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皱了皱眉满楼道,“那,那我们先回去吧,搞不好他也已经去了张大人府上了。”看了看黑漆漆的街道强压下心中不明的情绪满楼对张清道,“张大人,我们一起回你的府上吧。”
“哎,好,那下官来给两位带路。”张清走在前面提着一盏灯。
回到知县府询问了一下管家,满楼这才知幕夜华竟还没回来,心中不由有些和担心,想出去找找,可宛如却不许她出去,说他自己自有分寸。
而等满楼沐浴后躺在床上,一天一夜的忙碌也早使她疲惫不堪,是以刚躺下床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她便沉沉的睡了去,眼皮似镶了铅一般渐渐合在了一起,因心中还牵挂这幕夜华,是以连睡着后梦中还见到了他。
这觉一睡满楼就睡到了午时六刻才醒,等她们起床了,花少允和雨瞳也早已起来了,而宛如比她们起的更早,梳洗完后宛如交代着满楼今天白天需要做的事,准备自己在府上配药,可想想还是不放心,便作罢了,然后叫张清找来几个平阳城没有染上瘟疫,医术比较不错的大夫来了。
她手把手认真仔细一遍遍告诉着他们配置安宫牛黄丸的步骤和方法,并且一在警告不许浪费私藏麝香,因麝香贩卖的价格也十分高,宛如不得不提前给他们打好招呼说好,而人手也不够去看着他们,便出言事先警告了他们。
趁宛如在教那些大夫时,满楼拉着花少允小声问道,“你有没有看见师兄?”
花少允面露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在前厅喝茶,要不我带你去?”
“喝茶?”点点头满楼道,“算了,等会我们还要出去再去看看其他的患者,就随他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他能来帮什么忙,真搞不懂皇上干什么派一个武将来这里。”
“这应该自然也有皇上的用意,亦或者慕将军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呢?”笑了笑花少允说着便走了开,留下满楼一脸莫名的站在原地。
在次来到昌德馆,昨夜那些染了疫病的病人明显的气色好了很多,有人看见满楼他们来了高兴的就要站起来道谢,却被衙役们及时拦住了,扶着他们躺下后满楼看向宛如冲她一笑,这才道,“各位,我知道你们一定是想对我们说感激的话,但是真的不用,看到你们没事了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安慰,当然如果真的要谢的话就谢她吧。”
伸手搂住面露赫然的宛如,满楼一脸高兴,“是她救了大家,这次完全是多亏了我们的宛如姑娘研究了好几年的药丸,和她博学的医术知识,没有她我们仍是无能为力,所以大家真的要谢的话就谢她,不过大家可不要动哦,只要躺着便好,宛如姑娘她会感受到大家感激的心情的。”
“谢谢姑娘啊,真是太感谢你救了我们。”
“是啊,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
没想到,没想到我还可以继续活下去。”
满楼刚一说完,接着接二连三,高低起伏激动的道谢声便不绝于耳,宛如的心情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她伸手做了个止住的手势道,“大家也不要谢我,其实看见大家没事这就是大家对我最好的感谢,作为一名医者,看见被自己拯救下的生命那种激动是无法言语的,所以请你们一定要早日康复,让平阳城恢复到从前的繁华。”
“我们一定会的!”
整齐的声音响彻整个昌德馆,平阳城的百姓们扬起向往可亲的憨厚笑脸,看着满楼宛如他们心中流淌着止不住的感恩之情,一位大汉忽见张清就在她们身后默默高兴着,他道,“张大人,也要多多感谢你对我们这么照顾,一般人那会像你们这样,不怕被传染的照顾接近我们,我们平阳城的百姓都为自己是平阳城的人而感到高兴,更为有这样的大人而感到骄傲,谢谢大人您的关照,在此请各位还要受我们一拜。”
那大汉说完后纷纷有人附和着就俯身一拜,满楼她们也来不及阻止,就这样生生的被他们给拜了一拜。
张清上前一步扶起离他最近的一位大娘,道,“大家不要这么客气,这是我该做的,我在平阳城做官,便就是你们的父母官,我便是你们的依靠,我又怎会舍弃你们呢?这都是我张清应该做的。”
“张大人也别这么说,相比于有些人受皇命而来,却也不见得尽了心,尽了力,所以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受得起这一拜的。”花少允冷眼撇向站在一边面露愤然的几位太医,言辞之中尽显轻蔑。
雨瞳俏皮一笑,对张清竖起来拇指道,“花大哥说的没错,张大人你也不要太谦虚了,没有谁做什么事是应该做的,就像花大哥说的,有人身受皇命却也没有尽自己的义务,你如此善待百姓,百姓感激你,你受下这份感激难道还不应该吗?”
