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阴谋

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万里黄沙,一处独红。

这就是坐落在宁夏沙漠中的赤沙之城,此处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在漫天黄沙的沙漠里,一处赤红的沙子上屹立的一个城寨,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处,有人说这里的独特赤沙是人的血液所致,那也不知道到底要有多少人的血液才可以沁完这片沙地。

城寨的外围墙壁是由一根根的钢棍所铸,被风沙吹的油光粉滑的,远远看去好似一座用骨头堆积的骨山,城寨围墙很高很高,人走到它面前就似蚂蚁走到了人的脚下一般,城寨有一个独门,这个门是由黄金所铸,门前两旁毅力着四个用黄金铸造的神像,貌似四大天王,但是面目可憎,甚是可怕,黄金的诱惑也没有更多的人来拜访,因为这里是江湖禁地,这里是申屠世家的所在地,当然还有有那么一些人,时常来到这里,他们要么是亡命天涯的通缉犯,要么是被人走投无路的能人异士,反正都是江湖上的亡命徒,但是他们也是江湖上曾经的噩梦,也有许多的邪派高手闻名而来,有的是为更高的造诣,有的却是为了挑战城主申屠牧但是从未听说有人大胜而归,因为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申屠牧就不是人。

传闻此城城主从未更换,由申屠牧创建,由申屠牧把持,由于有这样的事实和传统,赤沙之城一直是人们心中的邪门歪道,虽然也曾有那么几次全武林的汇集攻打,但是都是徒劳无功,虽然是这样,但是赤沙之城的威名毅然是江湖中的四个最有名的家族门派之一。

沙漠的傍晚是异常美丽的,天地找不到分界线,夕阳残血般的光芒是那么的美丽,可是在宁夏赤沙之城的这个地方,也增添了几分的恐怖,赤沙之城中有一座巨大魔神像,高耸入云,也不知道是怎么修建起来的,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修建起来,神像有三只手,无头,颇为诡异,在这个荒芜的沙漠中尤为显眼。

此时的神像上有四个人,神像下有众多人,无头的平台上坐着的就是这个红沙土地上的霸主申屠牧,另外三个屈膝在三只巨手上的就是赤沙城中的三个魔神,其中一个就是李阎。

“禀告城主,小人办事不力,没有带回那小孩,在途中有一高手相救,在小人看来是迅疾门的达川济。不知可否许小人带人去取之?”李阎半膝屈身问道,汗如雨下,申屠牧的厉害恐怕也只有城内的人知道,毕竟申屠牧很少出现在江湖上,而这神秘的三个魔神的武功已在武林中很少遇到敌手,貌似这样统领这三人的他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必要,除了十年前的剑尊的挑战外,很少有人看到他有出过太多的场面。然而大部分办事的更只有第三和第二魔神了,第一魔神也是很少出面的,平日都待在城内,伺奉申屠牧左右。

“滚”申屠牧面不改色的说道,申屠牧是个话语很少的人,平时更是带着一个黄金半面面具,最近更是喜欢穿戴大兜帽的衣服,他的神秘更加神秘了。

“可是…..”李阎有言欲出,但是有所顾忌,一直不敢抬起头来,

“可是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主人说是就是,说滚就滚”第一魔神回应到

一旁的第二魔神嘻嘻笑着,虽然都是一城之下,但是魔神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是汹涌得很,都争着做申屠牧得力的右手,可能是为了申屠牧的神功也可能是计谋几百岁的这个神秘城主的端倪。

“你们都下去吧,最近数载我要闭关修炼,城内大小事物由柳雨打理,还有李阎去寻找神刀若火的下落,勿峰你去寻找神剑凝风的下落。”申屠牧话一说完,一步朝天空腾空而去,这已不是一般的轻功了,天空云朵被戳出一个个的孔子,在云雾中,这个神秘的男人消失在天空中,巨大神像下的众多门徒高呼“城主神功,洪福齐天,与神同享。”

柳雨就是第一魔神,一个孤言少语的人,一个和城主一样神秘的人。

勿峰是第二魔神,一个狠毒神秘的人。

看到城主把大小事物交由柳雨,其他二神只能心里暗暗的不服,毕竟可能也是顾忌这人的武功,能够居在他们二人之上的恐怕能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迅疾门位于华夏大陆的西南方,西南方有很久的时间都是封闭的状态,也一直是独立的王国,地方苗族更是一个独特的大民族,然而在朝廷正如火如荼的收复全国残余势力的时候,其实他们忽略了这里的另一个民族,但是发展到这个时候已是不再是民族了,那就是现在的迅疾门,位于西南边疆的一个门派,是当今江湖闻名遐迩的四大门派之一。

