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 记录

前些天我曾推测过赵云并不认识李婧,后来李婧说和赵云是同学,现在看来,赵云所说的还是全面帮助李婧。那么这是最好的证明。证明李婧和赵云是如假包换的同学!

我拿出手机来回玩耍着,李婧可能看出了我心不在焉。

“华老师,你怎么了”。李婧问。我知道现在解剖室里的尸体没有跟李婧的心理造成什么伤害,我个人认为李婧心理素质还算不错。

我连忙平复激动的心情,笑脸相迎。“没什么,我在想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会怎么做”。

“话什么意思”。王海和赵云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唯独周力仁在思考问题,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我完全可以利用李婧的照片杀害云南,当然李婧不可能这么做。”

我说完,大家都看了我一眼,这就是我想得到的效果,我故意扯开大家的注意力。

“这样一来的话,杀人动机完全不存在”。周力仁突然皱眉,冷冷的说。

“我也可以…”。一个实习生推开解剖室的门,打断了我的话。

实习生走到王海面前,开口说:“又有人报警说梅庆建华路发现一颗人头和一支人脚”。

现在整个解剖室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的主意全都在实习生的身上。而我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是看着。

周老师的推理还没有开始就这样戛然而止,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刚好7:00。李婧直径打车去了梅庆大酒店。而我和周老师,王海三人去了案发现场。这里最多是一个弃尸点。

这里是一个绿化带,一根新栽的银杏树下,一个黑色塑料袋,撞着一颗人头,一个白色麻布口袋装着一根人脚。是右脚。警方早已围起警戒线,围观看热闹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七嘴八舌。

我也站在警戒线内,不知道有人注意到我,我看大家的兴致全部在那人头和人脚上。

技术科的人还是在忙碌,王海看着我和周力仁,眼神中有点祈求,还有些憎恨,憎恨凶手的猖獗。

警方只有把人头和右脚带回警局,直接教到法医手中。

第一发现人是一个白领,他的口述中没有能表达出什么。只是说了发现时间而已。这里刚好是死角,治安监控没能拍着。所以又是悬案。

刚刚抵达川云路,又接到民众报警,江岸区长江四桥桥墩下发现一具男性尸体面部被硫酸泼过,已经面目全非,由于江水浸泡时间较长,全身有些臃肿。让警方窒息的是死者指纹以及眼角膜也遭到破坏,凶手残忍过度,直接截断死者的手指头。脸上泼硫酸的时候可能是先破坏眼睛。

法医尸检过后表示,男性尸体40岁左右,死亡时间居然和云南死亡时间那么巧合,也是12月6日之间。警方技术科的人竭力复原死者面部。

“你说,凶手是不是已经乱了套,所以连续不断的闹出这些,但是长江四桥发现的尸体和云南的遇害有什么联系么”。现在虽然是夜深,但大家都睡意全无。我看着这具男性尸体说。

“凶手的确打乱了我的推理,这样一来全部作废,现在谁会知道这是不是连环案件”。周力仁完全没有睡意,神采依旧。

法医来到王海身边,开口就说:“这具面目全非的男子生前喝过酒,体内有酒精残留,对于死亡时间要比那具被分尸过的尸体要晚一些。”

我知道周力仁心底一团糟,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如今这案子宛如陷入泥潭,让查案的人无法动弹。

我故作睡意来袭,告辞了周老师和焦头烂额的王海。先回去睡觉。让我无法预料的是,周力仁也要和我同时离开。对于这种城府极深的人,我又只有微笑着打车和周老师去银座喝点东西。

周老师以前我毕业的时候,他也单独请我在华朝银座吃过饭,当时很多同学对于我的身份有所怀疑,曾问过华朝大厦是否是我家的。当年初中生活非常干苦,直到后来,再也没有人问过我,华朝大厦银座是不是我家的了!

