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惊天秘密战王大怒

腹黑郡王妃 122 惊天秘密,战王大怒

沈璃雪纤手一扬,青色长鞭如一抹惊虹,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径直甩向黑衣人。

“找死!”黑衣人冷喝着,挥出长剑阻挡长鞭,锐利的眸中闪着森森寒光,强势的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沈璃雪狠狠打了过去。

沈璃雪勾唇一笑,抬掌迎上黑衣人,拼内力,她不会再畏惧任何人,双掌相对的瞬间,沈璃雪只觉一股强势的电流自手掌击入神经,整条胳膊瞬间变的痛痛麻麻,失掉大半知觉,身体也被震的后退了一步。

而那名黑衣人,踉跄着后退三四步,方才停稳,震惊的看着沈璃雪:“你居然有这么深的内力!”

沈璃雪挑眉,和她交过手,知道她没有内力的人屈指可数,面前这名黑衣的身份,她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不了解敌人,就鲁莽行事,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沈璃雪目光一寒,凌厉的长鞭狠狠挥向黑衣人,黑衣人稳了心神,不甘落后,长剑挥动,斩向长鞭,两人顷刻间打了起来,一黑一水绿两道窈窕的身影配上青色的鞭影,银色的剑芒,瞬间令人眼花缭乱。

沈璃雪的暗卫现身,与那几名黑衣人战到一起,一时间,空荡荡的小巷中响起激烈的兵器交接声。

黑衣人武功极好,招招凌厉,步步紧逼,沈璃雪招式简单,却每每有效,二人不出片刻便过了数招。

沈璃雪心无旁骛,对内力的运用越来越纯熟,招式也越来越凌厉,反观黑衣人心事重重,冰寒的目光不时看向那堆马车碎片,像在寻找什么,分神的瞬间,一记长鞭狠狠甩到她胳膊上,薄薄的黑色衣袖被打破,白嫩的肌肤上现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沈璃雪!”黑衣人怒喝一声,美眸中怒火翻腾,长剑凝聚了十成内力,快速对沈璃雪挥了过去。

沈璃雪心知不妙,没有硬接,双足轻点,飞身躲闪,凌厉的剑招擦着她的衣服扫过,重重打到了破碎的马车上,满地残片再次被打飞,白玉琴,黑白棋,笔墨纸砚,飘至半空,散落一地,一副卷轴咕咕噜噜从废墟中滚了出来。

黑衣人眼睛一亮,飞身去捡卷轴!

沈璃雪眸光一沉,长鞭对着黑衣人狠狠甩了出去,想抢画卷,没那么容易。

凌厉的青鞭擦着黑衣人的脸颊划过,卷住卷轴,甩上天空。

黑衣人不知有诈,猛然跃起去追卷轴,前胸,后心等几处要害都没有防备。

沈璃雪目光清冷,嘴角微挑,纤指轻弹,三枚银针闪着道道银光,快速射向黑衣人胸口。

银光没入肌肤,尖锐的疼痛传来,黑衣人手捂着胸口,动作猛然一顿。

沈璃雪手腕再翻,长鞭卷回了卷轴,轻轻飘落于手,夕阳余光照在她身上,朦朦胧胧,说不出的美感。

子默以及四五名暗卫快速聚于她身后,手握锋利的长剑,虎视眈眈的紧盯着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一怔,四下望去,他带来的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胸口,脖颈,腹部流出大量的鲜血,已经全部死亡,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沈璃雪,算你狠!”黑衣人恨恨的瞪了沈璃雪一眼,甩手扔下一样东西,阵阵黑烟腾起,黑衣人急速飞身离去。

快速挥散烟雾,黑衣人已在遥远的天际,身影小成了黑点。

子默目光一凝,漏网之鱼,不可放过,双足轻点,准备起身追赶。

沈璃雪抬手拦下了他:“穷寇莫追!”她已经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想要对付她,轻而易举。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批侍卫转过弯,拐进小巷,为首一人身穿铠甲,骑着快马,面容略显青涩,正是五皇子东方澈。

看到沈璃雪,东方澈一怔,翻身下马,几步来到沈璃雪面前:“璃雪郡主,出什么事了?”

沈璃雪是东方珩的未婚妻,东方澈崇拜青焰战神东方珩,对沈璃雪也是爱屋及乌的尊重有加。

沈璃雪指指地上的死尸:“这些刺客,想暗杀我,马车都被他们打散了!”