开山祖师是一名杀手,江湖上一个有名的杀手,没人见过这个杀手的真面目,因为他一直是带着有纱巾的草帽行迹江湖,就算是雇主也从没有一个看到过,可能有人看到过但那也只是些永远不能说话人儿了,只知道雇佣他的人都叫他达川屠户,此人是当时世上少有的快刀杀手,刀快如闪电,轻功如电光,有人说他是有神兵相助而已,但是也无从验证,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刀有多快,是否有神兵相助,

天是灰的,这里是绿竹村,村庄一如既往的安静,现在的绿竹村应该是死寂,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气息和风吹草动,整个村庄甚至整个天空此时此刻凝固住了,一个矮小的身影在这个村庄里穿行,这是张竹羽,满脸恐惧的表情夹杂着大颗大颗的汗水流淌着,不停的喊着“爹,爹,娘,你们在哪?”整个山谷回荡着张竹羽,凄凉无助的声音,就像哭哑的喜鹊在寻找他的家人一样,再也找不到原有的悦耳。

突然一个带着恐怖面具的人出现在村庄的雾里,张竹羽也感觉到了这个身影,不自觉的不断回头看,那就像有一个杀手在追杀他一

样,可是张竹羽不管怎么跑,还是摆脱不了这个身影的追逐,跑着跑着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那也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张竹羽,突然前脚好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上身前倾,整个身体不禁向地面扑去,摔到了,是手脚无措的人很容易犯的事情,可是绊倒张竹羽的不是石头,不是狗屎,也不是香蕉皮,咋一看是张二叔夫妇的尸体,顿时竹羽吓得满脸苍白,额头的青筋也一股一股的冒了出来,张竹羽双手反着撑着地面,借助双手和臀部不断的向后退去,还没推到几步,好似撞到了什么东西,惊魂未定的张竹羽,慢慢的后仰朝上看去,“啊!”一个带着魔神图腾面具的人正对张竹羽怒目而视。

“啊!”突然张竹羽一下惊醒,半坐在床上,其实此时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躺在床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边四顾周围,只见是一间书房一样的地方,四周无人,自己正躺在一个床上,看上去床是有点价钱的,床单是大红色的,上面镶着各式各样的花朵和蝴蝶,窗帘是金黄色的,床旁边是一个红木做的桌子,上面是喝了只剩下残余药渣的的碗,药的味道让人一闻就知道是药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突然门外大步跨进一个老态龙钟的人,此人身形矫健,虽看上去有点年纪,但是一尺长的白胡须是不能把这个满脸红光,步伐稳健的人显得老弱的,反而,一尺长的胡须连带鼻子下的八字胡在这个老人的脸上却是显得那么的威严,在张竹羽的眼中,这个身影似乎有所映像。“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这老人问道。

“额,是的,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年仅十五岁的张竹羽像个迷失的孩子一样问道。

“看来睡了一天,你倒是都不记得了,我说过,我是达川济,就是前天救你的那个蒙面人,这里是迅疾门,那天血洗绿竹村的是李阎,还有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面容和蔼可亲的达川济眼睛眯成一线慢慢的回答道。

听到达川济这番话,张竹羽脸上并没有逃脱危险后的高兴,相反,满脸的愁容,两眼眉目之间挂着摇摇欲坠的泪花,想必是又想起了前天发生的事,“哦,我们那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还是听说过江湖上四大家族的事情的,达川爷爷想必就是那个,那个,哦迅疾门的人吧吧?”竹羽恭敬的说道,好像还没说完,还没等达川回应这个可爱的孩子时,竹羽又急忙问了“诶,小羽呢?达川爷爷没有一起带回来吗?”竹羽满脸的疑惑,带着焦急的表情问道。

“阿,你说那小娃娃啊,哎,你不用担心啦,我已叫府上的奶妈去照顾了,我达川世家怎么可能带不回一个小孩呢?不是吗?”达川济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哦,对了,达川爷爷,为什么那个戴面具的人毁了我的家?还有。。。我在噩梦中又看到那个人了。”竹羽问道,眼神中似有擦不完的眼泪不断流下来,谈及这个事情不光是恐惧的回忆,更是痛心的回忆。

