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姑娘道:“小宁,你怎能这样说我,我付了银子给她,她也愿意让我施华陀术,后面情况不好,我也不想见到。我让清凡给你带信,你千里迢迢送来药水,她却不信,既不信,得了钱两便是交易,是我心善不忍,又去看她,才救得她一命,你还怪我?!”
曾姑娘红了眼,看着林小宁又道:“我知道华陀术神奇,可为何,只有你的药有效果,我的药没效果,老大夫的药没效果,你说了你倾囊授我,你还是留了绝技,你不是我的好姐妹。”
林小宁懒得与曾姑娘口头纠缠,道:“你先去找清凡,要不就回府去,回头我再找你。”
曾姑娘冰冷冷看着林小宁道:“小宁,你得绝技,却留着不授,还出言让我将华陀术大白于天下,却是口是心非!还道来了京城要教我如何保存尸身,忙了半个月了,也没见你有教的意思。”
林小宁道:“嫣嫣,没有绝技,就是你过程中没做好,加上那妇人体质差,你事后没有给她服药对吧,那是人,不是兔子!兔子可不用服药,人却要服药。我忙半个月,我不忙哪来的银子赚,你哪来的银子花。清凡给不了你多少银子,他要建大宅子,你们的大宅子!又要置上好的家具,生怕委屈了你,他又不肯要你爹的银子,光下聘魏家就出了十几万两,那是魏家与清凡看重你,你可知道。”
曾嫣嫣瞬间换了面孔叹道:“银子,银子,天天就是银子,我也去赚银子去,我去开个医馆,专给人施华陀术。”然后泣道。“华陀术如此神奇,却要沦为敛财的手段,悲莫悲兮。”
林小宁再次为曾嫣嫣折服:“嫣嫣,你不用赚银子,清凡有银子,魏家有银子,你看清泉酒卖得多好,酒子赚到手软。”
“你再拿一些银子给我,小宁。”曾姑娘止了泣,淡然道。
林小宁惊愕:“嫣嫣。你怎么花银子的,半月前才给了你二千两,你怎么就花完了。清凡说也给了你五百两。”
“我买了东西。”
“你买了什么东西,你买东西,你娘亲不是会付银子吗?”
“我买的东西我娘亲不会付银子。”
“你买的是什么东西?”
“我买了宅子。”
林小宁不知道曾姑娘的脑子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问道:“嫣嫣,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买宅子做什么?我这不是有宅子吗?宅子里都有你的院子。你还要买什么宅子?”
曾姑娘自说自话道:“小宁,宅子在后面,你的宅子后面,我买了一个小宅子,不远,两柱香就能到。”
“不是。嫣嫣,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在我这宅子里。有你的院子,还有太傅府里, 也有自己的院子,清凡的宅子在建,你又买宅子做什么。”林小宁无奈的想。曾姑娘脑子坏掉了,从桃村第一面起就道她是个脑子坏掉的家伙。现在更加证明了。
“我买了宅子不是给我住,是个小宅子,我还买了人。”
“嫣嫣,我真是搞不明白了,你又买人?你丫鬟婆子一大堆,二十几个,你还不嫌多啊?”林小宁觉得曾姑娘脑子既已坏掉,就不应该问这些,却忍不住又问。
“不是的,小宁,我买的是小姑娘,很小的小姑娘,还有小男孩,又买了一些婆子丫鬟伺候着。所以没银子了。”
到了这时,林小宁才意识到,曾姑娘脑子不是坏了,绝对是有其它隐情,便问:“嫣嫣,你为何买宅子与人,还有丫鬟与婆子?”
曾姑娘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小宁,我买的这些小女孩与小男孩,都是从人牙子那买来的,都是有卖身契的,不会闹出事。我们要教他们华陀术,让他们大了后,全都做神医,让华陀术发扬光大!当初我选宅子里,就看好了这两个宅子,一大一小,离得又不远,白天可以教他们,晚上他们回自己的宅里住,不打扰你休息。”
林小宁又惊又喜:“嫣嫣,你做这事筹谋已久了是吧?从当初让我置外宅,又问我要银子,买小宅,又买人,你早就想好了是吗。”
“是的。”
“那你为何不给你太傅爹爹说清楚,道明白,这是好事啊,他会支持你的。”
“我为何要说,这是我的事,我做事一向不爱与他们说,他们既不给我银子,我便不要就是,这是我们的事业,我们自己决定就行。”
“这是你的事业,嫣嫣,我不要这个事业。”
“这是我们的事业,所以,你要出银子。”曾姑娘强调说,“你是华陀术的最早传人,你当初让我把华陀术发扬光大。我试了,但太医院那帮老朽们虽对华陀术惊叹不已,却无奈胆子太小,我给那孕妇施华陀术时,他们有两个吓晕,一群人全吐了。真是一帮没用的家伙,过后还传出各种风言风语,着实可笑。想要仰仗他们把华陀术广传,根本是痴人说梦。我才想了这个法子,买孩子从小养大,又有卖身契在手,不会乱嚼舌根,曲解华陀术的神奇。”
林小宁笑了:“好嫣嫣,华陀他老人家一定为你感到骄傲与自豪,现在要多少银子?”
“不多,再给二千两吧,宅子还欠了一些钱呢,还要买些家具,还要打华陀术的用具,还有每月他们的吃食用度。回头我再问清凡要一些。”
“嫣嫣,这事是大事,好事,既是我们的事业,我出钱是应当的。不要问清凡要银子,清凡的银子还是魏家的,又要建宅,又要与你大婚,没个几十万两打不住。”
“那就好,那小宁,还有一事,我把今日娘亲让我送来的贺礼换了银子,得了五千两。我留下了,这些孩子们将来的用度会很大,我现在没银子,得存一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哪,这是礼单,你收下吧。”曾姑娘大大方方的把没有礼品的礼单递给梅子。梅子双手接过,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