东方澈看着大片的马车废墟,眉头紧皱,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他也能想像到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稚气的眸中怒火翻腾,光天化日,居然敢在他管辖的地方动手杀人,真是岂有此理:“郡主可知道他们的身份?”

沈璃雪摇摇头:“不知,不过,有名黑衣人逃走了,我用鞭子打伤了她的胳膊!”

看着沈璃雪手中的青色长鞭,东方澈嘴角微抽,前几天将毁人容颜的苏雨婷打的满脸鞭伤,刚才又打伤了黑衣刺客,这位安郡王妃,真是强悍。

“璃雪郡主,这里交给侍卫们处理,我送你回府!”附近的几条街都是东方澈管辖,沈璃雪是战王义女,又是东方珩的未婚妻,万一她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多谢五皇子好意,当务之急,查出这些黑衣人的身份,五皇子正事要紧,前面就是战王府,五皇子不必送了!”沈璃雪慢慢收起长鞭,轻轻笑着,拒绝了东方澈的相送。

“璃雪郡主小心!”东方澈也不勉强,派了几名侍卫护送她回府。

东方澈站在小巷口,目送沈璃雪离开,稚气的目光看向那些死尸,冷冷下了命令:“将尸体带回去,仔细检查!”

皇兄们总说他年龄小,不懂国家大事,他就要做出点成绩给他们看看,只要黑衣人身上留下一丝线索,他就可以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谋。

马车被打散,沈璃雪只得徒步走回战王府,所幸小巷距离战王府不远,她一刻钟后踏进战王府。

王管家急步迎了上来:“郡主,王爷有事,请你去书房一趟!”

“好!”沈璃雪点点头,战王不喜多言,找她肯定有要事,下人们未必知道,她便没有询问,直接走向书房。

雕花楠木几上放着一只金色香炉,袅袅青烟飘散,阵阵竹叶香弥漫整个房间,一排排红木书架占据了整张墙,上面塞满了各种书籍,书架前摆着一张高桌,上面放着名贵的笔墨纸砚。

战王身着莽纹常服,轻袍缓带,坐在桌边看信件,锐利的眼眸冷意闪烁。

“义父!”沈璃雪敲敲门,走进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气势逼人的战王:“你找我?”

战王放下信件,抬头看着沈璃雪,深邃的眸中闪过几分慈祥:“林岩不顾自身安危,救驾有功,皇上准许他恢复武国公之位,世代世袭!”

事情刚刚定下,还没有对面宣布,战王知道沈璃雪关心林岩,提前告诉她这个喜讯。

“真的?”沈璃雪会心一笑,岩表哥终于苦尽甘来。

“皇上已经拟定了圣旨,明天就会宣读。”战王犀利的眸隐隐闪过一丝什么,顿了顿,又道:“武国公府荒废多年,需要重新修葺,林岩的庆贺宴怕是要晚上几天……”

“无妨,圣旨下来,林岩成为武国公,什么时候搬进府邸,倒是无所谓!”

沈璃雪早料到林岩会升任武国公,但听战王亲口说出来,她还是难掩心中的喜悦,正准备派人将消息告诉林岩,战王蓦然开口:“璃雪,你拿的什么?”

“一幅画,还是义父画的呢!”沈璃雪缓步走到桌前,将卷轴放在桌子上,解开了上面的绸线

“我画的?”战王皱皱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画过画了,十五年前画的那些画,都放在了特殊的地方,除他外,无人能找得到……

画卷缓缓展开,青色的山,绿色的水,白色的蝴蝶,碧波荡漾的湖水,诗情画意的小舟,绝色倾城的女子,半山苍翠的青竹,天边美丽的彩虹,组成一幅美妙的雨后初晴图。

战王疑惑的目光瞬间凝深,墨色的眼瞳渐渐缩紧,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画上的一草一木,高大的身躯微微颤了颤。

这幅画确实是他画的,画上的一笔一划,一景一处,他都用尽了心思,倾尽了感情,可惜……

他嘴角扬了扬,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你怎么把这幅画拿出来了?”

沈璃雪蹙了蹙眉:“义父,这幅画真的是你送给温国公夫人的?”

