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安微摇折扇,神色从容:“不好意思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那我就不得不请你赴死了”
苏昌河猛地一步踏了过来,黑袍飞扬,怒喝道:“那也不妨一试!”他对着李寒衣一掌推出,却被一掌拦住:“你这样可是自己找死啊”慕长安长叹一声,却是心中大乐。
“止!”有一声从三里之外传来。
“止!”那一声似乎已在百丈之内。
“止!”三声之后,分明已在咫尺之间。
苏昌河大惊,一柄红色木剑忽然破空而出,木剑之外,桃花飞扬,美到不可方物,却又凶戾到可敬可怖。
那一剑之势,竟隐隐更在李寒衣那最后的一剑成舞之上,几达天道!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挥出这样的一剑?木剑之后,是一身飞扬的紫衣道袍,苏昌离对上了那人的眼神,那人平静地看着自己,但眼神深处分明是暗潮汹涌。
“大家长!”苏暮雨一反往常的淡然,忽然惊喝道。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找死”慕长安掌力一吐“赵玉真,你老婆可一点事都没有,你不得谢谢我”
那人见苏昌河已退,也不欲再追,转身抱住李寒衣,铁马冰河剑落地,插在了他们的身边,身边桃花乱舞,仿佛是那人间温暖四月天,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时候。
灰巾在此刻再度滑落,露出了那一张绝世的容颜。
一切都仿佛是注定,纷飞的桃花,滑落的面巾,你和我的,再次相遇。
穿着紫色道袍的俊朗男子伸手轻轻抹擦去了李寒衣的眼泪声音和煦而温柔:“小仙女,我很想你。”
“我当年抢亲之时,可有这般风采”慕长安碰了碰身边的叶鼎之,“似乎还差一点”叶鼎之认真的想了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慕长安悠悠叹道。
李寒衣愣愣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当年还是一个坐在桃花树下苦苦等待着吃桃子的少年,如今却已经成了一缕轻须,面目俊朗的男子,唯一不变是那湖水般清澈的眼神,和那一声满是温柔的“小仙女”。
“已经不小啦。”李寒衣脸微微一红
“是啊,是大仙女了。比当年要,更美了。”紫袍道士轻声说道。
苏昌河立身,望着那个紫衣道袍,携一柄桃木剑而来的道士,沉声道:“道剑仙赵玉真?”
但那赵玉真却并不理会苏昌河的呼唤,只是依然抱着李寒衣,垂头低声说道:“大仙女,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不要再叫我仙女了,我有名字,叫李寒衣。”李寒衣听到那别别扭扭的“大仙女”三个字,微微有些无奈。
“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字,我们换一个名字吧。”赵玉真忽然说道。
李寒衣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接了下去:“叫什么?”
“桃花吧。”赵玉真温柔地一笑。
“怎么这么艳俗?”李寒衣皱了皱眉头,“李桃花?”
“放在别人身上是艳俗,放在你身上,却可称风华绝代。”赵玉真笑道。
“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赵玉真轻轻把李寒衣放在了地上,笑道,“十六年后再见,一切依然恍如当初。小仙女大了又如何,在我心里还是小仙女。”说完后,他转过身,望向那边眼神阴戾的苏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