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金侧福晋在府里不仅深得四爷的宠爱,还受奴才们的拥戴,和女眷们的关系大多很好,也不知她是不是真有心思和您争抢什么。现在金侧福晋的身份也是今非昔了。奴婢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才与您说道说道。”
富察氏的脸也没什么情绪。她拉着袖子微微侧了侧身子,将香薰炉盖好随后不紧不慢的对小秋道:
“黄格格若是真的说了这样不知轻重的话,怎的让旁人听了去了,还真是好巧。金侧福晋即便是受奴才们的拥戴,和大部分女眷关系不错,这些表面功夫,私底下,谁知道都什么思量?女人多的地方,总归有勾心斗角的,金氏的死敌可不止一两个,不然这话也传不到我耳朵里。这话是传给我听的,不管这个传话的人是谁,是要我与金氏反目,我能随她的意吗?”
小点点头:“福晋您说的是呢。”
富察氏哼了一声:“金氏得势是必然的,我早看出她有真本事。又是个有分寸聪慧的人,我帮助她不算少,她的性子绝非恩将仇报的人,怎会觊觎福晋之位。再者说即便是她换了一个身份,也撑不起福晋这个位份,自是对我产生不了什么威胁。这传话之人居心叵测,指望着谁当她的枪使呢?”
富察氏坐正,此时王权把永璜的习作拿来给她,她边翻看边道:“要说这金氏得四爷的宠可不是凭美貌。她是真有两下子,我有时候也挺佩服她的,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可是个别有用心见不得别人好的人。这些在后面鼓捣的,不了什么台面。”
富察氏是个多聪明的人,她哪里会这般小伎俩的当。
王权点头道:“主子您说的甚是,不过依奴才之见,那黄格格,嘴巴没把门,什么话都说,倒是得给她一点教训,让她长点记性才好。”
富察氏翻了一页永璜的习作摇摇头:“黄格格如今因伺候金侧福晋得了爷的喜悦,这个时候为了一句空穴来风的话找她的事儿,四爷那边会不悦,也会因此和金氏有了嫌隙,还失了我作为福晋的威严,王权你怎的也是这般没脑子?”
王权即刻跪了:“主子请恕奴才愚拙。”
富察氏也不叫他起来,跪着醒醒脑子是好的。
小月道:“主子您说这话是谁传出来?只有能进金侧福晋院儿里的才能听到闲话。”
富察氏道:“无需猜,无需问,金氏的敌人她自己会对付,不用我操这份心。如今我有自己的事要操心,我许是怀孕了,叫府医来瞧瞧吧。”
不会是富察氏自己怀孕了也说的这般波澜不惊。
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月事,该是怀孕无疑。
小秋连忙去叫府医了,富察氏对跪着的王权道:“你起来吧。”
“谢福晋。”
富察氏又问道:“小贝勒人呢?”
“从先生那里回来还没进门呢。该是在那拉侧福晋那边。”
富察氏神色变了变,对王权道:“你去那拉侧福晋那里,把静儿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