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鄢陵城,此地据福州不过百里远,每到入夜,暗香巷子便开始了精彩多姿的夜生活。
安墨染,当朝大将军,年轻有为,俊雅不凡。
本来是奉皇命前来赈灾,结果一到鄢陵城,就被手下一偏将李元拉去了烟花之地。明明是李元自己想去**了,还扯上他,美名其约什么‘鄢陵城花魁貌美如花,将军不做其入幕之宾实在太可惜了,将军您不是不举吧?’诸如此类。
一开始安墨染还没打算搭理李元,可李元最后那句不举惹怒了安墨染,是男人,都不希望被人说成不举,就算是怀疑也不行!于是,安墨染站在**门口,看着上面招摇烫金的三个大字‘花满楼’无奈地摇头,仅是站在门外,就能嗅到里面的脂粉气。
李元明显是被里面纸醉金迷的气氛渲染了,迫不及待地拉着安墨染进了‘花满楼’。
“哎哟,什么风把两位爷吹来了?”花满楼**扭着水桶腰,嗲嗲地靠近俊雅不凡的安墨染,绿豆大的小眼色迷迷地盯着安墨染的脸。这位爷可比对面的红牌小官官美多了,且没有脂粉气,要是能……
但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安墨染身旁的李元看起来五大三粗魁梧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只得老老实实地按照李元的要求在二楼雅间弄了个位置,让龟公带着二人上去。
唉,可惜这么美的公子了,**无聊地绞着绣帕,望着安墨染消失的身影呆呆地看。
直到一双手在她眼前不耐烦地晃来晃去,她才回神。随即,小眼又眯成了一条缝,今儿究竟是什么日子啊,美男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而且这个美男比刚刚那个更美,只是多了点儿阳光气息,看起来无比晃眼。
“这位公子,头一次来这儿吧?”**故作风 骚地扬着绣帕往那俊美男子身上贴,谁知那男子皱着眉头,身形一晃,要不是那男子身旁的同伴稍稍扶了一把,**差点儿就摔个狗吃屎。
**正待发怒,却见那男子的同伴笑米米地递上来个金元宝,顿时笑颜生花。“我家主子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要见怪。”
“这哪能啊。”**笑米米地开口,身上的脂粉气息熏得那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不悦地皱眉,冷峻地看着不停跟**客套的‘侍从’。
该死的混蛋,好好的在山庄里呆着不好么,非要跑出来喝什么花酒,不知道他一直对女人提不起来兴致么,看来这混蛋是嫌自己皮痒痒了!
俊美男子名叫斐问,乃鄢陵山庄的庄主。其不举的名声,整个山庄的人都知晓。其实偌大个鄢陵山庄,只有五个人。
按照副庄主陶默的说法就是‘我们庄主太醉心武学,平常接触的女人也就只有炒菜大妈刘氏,长此下来,能对女人有什么想法?’
而这话一传出来,除了被刘氏拿刀追了整整一条街外,陶默也被自家庄主提剑追了一天**。
其实,陶默没敢说出口的是,‘前几天那武林第一美女脱光了躺在庄主**上,我在门外看得热血沸腾,也没见庄主对着那美人硬起来。’
所以,为了治好他家庄主的不举之症,陶默冒着被自家庄主下令追杀的危险,悄悄地在二人喝的酒水里下了烈性春 药,据说药性上来时就是给他个丑女,也照样能看成天仙美女。
眼看着自家庄主喝下了掺了春 药的酒水,陶默立刻打着去找花魁过来助兴的名号溜出了房间,而此刻对门也溜出了一魁梧男子。
眼看着陶默开溜,斐问依旧自顾自地喝着酒水,只是越喝越觉得身子像是起火一样,‘啪’一声,斐问手里的杯子碎裂,这混蛋敢给他下药?很好,看来他有必要给那混蛋紧紧皮了。
只是,斐问眯了眯眼,当务之急,是先去有水的地方将降温才是,没找到那人之前,他是不会碰任何人的。
这厢安墨染也喝了李元为他精心准备的酒水,只觉浑身燥热不堪,细想便明白自己怕是被李元下了春 药了,安墨染顿时欲哭无泪,他不碰女人不是因为他不举,而是他老早就爱上了自己儿时的玩伴,那个女娃娃才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触碰的人。
打定主意,安墨染快速起身,一定要去有水源的地方,不然……
花满楼后院,与前院的纸醉金迷,喧嚣吵闹不同,这里只有一汪池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正是灭火的好地方。没有多想,安墨染便褪净衣物,下了水,体内的燥热这才好受了些。
就在安墨染闭目享受的空档,身后那道火辣辣的视线猛地变了个颜色,欲念充满整个瞳孔。
冷不防被人拥在怀中,安墨染惊吓地睁大双眼,在看到那人的面貌时,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欲念在不经意间,冲**体。
光裸的脖子和锁骨,被水花打湿,在月光的映照下镀了层柔和的光芒。常年锻炼的肌肉线条非常迷人,没有衣物的阻碍,斐问随便一瞥就能看见男人浸在水里结实强壮的上身。
而安墨染看着轻柔的波浪擦过斐问肌肉美感十足的胸膛,那湿漉漉又实在的触感,好诱人……
停!安墨染,你在发什么春?就算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和她再像,也不能想这些,一定是春 药的缘故,不然他怎么会对着一个陌生男人动情?
