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易,做男人更辛苦,做一个好男人那就更考验生命力了。
好男人最基本的准则便是,将同一个女人,不厌其烦地睡上一辈子。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也不论健康,还是疾病,至死忠贞不渝,不离不弃……
至少得保证有钱不变坏,而且在女人生理期间的时候,既要对她倍加呵护,更不可外出打野啊食儿,找小妹儿……
然而水满则溢,肾水满了更需要发泄啊……
打手啊枪打飞啊机,那是单身狗的专利,作为一个成熟且成功的男士,通常都是选择打野啊炮儿或是打野啊食儿,来宣泄自己那无尽的心火……
当然了,对于前者的行为,倒还可以谅解,可以宽恕,然而后者的行为绝对是有违礼法,有悖道德伦理的,那就绝对不可宽恕了。
不过宽恕权在于别人,行事权还是在当事人,不管别人宽恕与否,总会有不道德人士偷偷摸摸地做一些不合礼法之事……
“……”
高歌同志虽说不敢自称什么道德君子,但至少还谨守着最基本的道德准则。
不就是忍受六七天的煎熬嘛,人家大德高僧跟道家真人一辈子都熬过来了,自己不过是清心寡欲那么六七天,又有何不可?
于是乎,为了坚定自己清心寡欲的决心,高歌决定李医生下班后,带着自家婆娘吃素斋去。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着自己从书记大人那里,善意索取来的哈5出发上路,只是刚出了庄子没多远,便碰见熟人了……
村长大人开着自己的途锐,带着自家婆娘,慢腾腾地晃悠着,见着高歌的车子从后追了上来,便停在了路边。
“你们两口子干嘛去呢?”三人各自下了车来,高歌笑着问道。
“唉……”村长大人欲语泪先流,似是道不尽的苍凉与悲怆……
“天杀的昨晚工作不认真!为了惩罚他,我就拽着他一块儿进城去转转。”翠花同志倒是个直性子,毫不遮掩道。
难怪村长大人的车子开得不紧不慢,像是不情不愿似的,原来是陪着自家婆娘逛街去……
这要是同行的换了个年轻又漂亮的,估计车子早就开得超音速了……
“你这又是干嘛去?”村长大人无精打采着问了一句。
“唉……”高歌同志也幽幽长长地叹了一声,“跟你差不多吧……”
村长大人的腮肉一阵抽搐……
敢情天下男人一般苦啊……
“兴歌儿你这是去接素心少奶奶下班吧?”翠花同志却是开心了起来,“要不,咱们大伙儿凑一块儿呗?省得老夫老妻的,别说是逛街了,就连……那啥,都没个兴趣!”
村长大人的腮帮子,又是一阵急剧抽搐……
这婆娘是不能要了啊……
“好啊……”高歌却是很爽快地应了下来,笑着说道,“昨儿个素心还抱怨着呢,说是农庄落成也没通知她,没能跟大伙儿一块儿热闹热闹……”
“那还等啥!咱这就赶紧走呗!”翠花同志催促道。
三人刚要各自上车,就见着又有熟人从后赶来……
“兴歌儿!”德嘉女士身子轻盈着从自家途观上跳了下来,蹦蹦跳跳着来到众人面前,“咦?翠花嫂子,你打扮得这么漂亮,打算干嘛去呢?”
高歌这才注意到,翠花同志今天可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的。
上身一件细横纹的轻而薄的浅色毛衣,将她那略显富态的腰身遮掩了许多,外加一件淡蓝色的牛仔背带裤,一双浅色的运动鞋,一个农村老娘们儿摇身变作一个俊俏小媳妇儿,其实就这么简单。
德嘉女士自不必说,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春靓丽,活力四射。
一身灰白格子的打底啊裤裙,外面罩着一件藕色的加长款开衫毛衣,脚踩一双小巧的马丁靴。
高歌狠想悄悄告诫一下德福兄弟,这娘们儿可要看好看严实了,弄不好一个不小心,就要被高人给挖了墙脚去……
“你们这是进城玩儿去呢?”高歌笑着问向德福。
德福同志嘴角微微一抽,随后也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此情此景下,出于同病相怜,村长大人给兄弟三个分了支烟,一脸同情地问他:“你这也是昨晚工作不认真,不积极,挨了罚的?”
“不是……”德福同志夹着烟卷儿的手指似乎有些发抖,黯然说道,“是因为太认真,太积极了……”
“你昨晚对德嘉妹子用强了?”村长大人惊问。
“不是……”德福神色愈发悲苦道,“而是她对我用强了啊……”
“被德嘉妹子给反推了?”村长大人脸上的惊疑之色更浓,继而又一脸艳羡道,“兄弟,你这是幸福了啊!”
“我幸福你一脸啊……”德福同志一脸哀痛道。
为了证实德嘉女士的暴行,德福同志随后亮出了切实有效的证据来。
“左胳膊,被掐紫了!”
“右胳膊,被拧得发青了!”
“后脊梁,被捶得直到现在还痛着!”