“那个事情缘由,我也不得而知,当天我正游历过绿竹村,我很是喜欢这个村庄,经常来看看,岂料竟碰见这场屠杀,只可惜发现已晚,待我到达时,已是尸横遍野,看那人的武功招式,和那个面具,我敢肯定是宁夏赤沙之城的第三魔神,李阎。”达川济眼光斜视上方,似有所忆。

“赤沙之城?李阎?”眼光中充满了仇恨的竹羽急忙追问到。

“不要问这么多了,以后跟我习武,以后一定会再遇到这个大魔头的,到时对于江湖上的事你也一定会知道不少的,你也睡了这么久了,一会跟着丫环来大堂吃饭,然后拜师。”达川济对于这个问题颇多的小孩,也不想回答再多,江湖事本来就是说不清的,可能也是不想在提及那段痛苦的回忆,勾起竹羽伤心的过去,“小翠,你帮小客人打理下,带他来大堂吃饭。”声音渐远。

“是,老爷。”随着达川济的声音远去,紧跟着进来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女孩,看穿着打扮,应该就知道是丫环,“小少爷,终于醒了,想必也饿了吧,待奴婢给您宽衣梳洗”说着就向竹羽走了过来,双手上托着一套打理好的着装。

“诶,诶,诶,姑娘不必这番的,我自己来便是,乡下人习惯不得这等伺候,而且我呀也担当不起哦”看着缓缓走来的小翠,竹羽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连忙说道。

做为一个乡下小子,又是一马上要到十六的男孩来说,这是不敢接收的,再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常德,虽然在大户人家,已不是那么的严格,但是对于一个懵懂的连女孩子手都没碰过的男孩子来说,这是万万不可的,也是不好意思的,于是断然婉拒。可是丫环只按达川济的吩咐,那干不从,于是还是走了过来,把衣服放在床头一侧,伸手就去掀盖在竹羽身上的被子,赤臂的竹羽,当然是飞快的躲开。

“哎,真不用了,真不用了。”不禁和小翠拉扯起来,那料用力一大,一下子就把小翠推到了地上,农村的小伙的力气还是有的,看到小翠被推到在地,竹羽顿时大骇,无心之过,心中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去牵小翠,可是刚一站起来,就爆光了,虽然就是上身是光着的,可是对于两个年轻的孩子还说,还是倍感羞涩的,还没等到小翠抬起头反应过来,竹羽一下子手快,赶忙把被子猛抓了一把,又缩在了床上,右手赶紧去拿衣服,小翠看见竹羽把自己推到在地,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做为一个下人是最怕主人发怒的,赶紧站了起来,也不急拍拍身上的尘土,头也不敢抬,连连鞠躬,好似打翻了什么古玩一般的着急,并不断的说道“小少爷,莫要生气,都是小翠不好。”

看着此时的小翠,竹羽更是心生怜惜,心中顿时愧疚

万分,连忙回道“姐姐不用惊慌,都是我不好,用力过大,不小心伤了姐姐你,应该是我该道歉的。”

小翠是个才十七的下人,哪敢恭维,只能说道“少爷,切莫这样说,都是我笨手笨脚的,少爷打骂都是应该的。”看见一直低着头的小翠,竹羽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再说也是说不完的,也正好在这个时候把衣服裤子整理好。

“哦,对了脸盆在哪呢?”还没到几下子,竹羽已穿好站在小翠面前了,低头的小翠,顿时一晃,赶紧把一边的脸盆呈上。

竹羽没有一会儿便已洗漱完毕,但是看到小翠还是双手抱在前面的拱着腰低着头,他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但是还是说道“姐姐,再这样我就不去吃饭了哦”听到竹羽这么一讲,没有办法,小翠慢慢的抬起头来,刚才慌乱之中竹羽并没有仔细查看,竟不知,小翠长得可是婷婷玉立,甚是好看。

“诶,这就是了嘛,我也是个乡下人,粗活也干了不少,这等洗脸穿衣的小事,都不能自理,那岂不是个残废了?姐姐这般客气,我倒是很不习惯了讷”竹羽一边抓着后脑勺一边说道,“我们去吃饭吧,达川老爷不说,我还真的饿了咧。”

