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槐很为女儿自豪地说:“女儿和我当年一个脾气,我家庭出身不好,是个资本家,可我偏偏跑了出来。我们所教的学生大都走出去,没有考上的就留在这槐树岗。附近的群民都喜欢把他们的儿女送我们教。”
“她倒是可以出去,可没有谁来接替她。”龙大河给大家介绍。
大家正议论着龙天虹,下课了,她来了。她是一个长得漂亮的老师,长长的头发柔顺地垂于腰际,中间那缕更是增添了几分俏皮,明亮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总是淡淡的迷蒙,仿佛弯着一汪秋水,坚挺的鼻子,粉红的嘴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再加上红润的脸蛋组成了一副精致的脸孔,穿着不知什么材质的粉红色纱质的短裙,红色的纯棉T恤衫,薄薄的衣服下丰满坚挺的**随着身体的走动轻轻地颤动。短裙下浑圆的小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曲线,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白嫩的大腿散发一种健康的光泽。脚上也是粉红色的软皮鞋,小巧玲珑。一股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过来,成熟的韵味和扭动起来的腰肢给人一种心慌的诱惑力。她见大家来,进屋取出切好的西瓜,一口洁白的牙齿,迷人的微笑,对大家说:“前辈,吃瓜!”
“你是记者——龙天虹!”龙山会非常惊讶地说。
龙天虹也打量着龙山会,微笑地说:“我们好像在那里见过?”
“你们不会前世有缘吧。”龙大河说。
“眼前这位美女教师不是省城的大记者吗?她还来过我家呢。怎么在这上课,体验生活吗?”
“认认真真地上课,而且是一名代课老师啊!”龙天虹微笑着,说。
龙山会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黄灵槐告诉他们,“她在省城上大学的时候,是当过见习记者。可是毕业后,就回到了这里,当了老师。”
“你一个大学生就愿意在这岗上教书?”耿凤凰望着,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漂亮姑娘有如此地意志?
“如果没有人接替我一直教下去。”龙天虹说得很坚定。
“电视里、网络里都知道这里有一位最美丽的山村女教师,事迹感动了中国。不过,现在20岁了,也该谈婚论嫁了,过后让你于老师在外物色一个。”龙大河微笑着说。
“希望他一定同意我在这里教书。否则,我宁愿一辈子不嫁!”说着羞红了脸蛋,走进了教室。
“她大学毕业回到岗上教书,只因为学生带给一束带着露水的槐花。”
龙大河到厨房里去准备酒菜,于槐江背着手在岗上转转。留下耿凤凰、龙山会和黄灵槐聊天。
“你还有这么小的孩子?”龙山会惊奇地问。
“我和龙大河可有70多个孩子啊!收养的孩子,男孩取名姓龙,女孩取名性黄。”
“哪龙天虹呢?”龙山会问。
“她和龙天宇是是姐弟俩,当然天虹跟哥哥的姓。”
“他们不是龙山会的孩子?”耿凤凰越听越感到惊奇。
“怎那么想?你可以不相信龙山会,连我也不相信啊?我们是师徒,就像母子一样。我们住在槐树园,每天到于槐江家教书,龙大河当陪读。我们从大槐树下跑出去,刚开春,河冰未解。解放小龙河的战斗打响了,我负责组织群众搭桥,可是敌人封锁的很严,炸开了冰。眼看总功时间到了,我们近100个妇女,有的还是十七八岁的姑娘,扛着木版,在敌人的炮火下冲进冰冷的河水,大部队踏着人梯冲向对岸,消灭了敌人。然而,由于我刚来红,哪经得起寒水的袭击,我双腿膝盖一下肌肉萎缩,开始了漫长的跪着教书的生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跪在讲台上,跪在槐树岗上的角角落落。龙大河蒙受冤屈来到这里,我一个老师怎能不收留他,让他和我一起教书?可是群众不接受他。他只好饲养家禽,把槐树岗建设的如天堂一样。他们还是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招徕非议和侮辱。小人之心和群众的愚昧我们可以理解。可你毕竟是教师,是大学生,是国家干部,你怎么也……”
“对不起,黄奶奶,我把您和龙大河理解错了!”耿凤凰说着要下跪,泪水一布满了眼眶。
“我们这里在人格上是平等的,没有领导和下属,学生和老师是平等的,我又什么理由让一个镇长给我下跪?”
“你为了孩子在讲台上跪了近50年,今天我应该给您跪。让我代表龙山会,代表你所有的学生,代表龙大河大伯救助的所有孩子们,说一声对不起,让您们操心了!说一声谢谢!”耿凤凰单膝下跪,“今天来,让龙大河签字赔款,他在青龙岭还有当年和庞海燕大妈结婚的房子。”
“这么多年草房还一直留着?”黄灵槐问。
“他走后,群众或许他的学生每一年要给检修,所以至今。你是龙大河的老师,他总该听您的吧?”
“如今一个槐树岗都要搬迁了,要那三间草房什么用?据说教学楼还能留着,建校吧!算是救助了槐树园的孩子们!”正说着龙大河准备好了酒菜来招呼。
黄灵槐颤巍巍的手拿着钢笔递给龙山会。
龙山会在意见一栏内,写上:“此款用于槐树园建校……”,然后没有签“龙山会”,只是在落款处留下一个黑色的“龙”。在场的人被龙大河师徒的事迹深深感动了,擦拭着泪水,在敬佩与感动中,同回来的于槐江,留在岗上吃饭,享受到多年没有的人间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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