雨后初晴图很美,最画龙点晴的,是画上题的那首诗,四句诗,猛然听上去,是在赞美天地景色,细细琢磨,便能明白那是作画之人在隐晦的向女子表达爱意,画送给了谁,他爱慕的就是谁。

十六年前,战王喜欢阮初晴?可宴会时,没见他看都没看阮初晴一眼,阮初晴倒是暗暗对他显露过幽怨。

“温国公夫人?”战王一怔,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沈璃雪:“这幅画不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吗?”

“不是!”沈璃雪一惊,摇摇头:“这幅画是温国公大寿那天,我从温国公夫人的密室里发现的,落在东方珩马车上了,可能是掉进了某个夹缝,一直没找到,刚才有个黑衣人暗算我,打散了马车,画卷掉了出来……”

战王面色大变,平静的声音陡的高了起来:“画是在温国公府找到的?”

“是!”沈璃雪点点头。

战王周身瞬间萦绕了无形的暴虐之气,深邃的眼眸中两团阴霾迅速凝聚,透过墨色的眼瞳,快速向外绽放,纵使沈璃雪定力惊人,也被他强烈的怒气震惊:“义父,你怎么了?”

“王管家,请温国公!”战王一字一顿,浓烈暴怒怎么都压制不住,颤抖着大手,抓起那幅画卷,阔步向外走去,所过之处,空气冰封,怒气久久不散,惊的下人面面相觑。

沈璃雪皱紧眉头,战王性子冷漠,遇事非常冷静,再加上十多年的清修,性子变的更加沉稳,就算与别国开战,失掉诸多城池,他也能面不改色的指挥将士激烈反攻,可刚才,仅仅一幅画,他居然暴怒,那幅画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半柱香后,温国公来到战王府,战王正站在水池边的凉亭里,面朝水池,负手而立,微风吹起他浅色的衣袂,高贵、凌厉。

温国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情绪,却知道战王从不轻易召见人,只要召见,必是大事,小心翼翼的走进凉亭:“王爷!”

战王转过身,一副卷轴对着他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十六年前,本王出征那天,你把这幅画交给谁了?”

怒声质问带着强烈的暴虐之气,惊的树上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快速飞远。

战王发怒,下人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谁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情,全都离的远远的,唯恐被波及。

画?什么画?

温国公满头雾水的捡起卷轴,美丽的雨后初晴图展于眼前,他微微皱了皱眉,印象里,他没见过这幅画。

“不记得了么?要不要本王提醒提醒你?”战王冷冷看着武国公,压低的声音带着狠厉与咬牙切齿的味道。

温国公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十六年前,他随战王出征南疆的前一刻,战王急着去教场点兵,来不及做其他事情,画了这幅画,让他送去给武国公府的林青竹:“末将把画送给林青竹了!”

“亲手交给她的吗?”战王似笑非笑,沉稳的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凌厉,锐利的眼眸犹如一柄利剑,刺破种种假相,洞察一切。

温国公低垂了头,不敢看战王的眼睛,虽然他已经贵为温国公,但每次面对战王,他都觉得自己还是战王的副将,面对战王的逼问,不敢有丝毫怠慢:

“末将急着去教场与王爷汇合,在街上偶遇阮初晴,就把画交给了她,让她转给林青竹……”

“本王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一定亲手交画给林青竹,你怎么能交给别人?”战王锐利的目光如利箭,直射向温国公,大手紧紧握了起来,眸中弥漫着浓烈的阴霾。

“王爷息怒。”温国公从未见过战王发这么大脾气,即便是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暴虐的脾气,他惊的后退一步,急声解释:

“末将想着她是林青竹最好的朋友,一定会将画交到林青竹手中,南疆之战非同小可,末将怕耽搁了出征的时间才会……”

“住口,你可知道你少走一段路让本王错过了什么,你可知你节省的那点儿时间,让本王成就了不能弥补的错误,阮初晴呢,把她叫来!”战王眼中的怒火,怒气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痛,漫延在全身,深邃的眸中蒙了说不出的痛楚。

他和她,居然因为别人的那点儿小过失而错过一世,这是注定吗?不,是他的错,他应该亲自前往武国公府,不应该把画交给温国公。

阮初晴来到战王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战王府里灯火通明,映着侍卫们面无表情的脸,再配上那静的诡异的气氛,有些渗人。

