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号中午妻子来电话,哥哥开车去车站迎接,回到家里让铁丽自己在院子里玩,她忙着加工竹子编竹篮。我用不用考个驾照?“咱那地方据说多数人都是无照开车,你去县城驾校考个驾照还是有用。一是别当马路杀手,万一碰上警察也没关系。”“那我等年底铁丽断奶再去考,我妈回家后没再来要钱。我爸来电话说她又开始加工竹子编竹器,体重下降了8斤。”3月29号由哈工带队,郭同茂和其他6个人一起去山东基层单位帮忙,为基层单位改建数据中心机房。临走前郭同茂把房子退掉,自己东西雇车拉到大伯父家暂存。分公司机关设在黄河口附近一个新城市,市区街道空旷行人不多,数据中心设在公司院内一座新楼里。机房内有同一厂家大型机两台,由刀片服务器组成机柜三个。另一家公司千兆交换机一台,百兆交换机三台,还有存储和磁带机柜。一行人住进院内招待所两个人1个房间,郭同茂和小项一个房间。小项30岁硕士毕业来公司5年,吃过晚饭两个人在屋里看电视小项说:“你小子跑到我前边去当爹了,你这农村学霸反倒比我灵活。”“那你也找个村姑生两个孩子,你家在县城你爸是工人也不是什么领导干部,你有什么理由看不上村姑?”“就怕沾上甩不掉成一大负担,到时候她家人要来城里打工住你家房子,身体不好来看病全由你负担你怎么办?你结婚花多少钱?”“超过10万元,不过她脾气好能干在家编竹器收入不少。还要带孩子种地每天都很忙,她文化不高长得不漂亮,但确实做到了任劳任怨。年初她妈来看病花我一万三千元,我现在就想让她妈能加强锻炼,只要不手术就省我10万元。”“那你说我找个村姑如何选择?”“首先全家身体健康,家里人没有三高外加尿酸高不会传给后代,不会将来把巨额医药费落在你头上。其次吗家风要正,有的人家从事违法活动男盗女娼,也有的寡廉鲜耻为挣钱不择手段。假如你要娶这么一个媳妇,将来你是和她同流合污还是离婚?”“你对姐弟恋怎么看?”“大哥你还没困难到那种程度,实在不行找个不带孩子二婚。现在流行一句话:放弃错误观念,媳妇就在眼前了,只看你如何选择。网上说能成功姐弟恋者,女方多数都是女强人,你能接受女强人老管着你?”
休息1天进入现场开始施工,分公司派来由蒋工崔工带队8个人帮忙。郭同茂被分配去连接机房内部网线,3天后接线完成大型机生产厂家也派人前来指导。开机后发现内部连线有错误,经过调整3天后实现正常运营,效率比机房旧设备大幅度提高。分公司领导很高兴,一起来机房视察听取汇报,与大家一起在机房楼前合影,在公司食堂宴请大家一次。设备生产厂家三个人在机器正常运转后就走了,4月15号留下郭同茂和小项女小彭三个人留守值班,哈工带其他人回北京。临走前哈工指定小项负责,说你们三个家都不在北京,在这里留守正合适,工作由当地蒋工指派。一共8个人轮流三班倒值机,保证机房正常运行。把分公司各单位都接入后,数据量增长很快,但是对大型机来说负荷仍然不高。蒋工50多岁,他说自己家住附近一个县城,初中毕业分配到公司干活。后来被评为先进推荐他去上学,也就是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回来到技术部门工作。恢复高考后他知道自己水平不够就买书抓紧学习,1981年考上研究生回学校又学习3年。毕业后被分配到这个当年刚开始建设新城市工作,以后把家也搬到这里,现在儿子在济南上大学。“你们比我幸福能上完中学上大学,我那时候全国学校停课,中学没上过课。项老弟在我们这找个媳妇吧,农村城市随你选保你满意。”“那我怎么上班户口怎么办?”“这好说你调我们这来,你属于人才引进马上落户给房子。你在附近村里找一个村姑,吃苦耐劳给你生两个孩子。你看人家小郭找个村姑,看照片胖乎乎不是挺好吗。你户口在什么地方?”“我刚来北京在私企上班,户口扔在学校没管。时间不长学校来通知让我把户口迁走,我就迁回家里。公司户口指标太少,我一直排不上队。”“你是什么地方人?”“江西鹰潭,以前在县城后来我爸调到市区,全家搬到鹰潭市区。”“你家还有什么人?”“我妹妹在火车站上班,妹夫火车司机外甥2岁。”“你要觉得我们这里村姑太土气不懂你家乡方言,你在家里找一个带过来。虽然你户口进北京有困难,但要在我们这算人才引进马上给房落户。”
