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她解释的?”
“我就说,我让你冒充我男朋友。”
“跟我说的一样!”邓天鸣长长地舒了口气,停了片刻,继续说:“欣姐,以后,咱们俩还是别保持那样的关系吧!”
“你这是撵我呢?”方嘉欣很不满。
“我不是撵你!”邓天鸣说:“我是怕紫烟知道咱俩的真正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你认为咱俩什么关系?难不成真正是男女朋友关系?切!”
邓天鸣顿时哑口无言,方嘉欣说的对,他和她现在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两人是什么关系?充其量只是身体互相抚慰的关系罢了。
邓天鸣其实很想终止这种关系,虽说这种关系在如今社会中并没有违背什么道德,但是他觉得很不好。要知道,他每次和方嘉欣满足彼此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莫纤纤、黄芳芳的影子,偶尔也会浮现段雨欣。
他知道,他并不爱方嘉欣。在他看来,方嘉欣就像一口井,他渴了,就来喝一下,解解渴。如果终止这种关系,那他的渴就不容易缓解了。莫纤纤虽然和他有过激情,但是他很难见到她,更别提肌肤相亲了。黄芳芳现在已经不在那个酒吧驻唱,好像失踪了似的,没了消息。段雨欣目前主动示好,他虽然可以接近她,但她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会刺伤他的。
方嘉欣抬起头,眼波流转地看了邓天鸣一眼,双手环抱住了他。
“弟弟,别有什么负担了,我们这种关系很正常的。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倍加注意,不会让紫烟知道的。”方嘉欣说。
“欣姐,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我自己!”邓天鸣说,突然有流泪的冲动,他一堂堂男子汉,家庭破裂了,深爱着的女人得不到,只能借助一具自己并不爱的身体来发泄压抑之情,世界为什么这么荒唐?
“你自己憋着,更对不起你自己,更对不起我!”方嘉欣说:“你知道吗?咱们俩这种关系是最干净的,吃饱喝足了,拍拍屁股走人,谁都不欠谁,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你知道吗?爱情其实是一副毒药,你一旦吃上了,就戒不掉,痛苦一辈子。像咱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互相抚慰对方,谁都不用爱上谁,谁都不会痛苦。”
方嘉欣说完,伸手解开了邓天鸣的腰带。
自从内蒙古回来之后,邓天鸣已经多日思念莫纤纤。虽然方嘉欣不论容貌,还是身材,不比年轻女孩差,但他还是不大想和方嘉欣继续这种关系。然而,他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需求。
仿佛到仙界走了一趟,两人终于酣畅淋漓地回来了。
方嘉欣伸手抚了抚邓天鸣的脸颊,说:“天鸣,其实,你是个优秀的男人,哪里都优秀,我真担心自己把持不住爱上你。”
邓天鸣拨开她的手,突然想到了莫纤纤。这个尤物,仿佛拿着美食诱惑他,挑起了他的欲望,却又远远地跑开了,不管他是如何地饥渴难耐,馋涎欲滴。
“弟弟,告诉欣姐,
你爱的人是谁?”方嘉欣说。
邓天鸣没有回答,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方嘉欣怔了一下,嗖地坐起来,不无担忧地问道:“邓天鸣,你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爱的人到底是谁?”
邓天鸣知道她误解了,苦笑一声,说:“欣姐,你放心吧,我爱的人是工作上遇到的一个美女,绝对不是紫烟,你尽管放心好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方嘉欣问道。
“真的,真的!你以为,一个男人是那么轻易地发誓的吗?”
方嘉欣松了口气,说:“你也别怪我多疑,紫烟毕竟是我女儿!”停了片刻,问道:“既然你爱她,为何不追求她?是不是她很高大上?”
“差不多吧!谁叫我是个屌丝呢?屌丝只能YY。”邓天鸣叹息一声说。
“你不是屌丝,其实你很有魅力!”方嘉欣说:“你只是事业上,有那么一点点逊色,其他任何方面,在男人堆中都很优秀。”
“欣姐,你就别夸我了!我自己怎么样,我心里很清楚。”邓天鸣说,抬手看了看手表,见时间不早,翻身下了床,说:“钟点房到点了,走吧!”
