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葬龙

在那个交通不便的年代只身进藏等同于是自杀,了解其中的凶吉自然不会太过鲁莽我再次坐上开往东北的火车去寻求魁老汉的帮助。当我将要进藏的原因说给魁老汉以后他毫不犹豫的否决了我的请求,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拿出了一张九寸黑白照上面是一群身穿军装英气轩昂的士兵们。我仔细数了数照片上的人一共有十七个,人群分为两排第二排的最右边是魁老汉。照片中还有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女孩子模样很是动人,我翻到照片背面一段漂亮的硬笔字吸引我的注意:援藏志愿军支线建设工程队集体合照一九五一年十一月十四日。“这是你们出发前的合照吗?”“是的,当然也是最后一张合照。”我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在他身上我似乎永远也看不到什么是答案,“我是不会去的但是有个人或许可以带你去那个地方。”我心中并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倒觉得这次进藏更多的是匪夷所思,果然魁老汉开口了“她叫格桑是当初带领我们勘探普兰地形的本地牧民虽然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去扎达但对你还是有帮助的。”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我自然不再强求魁老汉,从他眼中闪过的一丝空洞当时的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威胁或是危险才能有这样的眼神?

十月的西藏雨过天干相比其它季节,现在的气候对于进藏的我再合适不过。一路的颠簸让我深刻体会到了魁老汉当初的艰苦程度,时间一天天在痛苦的缺氧中过去几经周折我终于在几天后的傍晚迷失了方向。独自一人蜷缩在帐篷内,忽然胸口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使我再次头晕起来傍晚的气温直降冰点眩晕和喘息的无力感几度将我的意识打垮。我蜷缩在仿佛纸糊的帐篷内,渐渐的失去了所有迷留之际的意识就这样了吗?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解脱仿佛不必再为爷爷的下落而东奔西走,不必再为裤子那个“死循环”而跋山涉水寻找那个未知的结果。

当我再次醒来时却被一阵嘹亮的笛音所深深吸引,此时我已经躺在了一个大帐篷内帐篷的中心位置放着一盆通红的炭火上面用木头交叉架着一个铜壶,而壶嘴正往外喷着浓香的热气手脚冰凉的疼痛感让我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如同扑火飞蛾般将已经肿胀发紫的双手放在了火盆旁,顿时钻心的疼痛让我痛苦的**了起来。笛音戛然而止一阵脚步声从帐篷外传来一个身着藏民服饰两腮高原红的女孩儿,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她没有说话表情很是紧张小心翼翼的把我搀回床上我想问一句我现在在哪里?可语言的限制还是让我把话咽了下去,中午的时候女孩儿唤醒了我朦胧的意识。我硬着头皮问了句“我这是在哪儿?是你救了我吗?”女孩儿愣了一下随后眼神中一片迷茫沉默的气氛让双方一度尴尬,“那你能告诉我这里离普兰有多远吗?”她依然没有说话我一掀毡子便下了床,试图下地出去看看自己是在哪里但双脚完全失去了知觉直接跪在了地上。女孩儿吓了一跳嗯嗯啊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才醒悟过来她竟然是个哑巴,或许每个人的缺点都不愿被无情的暴露出来好比内心深处的伤疤,现实却总会以你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令你揭开那道深不见底的创伤。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张口可这时女孩儿掏出一支红色钢笔虽然漆皮大部分已经剥落但从光滑程度来看,这支钢笔对她非常重要只见她在小巧的笔记本上胡乱翻开一页一字一笔的写下了几个清秀的字迹。“你要去普兰?”我点点头她又低头写到“这里离普兰已经不远了,但你的脚已经被冻伤暂时还无法下地。”我很奇怪为何一个藏族女孩儿会写一手漂亮的汉字很快我的疑惑便被破解开来,我激动的抓着女孩儿的双肩说道“你就是格桑对吗?!你知道行奇尔卡在哪儿吗?我需要你的帮助。”女孩儿显然被我弄的很是惊慌一把推开我的双手但她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看着她的面孔我不由费解起来一个哑巴连普通的语言交流都达不到又是怎么带领那一队人去勘探地形的。看相貌最多也就二十几岁却能够流利的书写汉字,她是天生哑巴还是那次任务以后呢?显然后者更有说服力我正自发愣格桑起身从一个半人高的彩绘藏柜里拿出一个黑布包袱打了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块绘有一条蛇首佛身的奇怪图案。周围以佛门八宝轮、螺、伞、盖、花、瓶、鱼、长加以点缀,五光十色很是古朴,“这个是?”格桑似乎已经猜到了我想要说什么,她指了指这块物品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摇摇头不明所以接着格桑从腰间抽出一把藏式短刀朝着自己背后胡乱比划着,我这才明白她是想表达什么如果我的理解能力还没到痴呆的程度那么她想要表达的这其实是一块人皮彩绘!

