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干什么?”魏瑜也瞪了他一眼。
比眼睛大啊?那你可比不过我。
“你哪来这么大胆子?竟敢给皇祖母强灌参汤?”李元睿问。
“我胆子小得很!”魏瑜说。“那不是没办法了才那样吗?要不然都跟你一样,傻不拉几地跪在外面,有什么用啊?”
“你——”
鱼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你这个小东西!”他没办法,伸手就朝她额头弹了一下。“皇祖母的病又是怎么回事?不是都说好不了了,怎么突然又好了?”
魏瑜捂着额头:“我不过是让常宁出宫请了表哥来,只有他这个神棍,能探知出太皇太后的出血点,并以内力替她通络止血。”魏瑜说。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因为肚子有些难受,我就吩咐书香她们,若是太皇太后大行了,就叫醒我。若是表哥那边顺利,就别叫了,让我多睡会!结果一觉睡到天亮,却被人弄到大宗正院去了。”
“那,为何太皇太后的病症也轻了许多?”
“那地锦草本就是治消渴症的良药,这一剂猛药下下去,病症便轻了许多……”鱼儿回答。
“为何连我也瞒着?”李元睿眼神沉沉地看着她。
她竟敢又暗地里和葛深云串通一气,只瞒着他!
“我刚开始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魏瑜说。“后来打探来、打探去,才明白了始末,再后来我想找你去请表哥,却死活找不到。你跑哪去了啊?”
李元睿想起来,自己昨晚一个人跑到长寿殿后的假山上坐着,找得到才怪……
见李元睿表情好多了,鱼儿却撇嘴不干了:“皇上,是不是连你也怀疑我了?”
“我是怀疑……你笔误了。”李元睿说。
“我真的没写错。”魏瑜说。“我们大夫开药方,最重要的就是药的剂量,我是写完了后又看了一遍的,真的没错啊!”
“墨好解释,朕的贡品,中间有不有官员贪没很难说,可是,真的有能将你的笔迹模仿得这么像的人?”
“你不信拉倒!”鱼儿转身就走,不打算理他了。
然而,此人却很不要脸地吩咐书香他们准备早饭,还纡尊降贵地给她夹菜。
“鱼儿,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李元睿很诚恳地说。
“你错了?你哪错了?”
“我可以怀疑你的记性,但,不能怀疑你的医德!”李元睿来了句。
这种话,是鱼儿常说的。
鱼儿看他学得辣么传神,便忍不住笑了。
看她笑了,李元睿又巴巴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我觉得,问题或许出在郑太医身上。”鱼儿说。
“何以见得?”李元睿眼神一沉。
“我找梁姑姑问过,那个白参鸡,是他建议梁姑姑给太皇太后吃的。”鱼儿说。“回头你再问问,那药膳单子拿去太医院的时候,被谁接过去的,说不定那个人,也跟郑太医有什么关系呢!”
“昨晚已经审过了,药膳单子是太医院一个新进的太医接的,前后不过一分钟,不太可能。”李元睿直接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