5.1蒋工说要招待大家去黄河入海口转一圈,带大家上一辆金杯开到离海边不远一个供应基地内,招呼大家上了一艘货运气垫船。船上装有各种机器零件,装柴油大铁桶。食品饮料还有准备去浅海平台换班工人。气垫船开动后驶入一条河汊两边都是苇塘,穿过几处苇塘来到海面上,很快就到达一个作业平台。趁着装卸货物机会大家上去看看,蒋工说这是周围打桩,然后用条石和水泥板围成一个方形,再往里面填土和垃圾碎石形成一个平台,最后把钻机搬来打井。这地方水太浅泥沙多其他船没法走,只能用气垫船运输。这是一台老旧罗马尼亚钻机,不过它性能不错。我刚参加工作时在这种钻机上干活,当时还属于先进设备呢。它柴油机比老式钻机功率大效率高,当然干活还是非常辛苦。”围绕平台转一圈周围除了几处钻机什么都没有,登上钻机平台看看,一位当班工人说这口井刚开工。离开这里气垫船去另一个浅海平台,蒋工说现在是退潮水浅,这里只能走气垫船。在海上转一圈回到出发地点,蒋工说:“这地方不能和大城市相比,没有旅游景点只有黄河泥沙每年都造出一块新土地等待开垦。”郭同茂业余时间在小城里来回走了几次,这里只有两种房子。早期建设连排平房和1990年以后建设楼房,周围有大片空地和很少几个村庄。
一天晚上下班后两个人在房间里聊天,小项说:“我和家里商量好了,等回北京就去找个当地人。找不到当地人外地进京有房子有户口就行,只要她有北京户口我是她老公户口很快就能进京。以前公司里几位女师傅让我去天坛、劳动人民文化宫婚姻自由市场,说到那里去用一张纸写上个人条件,准备找个什么样对象就可以参加活动。以前我也看过征婚广告,哈工给总结4句话说登征婚广告者个个都是:身材高大,名校毕业,车房具备,经理老板。女方平均身高1米63,可信度极低。我还真相信一次结果上大当,敲诈我600元钱。我在网上找了三个,结果是对方要求过高我无法满足只能放弃。”“我看你还是和我一样找个老家村姑算了,你在北京她两头跑来回住。将来给你生两个孩子,就一样还是你老家户口将来你还要回去。”“退休回去我没意见,北京太冷干燥老刮大风,始终被人家看成是外地人。你怎么练的没有家乡口音?”“我在家上学时也是口音挺重,出来上大学和当公务员那几年一直苦练普通话。”6月蒋工真给小项介绍了1个当地村姑,个子不高身材粗壮面色红润。女方对小项很满意,小项见过两次后说双方差距太大凑不到一起。在这个新兴小城里几乎没有娱乐设施,郭同茂每周进一次电影院,业余时间大部分用来看业务书籍。天热后这里蚊子极多,每天晚上都要在蚊帐里睡觉。6月底小项跟着蒋工去济南参加招聘会,为企业招聘新毕业大学生,蒋工说等他们能独立顶班你们就可以回北京。很快3男3女6名新毕业学生来机房上班,蒋工说这地方不好搞对象所以招聘要男女搭配。
给郭同茂指定带小康和女小费熟悉业务,教他们如何使用大型机和编程,通过卫星地面站向外发送和接收数据。这两位徒弟都来自本省小城市,能进入大型国企他们很满意学习也很认真。2006年10.1妻子来电话,你大姑老两口从新疆回来过冬住在前院。你大姑父退休了孙子上学交给亲家照看,他们说要住到明年开春回去。我妈这半年多每天干活体重下降20斤,没了那么多毛病身体恢复正常。当然药也没少吃药费上万,都是我爹负担。过了几天爷爷来电话,你大姑让村里小学请去当上临时教师。她讲课挺受欢迎,毕竟她是个当过兵,也当过多年小学老师的人。你大姑父也没闲着,带着人在河上修一座石拱桥。10月中旬回北京,在地下室小旅馆住三天,找中介帮忙在原来那个小区里租了另一个楼三楼1居室,休息几天去一次香山一次图书馆再去公司上班。