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场流年不思梦

一梦醒来,苏春池睁开眼。看着眼前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睛中是深深的爱意,但随后便很快转换成深深的恨意。

他看着叶善水在他面前穿上一件件衣服,大概是秋儿一早上便送过来的。

叶善水脸色冷淡,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拿出一把剪刀,向着苏春池的身下而去,吓得苏春池滚着身子向床脚缩去。

但剪刀没有刺到他身上分毫,叶善水很细心的把白白的床单上,一团红色的血迹剪了下来。

她若无其事的把那团染着血迹的白布叠好,然后转头认真地问道:“你说,等到我和林平之行房之后,第二天把这卷白布交给那未来的婆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苏春池脸色白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伤人的吗?他感觉心中抽搐着,喉咙一甜,一股液体就准备喷出,但还是被他忍住咽了下去。

“苏春池,知不知道为什么昨夜我来诱惑你吗?因为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胯下玩物的。你是幸运的,因为你能看到我光明正大的嫁入林家,入了林平之为我摆设的洞房。给你我的第一次,便是让你到时候痛不欲生。”叶善水的声音带着狠毒,眼中却带着快意。

心中更加的痛了,剧烈的反胃。那喉咙中的液体便再也忍不住,像点点梅花,散落人间。

鲜血从苏春池口中喷射而出,四散在床上的各个角落。

苏春池眼中露着笑意,他想自己还是早日闭眼吧,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眼前一黑,苏春池的身子便歪倒在床上。

叶善水直愣愣的看着那惨烈的血水四散,脑子一空,心脏像停止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也失去了颜色,只有那一团团鲜红的血迹。

她惊慌的奔上前,扶着苏春池的身子,看着他气息微弱的样子,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这一刻她握紧了手中的剪刀,想着如果苏春池出了差错,那么自己也就不活了。

“秋儿,蝉儿。”叶善水凄惨的声音响起,然后整个府衙都被惊动了。

一个时辰之后,苏春池的房中。苏春池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了下来,脸色也稍稍红润。

床边坐着眼神痴傻的叶善水,她一直盯着苏春池,脸色平淡,甚至是死灰。

秋儿和蝉儿站在身后,静静的,一会看看床上的苏春池,一会看看自家小姐,一会再背过身偷偷的抹抹眼角的泪水。

一位老医师,背着医箱。

还有一个清瘦的老人,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叶小姐,这位公子的伤势已无大碍。他是一时间心绪压抑,急火攻心,只要静下心来修养了十天半个月,身子自然就恢复了。只是,这几日还是让他少受刺激为佳。”老医师说完,向一旁的老人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善水,你让爹爹失望了。”叶化雨站起身,叹息着说道,然后也不看叶善水愈加惨白的脸色,摇着身子离开了房间,身上布满苍老的气息。

如果苏春池此刻睁眼的话,便能认出,这老人便是当日与他垂钓闲聊时的老头了,只是可惜他的眼皮重达千斤,意识也混乱着。

“秋儿,蝉儿。我错了,是不是?”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叶善水的声音毫无生气的响起,听得秋儿和蝉儿心中发毛,感觉一股死气袭来。

“小姐,这不是你的错,是苏公子先做的不对的。等苏公子醒来,小姐再和他和好,就会没事的。”秋儿变得很乖巧,她安慰着自己小姐,蝉儿却沉默不语,眼神复杂。

叶善水心中凄惨的想着,苏春池还能原谅自己吗?若不是伤他伤的深了,又怎会气急吐血。

罢了,等他一醒,便放他走吧!自己留下他,也不过是让两个人受伤而已。

叶善水心中下了决断,此刻她原先的计划也被她抛弃了,下半辈子她只想留在父亲身边,让他老人家安享晚年。

八月月朔,一个月新的开始。对于苏春池来说,似乎像人生的一个新的开始一般重要。

苏春池记得前世那些影视作品中,最悲凉的男人莫属李寻欢了,一壶酒,一心牵挂,独走天涯!他觉得自己现在比李寻欢好不到哪里去。

醒来的时候,苏春池双目无神的望着屋脊,心中的苦涩就像吃了黄连一般。那一场巫山云雨似乎像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梦,除了那几句狠狠钻心的话,无处触摸。