宛如和满楼顺着花少允的目光看向一直窝在张清府上,今日才肯出现,硬要跟着他们一道前来的四个人皆叹着气摇了摇头,表示同意。
虽然在别人眼里或许会觉得他们此行是多么的顺利,可是只有宛如她自己知道,今天看似顺利的成功是她昔日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又是如何艰苦不弃的坚定而换来了,但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成功了,这就足够了。
看了一圈下来宛如对今早出门时忽然出现,说什么也要跟着他们出来的四个人,道,“你们吩咐下去,每份药备丹皮三钱,生石膏九钱,桅炭三千钱,甘草一钱,竹叶一钱半,犀角六钱,玄参三钱,连翘三钱,生地三钱,黄芩三钱,赤芍三钱,桔梗三钱,共研成末,一日分两次服用,每次服用其中的十分之二的药剂便可,记住了吗?”
“是是,我们这就去办。”胡太医等人连连点头,笑的见眉不见眼,尽管刚刚被这群贱民给忽视了
,但他们也无心多做计较,心中反而不住的庆幸自己今早耳朵尖,听见了张清对他夫人说的话,本来他还不信,便约上另两位太医决定一起去看看,这一看,把完脉后,可把他们给震惊的,竟然真真有了效果,这才见风使驼的在他们出门前赶上,说上准备好的托词,解释了一番昨夜为何没有前去迎接他们,为何这才露面的等等问题。
虽知他们的话全是托托辞,宛如却并不介意,反正他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太医又不是她养着的,有人送来用就用吧,不用白不用,便没有和他们计较,有事也直接找他们去做。
忽然之间满楼想起宛如跟她说过的一些话,眼珠转了一圈,看着胡太医等人干咳了一声道,“我觉得这既然是传染性的疾病,那病人住的环境一定要清新透气,环境干净,疾病传染都是从空气中传播,它们均是从口鼻进入,所以应该做一些防范措施,你们觉得呢?”
“这,这……”虽天气炎热,可胡太医髻角处还是冒下了冷汗,用衣袖擦了擦他道,“下官知道,姑娘说的极是,极是。”说着他对身后的几位同僚道,“各位,那么今日我们就为平阳城的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说着连着其他几位不情不愿的太医去拿扫帚簸箕,抹布准备在这里打扫起来。
“那就麻烦各位大人了。”满楼张清等人忍着笑说着便走出了昌德馆。
“如果照现在这样下去,看来不出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回京了。”宛如背着药箱同满楼并肩走在街道心中甚是开心,这种意外的顺利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嗯,的确,怎没也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含笑点头着,满楼抬头看了眼天,“尽管这里遭受这瘟疫的灾害,可是天空还是很蓝很漂亮,相信灾难很快也会过去的。”
闻言花少允目光转动了一圈,道,“姐姐,那要不等这里平息了后我们在在这里玩几日?”
满楼颇为无奈的瞪了眼花少允,“说什么呢?皇上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怎么能耽搁了下去玩?若是想玩,下次有机会了我们在一起过来玩一次便好,这种时候亏你还想着玩。”
“是啊,少允你若是想玩的话,眼下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那,那你便和雨瞳一道去吧,不过有些地方你们注意一些,只可去一些山水地,如果看见什么动物腐烂的尸体就赶紧立刻离开,以免被感染上什么。”在宛如心里也早已把花少允当成了自己的弟弟,是以宛如对他也是百般宠爱。
“那也行。”想了下满楼道,“那你便和雨瞳去吧,这里你们不用担心,交给张大人和我们就好。”
不满的嘟囔一声,花少允心里郁闷极了,他才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正待开口说算了,忽然瞥见前方有人抬着什么正慌张的走着,不由伸手指着道,“你们看,哪里好像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