一天早晨下楼晨练遇到桂大夫他问:“怎么没看见庆大叔?”“上个月走了,当时他在院子里一个椅子上坐着,突然一下栽倒躺在地上。有人叫我过来一看已经走了,120医生过来也说没必要再抢救。他身上带着纸条写着他儿子电话,还有一份遗嘱要捐献器官,有人打电话把他儿子叫回来处理后事。这就是生物钟到时间停摆,没有药能解决这个问题。老庆68岁已经比爹娘长寿够本了,他前几年两次送医院抢救过来,这次没来得及。珍惜生命注意养生,但能否长寿不是个人能决定。不过老庆第二次救过来以后立遗嘱捐献角膜和器官,他说我的眼睛和器官要继续活在世界上,这也很值得大家学习。”
10月底一个星期天郭同茂陪小项去一次天坛婚姻自由市场,他特意换一身深灰色毛料西服,穿上名牌皮鞋,打上红蓝白三色领带。小项用一张A4纸打上个人条件,两个人站在一起结果不少人问郭同茂你什么条件。绕着市场转了几圈和几位本地人来相亲女方家人谈过后,没有一家看上小项。中午市场散去郭同茂拉着小项在天坛里转一圈,出来在一家小饭馆吃一次肉饼和馄饨。郭同茂在饭桌上说:“大哥我有点看出你问题了,你这样子招亲哪行。你有学历虽然你妈没工作可你爸有工作,家里没有负担。可你这样说难听点形象猥琐,包装也太差。下次来之前先买身西服正装,名牌皮鞋穿上。这男人虽不比女人也要化妆,要改换发型。我表姐说她闺女考中戏(中央戏剧学院),在戏剧学院附近有几家化妆店水平极高。那叫看不出化过妆但人完全换个样子,找人家给你一包装你肯定行。公司里老盖说他曾经去电影学院看过一次表演系面试,到三试已经从4千人压缩到400多人。那些小伙子都是高个子帅哥,姑娘们都是美女。有人问你是不是想在那些姑娘里给儿子找个媳妇?他回答说我儿子恐怕没那么大福气,娶个女明星当媳妇。”“那就听你劝告我去买衣服,下星期天你陪我去化妆一回,不过下午我还想去文化宫碰碰运气。”晚上爷爷来电话,大姑父让乡**找去帮忙设计公路,带领村民修路。今年收成不错,郭家中药和酱菜收入都有所增加。
下一个星期天上午两人一起找到东棉花胡同化妆店,郭同茂对店主雷师傅说:“我这位大哥大龄青年找不到对象,我大姐推荐到你们这里来给他换个包装。我是已经结婚有孩子,给他去当个陪衬,简单化个妆就行。”化妆完毕郭同茂很满意,再看小项真成了一位帅哥,就是身材还不够高。交完钱离开化妆店两人先去附近一家小店照个标准像留作纪念,然后直奔天坛婚姻自由市场。这次就有人过来和小项打招呼询问具体情况了,11点郭同茂说自己还有事先告别离开,以后大哥你自己来相亲。星期一许经理见到小项十分诧异:“你小子什么时候做的整容?”“报告领导没有整容,只是为相亲去做了一次化妆。”“你现在是最受姑娘们欢迎男人,为什么不在公司那些姑娘里找一个?”“他们不能给我北京户口和房子。”“这上门女婿恐怕不太好当,你要能找到我一定去参加婚礼给你送份礼物。”12月初小项私下告诉郭同茂初步确定一个北京人,女方姓牛公务员财政部下属单位会计,家里为她结婚准备好一套130平米新房,不过远点靠近北五环。她有个哥哥是铁路火车司机,已经结婚有孩子住在丰台铁路宿舍。就有一样她是个天主教徒我不信教,我妈说没关系天主教不许离婚那不是更好。圣诞节她让我陪她去教堂,你去过没有那里面啥样子?“我家在大山里哪有教堂,来北京我也没进去过。只要她能和你结婚,房子户口都给你解决,你不就自己掏钱买个车还有啥舍不得?要我说你买辆MPV,以后老丈人岁数大上下方便,双休日全家开出去郊游多棒。你这叫求同存异,小心伺候,交易进退,各得其所。”“我这可不是交易,终身大事不能马虎。”“那不管怎么说,也是你从中得到很大好处,所以你要处处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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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春节郭同茂在单位值班没有回家,小项也没有回家在单位值班。