华朝银座也算是梅庆的不夜城,二十四小时营业,电梯口还有两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为客人开电梯。

两个女子切着身子指引我和周老师走进四号电梯,直接上了银座六楼。我们吃了一点夜宵,然后又在四楼喝了咖啡。在此之间,周老师只字不提,我也不提。

我告辞周老师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零点时分,我本想入住梅庆酒店,想着李婧也在里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有打车回家。

法医今晚说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飘荡,可是我还算心安。

刚刚到早上6点,梅庆还是黑漆漆一团,警方又接到渔民报警,在长江中打捞出一些管制刀具和一些疑似指头的东西。

警方的人迅速到达现场。而我也被王海催到警局就为,只是等着技术科的报告出来。

“刀具是普通的西瓜刀,这种刀具路边也能买到,不过凶手很小心,早已擦掉指纹,但是唯一线索就是刀具上残留的血迹,经过DNA化验,和指头血迹差不多吻合,这么说这把西瓜刀就是切掉那具尸体的凶器”。技术科的人说。

“又是这样,凶手为何每次行凶过后都把后路留得那么完美、没有指纹,没有目击者,这案子还能乱到什么时候”。我说,也看了一眼王海。

“这是我见到最烦的案子,不过我始终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海激昂的说。

“周老师知道这案子么?”

“知道,不过他说今天不会来局里,还有周老师说四川饭店的老板有杀人的嫌疑,周老师说在当天云南吃饭的时候,为了菜肴的味道曾经闹过不快,李婧根本没有说过。”

“你是说,云南和李婧去饭店吃饭的时候,曾经和饭店老板闹过不愉快.难道说这个小小的不愉快有杀人的冲动?饭店老板看似不是这样的人啊”。我说

“人不可貌相,就像你一样,走在大街上谁知道你是个作家,而如果在出版社,原创网站,就有人认识这小说还有那小说的作者是华旭”。

“如果真是四川饭店的老板杀害云南,那么后来长江四桥发现的尸体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么”。我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椅子上、看着王海办公室上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字、若有所思的说。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大作家,请你务必在今年之前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我知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是不是碍于周老师在场,你才没有说出口”。

“他是我老师没错,不过他更希望他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不到周老师胸襟如此宽广”。

我早知道警方早就锁定四川饭店的老板,我也不会点破,自己心底知道就好。警方的心思,在如今的年代,谁会摸得透。

“那有没有对四川饭店老板锁定,如果这个人逃跑会怎样”。我问。

王海眼睛和我对视、他还是撤开了眼睛。看着墙壁上的国徽说:“警方已经开始注意他,当然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刻逮捕、这个人叫刘虎,四川资中人”。

“这样说来完全是乱弹琴,就算四川饭店的老板刘虎杀害了云南,他的动机是吃饭时候的不快引起的,有没有想过,盲目大意的杀掉一个人,完全不是一个语文老师的作风”。

我完全不会把杀人嫌疑挂在刘虎的头上。杀人动机就不对,一个经营饭店的人,如果每天都有人闹不快,那么刘虎不是全部都要杀么。至少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刘虎不可能杀害云南。

云南既然和刘虎产生不快,这样刘虎应该要高兴才对,对于事业而言,这种特殊“意见”才是财富。所以杀害云南的另有其人才对。

长江四桥只是一个弃尸点,也和云南分尸案件一样,第一案发现场还是没有找到。对于那些指纹被破坏的手指头以及那把疑似作案工具的廉价西瓜刀,这些都没有最完美的解释。

王海这两天都是焦头烂额,我相信比他级别高的干部已经多次为他施压。我不担心这个。目前唯一注意的还是那个“真相”和周老师在这个角度上到底充当什么角色。

长江四桥发现的尸体有可能是本市人口,或者也是一个外来人员。死者面部被硫酸泼过,眼角膜也被硫酸破坏,后来找到疑似是尸体的手指,切面还算吻合。不过指纹也遭到硫酸浸泡过。加之在江水里浸泡时间过长,已经很难找到线索。更别说查出死者的身份。

在云南和这个无名尸体的案子中唯一相同的是案发时间距离很近,再者就是一个迷。两宗命案有什么相同的关系吗?

