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骏惊叹不已,他故意相问:“这更好的是什么啊?”
那小姐啪的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娇嗔道:“老板你真坏。”
夏雨骏内心有激动不假,但他也有他的原则,他看不起这样的地方,他更是担心在这地方安全问题,万一有个什么麻烦,自己就算彻底的玩完了。
他就试探着问:“在这里真的可以??”
小姐若无其事地说:“是啊,这有什么的,你放心好了,我们这里绝对安全,我们老板和县上领导是好兄弟呢。”
夏雨骏心里一动,不知道是哪个领导给他们看场子,难怪这样大胆,虽然此刻他也很想很想,但他还是不想就这样让自己去沉沦下去,他还有更高的目标,更大的追求,所以他最后还是收住了自己的防线,一个人先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黄县长就给夏雨骏打来了电话,口气很冷:“怎么样了,夏县长,难道你就这样看不上我吗?”
到现在为止,夏雨骏还没有决定投向那面,他只能期期艾艾的说:“奥,黄县长啊,我昨天喝醉了,在考虑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面就“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夏雨骏可以想想到黄县长铁青的脸。
黄县长一个人在办公室冷冷的笑了一声:给你敬酒不吃,那就只有攘外必先安内了。
他马上就给秘书打了个电话:“你安排一下,明天召开政府工作会,另外你把年初县上颁发的《干部素质要求》给我找一下,送到我办公室来。”
秘书连忙答应着,去联系政府办公室,给相关领导下发开会的通知。
这秘书姓钱,也是黄县长过去当副县长时候的秘书,随着黄县长的扶正,随着黄县长在岭南县的盛极一时权利顶峰的到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钱秘书也是水涨船高了,说话办事也拽起了官腔,等闲的局长,乡长都已经不再他眼里了。
第三
钱秘书来到了县政府办公室,打眼就看到了柳依琳,对这个办公室的副主任,他是有点心仪,虽然他自己也结婚了,虽然每次柳依琳都不大搭理他,但他还是很有一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思,过去老县长在的时候,他是不敢在柳依琳面前张狂的,那时候有老县长罩着柳依琳,好像老县长和柳依琳的父亲过去是一个部队的战友。
以后柳依琳的父亲就回到了农村,因为没文化,就一直呆在乡上做了两届副乡长,这老县长也算没少照顾柳依琳一家,看看柳依琳大学毕业,就想办法安排到了县政府。
钱秘书为办事情,还给柳依琳送过礼的,那时候他见了柳依琳是一脸的媚笑,和现在这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的表情全然不同。
钱秘书眼睛滴溜溜一转,就笑着对柳依琳说:“一天没见,柳妹妹又漂亮了许多啊。”
柳依琳也不大招惹他,知道这人现在脸厚胆子大,玩笑开不好他就会动手占你便宜的,就客气的问:“钱大秘书今天不忙,有时间到我们办公室来视察啊。”
钱秘书很有点自满的挺挺胸膛,点头说:“把年初那个什么干部素质报告给我找一下,黄县长要用。”
柳依琳连忙安排办公室的小张,给翻找去了。
柳依琳就随口问了一句:“都多久了,现在谁看那个啊。”
钱秘书嘿嘿一笑说:“你那里理解县长的心意,在别人看似没用的东西,在黄县长手上就会发光,发亮,这跟你也一样,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那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
他说这话就把手想去摸摸柳依琳的衣服,顺便也想摸小手手什么的。
柳依琳早防住他的这一手,脸一掉,向后闪开一步,让钱秘书就有点尴尬了。
钱秘书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他妈的,给老子装什么纯洁,自己以为还是个姑娘啊。”
他的脸色也就吊了下来,嘴里就训道:“你们办公室怎么搞的,一个文件还要找这么长时间啊,真不知道你们一天都在干什么。”
办公室小张连忙的跑了过来说:“钱秘书,找到了,好久没用过,一时不好找,你不要生气。”
钱秘书阴着个脸,鼻子哼了一声,接过那薄薄的文件,嘴里就撂了一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看都不看一眼小张和柳依琳,转身离去,把这柳依琳气了个不说话。
但现在她也是无可奈何,政府上上下下,谁敢多说一句钱秘书,他在很多时候就是黄县长的化身,特别是这种小人,更是不能轻易得罪,古训说道:宁可开罪君子,不可惹到小人。
可见这小人的危害之大。
第三
下班以后,柳依琳在和夏雨骏约会的时候就把这事情说了出来,夏雨骏就安慰了一会她,在安慰她的时候就想到了黄县长怎么会找那个文件,看样子是明天开会要用,难道黄县长是要做干部素质教育的报告干部素质教育??夏雨骏心头一凛,就想到了今天黄县长挂断自己电话时候的气愤,难道黄县长明天会议是专门来针对自己??