他父母从鹰潭老家来北京去和未来亲家见面,协商两个人婚事。春节期间上夜班时,郭同茂白天去一趟庙会,感觉天气寒冷尘土飞扬,那些小吃多数不合自己胃口意思不大。去一趟东岳庙感觉这地方还不错,有那么多神像和传说故事。春节过后小项告诉郭同茂婚事已定,上门女婿房子女方出,他家出钱买一辆MPV。等到3月底去拍婚纱照,估计5.1结婚。3月底一个星期六上午小项要和对象在公园里拍婚纱照,郭同茂作为男方亲友全程陪同一通忙乎。这位牛女士高个子穿上高跟鞋看上去比小项还要高一点,脸上化浓妆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女方父亲来陪同拍照,高个子花白头发穿一身毛料西服黑皮鞋。5月2号下午小项举行婚礼,郭同茂开着小项刚买来新MPV送女方亲属先到教堂,小项虽非基督徒但教堂也欢迎在那里举行婚礼。参加婚礼各位亲朋提前到达教堂院子里,许经理和公司几位领导也乘一辆道奇来参加婚礼。许经理个人送上一份礼物:儿童科普圣经,前苏联生物学家维维安著《森林报》一套4本,一本《尼尔斯骑鹅旅行记》,希望你们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新娘在教堂院子里做最后一次化妆,等前一批人从里面出来后大家赶快进去就坐。几分钟后婚礼开始,一位姓左神甫说话有口音带着几位神职人员在前面主持,对两位新人勉励一番。婚礼时间很短,从开始到结束18分钟。估计这几位神职人员已经主持过上千次婚礼,能把时间掌握的非常准确。教堂婚礼结束大家从里面出来休息一下乘车前往举行婚宴华北楼饭庄,郭同茂感觉这家老字号菜滋味不错,要开车不能喝酒只喝几杯饮料果汁,拿回半瓶樱桃酒。婚宴结束开车送宾客回家,再把车开到小项新家楼下,上楼把车钥匙交给小项,郭同茂坐公交车回自己住处。
过了几天妻子来电话,女儿身体不太好让郭同茂去儿科研究所开药,然后把药寄回家里。咱这山村只能走邮局,其他公司不给寄。星期6早晨郭同茂赶到儿研所挂号开药,拿到药以后马上去邮局EMS把药寄出。4天后妻子来电话,药已经收到了还发来女儿吃药照片。说现在上山干活背着她去,到地方把她放一边让她自己玩儿。你爸每天晚上骑电动车回来,和你妈睡在一起。郭同茂就一个人所以他尽量双休日上班,让其他人能正常休息。倒班休息在房子里无事可做,他就出去到首都图书馆和国家图书馆去看书看杂志。到书店里他特意去儿童读物那边看了看森林报,感觉内容不错就买了一套寄回家去,让妻子读给女儿听。过了几天妻子来电话说森林报内容不错,就是有些东西看不明白,那些俄罗斯地名从没听说过。小项结婚被许经理称作是给公司里剩男们树立了一个学习榜样,房子户口全有了,就差以后生个孩子。很快就有几个人找到郭同茂请他带路去化妆店,郭同茂带着这5个人去化妆,到劳动人民文化宫和天坛婚姻自由市场各去一次。“各位大哥我已经给小项当过一次陪衬,这次就全靠你们自己努力了,祝各位都能找到有房子有北京户口大嫂。”
公司里有位盛大姐广东人却喜欢拍北京胡同,她鼓动郭同茂双休日跟她去拍胡同。为此买了一辆踏板车,跟着盛大姐先去了东城区几条胡同。由盛大姐用带着浓重口音普通话给他做了一些介绍,走进几个四合院拍摄里面都是私人搭建小棚子一片混乱。有个老头问盛大姐为什么要拍这破房子?这是你儿子吗?“是我徒弟,来给老房子留个纪念。”“我们如今是想拆迁又怕拆迁,不拆这房子太破新房买不起,可是一拆就五环外见了。领导说让我们原有居民一起搬走给你们外地人腾地方,将来到五环外安置房一出门;呀大哥你还在,咱老街坊又凑到一起了。”盛大姐说:“腾地方可不是为我们这些普通人,我们买不起北京二环里边房子。”“您这衣着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个白领,要不哪来这兴致。”