白凤这几天过的很是轻松惬意,除了某个人时不时对他恶作剧和骚扰外。柳乘云每天都会被他哥哥强迫着读书认字,虽然每天都会上演那么一两场“暴力事件”,但是柳乘云和他哥哥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清风谷的这两位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自己农耕,经常出去打猎,带回一些猪啊,鸡啊,兔子什么的。他跟着他们去过几次,深深地感到了这柳乘云在谷中是如何的霸道。
这柳乘云真是这清风谷谷的小霸王,每每他出现,聪明一点的小动物看到他就跑,估计早就被他折腾得吓怕了;而其他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柳乘云不会设陷阱捉他们,而是会追着它们到处跑,在快要捉到它们时,就停下放过它们,让它们接着跑,他再去追,直到那些可怜的小动物累得都放弃了逃跑才罢休……
柳乘云总喜欢给他叫小美人,他不信他看不出自己是个男孩子。刚开始他还会红着脸瞪他,但他现在越来越可以直接无视他的话,留他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耍无赖。
柳乘风喜欢弹琴,而且弹得特别好听,他每次都会听醉了。但是这琴的用处不单单在此,这更是他的武器。那些动人的乐调,转眼即可变为杀人的利剑。一道音符便可以轻易摧毁一棵树。柳乘风虽然很喜欢凶柳乘云,而且喜欢上手上脚,但可以看出来,他对柳乘云绝对是好的,他只是在扮演一个亦父亦兄的威严角色。
他不免有些羡慕。
在那个梦中,他也是得到了很多人的关爱啊,那抚摸头顶的温柔,他总可以感受得到。可能那就是他的过去,而不简单得只是一个梦。
他在清风谷呆了十天左右,这天,柳乘云格外兴奋,早上不仅早早地起来,而且专门将他那头到处飘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大早就开始围着他哥哥一直问,一直问:什么时候到啊,怎么还不来?
他哥哥嫌他太烦,索性自己溜了,眼不见为净。
白凤一思索,明白了:大概是他那天说的那个叫若清的要回来了吧。看着柳乘云眼巴巴地蹲在门口,他不禁好奇若清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儿,怎么蹲在门口?”上午时分,柳乘云等到了他期待的人,他“噌”一下站起来,眼睛发亮地看着来人。
来人长相很普通,但是却透着一股清风道骨,那脸上淡淡的笑容说不出得让人感到舒服。
“我不是早就说过不用在门口等我吗?”他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
柳乘云笑了,刚想扑上去抱住他的若清哥哥时,他的后衣领被人熟悉地拎在了手里,然后他又一次被扔到了一边。
他快速地站起来,愤怒地看向某人,果然是他的哥哥,柳乘风。柳乘风直接忽视了他,走近若清,说道:“回来了。”
“嗯。”若清笑笑,“不要总是欺负云儿,你可是做哥哥的。”
听到若清为他说话,柳乘云立马像得到了肉骨头一样的小狗,带着讨好看向了若清。
“哼,对他好了他不得上天!”柳乘风老不喜欢看到那小子得意洋洋的样子了。
若清无奈地笑笑,转过头,看到了一直站在旁边的白凤,说:“这是?”
白凤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一惊,说道:“我叫白凤。”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告诉了一个陌生人自己的名字,抿了抿嘴唇,低下了头。
“很好听的名字。凤,百鸟之王,高贵优雅。”
白凤抬头看向他,看到了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若清,进屋吧,和我好好说说你这半年都经历了什么。”柳乘风拉住若清的衣袖将他往屋里拽。
“我也要听。”柳乘云抓住柳乘风的袖子说道。
“你先去把今天的功课做完。”
柳乘风把他往一边拽,可是柳乘云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我不。”
“你!”柳乘风对他这耍赖皮的样子又气又好笑,看着他像个猴子一样死死扒住自己,不带上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无可奈何了,想打他又下不去手。这小子也就在若清在时冒着被他打的“危险”都要留下,其他时候都很乖。
“哎,乘风,我还有礼物要给云儿呢。”
听他这么一说,柳乘云又把小忠狗一样闪闪发亮的眼神给了若清,“若清哥,什么礼物?”
若清先是神秘地一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了柳乘云。
柳乘云看到是一本书,苦瓜脸马上上来了,但是这是若清送给他的东西啊,他得拿着。他接过书,也没看是什么。
若清看他脸上不高兴的神色,问道:“云儿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额,没,也不是,”柳乘云拿着书,有些不情愿地说:“我当然喜欢若清哥送的礼物,但是为什么是一本书啊。”
难道若清哥已经被哥哥收服了?好可怕!
若清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笑了:“你还没有看这是什么书呢。”
柳乘云看向书名,尴尬地发现,他不太认识这四个字:“冲什么什么经。”
“噗!”若清毫不客气地笑了,笑得柳乘云满脸通红。
“这叫《冲虚真经》,也就是传说中的《列子》。”
“嗯?《列子》?道家那个列子写的那本,那本很厉害的书?”柳乘云真的被惊到了。
“是啊,云儿不是喜欢列子吗?我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本书。这本书中除了列子前辈的文章外,还有他修炼御风之术的要领,你可要好好地看。”
若清向他眨眨眼。
柳乘云随着他的话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掩饰不住的狂喜:“我,我一定会好好看的。谢谢若清哥。”说完抱着书傻傻地笑着。
柳乘风不打击他不开心:“你连个字都不认识,还学个屁。”
柳乘云立马站直了身子,严肃地说道:“哥,我去学字了,你好好和若清哥聊。”
说完扭头就跑,还不忘带上白凤。
柳乘风看着某人欢快的身影,看向若清:“就你有办法治住他,我每天不知道为了让他学认字费了多大精力。”
若清笑笑:“孔夫子不都说嘛,要因材施教,你对云儿也要有方法嘛。”
“哼,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拿到那本书费了你不少精力吧?”
“也没有,这本书一直在本派的一位长辈手中,我只是帮了他一个忙而已。”
“那,那,”柳乘风也不再多问,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我有礼物吗?”
若清看着他故作镇定又别扭的神情,脸上闪过戏谑之情,“有的。”
柳乘风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走吧,我进屋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