之后的几天中我躺在床上恢复着行动能力,期间整理了关于零影那封信件的真正意图和那次勘探任务是否有着什么关联。终于经过我大体的推测确定了几点我认为比较和理的解释,第一点:给我发这封信的人很有可能是那次考察任务中的任何一人前提是推翻魁老汉所说的只有他一个人活着的事实。第二点:也许期间团队中出现了什么变故迫使魁老汉得出无一幸存的猜测,或者那个庙宇里面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力量改变了所有人本质上的出发点魁老汉是在说谎。但另我唯一想不通的是这与我和爷爷有着什么关联,两个完全不想干的两条线又怎么能扯上半分关系?恢复了行动能力后便跟随着格桑和她的爷爷江措一同带领着羊群向普兰进发,途中我已经慢慢适应了高海拔的影响也开始学着骑马放响鞭。夜晚三人围坐在帐篷内烤着火盆喝着温热的青稞酒,时而载歌载舞也时而朗诵起毛著语录。然而快乐的时光却总是短暂当我们到达普兰以后我和格桑与爷爷江措告了别,凭借着记忆的格桑带着我向绵延山脉中进发。我不止一次想提及格桑的父母去了哪里但回答我的永远都是一张冷脸子,识趣的我自然不愿去逼问一个不愿回忆过去的人的记忆。时间经的起任何考验,但经不起考验的往往是我们自己!我们大约在山中行进了两天的时间期间每路过一个庙宇便会在那里补充一下食物和水,随着足迹的行进寺庙也渐渐消失在了连沿数百里的高山之中。第二天的傍晚我们架起来一堆篝火我们两个坐在篝火旁看着两匹藏马卧在篝火旁打着盹儿,“我们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达行奇而卡?”我有些倦意的看着格桑的眼睛她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又在地上用木棍划拉出一个字来。看,我又向她手指的方向望了望依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倦意袭来我慵懒的打了个哈切两人各自回到了帐篷等待着黎明将至。嘹亮的笛音伴随着微风将我从沉睡中惊醒,格桑早已架起了篝火盘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山顶吹奏着宛如天籁的仙境之音。她手中的笛子如同羊脂玉质地一般细腻又好像皎洁的月亮一般明亮,我并没有打破这段旋律而是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格桑的背影和眼中那无比高大和魁梧的山峰。一曲吹尽格桑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异样回头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我无声的笑了,我干笑两声走到近前望着眼前的山景忽然心头一紧“该死!”格桑被我一喊急忙站起身有些恐惧的看着我。我指着昨晚格桑指的方位问道“那个地方就是行奇尔卡?!”我手所指的山脉恰巧就是一条旱龙探青,而庙宇正坐落在龙头的方位,我一直以为行奇尔卡是一个镇落或是村子可万没想到竟然是个“钉龙台”。我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心大小的罗盘,围着自己站的位置转了几圈果然如我所料这条龙脉早已气绝成了条“葬龙锥”。我回头向格桑询问了一下这座庙宇建立了多久,据格桑所说从她记事儿开始这座建筑就已经存在了。 相传有个大喇嘛游历经过这里手中的法器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法器抬头一望,恰巧看到了山峰雪景随即便盘座在地顿悟起来。而在他坐化的身旁几步就是现在的这所庙宇,许多人都说那是大喇嘛顿悟成佛。他是得到了神灵的指引摆脱了凡身的束缚,而他的肉体则被授予了最高规格的天葬当天所有到场的人都看到了他的肉体放出了一道金黄的佛光,这也使得大家更相信死亡只是另一个世界的延续。我虽然受过改革开放的文化洗礼,但也不得不承认许多事情没见过就不一定没有。

