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商醉忧一急,她在他怀里开始挣扎起来,扭动着身子要下来。
“沈君圣,你放开我,放开……”
见她不安静,男人似乎觉得烦,他低头,轻轻而迅速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商醉忧便一下子怔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上方,男人抬头,语气带着妥协的无奈。
“醉忧,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向你解释。”
要机会是吧?要解释是吧?
好,商醉忧倒想知道,他还准备解释什么,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商醉忧点头了,眼神透着狠意。
“好,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男人点点头,他抱着她又再走去,等来到车上,男人将她放进车内,然后,他也坐进来后,才转头看来。
“刚才,我问过周诗树了,她说,是那名护士对她说的,原话是‘不要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要怪,你就去怪沈君圣吧’,醉忧,她就是凭这点,认为那护士是我派去的人。”
副驾驶座上,商醉忧皱了下眉。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君圣,显然,人是站在周诗树那一边的,不怎么信任沈君圣。
“难道诗树说错了么?别说是她,就是我,在听到这样的话后,第一感觉也会是你派去的人。”
说到这里,商醉忧自嘲地低了头,声音带着苦涩。
“像你们这些权贵,使点手段弄死一个人,而不用自己亲自出马,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你看,当今的中国社会,有几个老百姓斗得过你们这些权贵?”
闻言,沈君圣眉头暗皱。
连她都相信周诗树,到底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她去信任,而不信自己?
难道说,商醉忧已经对周诗树产生不一样的感情?
男人收回视线来,他开始手握方向盘,准备发动车子回家,同时也冷冷淡淡地开口。
“总之,我会把那名护士抓回来的,只要把她抓到,真相自会大白,到时,你就知,这件事的幕后真凶,是不是我了。”
说着,沈君圣一下发动油门。
商醉忧见他要开车了,她一急,立马不肯,伸手去拉开他的手,不让他握方向盘。
“沈君圣,你干什么?我不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去陪周诗树,你放开我……”
她转头就要去推车门,然而,男人却一脚踩油门,开去了。
如此一来,车子自动的落锁功能,就让商醉忧无法推得开门,男人一边开去,一边冷淡回答。
“周诗树会有专人照顾,你不用担心,现在,你给我乖乖回到砂海湾,不许再过多劳累,我们的孩子,它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一句话,轻轻震撼商醉忧的心。
孩子!
是呀,她有了两人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偏偏在这时出现,思及此,商醉忧低头,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那个顽强的小生命,它就在她的肚子里生存着。
回到砂海湾后,吃过饭,再洗过澡,天色早已黑下来了。
床边,商醉忧懒懒地正躺在那,头发全露在床边外,沈君圣坐在身旁,正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暖暖的风吹着发丝,也吹着头
皮,好不舒服。
男人的大手,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好让头发可以快点儿干,一边吹着,沈君圣一边轻轻开口。
“婚礼的事,我会加紧安排办,尽量在你肚子大起来之前,就把婚礼给完成。”
听到这话,商醉忧本来正安静着的,然而,现在却是瞬间一怔,那心内,也莫名地颤了颤。
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说真的,这个孩子,商醉忧完全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
见此,商醉忧咬唇犹豫了一下,然后,她转头看来,视线看着沈君圣,闷闷地开口。
“沈君圣,先别急着这事,还是等诗树的事处理好后再考虑吧。”