一次走进一座破庙,门前挂着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牌子。里面几座大殿还在院子已经被各种小棚子填满,有位中年妇女问:“你们是什么单位的,拍这破房子干什么?”郭同茂随口回答:“区文物文化局的,来为翻修提供资料。”“那准备把我们搬到什么地方去?”盛大姐回答:“戊戌变法时谭嗣同曾来此夜访袁世凯,所以这里一定要保留。至于里面居民如何安置我们无权过问,我们只管筹集资金进行维修。”
走出破庙郭同茂问盛大姐:“你又不是本地人为什么要来拍胡同?”“你看这周围大部分胡同已经拆除,不拍就永远见不到了。当然拆房要分两方面;一个是官面上说法,改善居民居住条件,但是你不能回迁只能去远郊。还有就是专家指出,房子一拆政绩就来了,我任职期间新建住房多少万平米。其次是GDP就有了,盖房子可以折算成产值。当然你把老城区全部拆除,历史文化传承和旅游资源就全部消失这就无人过问了。像那个降息行长去天津,东南西北四个角之间老房子全拆,这就是罪孽呀。有政协委员反对拆房但不起作用,他们只好给老房子拍照出本画册做纪念。领导说他出了成绩出了产值,专家说这是过度GDP崇拜所带来后果。胡同居民在福利分房时期能分到楼房者搬走了,以后有钱能买楼房者也搬走了。所以胡同里剩两种人,一种是守着祖传私房不肯走,还有就是所谓弱势群体。也有人另有房子搬走后胡同里旧房子不退租给外地人,还有外来有钱人胡同里买房。领导说之所以让你们原有居民搬走,原因就是你们学历不够高,钱包不够鼓不属于精英群体。为提高居民素质你们必须搬走,给外地和外国有钱人腾地方。我从广东农村考上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湖北,和我老公结婚有了儿子。后来他调进北京我们母子也跟着进来,如今儿子在广州上中山大学,他经常出差不在家。我闲着没事看报纸和网上有人拍胡同画胡同,我也就加入到这个队伍里来。当然我一张口人家就知道我是外地人,我回老家时也给旧房子拍照留个纪念。”“你老公什么出身?”“他爹解放前四川地下党,解放后调到湖北曾任**机关科长、处长、县长,他家一直住在汉口家里条件比我好。你不是在家参加过市里影展吗,拍胡同也是一种练习技巧提高你知名度方法。”“多谢大姐指点。”“你在北京就一个人,有时间去天津承德看看。”
休息日跟着盛大姐转过9次胡同后,她说你这个徒弟该毕业了,以后你自己去拍北京其他胡同和楼房。明年春天你去看国际照相机械影像器材与技术展,那是个学习机会。你的相机不可能总是最新最好型号,那花钱太多负担不起,但要把拍照当成艺术创作不断进步。郭同茂把自己拍下那些胡同照片输入机器里做上标记,自己先仔细看几遍。找出其中比较满意作品,对一些照片在取景构图上不足之处进行了反思,个别地方还去进行了重拍。把其中一部分放在网上社区旅游摄影栏目里,点击率还比较满意。通过网上搜索他结识了一位自称专拍北京胡同康老师,在公园里和他见了三次面。这位康老师40多岁中等个很瘦,他说自己在胡同里出生长大,至今仍然住在胡同里。曾经当过海军上过军校,年过40后转业回来到工商局上班。康老师给郭同茂介绍了不少北京历史故事和民间习俗,也介绍了他拍胡同体会和经验,郭同茂感觉学到很多东西。康老师问你将来准备干什么?“我就是一个程序员,摄影只是一种业余爱好,从没想过从中要得到什么好处或名利。”7月郭同茂休息日去几次天津,每次住一个晚上。到小白楼、五大道、食品街等地游览拍下不少照片。看过盐业银行、法国银行、日本银行办公楼之后他想降息行长没拆这些楼,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转过天津几个公园后他感觉没什么意思,只是有点树和花草。8月郭同茂跟单位申请把加班积存倒休一次用完,去承德旅游一次在那里住了6天。