细细打量着府内的假山,水池,地面,花园,阮初晴温柔浅笑,她终于进到战王府了,战王与众不同,府里的一景一致也与别家完全不一样,同是小桥流水,建在战王府的格局中,凭白的,能够夺人眼光。

远远的,看到一片苍翠的青竹林,阮初晴刹那间变了脸色,恨恨的瞪了一眼那大片青竹,眸中有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厌恶的转过头,不再看,快步走向水池边。

凉亭中,战王依旧面向水池,负手而立,周围的空气仿佛感染了他的伤痛,清风带来的清香水气中,带着一抹腥咸。

阮初晴看着那道落寞的修长身影,嘴角微微上挑,十五年了,她终于可以再次近距离看他。

“王爷!”阮初晴走进凉亭,微微笑着,轻轻福身,姿势优雅,高贵,大方得体。

战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那么静静的站着,面朝水池,也是青竹林的方向,竹林外那九百九十九只灯笼都是暗的,他无力再去点亮。

阮初晴尴尬的福着身体,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看着战王挺拔的身形,美眸中闪过一抹不悦。

“初晴,你可还记得这幅画?”温国公走上前来,将画递向阮初晴。

阮初晴一怔,随即皱眉,他居然也在这里,她刚才怎么没看到?

回望来时路,她心中明了,凉亭里没有燃灯,温国公站在了柱子后,她前来的方向,正好挡住视线,看不到温国公。

美丽的雨后初晴图展现眼前,阮初晴嘴角扬了扬,压制住心中的愤怒,未表现出任何异常,惊讶道:“这不是青竹姐姐的雨后初晴图嘛,怎么会在这里?”

“你确定林青竹收到这幅图了?”战王转过身,看阮初晴的目光冷若腊月寒刃,无形的森森寒气,让人望而生畏。

阮初晴惊的身体微微踉跄,适时的沉了眼睑,没有与战王对视,继续面不改色的撒谎:“这幅画是我亲手交给青竹姐姐的。”

“那这幅画怎么会在你的房间找到?”战王的语气不再凌厉,平静无波中,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强势压力。

阮初晴轻咳几声:“这幅画上画的是雨后初晴图,与我的名字十分般配,青竹姐姐见我喜欢,就送给了我!”林青竹已死,当年的事情无从查证,随便她怎么说。

沈璃雪站在假山后,柳眉微挑,战王画雨后初晴图向林青竹表达爱慕之心,惊才绝滟的林青竹肯定能看明白,以她温柔的性子,就算不喜欢战王,也不会将那幅画转送别人。

因为转送画,就等同于在转送感情,是对人的侮辱,林青竹是大家闺秀,会尊重人,不会侮辱人,况且,对方还是身份高贵的青焰皇子,她也不能侮辱。

战王的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画卷真的是林青竹送给你的?”

“我和青竹姐姐是最亲密的闺中蜜友,彼此之间,相互转送幅画,没什么奇怪吧。”看着战王越发阴沉的脸色,紧握的大手,阮初晴心中腾起报复的畅快,喋喋不休的继续刺激:

“青竹姐姐还送了我一套贵重首饰,一个月前,我还给璃雪了,若是王爷不信,可以问问璃雪郡主!”

林青竹,京城第一美女又如何,在她这里,林青竹就是自命清高,不识好歹,随意侮辱人的低俗女子,她就要将那美若神仙,高不可攀的林青竹狠狠踩进尘埃,看战王还会不会再心心念念着无耻的林青竹。

“苏夫人,那套首饰是我娘自己的,她送给你无可厚非,但这幅画是战王爷的,她就算退给战王爷,也绝不可能转送给你!”沈璃雪缓步走出假山,冷冷看着阮初晴,她在侮辱,污蔑林青竹,沈璃雪不能再袖手旁观。

阮初晴挑挑眉,语气尖锐:“想不到璃雪郡主还有偷听人说话的嗜好,也罢,郡主自小长在乡下,不懂礼仪,失礼之处,我不会计较!”

嘴角扬起的冷笑,暗讽林青竹不会教女儿,也间接抹黑她不知礼数,转赠别人画卷这么侮辱人的事情,她也就能做得出来了。

沈璃雪冷笑:“苏夫人口口声声自称我娘好友,可你字字句句都在抹黑她,你究竟是她的好友,还是她的敌人?”

