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马宝成带着天马寒的人终于离去后,勾陈与朱刚对视一眼,都是不由长松了口气,然后又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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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天马寨的人去远后,朱刚忽然向勾陈拱手道:“军师今日又立一功,替咱们寨子省下了四千两。”
勾陈连忙回礼道:“寨主客气了,这都是勾某份内之事。”
接着两人自然也不多留,招呼了亲兵搬上东西后,便又一起返回了寨内。
回到聚义厅后,朱刚看着大厅中央摆放的那四箱银子,忽然随手指了一箱,向身旁的亲兵道:“来啊,送一箱到军师的院里去。今日军师又立一功,理当有赏。”
勾陈连道不敢,但朱刚坚持要送,他最后自然是推辞不过领了。接着两人又稍微商量了几句寨中的一些事务后,勾陈也没再多留,立即便告辞离去。
离开聚义厅后,他自是回返后寨而去。不过到了自己的南山居后,他却是过门而不入,只跟把守院门的两名亲兵打了声招呼,又径直转身,独自前往后山而去。
最近勾陈是经常一个人到后山出入惯的,每次也都能安全而返,所以这些亲兵也早已不当回事,自然没有多话拦他。
勾陈今天早上,却是早已感应到了何大勇已经一路挖洞地打通到了朱雄的墓穴之内。但他当时要先应付天马寨的事,却是顾不上。
此时好不容易解决了,而且是圆满解决,不用再逃,他自是连忙赶来后山。对他来说,炼制朱雄同样是件头等大事,不仅能够为他再增加一个比何大勇更强的战力,而且还能够再化去前身留下的一个执念,对他以后的修炼大有好处。
一路出了后山寨门,赶到乱葬岗后,勾陈立即直接到了朱雄的坟旁。到了后,他瞧了一眼,便直接绕到了坟墓后面。那后面却是刚好有一棵长得颇为高大的柏树,一大蓬浓密的树冠,正好能做遮蔽。
早上感应到何大勇已挖到朱雄的墓中后,勾陈便先命何大勇挖破朱雄的棺木,然后再从朱雄的墓穴斜着往上,挖到了这棵柏树后面。
此时他过去后,果然看到后面已有一个斜着向下的深深洞口。他抬手掐了个手诀,但听里面“嗦嗦”声响,不片刻,便见浑身沾满泥土的何大勇从里面爬了出来。
见到何大勇后,勾陈直接便从怀中掏出十八张炼尸符,交给了何大勇。此时的何大勇早已被他炼成殭尸,失去了语言功能,根本不会说话。何况又是全凭他意念控制,他根本不需要靠说话来发布命令。
何大勇伸手接过那一叠炼尸符后,便又立即返身爬了下去。
因为这条通道并不是笔直一条,爬到后面勾陈便已看不见何大勇的身影。不过通过与自己殭尸之间的感应,他还是能随时感知到何大勇的位置。
过了片刻后,他感觉到意念里有了个回应,便知道何大勇是把那十八张炼尸符全部贴到了朱雄的尸身上。当下便立即掐诀念咒,做起法来。
一经做法后,他对这十八张炼尸符也自有感应,立即就察觉到确实是都已张贴在了一具尸身上。而下面就只有何大勇与朱雄,何大勇自然不可能是贴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的这具殭尸也很有信心,绝不会理解错自己的命令。
所以察觉确认了这点后,便立即手诀变幻,接着做法下去。
在下面他看不见的朱雄墓**,何大勇确实是已把那十八张炼尸符全部张贴到了朱雄的身上。而且也像是勾炼第一次炼制他时,把朱雄的上身衣服全都扯破了,直接贴在朱雄裸露的尸身上。
此时朱雄从死后到下葬,也不过就只过去了三天时间。而此时早已入秋,天气凉爽,所以只是过去三天时间,朱雄的尸身也尚不见半点腐烂。而且朱雄虽然不像何大勇一般,是专门练的硬功排打之法,能够以肉身不惧刀枪,但外力境的武功,本就是靠淬炼打熬身体。所以就算不是专门修炼像何大勇那种硬功的,随着功力的增长,本身的肉体防御力也会跟着增长,反正是远比普通人要强。
据说若是真凭外功练到了外力境九重绝顶,那时的肉身强度,也能不惧普通刀枪,直接可以空手入白刃。倒是朱雄专练的铁砂掌,一双肉掌早已被练的不下于一对武器,也早就能够空手入白刃,不惧普通刀砍剑劈了。但整体的肉身防御力,还是不如何大勇这种专门练铁布衫这硬功的。
“呼”地一下,在勾陈的继续做法下,便见朱雄身上的十八张炼尸符立即无火自燃了起来。自燃之后,也是跟上次炼制何大勇一样,并没立即变成飞灰,而是持续燃烧,远比解除赶尸符的那种燃烧长。
等到纸符终于燃尽,火光熄灭后,就见朱雄的身上,也是跟何大勇一样,贴符的地方,全部留下了一个个像是被灼烧进去的符印,色如血般地鲜红,同时隐隐间,在微微流转变幻,闪烁着诡异红光。
做法完成后,勾陈也立即察觉到了炼制成功,当下便是不由心头一喜。为了确定,他立即伸手一掐法诀,将朱雄召唤而起地往洞口爬了出来。
等不片刻,果然见到爬出来的是那位死去的黑风寨已故大寨主,铁手飞龙朱雄后,勾陈立即忍不住地仰头哈哈大笑。
看着此时的朱雄伏在自己脚下,被自己炼为殭尸随意指使,他心中的快意当真是难以阻挡。大笑声中,他忽然感觉微微一震,心头一清,又有种块垒顿消之感,立即不由更加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他上次早就有过了一次经历,立即便知道,这又是化去了前身留下的一个执念。而且这一次的感觉比上次更强,应是完全化去了这个执念,并不是只化了几分。
毕竟原身所留下的对朱雄的这个执念,就是复仇。现在他成功炼了朱雄,等于替前身报了大仇,自然是执念尽化,块垒顿消。不像上次对那个科考的执念,只是稍微化去了几分。
说到底,也是他终究还没完成这个执念,只是当时就景抱怨发泄了几句而已。要想完全化去,他必须得完成科考不可。何况科考这个执念,也是前身所留下来的一个最大执念,哪有可能是那么轻易化去的。他都怀疑,就算科考也未必能完全化去,怕是还得做了官才行。毕竟前身科考的目的,就是为了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