听到这话,沈君圣眼中异光闪了闪,然而,他却是并没表露出什么来,只是伸手拨弄着商醉忧的头发,平静地吹。
“周诗树的事不会搁置,但,我们婚礼的事,也不能搁置,现在你已经怀孕了,孩子从今天开始,就会一天天地长大,根本不能等。”
然而,这样说完后,沈君圣的脑海中,却是闪过了义父庄端墨的容貌来。
不知道义父会不会答应两人的婚事,说实在话,他心里没底。
实在不行的话,沈君圣也别无他法,只能让商醉忧来个奉子成婚了,如此一来,相信义父再不满意,也得同意。
这旁,商醉忧听见他那样说,不禁皱着眉。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地响起,卧室内那么安静,就只有这吹风机的声音,沈君圣正抓着她黑亮的长发在吹。
商醉忧心头有点烦乱,她拿来了手机,想要微信一下马谨竹,看看马谨竹那边是什么情况。
然而,当按亮那屏幕时,这旁的沈君圣见她玩手机了,不悦地皱了皱眉,提醒着。
“手机有辐射,对胎儿不好,从今天开始,你以后尽量别玩手机。”
说着间,男人已伸手过来,将手机拿走,扔一旁去了。
见此,商醉忧有些无奈,她伴装不高兴地闷声。
“现在,我完全就是被你养起来的金丝雀,一点自由都没有。”
听到这话,沈君圣轻笑了笑,他反驳着。
“不,你不是一只雀,而是一只宠,你是我养的一只宠物。”
说着,他还捏了捏商醉忧的脸蛋儿,哈哈地笑出来,沈君圣很少笑,更是很少哈哈地大笑。
由此可见,这胎儿带给他的快乐。
或许,他是真的很想当爸爸了吧,虽然还爱玩,可也已经28、29岁的男人了,一个人,到达一个年龄层次时,心态会跟着不同。
商醉忧见他捏自己的脸蛋儿,不禁一哼,打开了他的手,哼哼着。
“讨厌死了。”
就在这时,被沈君圣扔开的手机,却突地响起,见此,男人转头看去,而商醉忧,也跟着看去。
远远地,虽然距离不是很近,可,商醉忧还是一眼就看见,是马谨竹打来的电话。
见此,她一急,立马就扑过去,并且马上接通,也不管沈君圣的意思。
“喂,谨竹。”
电话里头,马谨竹的声音传来,带着喜意,解释着。
“醉忧,我明天坐车上去,已经买到票了。”
说着,马谨竹闷闷地低头,埋怨着。
“真的好多人呀,我跟我爸在那排了一天的队,好不容易才买到票的。”
时间很不好,这两天是工薪人群的上班期,大家都挤在一块儿,所以,票非常难买。
为了买票上来,马谨竹也拼了,愣是傻头傻脑在那排,直到排到买到票为止。
不买到,她似乎就不准备回去了一般的冲劲。
见此,商醉忧心头很暖,感动得很,她浅浅笑了下,点头。
“嗯,好,那我明天去接你,你几点到?”
这旁的沈君圣一言不发,他沉默地帮她吹着头发,不过,有在静听她的谈话,想知道她的动态。
电话里,马谨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票,她立马回答。
“明天早上八点的车,坐到静舟市的话,应该要傍晚四、五点左右。”
商醉忧便又立马点头,应着。
“好。”
确定好时间后,马谨竹也没什么要忙的,她忍不住就担心周诗树的情况来,急得立马问。
“对了,诗树怎么样?”
然而,听到这话,商醉忧的情绪,默默地低落下去,这一刻,她真觉得周诗树好可怜。
摊上这样的父亲,现在,容貌又被毁。
为什么三人中,最可怜的永远是周诗树呢?在这之前,她就已经默默承受着那样不堪的事,老天爷还要再一次将灾难降临到周诗树的身上。
商醉忧闷声着,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就那样,人还躺在医院呢,现在那护士也没抓到,不知道什么能耐,竟然躲得这么深……”
接下来,商醉忧就在那跟马谨竹说一些周诗树的情况。
她聊了这么久的电话,沈君圣似乎没阻止的意思,其实他很想阻止,因为,手机辐射对胎儿真的不好。
可,想起周诗树的可怜,他又不忍心了而已。
那个女孩,这一生应该是毁了。
被硫酸腐蚀成这样,就算送她去韩国整容,也不可能完全地恢复过来,或多或少地都会留下痕迹。
好在,那护士的硫酸没淋在周诗树的脸上。
只要她穿高领的衣服,基本能遮住身体的烧伤,外人一般看不出来。
想起那名护士,沈君圣的眼睛,下意识地眯了眯,他动作没停,依旧在帮商醉忧吹着头发,只是,人已是陷入了一种沉思而已。
幕后真凶到底是谁,沈君圣真的猜不出。
同一时间。
某个豪宅里,沙发上,一个人坐在那儿,前方的电视机开着,然而,那人却是没看。
那个人就这样低头看着手中的三张照片,而照片上的女子,正是商醉忧跟周诗树以及马谨竹。
看着三人,那人冷冷地勾唇,笑了一下。
“下一个,就会是你了!”
说着,那人的手指,一下如枪般地指向马谨竹,其眸中散发着寒光。
马谨竹要怎么对付呢?
周诗树已经毁容了,接下来,这个马谨竹,该怎样做才比较好呢?得好好地想一下才行。
死了太便宜,活着地折磨,才是最大的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