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孽龙贺琪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这是他一生中碰到的最为变态,最为迥异的事情了。
开什么玩笑,要么是以己之道还治己身,要么就是活活了死。
这,这东西,这地方,未免也太变态吧。
喝奇在那肥肠之中踱来踱去,渐渐地焦躁起来。
的确,怎么都是个死的局面,与其活活的饿死,不如拼一把,兴许凭借自己的一身修为,就能打破这紧闭杀出一条血路来也说不定。
这个念头随着时间的流失,对贺琪的吸引力越来越大。
正当他咬咬牙,就要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九要镇数知识。
一声轻轻的叹息生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相柳,是你吗?
我该如何去做?
你告诉我。
贺祈呼唤着,希望得到一个回应。
只是那叹息声却再也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那肥肠不断蠕动发出的轻微的抖动声音。
这算什么?
是提醒还是建议?
难道我轻轻叹一口气,就能逃出生天,不会吧?
贺奇站在那里,托住腮帮,不住地思考着。
相柳的那声叹息是一条蚯蚓,不起眼的蚯蚓。
不过,这条蚯蚓的本事你却早已领教过了。
贺祈,记住我说过的话,他其实也没什么,哈哈。
贺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却让我失望了。
想想男众云,换吧,他比你聪明多了,今天我教你的够多了,不要忘记你我的契约还有力量。
香柳曾经说过的话如同闪动的画片一般,一一掠过贺琪的脑海。
刹那间,贺琪像是悟到了什么,淡淡的一笑,竟然将严零件扔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到处都是恶心的粘液,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睡起了大觉。
你,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来攻击我?
你难道想活活饿死在这里吗?
那肥肠等了许久,终于按耐不住说话了。
贺祈翻个身,装出充耳不闻的样子,还大声地打起了呼噜,你,你这个狡猾的小子,好好,你就活活饿死在这里吧。
你这个没有胆量的家伙,你这个缩头乌龟,那肥肠气急败坏破开大骂。
只是喝,其心中却早已了然,他此刻万分无比的信任相柳,索性就将乌龟当个彻底,无论肥肠如何叫骂挑衅,只是当作没有听见,舒舒服服的睡起大觉来。
起先喝其还怕那肥肠有所动作,只是假装而已,却不敢真的睡着,一直小心在意的留意着肥肠的一举一动。
后来发现这肥肠除了反控一招以外,竟然是毫无本事,索性真真正正的睡起来,那肥肠起先还不住地大骂,到了后来,只不过每天将贺琪叫醒,贺琪睡觉,睡得无聊就躺在地上与那肥肠对骂消磨时间。
那肥肠或许是在古城之中待得太久,又没见过什么世面,骂来骂去不过是你是猪,你这驴无胆鼠类之流的话。
而贺琪自小窜走乡间骂人功夫,连芳一直都要佩服,更不用说是这个没有见识的肥肠了。
那肥肠起先还能仗着声音大对骂一阵,到了最后竟然因为词穷被贺琪骂得狗血淋头,默不作声了。
你不饿吗?
这样过了五六日的光景,那肥肠突然想起贺琪已经数日不曾饮水进食,又兴奋的主动和贺琪说起话来喝,其日日呆在肥肠肚中,却也并不知道时间,只是粗略的知道自己怕是睡了四五日,每日里只是睡醒了骂,骂累了睡。
看着肥肠拿自己没有办法甚是高兴,却着实没有想起肚子饿的问题,毕竟人如果不饿,怎么可能想起吃饭来呢?
这个我倒是不饿,或许是之前吃过太多,所以到现在也不觉得很饿,倒是每日在这里睡一觉起来觉得精神饱满,很想骂你,怎么你今天皮痒吗?
要你爷爷我骂你这孙子方才过瘾吗?
你这个朝鲜棒子。
贺祈兴高采烈的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就要开骂。
这,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会不饿,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那肥肠尖叫道,你他娘的才不是人,你他娘的是妓院里的龟奴,
醋,将你那话儿泡上个九九八十一天,方才酥嫩切下来给那羊肉串人吃你。
够了,我受够了,我,我要杀了你。
肥肠咆哮起来,杀,你怎么杀我,我就在这里睡觉,你有本事来杀我呀,你来呀,你除了反控以外还会什么?
你个没用的畜生比那驴子还不看。
老子就坐在这里,等你来杀我,哈哈。
喝奇大笑道,他现在甚至觉得这个肥肠很好玩。
千寻杀了他,把他撕成碎片。
肥肠厉声喝道,是师父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初蕊桃花般妖艳的面孔,蛇蝎一般的心肠,不是井上千寻又是哪个?
一小**你是如何进来的?
这肥肠是你师傅有去了一个龟奴收了个小**,当徒弟,师徒两个一起开个院子向古河,**都有了,你们去京师保管赚钱。
喝奇恨极了这个蛇蝎美人,又骂顺了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贺旗这里却是仇人见面,嘴上不干不净。
死到临头,废话却如此之多,这一次不会让你活下来了,死吧。
井上千寻十指飞绕,像是在空中弹奏着一把虚无的枇杷一样,咻咻的破空之声接二连三飞向贺琪。
来得好,贺祈记起护体黑气,将自己层层围住,然后淡定地坐了下来,继续他最喜爱的事业,破口大骂。
小**,你这功夫不怎么俊哪项是吧?找乌龟一般,你那龟奴师傅却不曾好好教过你吗?
不如我介绍几个高手给你,都是些极其雄壮的男人,你将他们好好伺候,必定能学得上等功夫啊,你看如何?
那破空指招招指向贺琪的要害,只是这一次犀利无比的破空指如同石沉大海,被贺琪的护体黑气一一划去了。
呵呵,好手段却真的像是那乌龟了,喝奇哥哥打得好累,不如妹妹给你吹个小曲。
井上千寻并不奇怪自己伤不到贺琪那浓厚的怨气已经说明了问题,毕竟魔神的力量不是凡人的修为,可以轻易对抗的。
靠,又来了,喝其心头一紧。
他上次中招,就是因为那井上千寻一曲悠扬的箫声,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把自己变成了个傻瓜。
贺祈慌忙从内衣中扯下两块布片,塞到耳朵中,又紧紧地捂住了耳朵,警惕地瞪着井上千寻。
没用的蠢材,井上千寻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将欲肖恒在薄薄的朱唇之上奏起了那美妙却带着死亡气息的招魂曲。
贺琪的身子一抖,五在耳边的双手缓缓地垂了下来,那护体的黑气渐渐的散去,只留下一个呆呆的赫奇,倚靠在肥肠蠕动的墙壁之上,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哎,愚蠢的人哪,井上千寻看着眼前如同白痴一般傻傻看着自己的赫奇,叹了口气,对着他再次施展出了必杀的破空纸。
喝奇突然动了,在那破空纸弹破他面前空气的一瞬间,贺齐动了一股黑气迅速笼罩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他一脚踹在那肥肠的身上,生生的弹出了数米。
井上千寻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决技竟然反弹到了自己的身上,十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呼呼地将他体内的每一分血液喷射出来。
你,你,井上千寻喷出一口鲜血,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喝奇躺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来,哈哈大笑的看着地上的井上千寻,说不出的得意。
**想得美,当老子是傻子,会上你两次当,不过这要谢谢你的归卢师傅,看来还是老师强一点,反空的本事比你俊多了哈哈哈。
千寻,千寻,你还好吧?
肥肠急迫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显然是极为担心井上千寻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