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喑陀猡
五叔深深的看了一眼东方婉,十分无奈的冷冷说道:“为什么,你知道这次闯了多大的祸了吗!这些犯人不是普通的犯人。你也知道你自己身上比普通人多了什么东西,这里面的犯人除了每个都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外,而且每个人都是高手。里面有学习中国古武术的高手三个,世界级暗杀高手一个,中国最好的特种部队中的优秀特种兵一个。这五个,是里面最厉害的。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一个疯子科学家,把自己的身体都改造成了最恐怖的存在。其他的,还有一个曾经偷边英国十五家高级博物馆里面的东西。要不是他都是偷的中国鸦片战争时候所流窜出去的东西,然后又送回来,早就被枪毙了。还有一个计算机高手,控制澳大利亚股市长达三个月之久,才被发现。外人不知道,他是被秘密逮捕的,国家想吸收他,他不同意,先放在这里的。其它的,还有一个暗器高手,用枪高手,用毒高手,诈骗高手,甚至,还有一个御女高手。知道都是什么人了吧?新来的吴坤和那个陈风华?前者是里面最普通的一个,后者,根本什么都不是。你知道你把他放进去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了吗?”
东方婉张大了嘴巴,娇媚的脸孔,顿时被一阵诧异所掩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五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缓缓的说着‘这,这,这,这……’
五叔看了一眼东方婉,知道她被这样的事,所吓住了。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东方婉,意思是你不知道,我也不责怪你了,下会注意了。然后才缓缓的说道:“想说这怎么可能是吧?是不是想说这里面任何一个人放到世界上,都足够引起轰动是吧,想说,这么多人集中到一块,怎么没有出大事是吧?”
东方婉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郁闷不已的点了点头。五叔也没有再为难她,继续开口说道:“全国我们关押这样重刑犯的监狱不少,关押死刑犯的也有好几个。但是,关押这国际性的重死犯,全国只有我们这一个。他们只所以能关住而逃不掉,是因为西藏的喇嘛,他在这里面刻了一个静心咒,再加上所有的人,吃的都很少,严重影响了他们发挥,所以,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吊在这里。国家念他们并没有做出对祖国危害的事情,有的甚至已经做出了对国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没有杀他们,把他们关在这里。但是也不敢放出来,因为他他们实在太危险了。”
东方婉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以后,失神的缓缓的点了一下头,才慢慢的说道:“那,五叔,那个小子怎么办?还放回去,岂不是特别的危险?”
五叔点了点头,用一副肯定的表情,开口说道:“恩,不能再放回去了。那小子虽然是被人陷害,但是我们不能作为人家利用的资本。等他从小黑屋里出来以后,关到普通的监狱里面吧,让他和普通犯人一样生活。八年以后,等他出去了一切就都平静了。”
东方婉无奈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恩’了一声,忽然抬起头来,担心的说道:“那五叔,你不会赶我回家吧,我会听话的,好好在这历练,绝对听你的话,不再意气用事了。”五叔摆了摆手,也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东方婉则低声的说道:“小子,等你出来了就过普通犯人的生活吧,哎,可怜的孩子。”然后,随着五叔的步法离开了。胡涛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神色变了几边,在心里面念导了我几下,仿佛打定什么主义似的,喊了一声‘婉妹’追了出去。
或许,他们是对我好,认为我出现以后就没事了,可是他们也错了。反抗的种子,已经在我的心里面发芽了。小黑屋这一次,成了刺激我身体内种子成长的肥料,而东方婉对我的关心,成了胡涛心中的疙瘩,从而变成了我身体内种子的催化剂,另这可种子蜕变成了仇恨的恶魔种子。懦弱的我,从小黑屋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存在了。虽然我已经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反抗,但是我还没有变坏。胡涛成了我心理扭曲的催化剂,一个善良的我,因为他的存在,学会了邪恶,学会了手段,学会了心机。
