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沂把车给了荔枝,自己拿了背包往西北坡的后方走去,荔枝守前面,他守后面,给了荔枝几道符,免于妖鬼侵袭。
为免打草惊蛇,他不在路上贴符,叫小黑出来守着,再次去了后山,翻遍整个呈漏陷的地方,除了几道白骨外,没有找到别的妖鬼。
虎子镇的这座山叫做龙山,现在西北破后面的山则龙山山脉,这座山的名字不错,最高海拔也有1560米,位于虎子镇的正南方,撼守着整个虎子的繁荣。
回来的时候小黑睁着绿眼,看了看周围,很人性化地打了个哈欠说:“阿沂,我就找到那两只僵尸,这里没别的僵尸了……”
“也守守看吧,不能出人命了……”上官沂坐在石头上,点了根烟,对小黑说:“抽不?”
小黑抽搐,“你就没教我喝酒了,你能不能给点好点的习惯给我?”
上官沂点头,“下次教你喝酒……”
小黑昏倒在地,懒得理这个发神经的老友。
上官沂倒躺在石头上想事,小黑昏在地上不肯起来,还好虎子镇今天晚上没雨,还有几颗星星挂在头上,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得紧。
守了一夜如小黑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去前面找了荔枝,他正在车上呼呼大睡,看见上官沂上车就说:“老大……咱们守着能出事才怪,这种事一般都是人不在的时候才发生的。”
“你叫人守着刘达通了?”上官沂问。
“守着呢。”
“问问昨晚他干了什么。”
荔枝打开电话,问了几句,打了哈欠说:“往常一样,去医院呆了一会,就回家了。”
“嗯,我记得他父亲应该叫刘海成吧?”
“是,”荔枝想了一下说,“虎子镇的镇长刘海成,以前是旺水村村长,上任三年,官途不可限量。”
“旺水村村长?”上官沂别过头看着荔枝问。
“是。”荔枝也愣了下,“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上官沂说:“旺水村的,还有杏花是桃花村的,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宿命?”他把车子打了个转,往医院开去。
“这个……”荔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管是巧合还是宿命,老大,咱们还是回去睡一觉再说吧,咱们不是铁打的,不能光干活不睡觉。”
上官沂没理他的抗议,去了医院,看了看杏花娘的病房,发现只有杏花娘睡在床上,不见杏花姑娘。
回旅馆的时候上官沂说:“你再多叫个人过来。”
荔枝“啊”了一声。
“守着杏花姑娘。”上官沂冷静地说:“我们会在她身上得到我们要的线索的。”
“是吗?啊……”荔枝随即调度了人手过来。
回到旅馆的时候,李家豪打了电话过来,问:“你什么回来?喝酒都找不到人……”他抱怨着说:“热得要死,喝口凉的都没人陪,我说你也回来算了,什么案子让你弄了一个多星期了,赶紧弄好就回来,别玩了……”
荔枝在旁边笑:“李老大,找个美女消消火,别成天……”
“妈的,你小子也在,给老子闭嘴……”火暴浪子火冒三丈,一听荔枝在场,赶紧找他出气。
上官沂连忙拿走电话,跟李家豪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走了过来说:“我们来了也快一个星期了。”
“嗯。”
“这一个星期就死了一个人。”
“是,死的人是以前扒了老榆头坟的。”荔枝补充。
“所以,老大,你怀疑是刘达通为了他心爱的姑娘报的仇?这说不通吧,怎么样杏花姑娘更有嫌疑有说服力一点,可老大你光怀疑男的就是不怀疑漂亮女人,我看你这是偏见啊……眼里只有女人。”荔枝感慨。
“那个杏花姑娘……”上官沂说:“看起来不像心狠之辈,我直觉她没有伤害力,不过,事情跟她有关就是,你叫人盯紧点,别为了是女人就放松了紧惕。”
这话堵得荔枝说不出话,这不说明他的手下也都是眼里只有美色的家伙吗?可上官沂说的也没错,他手底下的货色,唉,不说也罢……
那对母子的僵尸的棺材是埋在龙山山脉最具阴气的一个地理位置,上官沂找到这个地方,在上面设了保护符,免得虎子镇总是出没的道士和尚伤了她们。
僵尸一般都是在世的亲人舍不得其死亡,尸体经过血变贮存得时间久远尸体被风干这后才变成僵尸的,而这么短的时候内那对母子就成为僵尸,肯定是人为因素。
虎子镇这天晚上又下起了雨,这天晚上也格外比往常寒冷。
寂静的夜里,西北坡的工地上一道人影闪过,再一会细不可闻地一阵闷哼声,有人在轻声地说:“老大,怎么样?”