发现无名尸体的人是长江流域渔民、这种人凌晨都在江面活动,长江梅庆市段并非禁渔区。所以也没有人管他们,这两年四桥流域附近发现几十具无名尸体,警方的人斗志昂昂,终究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梅庆的天空会早日掀开雾霾的,还给市民一片朗朗乾坤。

王海派人给渔民做了笔录,普通话中带有浓重的川音,我看着笔录员,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写。

渔民大概五十岁到五十五岁之间,眉间喜悦长存,如此推断,这是一个五辈同堂的家庭(在梅庆,这泛指幸福家庭,五是个实数,)。

一个小时的挣扎,渔民解放了,年轻的笔录员也解放了。

渔民口述:

我今早还是和往常一样早上四点就在梅庆渡口下水,随着撒网。从渡口到长江四桥差不多500米左右,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在这个范围打鱼,大大小小的鱼也打到过,当然今天早上网出一具尸体,我也没有慌张,因为近今年如果在梅庆打鱼,那么就要抱着随时都有可能捞出尸体的平常心。后来我报警。具体经过也是这样。

王海看着这段口述,轻轻的说:“真的是这样吗”。

“照渔民所说,那么至少有种可能得到肯定,凶手当时行凶后处理后路太过大意,沉尸手法也太多简单,完全没有加混泥土再沉,也就是说凶手当时在与时间赛跑,慌慌张张。”。

“我理解你的意思”王海说。

“对了周老师怎么还不来”。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一点钟。外面天气非常恶劣,寒风刺骨,路上人迹踪绝。

“他应该会来,我完全看不出四川饭店的老板像凶手”。王海满脸疑惑不解。

“一定要看清楚,这可是命案”。

“说得很好,这就是命案”。我刚刚说完,周老师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王海喜出望外的去开门,我也跟了上去。

周老师刚刚进门就脱了皮手套,随着脱了黑色大衣。然后端着我刚刚准备的一杯开水。

周力仁搓搓手,带着不满的口吻说:“这么冷的天加上这么离奇的命案,梅庆的所有人都昏昏沉沉的”。

我完全可以理解周力仁说这话的意思,他这种口气完全是侧面逼迫凶手为他低头妥协。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对周老师这种方法完全可以不屑一顾。

我带着少许不快的口气说:“老师,有什么新的发现么”。

现在的周力仁已经坐在烤炉旁边,一双布满经络的大手差不多就要遮完烤炉,这种天气,对于我而言,只要在室内。我也不再烤炉旁边,也不会感到寒冷。

“首先,这件事情要追溯到12月6号,我相信这个时候华旭在为自己铺设后路才对,因为华旭你就是凶手之一”。

我听了非常冷静,王海急不可耐的说:“周老师,这,这怎么可能,华旭不在场证明几乎完美,他怎么可能是凶手”。王海说完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看了周力仁一眼:“老师,请恕学生斗胆问一句,我怎么可能是凶手”。

“对啊,我不相信华旭是凶手,周老师说的之一,那还有一个是谁”。晚饭很迫切的问。

周力仁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太多的惋惜。我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我完全可以相信,周力仁说的所有基本不可能成立。也就是说我不可能是凶手,这样我会让周力仁老师跟我道歉。

周力仁过了一会儿才说:“王队长,你是否还记得你曾说过的毕达哥拉斯定理,直角三角形的三个角顶点是什么关系,我现在想知道一下,王队长可以说说吗”。

出于这种说法,我相信周力仁正在全面捏造我杀人的事实,我走到王海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这段时间王海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恐怕是我被周力仁突然冠上杀人罪名而担心我吧。