苦涩的中药,灌进嘴里却毫无感觉。

日子转过了两页,进入八月,天气更加枯燥了,苏春池的身子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好得很快。

一个月前,刀伤心腹,业已泄尽身体的元气,而今心病难以,病上加病。

他总会毫无征兆的捂着自己的心口,灼热的心火燃烧着让他心口疼痛难忍。苏春池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不希望自己今后像个药罐子一般。

那早已荒弃很久的修身养气的拳法,又被他重新捡了出来,早晨一练,黄昏一练。拳法是“苏春池”幼时他的先生大夫子传授的,并非什么大威力的盖世武学,只不过是固本培元,祛除体虚阴寒罢了。而今再次练起来,苏春池也不见生疏。

那一日之后,叶善水便再也见不到了,仿佛在躲着他,他醒来的第二天,叶善水拖秋儿带过来一张手绢,那面写着:一场流年一梦成空,你走吧!

手绢刚刚送过来的时候,上面的笔墨还未浸透丝绸质地的绢面,几滴晶莹的泪珠在太阳下闪现着光芒,渐渐的灼热,最后消失。

苏春池那一晚上坐在府衙后花园的凉亭中,想起自己遇到叶善水的种种,从一场转折前的清远寺遇难,再到转折后的少女情牵

苏春池知道如果他还是原来的苏春池的话,叶善水还是原来的叶善水,那么事情到此便要结束了,因为苏春池找不到自己再留下来的缘由,再去眼睁睁的看着叶善水嫁入林家,身为人妻?

不过而今苏春池想起了自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曾飞扬跋扈,也曾无所畏惧。难道因为自己的一场罪恶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华年,今世再次为人,便要隐忍着,不去在沾染那些跋扈顽固的习性,便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

抱歉,苏春池办不到,叶善水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叶善水了,原本她是自由了,自己的人生可以有自己决定,而已不行了,因为她是苏春池的女人。

所以拿到那张手绢之后,苏春池没有走,照常在后花园赏花观月,打打拳,跑跑步。宛若无事。苏春池默默的思考,如果真让叶善水再送进别人的怀抱,他真不是个男人了。

月朔,对于苏春池来讲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对于林平之来讲更不平凡。因为今日是他二十岁的生日,行成人加冠礼的一天。

林氏的祖堂中,人影憧憧,在场的除了林家直系旁系的各位林平之的叔伯,便是被林家邀请的诸位前来观礼的幽城本地的名人高士了。

苏春池今日也来到了林家,跟随在叶化雨的身后,而叶善水还是没有一道前来,看来她准备和苏春池玩躲猫猫了,一躲到底。

真正见到叶化雨,苏春池也只是微微一怔,便又恢复了自然,他原本心中就有猜想,当日那个老头也可能就是叶善水的父亲叶化雨了。

老头望了望苏春池,眼神复杂,最后叹息一声,嘱咐他随自己前往林家观礼,便不再多说什么。

来到林家,苏春池还是遇到了自己个熟人,除了今日的主角林平之,再就是他那个盯着自己眼神冷傲的妹妹林灵芝了,到了祖堂再见到早已走在一旁的幽志宁,两人都眼神交汇,苏春池淡淡一笑,幽志宁也回了一笑,只是那眼神中的惊诧还是掩藏不住的,因为在他看来苏春池此刻早已踏上了回家的归途,不想他竟又出现在幽城,还是跟随着叶化雨身边来到了林家。

原本加冠之礼要于宗庙中实行的,但幽城地处西北,历史变迁至今日,已然改变了许多,宗庙也移至祖堂了。

一般祖堂是不轻易让外人进入的,当然例外便是家中有主要人员行加冠之礼的时候,会请一些有名望的关系要好的人士前来。

此刻,人已到齐。林平之跪在祖堂前的蒲团上,静待吉时到来。眼前一尊铜鼎,香火缭绕,祖堂上贡品已满,一排排牌位有序的供立上方。

堂中安静,气氛渐渐凝重。

午时刚至,祖堂外一声金属鸣响。主持礼仪的是林平之的父亲,一个面白无须,体态富裕的中年男子。林父唱诺:吉时已至,加冠礼起。

礼仪便开始了。礼仪从头到尾都显得很谨慎,繁琐。苏春池算是大开眼界了。

先是一位貌似林平之老师的老先生站出来,手拿布卷,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林平之二十多年的详细记载。

老先生拖着音调,一字一词的念着,整整两柱香的时间。苏春池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看着跪在堂下的林平之心中很是同情他,称赞你那么多有什么用啊,相比此刻你小子心中巴不得早点结束吧!

