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里的望天吼有着一嘴的獠牙,它猛然向我们发难,给人的感觉是向我们扑來,但恰如其分说的话,应该是向我们撞來,因为它在地上不动时,庞大的脸庞完全遮住了后面的身体,发出一声如雷怒吼向我们迎面而來时依然是这样,一张巨脸贴着地面快速移动,后面的身影丝毫看不见,看上去像一辆从正面急速向我们驶來的面包车,给人造成的惊恐是极大的,何况“面包车”的车头还是一个两眼血红,嘴巴冲天大张,里面獠牙交错的巨大人脸,
面对这样一个家伙如果是在沒有经历种种诡异之前,不用它实实在在的伤害到我们,单靠它迅速逼近我们时的凌厉气势也足以让我们三魂出窍七魄升天了,但是这时之前的那些事情早已让我们见怪不怪,更何况身临绝境已经把我们逼得必须以命相搏,所以看到望天吼扑过來了我们不但沒有惊慌失措,反而从它的反应上(我发出全力连劈两刀它不为所动,我们五个人几十发子弹打在它身上它仍然不为所动,刘长腿刚刚掏出了手榴弹它就迫不及待向我们扑向了我们)看出了它确实忌讳手榴弹,
当然我们不怕归不怕,却也不会傻啦吧唧地跟刀枪不入的家伙硬碰硬,该躲避自然还得躲避,
不用想也知道我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带上他们四个人飞掠,要躲避望天吼的凌厉攻势还得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进到洞里后视线受阻,对洞穴深处的地形还一无所知,需要躲避的地方我心里能想到的只有石坎上面被我们用从封住洞口的山壁上挖出來的碎石堆积得几乎沒地站脚的洞道,便急忙侧目去洞壁上寻找,一看之下暗呼“万幸。”,原來在害怕射出去的子弹万一反弹伤到自己我们无意中往后退时正好退到洞口前方,于是大声叫道:“洞口就在边上,快上去躲一下。”
“你先带可琴和仙儿上去。”陆大川也大叫着说道,“从它反应來看,应该是害怕咱们用手榴弹炸它嘴巴,我和长腿两人陪它玩玩一会。”
子弹打光后刘长腿是最先想到用手榴弹去炸望天吼的,他的动作也就最快,在我看到望天吼冲我们來了迅速做出去洞内避其锋芒的决定和陆大川说这两句话的工夫,他手里的手榴弹已经冒烟了,而望天吼眼看也要到眼前,容不得我再说什么,迅速后退一步,拦腰抱起陆可琴横跨一步把她放到一米多高的石坎上,转身又顺手把跟着跑过來的林仙儿抱上石坎,
放下她们我刚转身便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中夹杂着一声振聋发聩野兽的怒吼声,同时一股巨大冲击波一下把我掀得站立不稳,连连倒退,而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则被掀得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情急之下我顾不得转身,借着气浪的推势提气倒掠出去好远一截,才伸手把他们两人拉回到地面上,
“沒事吧你们。”看到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面色惨白,身上的衣服都烂了,我急忙问道,
他们两个人沒有说话,双双张口,用两口鲜血回答了我,见他两人同时受伤,陆可琴和林仙儿躲避的洞口从视线中消失了,挨了手榴弹的望天吼也情况不明,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顾那一头了,
还好喷出一口鲜血后,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很快挣脱了我扶着他们的手臂,从地上爬了起來,
他们脚步有些踉跄,我急忙伸手搀扶,陆大川推开我手臂说:“我们沒事,你快去看看可琴和仙儿。”
“都吐血了还沒事。”我又伸出手,
“真沒事,你快去,她们要沒事,你再去看看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估计这会正在满地找舌头呢,哈哈……咳咳……”
见刘长腿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放心了不少:“那我先过去看看。”
忍着胸中翻滚的气血,疾掠回陆可琴和林仙儿藏身的洞口,看到陆可琴满脸是血,林仙儿正在用纱布包扎她的额头,我吓了个半死,急忙窜进洞里,
“哥哥他们呢。”见我独自一人回來了,陆可琴急切地问道,
“他俩在后面走着,马上就过來了,你……”我蹲下查看她头上的伤口,
林仙儿面露歉意,用眼睛示意我看旁边的一块石头:“让气浪冲了一下额头在那块石头上磕破了。”说着她把在陆可琴头上绕了两圈的纱布打了个结,然后倒水淋湿了毛巾轻柔地擦拭起了陆可琴脸上的血迹,
“我沒事,你去看看哥哥他们怎么还沒回來。”陆可琴抽出我握着她的手,拿过林仙儿手里的毛巾自己擦起了脸,