方嘉欣却仍旧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动,斜眼看着邓天鸣,说:“你先出去吧,两人一块儿出去,被人看到不好。要是被紫烟看到了,更是不得了。”
“没错,你倒很细心!”邓天鸣穿好衣服,出了宾馆客房。
邓天鸣开房的宾馆离他家还有好几站路。从宾馆出来,他朝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走去,准备搭公交车回家。
穿过一条小巷时,突然,一个身影蹿到他前方拦住他。
因为有过在小巷被人黑打的恐怖经历,邓天鸣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永安镇镇政府办公室主任罗晓霞。
“天鸣,瞧你吓的!是我!”罗晓霞吃吃地笑起来,大白兔上下跳动着。
她的笑点还是那么低,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邓天鸣又想起了那句民俗:鸡骚鸡叫,人骚人笑。
“霞姐,你有事?”邓天鸣问道。
“也没什么事!”罗晓霞说:“路过看到你就和你聊聊呗。”
说完,她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邓天鸣下面鼓鼓的一包。
邓天鸣心里老大不快,说:“既然没什么事,那我走了!”
举步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住脚步,问道:“霞姐,刚才是不是你给我发的短信?”
罗晓霞困惑地说:“我没给你发短信呀!怎么了?是不是收到约那个啥的短信了?”说罢,吃吃地笑起来。
“呃,不是的!”邓天鸣说:“我收到的是一条普通短信,还以为是你呢。”
“哦,原来这样啊!”罗晓霞说:“那要是我给你发短信,你会不会高兴?”投来暧昧的目光。
邓天鸣找了个借口,转身走了。
下午,邓天鸣照常到单位上班。
秘书王学才递过来一份报告,说:“邓队长,有人
举报这家名为香香香的饼干厂,要不要去查?”
“那厂子到底什么问题?”邓天鸣问道。
“说是噪音、环境污染……”
“噪音和环境污染是环保局的事儿,跟咱们无关。”
“我还没说完呢!”王学才笑眯眯地说:“厂子无牌无照,是家黑厂。”
“这事,孙队长知道了吗?”邓天鸣问道。
一般而言,类似的举报都是先交到孙志平那儿的。不过,最近因为局长黄宇升看重邓天鸣,手下有时候不经过孙志平,直接就把举报材料给邓天鸣。孙志平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邓天鸣知道,他心里恨他。他不想招他恨,提醒手下,以后先把材料给孙志平看。
“看过了,这是孙队长特意给你的任务!”王学才说。
邓天鸣感到有点意外,孙志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友好了?
“既然是孙队长给的任务,咱们就赶紧完成吧,走,这就查去!”邓天鸣说。
半个多小时之后,邓天鸣带队来到了位于郊区的这家黑工厂,一栋两层楼厂房前。此厂房一楼为生产车间,二楼住着工人。
还没走近,便听到机器的响声,闻到诱人的饼干香味。
厂门口有一条大黄狗,邓天鸣等人把车停好,刚从车上下来,大黄狗便冲他们汪汪地狂吠起来。
一妇女从厂房探出头来,见到身穿着制服的邓天鸣他们,竟一点都不惊慌,不像别人一样把厂门关上,而是干脆走出来。只见她大概四十岁上下,身材苗条,皮肤白皙,风韵犹存,长相较妩媚,尤其双眼,能勾人魂魄。
“邓队长,她就是黑工厂的老板!”身旁一执法人员低声告诉邓天鸣。
邓天鸣怔了一下,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名执法人员说:“孙队长以前带我们来查过!”
“哦,孙队长带你们来查过?”邓天鸣暗暗惊讶,难怪孙志平这么主动地把这任务给他,想必这黑工厂是块难啃的骨头。
“是的,邓队长,待会儿你要小心点。”那名执法人员说。
邓天鸣冷冷地笑了笑,一婆娘有什么好怕的?
邓天鸣带领手下走过去。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老板娘问道,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眼睛里却满是不屑的神色。
“我们是质监局稽查大队的,有人举报你们非法生产加工。”邓天鸣说着,给对方出示自己的工作证件。
“原来是质监局的呀!”老板娘扭着腰肢满脸堆笑说:“什么非法生产加工?那都是别人胡乱举报。我们的生产全都是合法的。”
“既然是合法的,那请出示你们的相关执照!”邓天鸣说。
他带头走进厂房,其他人都跟着进去。只见厂房里,有几台机器,十几名工人正在忙碌。
“我们哪里是非法生产哟,我们真是合法的,只不过我们是代理别人生产,证件在别的厂家那里!”老板娘放鞭炮似的,接连不断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