我对他微微一下,表示我没事。

“华旭,案发当日你是告别了李婧和云南这个没错,你邀请李婧喝咖啡也没错,其实你在和云南握手的时候你就已经对他有了恨意,你既然身为我的学生,我担心的也正是你那自私自利的心,别人的东西你得不到,你总会不顾一切达到目的,对于我说正是杀害云南的凶手之前,大家先听我说个故事。当然我取消了文化中心讲座的安排,在此就当是我最后一次讲座,哪怕听众只有我的学生华旭,和王海王队长。”

我听了依旧面不改色。

下面是周力仁老师独白:

对于华旭而言,可以说此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不过他见到李婧,也就是11月17日那天,华旭心底就加了一个梦想,那就是希望有一天与李婧共婵娟,那段时间华旭可以说比梅庆文学峰会畅销作家奖项提名还要高兴,因为当时云南还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云南在研究所工作,闲的时候还去化工公司看看,这是他一个教授介绍的,只是挂职而已,12月6日,云南出现在华旭的视线中,几乎就在第一时间,华旭对云南起了杀心,为什么会这样,华旭的心足够阐述一切,后来华旭就在心底计划该如何杀掉云南,对于这种天才作家来说,制造一个杀人计划就像喝口咖啡那么简单,既然华旭计划杀人,第一步是他的不在场证明。他原路步行回家,时间在13分钟至17分钟之内就可以到家,但是华旭却花了30分钟制造不在场证明,他在路上遇见一个醉汉,还有穿着礼服的吵架夫妻。还有环卫工人,这样一来的话华作家的目的就到达了,紧接着直径回家,在家里呆了一会儿,和楼上老太太打个招呼,然后又回到家里,时机成熟就悄悄的溜出家门。其实那对穿着晚礼服吵架夫妻并非夫妻,男子是四川饭店老板才对,这点华旭刚刚碰见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然而对于华旭来说这比刻意安排还好。那个女子至少看了华旭一眼,醉汉和华旭碰了一个满怀,华旭帮助过环卫工人。

华旭接着打算去吃饭,他经常去四川饭店,所以装着不认识四川饭店的老板,但是老板却真的不认识华旭,因为刘虎平常都主厨,然而刘虎的妻子,华旭则认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关系还不错。至于后面发现的尸体,死亡时间要早于云南死亡时间才对。因为杀死醉汉的人正是刘虎,证据很简单,那个醉汉发现了他不该发现的。所以刘虎选择灭口,非常不巧华旭目睹了这一切经过,所以华旭告别了云南之后,心底谋生了借刀杀人的想法。华旭是一个谨慎的人,华旭跟着怒气冲冲的刘虎回家,很巧,云南和李婧也在饭店吃饭…

在这个时候,华旭走了第一步棋,根本没有风险,而且刘虎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刘虎有把柄被华旭卡着,所以这么一来,刘虎只有唯听是从,当然李婧小姐的照片也是华旭拍的,我走访过梅庆大酒店,我之所以去哪里,是因为我的学生华旭曾经在里面做过服务生,对酒店结构十分了解,也就是说可以来去自如。酒店当时进去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迎宾小姐以为是酒店内部人士,所以没有去在意,按照我的推理,酒店门禁,梅庆大酒店银色胸章在华旭家里才对,包括那套西装,当时退房过后,收拾房间的工人还曾抱怨过全是酒味,华旭按着云南卫生间的空档拍了照片。之后快速逃离现场。云南呕吐过后,渐渐清醒过来,他是为了钱才在天微亮才离开酒店。目的为了在梅庆买一套夏威夷风格总统套房。对于一个拿一年办税来诱惑云南的是一个作家,他是华旭,诱出过后,事先准备好的刘虎将其杀害。对于分尸,是华旭亲自下手。之后计划5天过后的恐吓。至于为何李婧偏偏找华旭送包裹,这不是巧合,是早就安排好的,这么做只是让自己做一次无辜的人,所以地址才弄错,慧江大唐新区根本没有门牌号,这是最大的疑点,我是在四桥发现尸体的时候才开始怀疑华旭,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华旭才是罪魁祸首。