老先生冗词长调一番,接着便是林父上场了。先是拿出一把短匕从林平之散开的长发中割下手指粗细的一撮黑发,拿红线缠绕,放入刚刚老先生手持的布卷中,卷起轻轻的放在祖堂中的神龛中。

接下来,林父细心的为林平之散着的长发梳理成髻,此乃“结发”。

再其后便轮到叶化雨这位幽州最高政治官出场了,叶化雨依次为林平之带上三顶帽子,一为麻木做的缁布帽,二位灰色的皮弁,三为红中带黑的素帽。之后叶化雨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下场了。

一位雍容华贵,面色较好的妇人走出来,为林平之赐字,白色的宣纸上两个黑色大字“鸿书”,这预示着林平之从今日起便是一个成年男子了。

最后一项,林平之的名字被族长也就是林父亲自写入了族谱。

于是长达一个半时辰的加冠礼到此便结束了。林平之自始至终都安静的跪在一旁。

礼仪结束后,林家摆下酒宴招待前来的各位贵宾。林平之交好的各个朋友也上前一一祝贺,每人称呼一声“鸿书”以示尊敬。

苏春池跟在叶化雨身后,静静的来到林家的大厅,看着一个个名人高士上前给叶化雨恭敬的行礼寒暄。

宴席摆下,叶化雨被请到了主席,苏春池则被突然冒出的幽志宁拉到了他坐着的那一桌。逼问他怎么忽然反悔再回幽城,苏春池也没有掩饰什么,把自己被叶善水强行押回的事情稍稍提了下。幽志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沉默着不再说话,他算是看出了叶家和林家的这桩联姻是要多生波折了。

夜幕降临,宴客散去。林家待客的别厅,林父与叶化雨坐在一旁,苏春池安静的站在身后,听着两人的对话。

“叶大人,如今平之已行过加冠,成为成人。你看他与令爱的婚事是不是可以提上日期了?”林父询问,脸上带着微笑。

“原本,是这样的。不过……”叶化雨买了个关子,便不再说下去。

“难道叶大人有什么难为之处?”林父的眉头紧皱,心中咯噔一下。

“数日前,林平之上我府上,说了些话,让我觉得鸿书的品行稍有不瑜。”叶化雨温婉道。

“林町,你去把平之给我叫来。”林父心中顿时有了火气,他在想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前几日

登门拜访了叶化雨呢?难道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很快,林平之便乖巧的走进了别厅,他先是很有礼貌的给两位长辈行了行,再抬头看向叶化雨身后的苏春池,眼睛顿时睁得鼓大。心中疑惑苏春池不是离开了幽城了吗?

“你告诉为父,你前世拜访你叶伯父时,做了什么?”林平之的父亲脸色很不好的喝问。

“父亲,孩儿有过,请父亲责罚。”林平之一听,脸色顿时白了,他知道一定是叶化雨把他那天的不智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心中一慌,顿时跪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林家父子的双簧戏了,你来我往,事情便清楚了。林父气愤的指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良久没说出话来。

你一个小辈,竟然敢上人家府上,质问人家女儿的不贞不洁,你这不是找死吗?

