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摇头。
“这倒是臣妾的不是了。”静香说。“实在是那天晚上,皇上不知怎么回事,兴起召见,第二天早上就提了臣妾的位份,所以……臣妾还以为……”
“那,皇上到底临幸你没有?”魏瑜问。
静香大概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白,摇摇头说:“没有。”
“没有你来跟我磕头干什么?”
“臣妾是怕别人说皇上和娘娘无故提我位份,于礼不合。”静香说。“自从中宫奏笺的事情之后,宫内外针对娘娘的言论极多,臣妾不想别人再拿此事攻击娘娘。”
魏瑜点头:“有劳你费心了。既然你如此煞费苦心地为我好,我自然也要配合你才是,书香,好好给静婕妤封一份厚礼。”
书香看了静香一眼,说:“是。”
等静香离开之后,书香面无表情地说:“她还真是不死心。”
魏瑜没说话。
“辛亏娘娘睿智,要不然,肯定会误会皇上。”书香又说。“只是不知道,她这般处心积虑破坏您和皇上,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魏瑜说:“人家说不定真的是一片好心。”
“如果真的是一片好心,就不会一进来就行大礼了,而是先说明白再行礼。”
魏瑜觉得怪没有意思的,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她现在最着急的是,要怎么出去送药。
药做好已经有些日子了,再送不出去,人估计就没了吧?
中宫诏笺的风波愈演愈烈,皇上和围绕在皇权周围的仕子们一直在坚持辟谣,说开办女子学堂是皇上和皇后共同的意思。
然而他的坚持所换来的,是仕子们更加认为,皇上被奸后所迷惑,应当坚决铲除奸后,誓以死清君侧。
李元睿将她禁在昭和殿,独自一人扛着所有的压力,坚持令地方尊皇后之命,开办女子学堂,并改变女子学科……
但,举步维艰。
从十月诏令发出到十二月,没有一封捷报传回。
包括天子脚下,禹州城中。开办起来的女子学堂,重金之下聘不到一个愿意教授女子的先生。
当然,连先生都没有,哪来的学生?
转眼,又快要过年了。
天空阴阴沉沉,雪花飘飘洒洒,李元睿站在昭和殿外,望着里面,听着她教晗乐唱歌,嘴角微微弯着。
“皇上,天气这般冷,回去吧。”张九福冻的直哆嗦。
皇上有九阳罡气护体,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冷,但张九福早被冻透了,说话都哆嗦。
他已经陪着皇上在风雪中站了半个时辰,不哆嗦才怪。
李元睿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先回去。”
“那怎么行?”张九福说。“皇上,您要不就进去吧,这都半个月了,说不定,娘娘早消了气了,你不去,反而让娘娘以为您冷落她呢!”
李元睿摇头:“她不想看到我。”
因为,她心里,将他当成杀母仇人了……
“那……您进去看看四公主吧!四公主一天一个样,又长大了不少呢!昨天臣给四公主送字卡去的时候,她还问我说,您怎么不去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