案发现场在一辆面包车上,刘虎很聪明,直接装混泥土沉入江底,警方的人已经动手,我想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华旭想把凶手推到王海的身上,是因为王海和云南家里有些不愿提起的往事,可是华旭并没有这样做,后来又想计划把凶手之名利用作家本色把罪名冠到刘虎身上。

“我说的对吧,华旭”周力仁问我。

我微微一笑。

我对着王海和周力仁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心底无比难受,剩下的是一些不甘,我精心计划的阴谋居然被一个研究传统文学的中年人揭穿。

时间倒退到11天以前。也就是12月6日下午。

云南和我握手过后,热情的对我说:“华先生一起吃个饭吧,那边有家四川饭店,菜还算不错”。

我看了李婧一眼,勉强一笑:“不好意思,我去不了,我还有事情”。

此刻最坏的打算在我心底油然而生。

我没有停留,直接转身就走,我并不担心我这样做会跟李婧留下不好的印象。

经常从光辉大厦步行回家,大多数都是17分钟左右。而今天,我心底的一种想法促使我走了更多的路。

“你怎样”。这是一个醉汉撞进我的怀里,我很担心,立刻问。

“好人,喝酒去…”。醉汉七尺身高,我看酒醉已经过度,走路摇摇晃晃,一不小心肯定翻进臭水沟。我扶正了醉汉,再也不理会他,只是用手特意在醉汉肩膀上摁了一下。

再往前走就是十字路口,让我皱眉的是,一对穿着晚礼服宛如夫妻的人在争吵。男的是我见过的,说实话他烧菜技术还算一流。

“亲爱的,都跟你说…”男的怪声的说。

“不要叫我亲爱的,老娘不吃这一套”。妖艳女子白哼了一声。

“哟呵,还长脸了,妈的,不就是三陪女一个嘛,神气啥”。男的忽然翻脸。

我直接走了,避免不必要麻烦,我还注意女子看了我一眼。

环卫工人下班时间,垃圾装了满满一车。我打向他打了招呼,直径回家。上了我家楼上,向老太太问好。

我回到屋里,大约五分钟起身注意了一下周围,悄悄下了楼。原路返回,醉汉已经不知道倒在哪里睡觉了,吵架的两人,男的在我前面十步处,女的在天桥围栏上发呆。我能听得出细声的抽泣。

我跟着男子走,去了四川饭店附近。让我惊讶的是,云南和李婧正在里面吃饭。

“这菜盐味太重了吧”。男子进入饭店听见云南这样说,就皱眉过去:“你他妈爱吃就吃、不吃就滚”。

云南是一个修养极高的人,小声说:“你这人真悲哀,休管他人瓦上霜,你肯定不懂”。

“走吧,走吧,别吃了”。李婧似乎是担心打起架来就劝云南走。

周力仁口吻严肃的说:“这个时候,你的心底计划已经完成,借刀杀人是你的计划第一步,要是没错的话,此刻已经发短信威胁刘虎,要求对方杀人,你目睹过他杀人,刘虎很听话,直接了当答应下来”。

我败了,只是一个小小错误造成的遗憾。

云南也起身走出饭店,此刻刘虎收到了我的短信他别无抉择,只有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杀人过程的证据马上出现在警方手里。

我跟踪李婧和云南去了环球影城,我不可能无聊到去影城看电影来消磨时间。我在对面休闲会所等着电影结束。我只有安排刘虎按兵不动。

十一点左右跟着走出电影院的云南和李婧又去了附近的小可可酒吧。我也有走进去,坐在监控死角位置,没有太多人去注意我。那些晚上被睡过的少女本想和我套近乎,也只有用眼神制止。

两人喝得大醉,我很高兴,这是跟刘虎制造最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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