“大小腿……”
等到那憨货撸完袖子又打算扒了裤子亮证据的时候,高歌急将他拦住。
“好了好了,天儿太冷,大小腿咱就不看也罢……”
“明明是她把我给痛殴了一顿,非要说成是我跟她吵架来着……”最后,德福同志满心委屈道,“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也为了弥补她老人家的精神损失,非要我带她进城去散散心……”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村长大人很是鄙夷道,“就德嘉妹子这样的,你要不愿意陪着逛街的话,可有好多小光棍儿等着呢!这年头儿,年少多金的可不止你一个!”
“哈哈哈……”德福咧嘴一笑道,“兄弟我这可不是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而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兄弟实在招架不住了啊……”
对那憨货的恶心嘴脸,高歌只能撇嘴表示鄙夷,村长大人则狠狠竖起一中指,表示更深重的鄙夷……
“……”
于是乎,队伍由此便壮大了起来。
德嘉女士那更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听说同是要进城玩耍,自然满心欢喜,欢喜之余,甚至还不辞劳苦,打算亲自开车。
众人无不骇然,德福更是苦苦哀劝,莫说是您老人家连个驾照都没有,而且就您那驾车水准,估计安然开去城里够呛,径直开去城外公墓倒是可能……
总算安抚了德嘉女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去了城里。
市中医院楼下,李医生接了自家男人的电话后,已经俏生生地候在那里了。
依旧是一条黑色的高腰阔腿裤,搭配着一身净白色的职业衬衫,外罩一件黑色休闲小西装,再加上一双黑色正装高跟鞋,衬托得身材修长绰约,气质端庄优雅,既有着职业女性的严谨,又不失都市丽人的时尚。
“我说,兄弟啊……”村长大人低声说与高歌道,“老实说,人家李医生配你当真可惜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再换换?换个更年轻,更漂亮的?”高歌说得声音有些大,骇得村长大人老脸煞白。
“我的个爷诶,咱能小点儿声不?”惊慌慌地瞅了瞅李医生,村长大人再次压低了声音道,“我的意思是,人家李医生嫁了你,就跟鲜花插了牛粪差不多……”
“庸俗!”未等高歌作答,德福同志腰胯一拧,将村长大人挤去一边,一脸不屑道,“鲜花插在牛粪上,肯定活得鲜嫩又水灵,这要插在了狗头金上,那能活嘛?”
“呵呵,德福所言极是呀……”高歌笑着说道,“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嘛!若不是你这堆儿牛粪肥力足,能把你家翠花养得如此丰腴熟美?”
“想说我家翠花胖就直说,不用说得这么……华丽吧?”村长大人很是不满道。
“都胖成这样儿了,那你咋不赶紧换换?”德福甚为好笑道。
“唉……”村长大人语气幽幽道,“车子改装得再完美,终究不如原装的可靠啊……”
“你就直说,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儿就得了呗!”德福冷笑反讥道,“你比兴歌儿说得还特么,华丽丽呢!”
三个小伙伴儿正说说笑笑,女士们也在一边叽叽喳喳的时候,不经意间,又碰上熟人了。
你说世界这么大,却又熟人遍天下,倒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过后来的这两位熟人,却跟大伙儿似乎玩儿不到一块儿去。
一位是高丰业老爷子的长子,年逾古稀的高德庸先生,另一位则是高德庸老先生的长子,年近半百的高静修同志……
父子两个一个七十多,一个四十多,显然跟一群二十多的小年轻儿,玩儿不到一块儿去。
出于祖宗礼法,父子两个打老远便疾步赶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见过了兴歌儿叔祖跟高家少奶奶。
高丰业老爷子家教甚严,门风更是严谨得近似苛刻,家中子孙儿女无不恪守祖训,谨守礼法,绝对称得上书香门第,道德传家。
对方爷俩儿那一声‘高家少奶奶’喊得李医生晕乎乎且又轻飘飘的,头重脚轻,身心舒坦得如同云端漫步一般……
“你们父子二人身体一向都很好,今天到这医院来是……?”为了真情回馈刚才那一声‘少奶奶’的荣誉称呼,李医生很是热情地相问道。
“有劳少奶奶惦念……”高德庸老先生甚为恭谨地微一弯腰,回道,“拙荆……”
“……”
“拙荆是谁?”德福同志暗暗问向自家婆娘。
“笨蛋!”德嘉女士则暗暗踹了他一脚,告诉他,“就是我!”
“不会吧?”德福大惊,“你啥时候变成他家的拙荆了?”
德嘉女士恼羞成怒,狠狠一拳捣在那憨货的腰腹之间……
“你就直说你老伴儿不就行了嘛……”高歌也哭笑不得。
“呃……”高德庸老先生微微一怔,甚为尴尬道,“好吧,家中老妻……”
“让兴歌儿爷见笑了,还是我来说吧……”为了解去自家老爹的尴尬,高静修赶紧上前说道,“其实是家慈……”
“家慈又是啥意思?”这回轮到村长大人很是不解了,悄声问向身边的翠花同志。
“就是我娘的意思!”翠花同志更是一脸的怒其不争。
“不会吧?”村长大人顿时变了脸色,“他也能管你娘叫娘?”
翠花同志二话不说,狠狠一脚跺了下去!
整个世界终于重归安静了……
两个憨货,一个被捣得几乎岔了气儿,另一个则被踩得差点儿背过气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