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连城里的所有产品都被木灵送来了,楚倾颜看着面前这几个大箱子,别提心里有多高兴。
“小环,你先帮我把这些东西都登记在册,回连城的事情先延期几日。”她要先看看销售状况,再决定回去的时间。
杨小环连忙应下,在下人的帮助下,认真登记着,不敢马虎。
闻声而来的程烟萝一进院子,便看到这番场景,半是揶揄半是羡慕道,“没想到你家那位总能替你想到这么多,真是贴心。”
楚倾颜嘿嘿一笑,“那是当然。”
说完后,楚倾颜瞥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回去疗伤了,没想到这就冒出来了。”
程烟萝白了她一眼,“怎么?想找打?”
“打也得看你打不打得过我!”楚倾颜见她恢复了元气,心里放心了不少,便和她抬着杠。
程烟萝才不和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计较,她跟在楚倾颜身边检查着货物,问道,“有了这批货,就不用延迟这么久上架了,你是不是打算先试卖?”
楚倾颜点头,“不错,我想看下行情,不过事先也得做个广告!”
她帮芙蓉阁做了这么多的宣传,没道理她的货不做广告的。
“来来来,今日先帮我登记这些货物,我可要做独一无二的条形码,省得以后有人冒充我的货。”
“你是个做生意的料,这点也想到了!”程烟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准备转身离开,“我来这里才不是为了让你使唤的,我要回去补觉!”
但是她还没迈步,就被拖住了,回头便看到楚倾颜贼兮兮的神色,她心中预感不妙。
果不其然——
“俗话说得好,情场失意,财场得意,来来来,让自己繁忙起来,才不会有时间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你要想想,面前这些东西,以后可是白花花的银两!”
程烟萝抽了抽嘴角,这人嘴皮子就是利索,可是该死的,自己就心动了。
谁让她视财如命!
“怕了你了,小祖宗!”程烟萝瞪了她一眼,跟她家那位越来越像了,总是拿捏得住别人的短处。
楚倾颜含笑大大方方地应下了,惹来程烟萝一顿好打。
这一忙就是一日过去了。
翌日清晨,楚倾颜去偏房看过海东青,依然是一副傲娇的模样,然后她神清气爽地准备出门。
刚出了自己的院子,便看到火灵拿着一纸张走到她面前。
“火灵早啊,可是有什么事吗?”楚倾颜好心情地问道。
火灵点头,他将手上的东西往她面前一递,“小公子,这是房契。”
“给我这个做什么?”楚倾颜瞄了眼上头的文字,有些疑惑不解。
火灵笑着解释道,“主子认为小公子要做生意,以后定需要招待一些生意上的伙伴,若是一直都在外头茶楼,多有不便,所以前几日便让属下买下一座府邸,昨日才谈妥的方子,今日一早人家屋主便将房契送了过来,主子说先让您过目。”
楚倾颜看着手上的房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公子,主子已经起身在院子里练剑了。”火灵意味不明地笑道。
楚倾颜愣了下,她看了火灵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才收起了怀疑之色,点头道,“我这就去找他。”
火灵点头,然后看着那道身影拐进了另一道门,他才摸着下巴奸诈一笑,这房契他昨日就拿到了,只是拖到今日才给的小王妃,因为小王妃最近忙着生意上的事,已经很久没有和主子共进早饭了,虽然主子没说,但是身为忠心耿耿一心向主的下属,为主子排忧解难那可是最为主要的职责,所以他才会一大早拦在小王妃的院子门口。
完成任务了,火灵这才大步朝厨房走去,他可是饿了一早上了。
屋檐下,谨信看着火灵离去的身影,对身侧的人道,“殿下手底下的人,各个都是人精。”
希宁闻言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
“所以说你笨就是笨。”谨信瞥了她一眼,有种对牛弹琴的后悔。
被人嫌弃,希宁表示很受伤,于是她追上前头的人,抡起拳头要打他,可惜这点力气,都不够人家挠痒痒的。
楚倾颜出现在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人执剑挥舞。
一招一式,凌厉利落,不拖泥带水,却又优雅天成。
收剑时,叶子哗啦啦飘下,落地时却变成两半,切口齐整。
楚倾颜踩着一地的碎叶走到他面前,然后扬了扬手上的房契,“你让人做的?”
萧绪一身常服,笔直地站在树下,右手拿着锦布正在擦拭着长剑,听到她这一问,漫不经心瞥了眼,没有否认道,“你不喜欢?”
“我挺喜欢的,就是觉得我还没真正开始从商,你就帮我做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拿什么来还你!”楚倾颜有些烦恼,就像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虽然这人是大冰块,但是她想独立。
“那就不用还。”萧绪提剑入鞘,看着她,笑了笑道。
楚倾颜跺脚,“那怎么能行!”
“有什么不行?以后我都是你的了,这些东西又算什么?”
这句话成功让楚倾颜丧失了说下去的勇气,这人真是越来越——
越懂得说甜言蜜语了!
楚倾颜窘迫地想着,是不是每个男子说情话的能力都是天生,不然怎么越来越纯熟了?
萧绪说完那话便转身朝房间走去,他知道小家伙还要一定时间接受,不过不是她说的,想让她答应,需要经受考验?他这不就是在付诸行动吗?
若是楚倾颜知道他的心声,估计一口血就哽在喉咙了。
她都快被他吃干抹净了,他好意思说追求人?
“还愣着做什么?”听见背后没动静,萧绪转身皱眉看着她。
“啊?”楚倾颜有些茫然,还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来吃早饭的?”萧绪语气不耐地道。
“这就来。”楚倾颜收起房契,立即朝他跑去。
她明明就是来道谢的,怎么就变成是蹭饭的?
直到吃完饭,她都没弄明白自己稀里糊涂就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