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挠挠头:“失误,失误。灰溜溜走回人行道。把一帮丫头逗得哈哈哈地大笑,笑得都走不动路了。
步行约莫半个多小时,一行人回到龙府别苑。在路上,好几个姑娘给白路成功表演了以掌力隔空逼停公交车的强大气功。为此,好多姑娘一走到公车站就等公共汽车,一定要表演真正的气功给白路看。
白路很受伤,批评她们幼稚,看也不看猛往家走。
进小区后给何山青打电话,问他们在哪拍戏。
何山青很吃惊:“你是病了还是无聊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意思揍你?”
一听到这话,知道疯白路又回来了,何山青笑道:“咱家后面那栋楼顶楼。”
白路领着一大堆妹子往里走,妹子们问他:“老板,你家住哪?”
白路指指刚路过的大楼:“这个。”
不一会儿走进后面这栋大楼,一堆人瞬间挤满楼下大厅。挤在前面的丫头们都在看电梯指示灯。眼看电梯要到一楼,丫头们开始做准备。待“叮”的一声响起,好几个丫头同时对着电梯门张开手臂,大喊一声:“开。”
于是,在许多丫头的强大气功下,电梯门缓缓打开,露出三个满面疑惑的人,其中一人甚至有点惊魂不定的感觉,想不明白这帮丫头在抽什么疯。
等三个人走出电梯,走出大楼,白路严肃认真批评她们:“还捣乱不?看把人家吓的,以后还敢不敢了?”
“老板,电梯关门了。”
白路回头一看,郁闷个天的。连电梯都不给自己面子,赶忙按按键,可惜被电梯无视,嗖嗖的往上升。
幸好还有别的电梯,大家分六拨,用时十五分钟才算齐聚顶楼。
这栋楼的顶楼是二十层,楼层面积比白路住的要小一些,不过顶楼也是独户。电梯外是十几平米的小间,搁着个沙发。沙发对面是大门。此时敞开,门内门外都是这帮漂亮姑娘。
白路最后一拨上来,挤进去一看:“我去,够宽敞的。”
林子出来迎接:“买这个房子,我倾家荡产了。”
白路好奇:“你这么穷?”
“是房子太贵好不好?”林子气道。引着他往里走。
一入门是大厅,往左往右有两条走廊,反正也是一堆房间。白路感慨道:“是不是北城贪官全在这里买房子?”
林子无语,只管往里走,走不多远,是一间两百多平米的大客厅,搬走里面所有东西。重新布置成摄影棚。林子说:“不够大,起码得有个三百平米的拍摄厅才够用。”
“现在这样不错了。”白路站在门口,屋里面站着一些工作人员,正中央是布景。明臣和元龙在演戏。
白路好奇道:“我去,他怎么来了?”
“这两天都在,一共八十多分钟的戏,两大集。拍了三天还没拍完,今天是第四天。必须得弄完,不然得给元龙算钱了。”
“至于么?不就是个客串?”白路不解。
“他们四个主动加戏,和主演没区别了。”林子冲后面努努嘴:“那丫头厉害。”
白路转头看去,导演是传奇妹子,一本正经号令天下,高远倒是没在。
他过来看热闹,带着丫头们一起,后面挤前面,很快挤进房间挤成沙丁鱼一样。大家站在客厅最外面看大明星拍戏,一个个眼神贼亮贼亮的,估计都想演戏。
“带这么多人过来干嘛?饭店不干了?”趁着拍完一组镜头,一个摄像师回头说话,是何山青。
“你干嘛呢?”
“废话,你说干嘛,老子是御用摄像师。”
见来了这么些人,传奇妹子让大家歇息,来找白路说话:“借十二个丫头跳舞成不?拍个片头。”
“自己跟她们说。”
于是,付传琪就去找她们说,然后找房间面试,最后选定十二个人,没角色没台词,就是群众演员,站主角后面伴舞,而且是免费的。
待遇是可以不用回去上班,在这里折腾到晚上。
谁会嫌弃接近大明星的机会太多?丫头们自然同意。
等选好伴舞的,付传琪冲白路下令:“走吧,我得拍戏了。”
“你这是卸磨杀驴,行为可耻。”白路抗议。
“就可耻了怎么的,赶紧走。”把白路清理出房间。
过不多时,没选上的妹子也被清理出来,大家一起落寞下楼。
正是饭点儿,带丫头们找个饭店随便吃些东西,再带去唱歌,折腾够了回宿舍。
丫头们去换工作服,白路去办公室呆了会儿。柳文青问他:“动物园好玩么?”