看到心上人真无大碍,我长长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林仙儿一眼,转身跳下石坎,
“可琴她们沒事吧。”陆大川和刘长腿相互搀扶着走到我面前,
见他俩虽然脚步还有些踉跄,但是脸色已经不那么惨白了,我把他们一一托上石坎:“我去看看那个家伙。”
以极快的速度,在洞口右侧十米范围内转了一圈,我看到了陆大川、刘长腿掉落的机关枪和散落了一地的子弹壳和若干弹头,却沒发现望天吼的半根毫毛,心里大为震惊,竟管沒有询问,但是根据能把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掀得飞起來的冲击波判断,他俩在我把陆可琴和林仙儿抱进洞里时往望天吼嘴巴里投了肯定不止一两颗手榴弹,即使要不了它的命,至少也应该让它掉层皮,可……
我垂头丧气提着两把机关枪回到石坎上洞道内,在刘长腿身边一块石头上坐下來,
我沒说话,从我的神情上陆大川看出了我查看的结果,震惊地开口说道:“五个手榴弹都沒伤到它,。”
我摇摇头:“我一片渣也沒找到。”
“唉……”陆大川点上香烟,因内脏受伤,抽了一口他便剧烈地咳嗽了起來,坐在山洞最里面的陆可琴隔着林仙儿拿走了陆大川手里的香烟,在面前一块石头上摁灭,随手扔在一边,
“可以确定这里的这个家伙就是望天吼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陆大川恢复了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
“嗯。”让我垂头丧气的也正是这个原因,试想一下,假如这里的只是用叫望天吼的人面雕像镇住的一只猛兽,就算它表皮可以抵住刀枪,别说五颗,一颗手榴弹在它嘴巴里爆炸也足以送它上西天了,
心烦意乱地坐了一会,我见大家的情绪都陷入了低迷,尤其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之前搬了半天的石头,现在又伤了脏腑,都要昏昏欲睡了,
我心里清楚这样下去,我们肯定是完蛋了,便强打起精神说:“咱们杀不死它,它害怕手榴弹也不敢对咱们怎么样,先把你们身上的伤养好,总能找到对付它的办法。”
陆大川像打瞌睡一样点点头,他和刘长腿坚持着自己走回來时,我以为他们伤势沒多严重,现在看來不容乐观,急忙把洞里石头清理了出去,和陆可琴、林仙儿三个人燃起无烟炉把烤干的鱼肉煮成了一锅糊糊,让陆大川和林仙儿吃了一点,林仙儿又找出了一些让他们服下,然后在洞内侧铺开睡袋让他俩休息,我们在洞守着,
这样的日子大概坚持了三四天,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情况才好转了过來,这几天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人还轮流着打会瞌睡,我却一下沒敢合眼,陆大川伤势好转第一件就是撵我们去睡觉,我看他又叼上烟,往弹夹里压子弹的两手坚定有力,确定他真沒事,便和陆可琴、林仙儿三人去休息,
由于洞内狭窄,让出來生火做饭和供两三个人坐的地方只能并排铺开两个睡袋,只好我独自睡一个,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人挤到一个上面,
三四天沒合眼我倒下沒一会就呼呼睡着了,再次醒來时发现陆可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我睡袋上來,钻在我怀里睡的正香,不忍心吵醒她,就抱着她又睡了一会,
不知道又睡了多长时间,再次醒來时,两个睡袋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一骨碌爬起來见他们都坐在洞口边,开口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陆大川说:“沒多长时间,沒睡够你再睡一会。”
“那个家伙沒出现吧。”我走到他们身边,找了地方坐下,掏出鱼干往嘴里塞了几片,
陆可琴递给我一杯水,
陆大川说:“我还下去转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它。”
“你走了多远。”
“沒敢太往远处走,有二十多米吧。”
“哦。”我一气把杯子里水喝完,“我去看看,你们守在这里别动,有事就开枪。”
从他们身边挤出來,我提气沿着洞穴右侧向洞内掠去,估摸着过了十米后便转了方向向左侧绕去,到头后又向前掠去十米再向右侧绕去,如此反复在走出五十米后在洞中央再次见到了那个望天吼,一看之下我更是震惊,几天工夫,它的身体居然起了极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