“我只是说了实情,哪有抹黑青竹姐姐!”阮初晴漫不经心的道,她不过轻轻踩了林青竹几脚,沈璃雪就受不了了,真是没用。

“就算我娘没有修养,苏夫人是大家闺秀,总懂礼仪吧,转赠画是在侮辱人,身为我娘好友,你应该提醒她,不要将画送人,可你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她犯错,你也有错,十几年了,你自己不思悔改,还大放厥词肆意侮辱我娘,不是抹黑她是什么?”沈璃雪字字铿锵,句句有力,毫不留情的咄咄相逼。

阮初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十几种颜色:“当时我没想那么多,青竹姐姐送画,我就接受了。”

“画的落款是战王爷,你也敢接受?”沈璃雪挑眉看着阮初晴。

“我只是看那画漂亮,没想其他!”阮初晴沉了眼睑,敛去眸中神色。

“我娘是知礼数的人,绝不会转赠别人的画,雨后初晴图出现在夫人手中的原因,夫人自己心里最清楚!”最后一句,沈璃雪加重了语气,琉璃的眼眸,闪烁着点点寒光,仿佛洞察一切。

“我和青竹姐姐情同姐妹,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阮初晴不死心,说着她和林青竹的亲密无间,想要反击。

“我是林青竹的女儿,我娘悄悄刺绣,画画卖钱维持生活都不肯告诉我,怎么可能对你没有秘密,难道我们母女的关系比不上你这个外人?”沈璃雪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初晴,她的谎言,说的不够圆满。

阮初晴冷冷一笑,漫不经心道:“青竹姐姐性子温柔,坚韧,有福同享,有难自己担,你是她的女儿,她当然舍不得让你知道她在受苦!”

沈璃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既然我娘性子这么温和,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又怎么会转赠战王爷的画,让他伤心难过?”

“你!”阮初晴猛然意识到,她上了沈璃雪的当,拐弯抹角为林青竹澄清了转赠画的罪名。

“阮初晴!”战王锐利的目光如利剑,猛的射了过来,只那一眼,便可将人冰封。

阮初晴全身猛然一颤,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她却冷的发抖,咬紧了牙关道:“画真的是青竹姐姐送我的,信不信,随你们便!”

战王已经动怒,这个冷心绝情的男人,她观察了十几年,对他的脾性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她咬死画是林青竹所送,他不敢把她怎么样,如果得知她从其他渠道得来了画卷,战王肯定会怒极而杀她。

战王冷笑,锐利的眸中闪烁着惊人的寒芒,微握的大手猛然张开,内力快速凝聚,无形的暴虐之气迅速弥漫开来,压的人喘不过气。

阮初晴低沉着眼睑,颤抖着身体狠下了心肠,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帮林青竹澄清画卷之事,画就是林青竹送她的。

面前射来凌厉的视线,她知道战王在看她,他终于正眼看她了,不是爱慕她,不是喜欢她,是要杀她,为了一个死人,杀她!

哈哈哈!

阮初晴心中疯狂的大笑,杀了她,她也会说画是林青竹送的!

战王是高高在上的青焰战神,受万人敬仰,从未被人侮辱,拒绝过,虽然战王已经怀疑那画不是转赠的,但只要她不开口,他就得不到肯定答案,心里肯定会有芥蒂,被心爱之人侮辱,拒绝,他一定很心痛,她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痛死他!

战王内力深厚,凝聚的那一掌,足以毁灭整个亭子,如果打到人身上,绝对会倒飞出十多米,震碎五脏六腑,吐血死亡,眼看他手腕猛然一翻,就要挥出,沈璃雪急忙伸手拦住他的手腕:“义父,事情还有许多疑点没查清,我想还母亲一个清白,你现在不能处决阮初晴!”