长颀的身影从地上爬起,冰冷的声音地那道人影耳边说:“我说荔枝,你再给我找碴我就把你扔到地狱里陪小鬼。”
荔枝小声地嘿嘿两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又悄声地在上官沂耳边说:“老大,我总觉得有人知道我们来了。”
“什么意思?”上官沂轻问。
“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荔枝说:“尽管不着痕迹,但我是跟踪别人的,我最明白这种感觉了。”
上官沂沉吟了一下,说:“可能。”
“先不管这些……”上官沂说。
“老大,你到底想查出什么来?”荔枝问。
“我想知道,那个刘小伟还活没活着,桃花姑娘是被谁害死的。”上官沂敲了下问个不休的荔枝的头,“你能不能回去再废话。”
荔枝摸了头,“遵命,老大。”
蹲了半晌,这次偷偷摸摸的行动也没有收到效果,回去的时候荔枝还打了个喷嚏,光荣地感冒了……
上官沂把他弄去医院打了一针才回旅馆,一路上荔枝还是碟碟不休。
“上官,你说桃花姑娘是被谋杀的,所以刘小伟要报仇?”荔枝想了想还是认真地问了:“刘小伟算起来的话现在也有六十岁了……”
“那不叫刘小伟,倒叫刘老伟了,就算活着,你能认为他能杀这么多人吗?”荔枝说道。
水声滴滴,天空又下起雨来了,荔枝看着外头说:“怎么老下雨,这里天气可真够古怪的。”
他倒是忘了,是他自个儿来这里说要避暑的。
上官沂回去的时候,老板说有一个面容白净斯文的人来找他。
荔枝奇怪,“你什么时候认识面容白净斯文的人了,除了我……”
上官沂懒得理他,但荔枝也说得对,他深居简出,从不与人交往,除了老友李家豪之外就只有荔枝这个拍档跟他最熟。
不过,也不一定是认识的人来找他,也有可能……荔枝问老板娘:“是做什么的,留下联系方式了吗?”
老板娘摇头说:“那年轻人说明天再来……看样子挺有才气的,上官记者,说不定是你的同事呢……”老板娘握着嘴笑:“你们城里的小伙就是比咱们这里的长得俊,那小伙子长得也不错,一进来,可把咱们这里的服务员的眼睛都给吸走了。”
荔枝笑问:“啊,看来,我们倒是不怎么样了,这几天可没见什么眼光往我们身上飘了。”
老板娘一顿,打着哈哈走了,这上官记者是个好人,就是脸有点冷,笑起来的时候也带着点冷嘲热讽似的,姑娘们哪敢靠近啊,还有这苏记者,成天吊儿郎当的,看着就有点邪气,姑娘们喜欢是喜欢,可是……也不敢靠近啊。
但是今天来找他们的,斯斯文文,一看就是特正经的人,这才把旅馆里的服务员的春心全部荡漾了起来。
走近房里,荔枝还是不由得问道:“老大,你说会是谁?”
“他不是说明天再来吗,明天就知道了。”上官沂漫不经心地应道。
“你说会不会是……”荔枝说了停顿了一下,“唉,看来,有人是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的了……”
“别乱揣测。”上官沂淡淡地说。
第二天,上官沂一天都没有出去,果然来了一个白净书生模样的人来找他。
白净书生说他叫刘念涛,是个商人,是来虎子镇作投资生意的,另外,他说:“体育馆我也是承包商,只不过是负责的一个小工程,恰好也是西北坡一带,老吴说他请了有名的鬼魅先生来查这事,我正好这两天才搬过来,所以就来拜访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帮的……”
荔枝在旁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刘念涛斯文地一笑:“虎子镇里很少住陌生人,尤其像两位这样面容气质出众的,又有谁不知?我想,如果是老吴请的人想必不凡,尤其鬼魅先生,外传英俊冷静,这跟上官先生倒是不谋而合了。”
荔枝摸了摸鼻子说:“刘先生揣测得倒是,可惜我们两个都是记者,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鬼魅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荔枝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倒真像个好奇的记者。
“是吗?”刘念涛倒也没再问下去,只是起身告别的时候说:“两位采访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尽管说,这是我的名片。”
上官沂接过,笑笑,客气地用他出了门,门内,荔枝拿着那张烫着黑金的名片说:“这就是刚搬来的那家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