“叶兄,是小弟教导无方,以致犬子冒犯令爱。要打要骂,你看着办吧!小弟绝无袒护。”林父惭愧的赔礼。

“漫说我家善水未曾有所失德,即便是她真的和其他男子有了瓜葛,你林平之与我女儿一位婚约,二未定亲,凭借着我与你父亲的一句答应,便上府质问。怕是站不住理义吧!”叶化雨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为苏公子,便是我家善水的救命恩人了。相比你已经见过了,我也就不再介绍了。”叶化雨开始把苏春池搬了出来。

“至于你和善水的婚事,我看便至此结束吧!以免再生是非,让林叶两家的脸面落地。你好自为之吧!”叶化雨说完,便对林父打了招呼,带着苏春池走出了大厅。

身后的大厅中,林父的咆哮声传来:你这个逆子,给我滚出去!接着是茶杯摔在地上的破碎声。

“你喜欢她吗?”叶化雨走在林家的走廊中,忽然问道。

“从她的那些话让我撕心裂肺的疼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爱她的。”苏春池眼神憔悴,语气带着淡淡地哀伤。

“善水我便交给你照顾了,你们也好自为之吧!”叶化雨叹息一声。

“对了,我那倔强的女儿今天其实还是来林府了。只不过怕是她现在心里还难为着吧!”叶化雨像是忽然想起,无奈地笑道。

苏春池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看着眼前的那个桑老的身影,眼中露出感激。慢慢转身,重新向着林家招待客人的大厅中走去。

叶善水此刻却是心怀纠结,她再想自己是不是爱情是不是便真的结束了。苏春池虽然没有走,但她心中不但没有丝毫高兴,反倒是心中的歉疚更加的多了几分。

她今日前来林府,是希望与林平之做个了断。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一是怕苏春池再受到伤害,而是她心里面累了,关于爱情,便像那一场风花雪月,远了淡了,该结束了。

她手中拿着一张白色的丝巾,那是她亲手为林平之做的女红,她想接着今日送给林平之,算是给他的补偿和了断吧!

她看到林平之从别院走进大厅,大厅中一群他的朋友还等候在一旁,看到打算通宵达旦的畅饮水酒了。她快步走了上去,没有注意到林平之脸上失魂落魄的神情。

“林公子,这是我为你秀的纶巾希望你能喜欢。”叶善水声音平淡,脸上波澜不现。

一旁,林平之的众多好友都纷纷鬼叫着,起哄着。等待着场中一男一女接下来的深情对白。

林平之看着眼前的那纶巾,脸色惨然一笑,现在他还那什么接受。于是他讽刺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女子,她还是那样美,哪怕那眉宇间带着一丝憔悴,却也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她还是幽州第一美人,但自己依然不是她的夫婿。

“抱歉,我不喜欢白色。”林平之漠然的说着,脸色冷淡。

林平之的话,在他头上束着头发的白色纶巾的映衬下,像一把剑狠狠的刺入了叶善水的心中。她眼角的泪水一滴接一滴的落了下来。

心中悲戚,耳边林平之的那些朋友发出的惊呼,像风一样远了。

叶善水心中满是委屈和难过,委屈的是这是她连夜赶制的,被想林平之接下里之后,她便告诉他结束了,不想他竟然直接拒绝了。她在乎的不是林平之,也不是林平之的态度,而是她心中想要结束却偏偏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结束的难过。

这几日她时刻泡在她和苏春池纠结的感情中,眼泪总是时不时会留下来,心中却还要强忍着,此刻受到林平之的打击,叶善水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伤痛了,眼神无助,空洞,脸色呆滞的站在那里,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她觉得累了,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暗淡了,像一睡不醒。

但就在她闭眼的刹那,一个声音像禅音一般从远处传来,击破了她心中的牢笼,击散了她心中的无助。

她知道是他来了,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慢慢忘了过去,便看见他一步一步走来,脸上带着笑容,近了,然后伸出手,握紧自己拿着纶巾的右手,轻轻的举起,在唇边吻着,是那么的温柔,是那样的温暖。叶善水心中的坚冰便一点一点消融了,她委屈的像个孩子,眼泪止也止不住,于是他手足失措的为她摸着眼泪,此刻他反倒像是个笨手笨脚的孩子。她忽然便笑了,笑容灿烂的让身边的众人失魂落魄。

“你秀的纶巾,我很喜欢。”他轻轻的说道。她笑着流泪,狠狠的扑进了他的怀中。心酸、委屈、心痛、心疼还有那幸福的甜蜜一道袭来,然后化作了他温柔的笑。

林平之和一群好友,就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一男一女远了,忽然觉得他们确实很般配。

第一卷结束,接下来一个小高*潮

主角的王八之气开始降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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