阮初晴是温国公夫人,当着温国公的面,只因为一幅画,就要处决他的夫人,传扬出去,战王的一世英名会毁于一旦,为了一个阮初晴,搭上战王,不值得,沈璃雪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她,不必牺牲战王。

战王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不会再听任何规劝,但沈璃雪的话里牵扯到了林青竹,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手臂颤了颤,强势的内力渐渐散去,眸中的神色慢慢恢复平静,浓烈的暴虐之气也渐渐消失。

温国公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敢对抗战王,也不想让阮初晴死,如果战王那一掌挥下来,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阮初晴高悬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战王没杀她,很好,她很快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本王一定会查清真相,如果那幅画,并不是林青竹送给你的,休怪本王不讲情面!”战王看着阮初晴,话是在对阮初晴和温国公说,画没送到林青竹手里,温国公也有责任。

话落,战王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亭子,带起的急风刮的人脸颊生疼。

沈璃雪望了面色各异的温国公和阮初晴一眼,缓步前行,走过阮初晴身边时,白嫩的小手狠狠拍到她胳膊上:“夫人身体羸弱,要多多休养才是!”

阮初晴眸中快速闪过一抹疼痛,沈璃雪那一巴掌,带了内力,震开了她胳膊上的鞭伤,火辣辣的疼:“多谢郡主关心!”

沈璃雪轻轻一笑,走出凉亭,长长的衣摆如水袖流泻,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漠与疏离:“王管家,送客!”

看着沈璃雪渐行渐远的身影,阮初晴眸底寒光闪烁,贱人,在战王府仗势欺人,出了战王府,可就由不得她了。

战王走到水池的另一边,站在突出的石头上,深邃的目光茫然的看着苍翠的青竹林,身形孤独,落寞。

认识战王这么久,他一直都是强势,凌厉的,这么悲伤痛苦的他,沈璃雪是第一次见到。

缓步走上前来,将那幅雨后初晴图递到他面前:“义父!”

战王接过画卷,仰天长叹,犀利的眸中染着无边伤痛:“璃雪,其实……”

“我知道,义父爱慕母亲!”种种事迹已经表现的很明显,沈璃雪哪还能不明白:“那九百九十九只灯笼,就是为母亲燃的吗?”

战王顿了顿,轻轻点头,看着那片漆黑的青竹林,快速掩去眸中伤痛:“咱们一起去点灯笼吧!”

以前,那些灯笼都是他亲自点,从不假他人之手,那幅雨后初晴图的波折,让他坚硬的心裂开了缝。

只只红色灯笼在战王和沈璃雪手中点燃,红通通一片,就像亮在黑夜的明灯,照亮迷路人回家的路。

“义父,为什么这里只有九百九十九只灯笼?”同样的问题,沈璃雪早就问过一遍,战王却没给出答案。

“最后一只灯笼,在你母亲手里!”

战王抬头仰望漆黑的夜空,嘴角噙了一抹微笑,那一年,他十三岁,是快乐无忧的皇子,到名满京城的武国公府拜访。

天色暗下,一名七八岁的美丽小女孩梳着精致的发簪,穿着紫色的阮烟萝,提着一只红色小灯笼向他走来,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明亮璀璨,明媚的笑容比天空的骄阳还要耀眼,瞬间融化所有黑暗。

她就那么施施然走到他面前,睁着清澈的眼睛问他:“小哥哥,能帮我点燃这盏灯笼吗?”

看着她纯净的眼睛,他有瞬间的错愕,微笑着俯身,点燃灯笼,然后问她:“这么多人,你怎么只让我点灯笼?”

她看着他,目光干净的不染纤尘:“因为我喜欢小哥哥啊!”

她说,她喜欢他!

东方朔眼中凝了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快速没入鬓发之中,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每一颗都像她的眼睛,干净,清澈,不染纤尘。

“我一直都希望,她能过的幸福,快乐!”就算没有嫁给他,只要她过的幸福就好,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积劳成疾,香消玉殒,阴阳相隔。

“母亲可能是真的喜欢你!”沈璃雪喉咙一热,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林青竹嫁给了沈明辉,还有了她这么个女儿,如果说她喜欢战王,有点不切实际。

林青竹惊才绝滟,青焰无人能及,看人的眼光,肯定也是不差的,她为什么会舍威名赫赫的青焰战神,选择碌碌无为的穷书生沈明辉?事情一定有蹊跷。

“义父,你觉不觉得,武国公的面色有些奇怪?”说到林青竹,沈璃雪想到了画卷的接触者阮初晴以及温国公,柳眉微皱。

战王目光冷冽,威严:“他私自将画卷交给别人,误了本王的大事,心中有愧,当然奇怪!”