“放开我!”反应过来的安墨染开始在斐问怀里挣扎。
斐问看了眼双颊透红的安墨染,一声不吭地一只手托着安墨染的身子,另一只手忍不住划出一点涟漪,往下探了探。
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我是不会客气的,这是对你的惩罚。
斐问的拇指轻轻摩擦安墨染幼滑的大腿外侧。
“呃?你干什么……”安墨染顿时一僵,脸色通红:“混蛋,我让你放开我,你在**哪里啊!呼呼,不……你给我……啊!给我住手!”
斐问的手,在水下看不到的地方色迷迷地抚摸。包裹着身体的池水的温度,蓦然升高了,斐问的脸,在眼里慢慢变大,贴近在鼻尖,彼此**的相触。
“我想要你。”斐问夺去他的唇,深深地,吻着。男人的气息充满独占欲,宣布所有权的同时,却又有着水一样的温柔。
舌尖**溺地缓缓刷过牙**,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舌根开始,沿着喉头往下蔓延,渐渐连肺和心脏都微微收缩着开始期待。池水无微不至地包裹着两人。
看着眼前这张神似的脸,安墨染已无力思考,脑海里唯一存在的是正狂热深情亲吻他的斐问。斐问结实的胸膛,强壮的小臂,还有不可一世的气息,已经把他完全淹没了。
四周神秘的安静包 围了他们,这一刻,他们是与世隔绝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这个能够一辈子被记住的热吻而存在。
直到肺里的空气快要用尽,斐问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安墨染的唇,抱起安墨染,游到岸边的白玉石上,让安墨染靠在那里,待安墨染稳住身体,斐问从身后游来,在水底握住安墨染的脚踝,让大腿划过水流左右大开。
“你……”淫 靡的姿势让安墨染吃了一惊,满脸通红。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斐问邪邪一笑,开始享用眼前的大餐。
与此同时,前院二楼雅间,陶默和李元各自在房里欲哭无泪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只觉自己命不久矣。
糟糕,庄主哪里去了?明天死定了!
糟糕,将军哪里去了?明天死定了!
微风从窗外徐徐送来,带着一点儿含着清晨的寒意,安墨染在**上慢慢睁开惺忪睡眼,刚想翻个身继续大睡,只动了一下,忽然脸色大变,拧起剑眉。
疼,好疼。
昨天实在是太放纵了,而纵欲的后果就是屁股到现在还在火辣辣地疼,前面的地方也疼疼的,一定蹭破皮了吧?
安墨染拖着浑身发疼的身体从**上艰难地坐起身,悄悄探头一看,不禁吃惊,昨晚那人竟然还没走,此刻正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你醒了?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安墨染想起昨晚的疯狂,有些尴尬地不知如何面对眼前酷似故人的陌生人,讪讪地笑笑:“昨晚实在对不住,我跟你那样……并不是在下的本意,在下早已心有所属,之所以那般,实在是因在下被人下药所致,还望公子海涵,只要公子不计较昨晚之事,公子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在下做得到,就一定办到。”
“哦?非你本意?心有所属?”斐问声音蓦地一变,寒声道:“你想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只要你跟我回去,治好了我的不举之症,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安墨染满脸黑线地看着斐问,他不举?他要是不举,昨晚拿什么把他折磨的这么惨?
“陶默,你这个混蛋给本庄主滚进来!”见安墨染不吭声,斐问寒着脸将陶默唤进房间:“告诉他,我是不是不举。”
“安公子,我家庄主的确是不举。”不过那是在昨晚之前。陶默苦着脸,露出脸上深深的伤痕,昨晚天快亮时被迟归的庄主殴打了一顿不说,那个什么安公子的下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不过庄主居然就拿他出气,结果…… “抱歉,在下并不是大夫,而且在下有事在身,不能在此地耽搁。”安墨染理直气壮地拒绝斐问的要求,傻瓜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不举。
“哦?可我已经让安将军你的属下代替你办事去了,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做客的话,我可不敢担保你的属下会怎么样,更不能担保你安将军在这里会怎么样。”
“你在威胁我?”安墨染生气地看着斐问,这混蛋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
“你说是就是吧,我说过,我要你。我斐问要定你了,不单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都只能是属于我斐问一人的。”斐问看着安墨染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对于斐问,安墨染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结果,还是被掳了去,马车里,安墨染浑身僵硬地靠在斐问怀中,动弹不得。他如今被这人强掳了去,朝廷定会震怒吧,他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信任,也辜负了福州千千万万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