夏雨骏心中就有了警惕,看来黄县长的报复就要展开了,没想到他真的准备就像前几天他威胁的那样,从自己和柳依琳这件事上下手了,或者这就是他的第一手,如果自己在不妥协,他还会对柳依琳进行打击,他是想把自己先搞臭,然后让自己失去可信度和话语权,同时也算是拿自己做个样板,警告那些摇摆不定的干部,让他们清醒的明白,我姓黄的不是吃素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这个推断,夏雨骏就马上给黄县长拨了个电话:“黄县长,你好啊,我夏雨骏。”
“奥,小夏,有什么事情吗?”
“黄县长,我明天可能有点事情,能不能不参加明天的会议了,给你请个假,怎么样?”夏雨骏小心的问。
“请假,为什么请假,明天的会议很重要,你不能缺席的,其他工作先放放,开会要紧。”
黄县长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了夏雨骏的请假,然后他又接了一句:“明天是探讨干部素质教育,小夏你最应该好好学学,嘿嘿,一个干部的素质,就是从一些小的生活方面展现出来的。”
夏雨骏从黄县长那幸灾乐祸的语气中,可以豪不犹豫的肯定,明天自己将是议题的主角了,对自己来说,到也不是太过可怕的事情,但对于柳依琳来说就有了很大的伤害,一个几十万人的县,一个几万人的小县城,一旦背上这种名声,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黄县长竟然把对自己的进攻,作为对付白书记的一个序幕了,想要躲过这风头浪尖只怕很难,夏雨骏脸色就变得阴沉了很多,深邃的目光异常严峻,他的这幅表情,让柳依琳感到了担心和恐惧,柳依琳怯怯的问道:“怎么了,明天的会议对你很重要吗?”
夏雨骏冷冷的回答:“哼,重要的很,看来黄县长想要来真的了。”
他就拧起了眉头,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前后后给柳依琳讲了一遍,一时间,柳依琳也听的呆了,她没想到黄县长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想要挑起一场岭南县的政治斗争,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成了一个被黄县长拿来打压夏雨骏的工具,或者说是夏雨骏的一个罩门,一个软肋,这实在她不想,也不愿意的。
第三
柳依琳看着天空繁茂的星河,看着那夜空中缓慢流动的浮云,夏夜的月光也是如此的美丽,月光如水、如雾、如脂,丝丝缕缕的月光,从叶隙间筛落,呈现出迷离的斑驳。
骤然间掠过的几丝晚风,使得树梢一阵阵颤动,摇落的月光,似片片飞花,让月光柔柔地漫过他们的眼睛,漫过没有一点虚情假意的心池,让月光一直流,一直流,流进了他们的心灵深处。
柳依琳就无限向往的说:“要是我可以离开这争斗不休的机关,到基层去,每天看着那白云飘飘,闻着清新的空气,时时的感受着大自然的美丽,那多好。”
因为她虽然不在其中,虽然从没有想要过参与男人们的争斗,但很多事情已经躲不过去,她不想成为夏雨骏的累赘,更重要的是,她从夏雨骏忧郁的眼神里,明白了他和她这没有结果的浪漫,假如夏雨骏真的愿意和自己相爱,假如夏雨骏可以完全的接纳自己,那他何必为此事伤神,在感情的思考中,女人往往是片面和狭义的,有时候,她们会很高傲,很自信,但又有的时候,她们会很自鄙和恐惧。
柳依琳也是这样,她感觉到了失望和灰心,也感觉到了伤心和无奈,她发现自己确实配不上夏雨骏了。
夏雨骏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愿意为柳依琳分担和化解一切的忧愁,他更加的明白,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和黄县长走到一起了,因为黄县长触及到了夏雨骏的底线。
他黄县长不应该用一个豺狼的狡诈来威胁一个狮子的勇猛,夏雨骏决定和他彻底的分道扬镳,或者,他们从来就没有在一个道上走过。
但柳依琳怎么办,让她留在政府,她就会成为黄县长打击的对象。
夏雨骏用什么来保护她,面对黄县长的将是一场什么杨的战争,现在夏雨骏还说不上来,他有勇气去面对强大的黄县长,但却不能保证以胜利收场。
因为对于这场争斗,他的心里还是没有一点把握的,且不说黄县长在岭南县的长久积威,也不说他几十年的盘根错节的基层关系,单就市委乔书记的支持和庇护,只怕夏雨骏最后都难以面对。
所以,提前安顿好柳依琳是最好的一步棋,这样,他就可以不用瞻前顾后,投鼠忌器,可以放开手来和黄县长一搏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