“我不是指这个,是说他脸的颜色!”沈璃雪在武国公寿辰时第一次正式见他,就察觉他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刚才在灯光下,他的面色就显得更加黯淡了,没错,是黯淡,青中透着黄,很不健康的一种脸色。

“他脸的颜色不正常吗?”战王只想着弄清画卷真相,没有注意。

“很不正常!”沈璃雪加重了语气,阮初晴和温国公同住一府,如果是水质或饮食有问题,两人的面色都不对才是,可阮初晴的脸白里透红,非常正常,温国公就差的远了,就像快要得大病的人,面色极差。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沉了沉:“义父,武国公府什么时候能修葺好?”

“一个月左右!”武国公府已经完全荒废,许多房屋,景致都需要重建,最少也要一个月。

沈璃雪蹙了蹙眉:“能不能加快进度!”一个月,时间长了些。

“你要做什么?”战王看着沈璃雪,猜出她这么着急,一定有目的。

“利用新建的武国公府,查明雨后初晴图的真相!”沈璃雪相信林青竹没有随意转赠别人画卷,她要还她一个清白,让做恶之人,无地自容。

战王目光一凝:“我命人催促他们,加派人手,加快进度!”他也相信林青竹那么纯净的人不会侮辱人的感情,查明真相,他绝不轻饶真正的幕后恶人主谋。

温国公府

温国公面色铁青,冷冷看着阮初晴:“那幅画究竟怎么回事?”

“我不是早就说清楚了,那是林青竹送我的!”阮初晴皱皱眉,不耐烦的敷衍着。

“真的?”温国公眯眼看着阮初晴,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你不信就算了!”阮初晴瞪了温国公一眼,径直走向红木椅。

温国公冰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纤细的身影,冷冷甩出一句:“你曾经爱慕战王吧?”

阮初晴一怔,随即恢复正常:“是又如何?女子们年轻时谁没做过梦呢。”

顿了顿,她又道:“你年轻时不也消想过林青竹,碍于战王喜欢她,你一直压抑着,不敢表现出来,你敢说你将画交给我的时候,不知道上面画了什么,不知道战王让你送画的目的是什么?”

“住口。”温国公厉声打断阮初晴的话:“我没你那么无耻,战王已经开始彻查此事,他的脾气,你应该很清楚,画的事情最好不是你在捣鬼,否则,我可保不下你!”

“放心,我也没指望你保护!”阮初晴冷冷说着,站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温国公看着阮初晴的背影怒喝,话都不说一句,转身就走,这女人完全没将他这个男主人放在眼里,真是无法无天了。

“夜深了,当然是去休息,你也快去你的白姨娘那里吧,多折腾几个月,让她给你生个儿子!”阮初晴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暗带着浓浓的嘲讽,生儿子,痴心妄想!

回到房间,阮初晴并没有休息,换了身夜行衣,悄无声息的走到墙脚,四下望望无人,双足猛然一点,窈窕的身形出了高墙,快速向着一个方向奔去。

林青竹已死,当年的事情早就无法查证,但还有一个人,知道她不少的秘密,与林青竹关系也很密切,她必须让那个人守口如瓶,不能泄露半点秘密,否则,他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题外话------