白路摇头:“去看拍戏了,被传奇妹子留下十二个人,晚上放回来。”
结果晚上的时候发生点儿事情,晚上八点钟,十二个妹子应该一起回来才是,却是少了两个人。
这个时候的白路和柳文青都已经回到家里,九点钟的时候,白路电话响起,一个妹子说:“老板,有件事情想问你。”
“问。”
“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么?”
白路想了想:“好。”穿衣服出门。
那两个服务员站在小区门口,白路走出来问:“怎么了?”
打电话的女孩说:“程老师说……”
白路打断道:“谁是程老师?”
“剧组摄像师,就是那个穿导演马甲的长头发。”
“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们做服务员屈才了,应该去拍戏,他说他认识很多大导演,可以介绍我们认识。”女孩说的犹犹豫豫。
白路撇嘴:“信他?”
事情很简单,程摄像师拍摄十二妹子跳舞,在其中随便选俩看起来很漂亮的,借着休息时候跟她们说话。说晚上出来坐坐,谈谈未来发展。
俩女孩有些动心,加上是白路老板的剧组,大家不是外人,又很放心,她俩就壮着胆子去了。
三人找个酒吧一坐,程摄像师一通乱忽悠,说认识很多大导演,以后拍戏可以找她俩。另外,如果她们愿意,现在就可以去见个电视台导演,别的不敢说,跳个开场舞绝对没问题。如果口才好。上镜,兴许能做个小助理主持,就是那种花瓶主持,只微笑不说话的。
俩女孩意动,可总觉得有点不靠谱,就说回去考虑考虑。程摄像师也没拦她们,多说几句废话。大家分别。
俩丫头片子从酒吧出来,略一商量,决定问白路意见。不管怎么说,上电视总比当服务员活的精彩。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白路听后笑道:“一切由你们自己做主。”
“你是鼓励我们去?”俩女孩有点兴奋。
“疯了?什么就鼓励你们去,那家伙说的是和电视台导演坐坐,又没说让你们拍戏。能不能上电视还两说呢。”白路说道。
“他说认识很多导演,老板。你和他熟不?”
“我?一点都不熟。”白路看看时间:“打车回宿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的。”俩姑娘打车离开。
白路回家,找何山青说话:“司马呢?”
“他就没来。”
“你问问他,那个姓程的摄像是什么来头?”
“怎么了?”何山青问。
白路说:“他找了俩服务员,说帮忙介绍导演,让她们拍戏上电视。”
“你信啊?”何山青鄙视道。
“废话,我信就出鬼了,赶紧问下司马,不成换人,开机第一天就觉得不对。”
何山青没打电话,反是笑道:“他们这行就这德行,要么换新手,要么换大腕,其他人都差不多,不用换人,警告一下得了。”
“那你就警告。”白路说道。
“好的,明天警告。”何山青应道。
司马请来的这帮人,除化妆师外都是老油子。老油子的意思就是能干活会干活,但是不多干。有些导演愿意用老油子,彼此长期合作配合默契,会省钱省时间,也省麻烦。
老油子和谁都熟,被才入门的小男孩小女孩看到,以为是厉害人物、有关系,勤着奉承处关系。
你都主动奉承了,老油子自然不会放弃机会,可怜许多爱做梦的孩子,啥玩意都不懂,先懂了奉献,先习惯了潜规则。
潜规则,不光制片、导演能潜,剧组人员也大有机会。掌握镜头的摄像师尤其有机会。
程摄像师经历过许多类似事情,正巧看到一群漂亮女孩,就动心了,希望好事可成。
至于说过的那些话,对于他来说不算说谎,只要得到想要的,总会带你去见导演,至于能不能搞定导演,那是你的事。
现在呢,何山青很有耐心的跟白路解释里面的道道。白路鄙视道:“就是你们这帮混蛋带坏了社会风气。”
何山青郁闷道:“关我屁事。”
“不是关你屁事,是关你屁股的事。”想了想,给刘小璐打电话:“饭店关门没?”
“关了。”
“那俩丫头回去没有?”
“回了。”
“那就成,睡吧。”白路挂上电话。
何山青啧啧称奇:“你真是可亲可爱可敬的白大妈。”
他俩在说话,扬铃走过来:“珍妮弗应该在后天回国,戏也拍完了,明天你带着她和茱莉出去转转。”
“去哪?动物园?”
“……”扬铃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何山青起哄:“你的美国小情人要走了,还没拿下吧?我有药,绝对好用。”
“你有病!”白路气道。
“我有药!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