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炎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楚多多不如一只可爱的小猪一般的酣睡。
他本来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受到不小惊吓了。
让孙特助联系了她一下,谁知已关机,人已经从人们视线当中蒸发了。
当时他内心就是一阵嘲笑。
来那个驼鸟政策,真是幼稚透了。
总觉得自己很牛不是,今天他到要看一看她如何个牛。
就单单靠那个犟脾气能不能办成大事?
现在的他已经一次又一次的内心后悔自己不该在那天说离婚的话。
那时还真不了解她这个小小的臭脾气。
他用手疼爱的轻轻的抚弄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忙碌。
刚一撩帘子出来,就看到姥姥已经静静的坐在外屋一只小板凳一,一看就像是等他的样子。
“姥姥,您老这么早这是……”
姥姥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慈祥的一笑,然后往起一站,把小凳子一提,又拿起旁边一只递给他说:“给拿着,我们俩到外面说话,让花儿好好睡一觉,终于只睡个觉了。”
秦子炎还是很恭敬的跟了出去。
那院里溢满的花香扑鼻而来,让人的精神爽了数倍。
秦子炎殷勤的从姥姥手中接过她的凳子,找了一株盛开的火红的大理花,然后一放下,还用手特意的安了一下稳不稳当,而一个潇洒的微笑招手:“姥姥请坐。”
姥姥看着眼前这个人见人爱的男人轻皱了一下眉头。
然后还是满意的一坐。
秦子炎那深邃的乌黑如墨一般的美眸透着谦卑的光亮。
静静柔和的落在姥姥身上,恭顺如一只训服的豹子。
姥姥刚一坐稳,他如一阵风一样的跑进屋子里两手捧出一杯热茶放在老人的手中,腰弯弯的说:“姥姥喝茶。”
老人又满意的接过点了点头。
接下他刚一坐,老人不开门见山的问:“我说,你到底和我们家花花是什么关系?早点弄清楚了好,你们男人怎么都好说,女人可不一样,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出身在那样一个家庭,我老了也没什么能力,她是树大招风,而且是孤独无助的,这一点她从小我就清楚,没办法,修下我这么个姥姥,一个老农民,什么本事也没有,大字不识的一个人,孩子可怜,如果你没有诚意,就早点离开她,我们也不想再高攀你们这样的有钱人。希望你看来我老之将死的份上,说一说真心话。”
秦子炎面带微笑,如一只绵绵缠缠身近主人的小猫了。
他认真的听着老人的每一句话。
他深知这位老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老人,不再于她有没有文化。
那过去也是一位老革命者。
他只静静的看着老人,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听一听她有什么教诲。
他知道老人一直没有多理过他这个茬。
今天,他必须拿出一个认真的态度,不是耍嘴皮子上的功夫,那样反倒会惹老人讨厌。
看着满脸谨听教诲的帅气俊雅的年轻人,老人心气平复的慢慢接着说:“论我看呢,我家花儿一回来你就追过来。虽然我没见过你们的婚礼,但是,孩子都那么大了,我希望你们两个都要对孩子负责,给孩子一个稳定的家。你可以想一想,如果孩子再有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你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夫妻,说来说去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一夫一妻。结发夫妻是最珍贵的,夫也好妻也好,不再多只在真,真情一个就行,多了反到不真的,如同我们购物一样,谁也想买到真的,不想买到假的,真与假那是天地之别。人的一生左不过子那么回子事,婚姻也一样,找谁都没有十全十美,夫妻就是包容就是踏下心来过日子,有钱也好没钱也好,日子都得一样的过,所以我不希望再看到花儿这样子难过了。”
老人停了一停,然后,更坚毅的沉了沉脸。
秦子炎内心明白了,看来老人想真的一次性的想解决这样问题。
老人年龄是大了,八十大几了人了。
不糊涂!
他可不能小觑了这件事。
他早就知道,老人年轻时那是妇联会主任,女大队长。
他连忙站了起来,给老人去换茶。
现在这位老人在村子里吹口气,村子都能摇两下。
西山那事,许飞没办成还不是靠这位老人拦下了。
他出来,双手把茶捧到老人面前含笑的说:“姥姥您老别急,把该说的都说完,我听着呢!”
“要说我家花花穷,那不假,从小就寄人篱下。如果你看着她配不上你们,那你就另攀高枝,也别耽误她。别看我不过问她的婚事,那是由着她挑一挑,她实在没合适的,我就给她做主了。”
这一说让秦子炎内心吃惊不小,这老人要把外孙女嫁出去了,这还了得。
可是,他没有说话。
“要说她这一辈子,我也亏不了她,我还是给后代留下财富的,我让她回来经营西山。那山有很大一片是我家的,那上面的地当年坡地,没有愿要,我就都要过来了,所以村里也没当回事,一下子就给了我一座山,这多年我种树,也有起色了。谁知一文不值的穷山如今一下子富的流油了,想买的人太多了。这留给我家花儿够她生活了。那个村子里开加工厂的赵家二了早就看上她了,还有早些年那个性许的也喜欢她,后来看我们穷甩了她,让她伤了好长时间的心,这都是小孩子的事了,不算数的,花儿就是死心眼,真看上谁了心里老也解不开,不过我相信时间能解决一切。”
老人看着这个一直不说话而认真听的男人,心里到是觉得很稳重。
然后,她便喝起茶来,不说话了。
那双混浊的老眼看向她种的一处快要开的菊花。
秦子炎一看老人不说话了,才礼貌的把话接了过来。
“姥姥,您老说的那些一点也不是问题,我与多多本来就是夫妻,我俩人结婚后没有离婚,只是我们有些误会,噢,不,是我不好,伤了她的心,她一直在闹小脾气。我也很忙,等我哄哄她就好了,您老想要看到我们婚礼啊,放心,没问题,我再办一次正式的婚礼。”
老人一听,转过头来看着他问了一句:“花儿没钱你也要,我就遗产是不是给她还是问号。”
秦子炎一听爽然一笑说:“听您老这说的,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您老不用担心,我是爱她的。今天我带她走,您老这里我派着人过来照顾您,多多现在有许多事要我帮她去处理去,人交给我您老就放心好了。”
看着老人将信将疑的态度。
他一笑说:“等一会儿,我把多多叫过来,要她和您老当面说好吗?”
老太太终于慢慢的点了点头。
他终于也如同上了一课一样,别人家的女儿在老人的眼里视做掌上明珠啊,这受一点委屈老人内心的痛是那个伤害人家女儿的男人所不能感受的。
真让他于心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