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先生来到病房,看到床上躺着的白若兰,把鲜花放下。“若兰,好点了没有?”
看到西楼先生的时候,白若兰竟然有种不太自然的感觉。
心里总是怪怪的,她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西楼先生坐下来,打量着白若兰,“要不今天转到省医院去吧,我送你过去,那边的医疗效果应该比这里强。”
白若兰看了他一眼,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算了,再过二天我就出院了,省得麻烦。”
西楼先生道,“身体要紧,多留下来观察几天无妨。”
白若兰说,“谢谢了,还麻烦你来看我。”
西楼先生道,“你最近怎么见外了?朋友之间没必要这样吧?太客气的话,听起来很陌生。”
昨天顾秋在胸前一摸,白若兰到现在还感觉到那里火辣辣的。面对西楼先生时,她竟有种不敢面对的味道。
西楼先生说,“我给你带来了一支上好的野山参,还有滋补身体的药材,你要好生休养,工作上的事情就先放放吧!”
白若兰道,“没关系的,我已经好了,只是芳菲姐不放心,才让我留下多观察几天。”
“这也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白若兰摇头,“谢谢了,真是不好意思,还让你跑一趟。”
此次见到白若兰,西楼先生竟有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她好象变了,可到底是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
反正她不是以前那个白若兰,这种感觉,让西楼先生在心里也有些患得患失。
他对白若兰说,“什么时候出院?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又没什么东西,我自己回去就好。”
白若兰开始拒绝人家的好意,这让西楼先生不禁有些尴尬。
在病房里坐了一会,这种谈话的气息很不对。西楼先生就有些怀疑,伸手过去,想抓住白若兰的手。
可白若兰却抽回了手,躲进被子里。
“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累了,想睡一会。”
西楼先生有些无奈,见白若兰对自己保持距离,只得站起来告辞,“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出院的时候告诉我,我来接你。”
看他离开,白若兰的目光有些痴呆,一直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竟然不是滋味。
于是她拿了手机,给顾秋打过去,“你在哪?”
“我在路上呢,怎么啦?”
其实顾秋就在医院对面,他本来想去看白若兰的,可碰到西楼先生,他就没上来了。
白若兰语气低沉,“没什么,只是想打个电话给你。”
顾秋道,“晚一点我过来看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清淡一点的汤就行了。”
“好吧!呆会给你送过来。”
挂了电话,白若兰就盯着天花板,脑子变得有些麻木。
顾秋看到西楼先生上了车,离开医院,他也没有往医院里跑,而是回了办公室。
从彤打来电话,“我等下去看若兰,你什么时候下班?”
顾秋说,“还早,你给她带点清淡的汤去吧!”
从彤说好的,那晚上你记得请宁市长过来吃饭。
顾秋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
在竹昌溶洞的这二十几个小时,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这种感觉,非一般人能理解。
晚上,宁雪虹到顾秋家里吃饭。
她叫上了齐雨,两人进门,齐雨看到从彤的时候,有些尴尬。毕竟误会过,心里有些阴影。
宁雪虹呢,当然是很自然,没什么顾忌。
从彤说,“你们坐,马上就有饭吃了。”
顾秋和宁雪虹在客厅里说话,齐雨看到自己没什么事,就过去帮忙。
宁雪虹道,“顾秋同志,这次你大难不死,下次可要小心了,别这么冒险。”
顾秋无奈道,“当时情况很急,也顾不上那么多。倒是真的亏了你,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雪虹提到一个问题,“我倒是觉得,那些溶洞好好开发一下,必定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顾秋说,“地方是不错,可我们这里就没有这种意识,人家桂林那些溶洞,也强不到哪里去。这就是地方干部意识问题。”
宁雪虹说,“听他们说,下面有地热,水都是温的。这么说,我省又有一处天然温泉了。这个可得好好做做文章。”
看来宁雪虹看中了这里的自然资源,顾秋却有些担心,“左书记执意将竹昌打造成新的经济平台,现在经最廉价甚至是白送的价格,把地皮转让出去。其实我认为没这个必要。”
宁雪虹没吭声,顾秋说,“他这么大规模搞招商引资,到时竹昌又是一片工厂林立,我看倒不如做为一个旅游景点打造。有溶洞,有温泉,做酒店投资非常理想。”
宁雪虹点头,“这个问题要跟左书记商量一下,别把那里的环境糟蹋了。”
顾秋心道,也不知道左安邦听不听得进去。竹昌的旅游业这块,的确可以做文章。
但左安邦绝对不会安心于此,他要打造一个新的平台,让竹昌脱颖而出,成为宁德市另一颗璀璨的新星。
晚上吃了饭,宁雪虹和齐雨只坐了不到半小时,就告辞了。
在开发竹昌的问题上,两人基本达成共识。
但不知左安邦会不会同意?
为了这个问题,顾秋考虑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王为杰从达州赶过来,他现在是达州市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
两种身份,让他以后爬上去更快一些。
他也是听说顾秋出事,匆匆赶去竹昌的,可他去的时候,一个电话把他叫回去了,于是拖到今天才来。
王为杰看过顾秋,跟他说,过二天去省城。
杜小马前段时间出国旅游,也是听说了顾秋的事,这才让王为杰把顾秋找过去,大家聚聚。
而这天刚好是白若兰出院的日子,于是顾秋就准备去接她出院。其实顾秋出面,他是有顾虑的。
可没想到西楼先生比他消息灵通,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又把白若兰接了回去。
顾秋后来知道,这事是夏芳菲安排的。夏芳菲没有时间,刚好碰到西楼先生,两人谈到这事,西楼先生就自告奋勇,承担了这个任务。
他没有让白若兰回省城,而是直接去了得月山庄。
白若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这里,就惊讶的问道,“怎么来这里了?”
西楼先生说,“夏总安排的,叫我把你接过来,她晚点会到。晚上为你压惊。”
白若兰听说夏芳菲要来,她就安静了。西楼先生为她准备好了房间,让她在这里休息。
顾秋呢,也去了省城,跟杜小马等人见面。
他知道白若兰今天出院,就给夏芳菲打电话,说今天晚上,由我请客,给白总压压惊。
夏芳菲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有几个人?一起去吧!”
顾秋说有三四个,结果当时,王为杰和陆一丹,还有杜小马和黎小敏,他们都一起去了。
大家赶到得月山庄,西楼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宴席。白若兰迟迟没有出现,但顾秋发现西楼先生特别殷勤,而且夏芳菲也不知情,很想掇合他们两个。
这一点,顾秋以前是知道的。
以前他并不反对两个人的事,可现在他心里有些不平衡了。白若兰明显成了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人家夺走?
所以看到西楼先生对白若兰特别好的时候,他心里很不痛快。大家都进了包厢,西楼先生说,“你们稍等,我去把若兰叫过来。”
听到这话,顾秋心里很不是滋味。
杜小马坐在那里抽烟,王为杰还是喜欢说着笑话。
夏芳菲呢,跟两个女人在一起,偶尔有几句交谈。
在三名女子中,她算是最大的了。
夏芳菲留意到,顾秋的脸色不大好,她就在心里暗暗琢磨,他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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