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充满了未知和神秘,当我们来到庙宇前时才发现这里早已荒废了大门残缺不堪而门楣上悬挂着一块早已倾斜的藏文牌匾。最吸引我的就是庙宇两旁的柱子在我古板的印象中,柱子无非就是方的要么就是圆的而这儿的柱子却打破了我矮小的认知。庙宇左右两旁共有八根刻有描金的藏式文字而上圆下方的样子倒很像是一根根筷子倒立着插在地上一般,我看了看手中的罗盘坎门在前,震门在后虎守风路龙压土形大凶之意也!我不由替自己和格桑捏了把冷汗,以我对风水的了解虽比不上一指定破百重恨,三卦化尽九转轮。但这些风水脉络说是入门级的也不为过,究竟是故意如此还是误打误撞就无从考究了。我捏了捏自己的眼角以让自己干涩的双眼放松起来,“走。”我朝格桑打了个招呼一把推开大门跨了进去,大殿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除了三尊形似菩萨的泥胎外连个贡桌都没有。我缓缓走到泥胎前这才看清泥胎的头部根本就不是菩萨的法容,三尊泥胎无一例外全是似人似兽的古怪模样。此时的格桑也走到了我的身旁。谁知格桑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身体竟然已经微微发起抖来,我轻轻拍了下格桑的肩头有些恐惧的问道“怎,怎么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格桑忽然站起身一边向三尊泥胎走去一边从腰间抽出那把藏刀来,她来到泥相旁边蹲下身子用手中的刀一点点刺入泥相的胸口中。随即一刀向下用力划去随着刀口的加长泥相里面竟然钻出一条条大拇指粗的黑色蠕虫,但一落地那些虫子就像水滴一般四散崩离。大量的黑色浪潮向地上汇聚几分钟的功夫就将地面覆盖成了黑色,“那是什么?”格桑呼了口气把自己的笔记本翻开一页拿给我看。那上是一篇日记但并不是格桑的字体看字体应该是个男人写的,其中一段引起了我的注意“已经是第三天了,不,应该是第七天我们是不是被遗忘了祭祀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必须有一个人牺牲否则谁也逃不出这个鬼地方,这些黑色的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真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吗?”看这个人的语句好像是被困在了某一处,难道他们就是那支队伍其中的一员?还是另有其人笔记中的祭祀和那些黑色的虫子到底有什么关联?我一眼向泥胎望去依然没有任何异样,我徘徊着步子向泥胎后面走去也许真相就在我的眼前。绕过泥相后面竟然出现了一口八卦井井口不大但足够一个人下去。我撇了一眼卦口的位置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卦口虽在但位置完全掉反了我急忙抬头向头顶望去。果然有一面五脚铜镜反嵌在屋顶上,八相移位,五星反遁。难道爷爷真的在这里?我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接过格桑手中的火把点上火向下面照去,可井下却出现了我自己的样子我伸手一探才发现这只是一面镜子。我的思绪彻底混乱了既然已经出现了这个阵法,就代表着一定有同门中人来过这里可为什么八卦井是假的?我猛然抬脚踩在那面镜子上咔啪一声响镜片碎为几块,可脚下依然是坚实的地面这更加断定不会有夹层的可能。格桑忽然拍着我的胳膊似乎看到了什么指着我的脚一个劲儿的指指点点,我把脚抬起来这才发现破碎的镜片下面是一个黄色的信封。我拿起来一看依然是那个“零影”的署名,信封有些份量似乎还装着什么东西我拆开封口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打油小诗: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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