现在的我在干什么?现在的我正平静的躺在小黑屋内。我不知道我应该感觉到高兴,还是感觉到倒霉。我应该高兴的是,我现在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小黑屋的恐怖。我倒霉的是,小黑屋,这一个让监狱里面穷凶极恶的匪徒,都颤抖的地方,光荣的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小黑屋,顾名思义,又黑又小的屋子。整个屋子,高和宽,都只有一米五左右。说是一个屋子,不如说是一个掏平了的四方形小洞。人在里面,站不直,躺不开。而且屋子里面一丝阳光的照射不进来。朦胧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在里面,没有方向感,没有时间感,只有寂寞,无穷无尽的寂寞,无边无际的寂寞。而且这里面的空气流通性差,吃喝拉洒,一切都在这里面。闷热的空气,使人容易心浮气躁。而且如此压抑的环境下,更加容易使人发疯。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这里没有时间概念,我从疼痛中醒了过来。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疼痛不已,我伸展一下手臂,发现自己碰到了上面的墙壁。眼前黑蒙蒙的一片,我就如同瞎子一样,什么东西都眼不见。伸手触及的,是那冰冷切粗糙的墙面。我几乎忘记了呼吸,大口的喘着粗气,沉沉的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似乎想让我的身体在这个沉闷的屋子里面,降低一下温度。可以过了一会后,这冰冷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湿湿的温热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我身体内,散发出来的热度,和冷汗,使这个冰冷的墙壁,也潮湿了起来。
冷静,我要冷静,不能这样,心静自然凉,我不停的安慰这自己。可是,压抑的空气,就像梦魇一样,挥不走,也带不去。死死的缠住我,就如同巨蟒一样,缠绕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我坚持了多久,我大声的喘了几口气过后,开始低声的沉吼了起来。就如同愤怒的狮子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果谁进来看见我的话,肯定会发现,我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红红的,仿佛能吞噬下一切的一样。
此刻,我心中被强烈的不甘所代替,我要反抗。这个意识,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我要报仇,这个想法刚一出现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发现,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憎恨过这个世界。差距,难道就是那么大吗?难道穷人,永远都比拟不了富人吗?
开始思考问题以后,冰冷的压抑,逐渐的消失了许多。于是,我开始思考,不停的思考。我开始回忆,不停的回忆。开始疯狂的感觉,逐渐的离我而去。我发现,我从压抑中走了出来,面部的表情,也逐渐的柔和了起来。这里仿佛不像是那么可怕了,反而,这里给了我一个静静思考的机会。于是,我盘腿坐下,缓缓的笔上了眼睛。就如同一尊安静的大佛一样,平静的坐在那里,烦躁的心情,也瞬间淡化了不少。原来佛打坐的时候,是在发呆啊!
这个念头一闪即失,我为这个想法,自嘲的笑了笑。对,他们是在想事情,不是发呆。我无聊的笑了起来,时间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是,这些只是暂时的。回忆,也许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这件痛苦,就像心魔一样,出现在了我的心中。开始,我只是回忆我父母对我的好,对我的爱。然后,我又回忆和王帅在一起,那哥们的感觉,打拳后,我们总是畅快淋漓的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再美美的吃上一顿。这时,我又想起了那到大学毕业证的那一煞那,兴奋喜悦的心情,想象大学毕业以后,我一定能够出人投地,成为一个特别优秀的人。最后,我又想起了去西藏拉萨的时候,小可爱孙可蕊天真的笑容,围绕着我,就如同翩翩蝴蝶一样,总会一句又一句的问我,爱不爱她,而我,总是一句又一句的不耐烦的回答她,你烦不烦啊,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是他丝毫不放弃,仍然热心的缠着我。
但是,那只是但是,当我知道我和周馨雅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曾经在梦中,曾经对这样的事情意淫了无数次。但是,当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彻底的如同五雷轰顶一样,傻了,呆了,愣了。
那是一个转折,那是一个残酷的转折。我的一切,全因为那一次,乱了。
这,让我失去了一切,失去了父母对我的爱,失去了王帅的友谊,失去了孙可蕊的信任,一切的一切,都纷纷离我而去。我刚才还温柔的脸孔,此刻瞬间扭曲到了一块。
这时候,监狱里面忽然平地的出现一声炸吼,紧接着,出现了有人用拳头,用脚,用膝盖,甚至用脑袋,疯狂的击打铁门,墙面,地面的声音。整个监狱,都在颤抖。有人兴奋,有人高兴,有人害怕,有人颤抖,甚至,还有人担心。
门的外面,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俏丽的挺立在那里。眉头紧紧的连在了一起,可见这人,是多么的担心。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东方婉。那个耍我的女人,但是,我却不知道他耍我。只见她双眼迷茫的盯着那扇铁门,颤抖的走到旁边,手轻轻的扶上了铁门,感受着那冰冷的气息。铁门上面,传出了沉重的击打声。铁门的里面,传出了沉重的低吼声。眼泪从东方婉的眼里夺眶而出,东方婉忽然用手指摸了一下仍然挂在美丽的脸孔上的眼泪。低声的囔道:“这是什么,这是眼泪吗?我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