(*^__^*)嘻嘻……明天开始虐渣……十五年前的事情,要慢慢揭开了……亲们有票票木,送偶几张票票做奖励吧,啦啦啦……

175 颠鸾倒凤丢官掉职072 飞醋满天渣女断腿断臂185 郡王整人西凉大乱052 车中谈病情029 一起落冷水085 表哥射渣男194 丽妃挑衅087 南宫啸被丑女扒衣劫色133 垂死挣扎163 洞房花烛夜021 大礼气死你141 生相随死相陪109 苏渣重伤掉陷阱138 再遇故人160 国公府覆灭130 太尉府覆灭066 相国寺里的温情070 放狗整渣男192 抓捕渣男042 智斗苏雨婷022 将军是表哥188 淑妃的真正身份217 皇帝大怒斩首078 郡王踢残渣妹072 飞醋满天渣女断腿断臂122 惊天秘密战王大怒155 整湛王李渣女036 古怪的难题022 将军是表哥208 达成协议暗设诡计137 诊病148 迷心迷情204 沈烨磊之死208 达成协议暗设诡计089 庄家进大牢雷氏被夺权013 神秘男子154 安郡王对战湛王035 挑战大小姐070 放狗整渣男204 沈烨磊之死144 云南王谋反176 滚落斜坡暧昧无限083 勾引渣爹好戏登场006 联手整继母037 冤家路真窄041 她不想进宫090 庄尚书一家万箭穿心票票132 满门抄斩117 救驾立功169 初入西凉马惊114 撕破苏渣女的美人皮056 乱棍打雷聪041 她不想进宫010 美人计043 她竟是太后026 郡王饱眼福097 南疆太子强提亲119 捉奸在chuang093 争风吃醋渣女大打出手134 嫁人真相痛打阮渣苏渣144 云南王谋反015 白衣小美人032 帮她换衣服160 国公府覆灭019 重回丞相府193 穆渣身死郡王禁裕190 璃雪有孕214 璃雪对战李幽兰002 喝茶看戏077 渣女勾引安郡王214 璃雪对战李幽兰番外三包子骑虎战劫匪131 刺激雷太尉痛打渣男046 整治穆渣男076 渣弟撞柱渣妹丢脸213 谋朝篡位天灾惊现207 丽妃毒发奸夫初现065 痛打周文轩055 苏雨婷受辱063 英雄救美080 千泷愤怒钢钉扎残渣女腿071 郡王吃飞醋051 对战田美人038 教训风流鬼174 设计陷害强占宫女015 白衣小美人044 逼她送礼物034 换他灌她药111 血染喜堂048 整渣男渣女072 飞醋满天渣女断腿断臂177 道歉冷战春意盎然173 自寻死路138 再遇故人112 血染洞房风流男变太监171 郡王吃醋骑马踩踏112 血染洞房风流男变太监137 诊病054 苏雨婷来访198 千媚之死
175 颠鸾倒凤丢官掉职072 飞醋满天渣女断腿断臂185 郡王整人西凉大乱052 车中谈病情029 一起落冷水085 表哥射渣男194 丽妃挑衅087 南宫啸被丑女扒衣劫色133 垂死挣扎163 洞房花烛夜021 大礼气死你141 生相随死相陪109 苏渣重伤掉陷阱138 再遇故人160 国公府覆灭130 太尉府覆灭066 相国寺里的温情070 放狗整渣男192 抓捕渣男042 智斗苏雨婷022 将军是表哥188 淑妃的真正身份217 皇帝大怒斩首078 郡王踢残渣妹072 飞醋满天渣女断腿断臂122 惊天秘密战王大怒155 整湛王李渣女036 古怪的难题022 将军是表哥208 达成协议暗设诡计137 诊病148 迷心迷情204 沈烨磊之死208 达成协议暗设诡计089 庄家进大牢雷氏被夺权013 神秘男子154 安郡王对战湛王035 挑战大小姐070 放狗整渣男204 沈烨磊之死144 云南王谋反176 滚落斜坡暧昧无限083 勾引渣爹好戏登场006 联手整继母037 冤家路真窄041 她不想进宫090 庄尚书一家万箭穿心票票132 满门抄斩117 救驾立功169 初入西凉马惊114 撕破苏渣女的美人皮056 乱棍打雷聪041 她不想进宫010 美人计043 她竟是太后026 郡王饱眼福097 南疆太子强提亲119 捉奸在chuang093 争风吃醋渣女大打出手134 嫁人真相痛打阮渣苏渣144 云南王谋反015 白衣小美人032 帮她换衣服160 国公府覆灭019 重回丞相府193 穆渣身死郡王禁裕190 璃雪有孕214 璃雪对战李幽兰002 喝茶看戏077 渣女勾引安郡王214 璃雪对战李幽兰番外三包子骑虎战劫匪131 刺激雷太尉痛打渣男046 整治穆渣男076 渣弟撞柱渣妹丢脸213 谋朝篡位天灾惊现207 丽妃毒发奸夫初现065 痛打周文轩055 苏雨婷受辱063 英雄救美080 千泷愤怒钢钉扎残渣女腿071 郡王吃飞醋051 对战田美人038 教训风流鬼174 设计陷害强占宫女015 白衣小美人044 逼她送礼物034 换他灌她药111 血染喜堂048 整渣男渣女072 飞醋满天渣女断腿断臂177 道歉冷战春意盎然173 自寻死路138 再遇故人112 血染洞房风流男变太监171 郡王吃醋骑马踩踏112 血染洞房风流男变太监137 诊病054 苏雨婷来访198 千媚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