小翠抬头看着竹羽,也是眼前一亮,刚才还是一个土里土气的小子,这番梳洗过后,竟是一帅小伙,像匕首一样的眉毛,不淡不浓,更是一番英气逼人,鼻梁高挺,像一脊分水岭一样的长在脸的二分之一出,把整个脸蛋承托得格外的帅气,纵使皮肤有点点的黝黑,但是这也更是显出了竹羽的实在。

随后竹羽跟谁小翠去大厅,一路上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看来这个府衙也是有一定的规模,就算从卧室走到大厅,竟也走了十几分钟,并且一路上的雕栏玉柱更是显得高贵庄严。“大家族就是不一样啊

“对了,小翠姐姐,能给我谈谈你们迅疾门吗?”竹羽万分渴望的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多少,我是从小世代就在府里做事的,只知道,掌门家族很厉害,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家门派,开山祖师是达川屠户,听管家说之所以本门长盛不衰是因为有传说中的神兵电痕,但是我却从来没看过这把神兵的。掌门一脉单传,府上有大少爷和两个个大小姐。”小翠细声的回答到。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厅了,大厅就是真的大厅,真的很大,顶梁很高,把整个屋子显得格外的威严和壮观,大厅的北方位是天地君亲师的横幅,下面是一幅对联,这是家族神位,最大的一块灵位是达川屠户的。加上这块一共有三块灵位,看来这门派年代也不远,竟发展到这般地位,实属不易。

“小少爷,你就坐这里吧,我去打理事务去了。”小翠招呼竹羽坐下。

“哦,好的,姐姐去忙吧”竹羽一边四顾壮观的厅堂一边回答道。

大厅中有一个硕大的长桌子,大约有八到九米的长度,络绎不绝的下人们不断的端上饭菜,饭菜甚是丰盛。在一切准备齐全后,一些身体魁梧的汉子坐了进来,竹羽细数了一下,九个。随后达川济从后堂走了出来,在他后面跟着一起的是一个男孩,看上去有十七左右的样子,满脸的冷酷,还有就是两个个大小姐,想必就是迅疾门的那几位千金了。

“大家坐吧,今天我要宣布个新的弟子的加入。”达川济招呼大家坐下,当然只有徒弟和家族的重要的人才可以在这里坐下。

“爹,自从你收了九师兄后不是就说过再也不收弟子了吗?怎么突然想起收徒弟了呢?”那个十七岁的男孩问道,其他姐妹都跟着起哄,也都一致看着向达川济。

“噢,哈哈,是这样吗?我现在要新收的徒弟是那旁边那位你们陌生的小兄弟,他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我身为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这种事让我碰见了,怎不可伸出援手呢?以后你们记得人要懂得变通,要助人为善”达川装作以前没说过不再收弟子的样子,其实就算他想怎么做,恐怕也没人敢参合。

“哦?既然爹的意思这样了,那我们也没有办法,那就当多了一个小师弟呗,反正我也不想再做为最小的弟子了。”感觉轻视高傲的语气回答着,可是单纯善良的张竹羽也断然是感觉不出来的。

“还没有介绍呢,这个就是我儿子达川磊,旁边那两个是我女儿,达川暮,达川香。竹羽啊,以后你就是我门下弟子了,好了,大家快吃饭吧!不然饭菜凉了可不好”达川济说道。

主人用餐,下人是站在座位后面的以备伺候只用,小翠正好是站在竹羽后面,突然小翠小声对竹羽说道“还不拜师!”

这才恍然,竹羽突然跪在达川济面前,很响的磕起了响头,“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谢谢师傅的知遇之恩,救命之恩,以后定为…”还没说完,达川济就伸出左手握住了竹羽的额头,不在让他继续叩拜,右手若如无其事的继续夹着菜,“不要这般客气,我达川济收弟子,从不拘泥这些东西,只要我看行的,就是我弟子,以后好好练功,就行了,好了起来吧,吃饭,明天我开始教授你武功。”

除了达川磊,一旁的各位师兄看着现在头上起了一个小包的竹羽都不禁的笑了起来。

达川济从不收留女弟子,男的徒弟也都是武学上很有天赋的,由于家里只有一个男子,更是对其疼爱有加,倾囊相授,在达川济这一代,一共只有十个弟子,现在加上竹羽就是十一个,其他的弟子也是江湖上声名远播的高手,达川磊更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年高手,九岁时,就一人绞杀了四十多名当时江湖上的一个有名的土匪窝,十六岁时更是江湖会武中的十大高手之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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