感觉真是大开眼界,也想起一些古装电视剧里曾有不少镜头是在这里取景。9月底小项告诉郭同茂他媳妇怀孕了,郭同茂问:“和她家人相处关系如何?”“不在一起住就好一些,老丈人家是老北京城里人,她妈是郊区农民。当年她爹下乡插队认识她娘后来结婚,她妈没上过班说话能听出来是农村妇女。现在她外公家在村里房子归她妈,他舅舅在县城买房离开农村。她妈出一部分钱给她舅舅买房,双方签协议村里房子归她妈。还有一项将来如果拆迁,拆迁所得她妈和她舅舅平分,不过她们家那个村近期内没有拆迁可能。双休日有时候他们回村去住我也跟着去过,看看北方农村风景也不错。她妈事多她爸脾气好,我是多干活少说话尽量让他们满意。”
2007年10月底一天下午同昆大哥来电话,二奶奶病重住院让他去看看。下班后赶到医院二姑也在病房里,二奶奶躺在病床上神智清醒但已经不能说话,二姑把他叫到楼道里问了些家里和工作情况。第二天下午大哥来电话,二奶奶上午没了终年87岁,让他三天后去殡仪馆参加遗体告别仪式。下班后他给爷爷打电话,告诉他二奶奶没了。去殡仪馆那天早晨提前出门坐地铁前往,休息室里来了不少人。大伯父把从天津石家庄过来几位郭家远亲给做了介绍,基本上都是头一回见到。参加完仪式从里面出来给爷爷和妻子各打一个电话通报情况,二姑叫住他让他等一会儿,中午和从其他地方过来郭家亲属一起去吃饭。里面完事之后和郭家其他亲属一起上一辆蓝色中巴车,到公主坟西边一家饭馆吃饭。在饭桌上头一次见到大伯父女朋友,新一任大妈。高个子穿一身毛料旧海军军服,头发盘在后面,圆脸大眼睛。她和郭同茂聊了几句问了一些家里情况,同昆大哥说她姓柳是海军航空兵退休工程师,在秦皇岛出生长大丧偶。双方签了财产协议,不论何种情况都不能得到对方婚前房产。大伯父把他存款等财物给他和大姐做了平分,这次大姑和二姑过来还要住几天,把爷爷奶奶留下东西分完之后她们再走。有几位从其他地方过来长辈问郭同茂家里情况,有个人说:“你爸爸继承了郭家作酱菜传统不错,用什么包装?”“主要是小塑料袋封装,少量小竹篓包装,我媳妇在家编竹篓。”“你媳妇能干这种活真不错,我争取明年回家看看,退休以后还没回去过。”吃完饭先送走长辈,再坐地铁回租住房子。
2007年年底前郭同茂私下挨个问那5个人成功没有?只有小黎一个人找到一个北京本地人,女方姓谭虽然还没买房但女方父母说可以出资百万资助女儿买房,条件是房产证写女方名字。其他4个人有3个认为是自己个子太矮不到1米7,不符合北京人要求。小黎1米8几身材家里条件好能在北京买房,我们和他比不了。还有一个感觉因为自己家在农村,城里人怕他家人来沾光,一辈子都要为他家里人服务负担不起。郭同茂让他们放弃幻想,找个北漂或者回乡去找个老乡。你们在北京进大公司,虽然户籍没进来在老乡眼里也是好女婿人选。2008年1月郭同茂和家里商量春节不回家,等春天再回去把车玉娥母女接到北京来住几个月。2月底许经理通知郭同茂准备参加职称考试,要考外语同时准备一篇论文。外语自己去报名参加社会上统一考试,论文写出来交给公司内部评审机构。郭同茂先业余时间总结一下进公司以来所完成各项任务,很快就把论文写出来获得通过。经过一个多月复习和在外面上课,4月中旬参加职称英语考试感觉并不难。
考完英语倒休先去看国际照相机械影像器材与技术展,门票免费参观者非常多从小孩儿到老年人都有排队进门。进去后先去几家著名相机公司展台,看他们最新型号产品和性能介绍,听展台工作人员介绍使用技巧,还听了三家公司摄影技术讲座有点收获。他对展台上表演不感兴趣,不过是找了几个麻杆式身材姑娘来乱蹦。在展会上还仔细看了一些摄影器材厂家产品和介绍,感觉对以后买东西有参考价值。看完展览回租住房子收拾东西,出去吃一顿晚饭带上行李赶往火车站回家。在家里先修房子然后去岳母家一趟,向他们解释为什么春节不回来。在家里帮着干几天农活,带上车玉娥母女来北京。这次来北京铁丽就能自己在楼下跑着玩儿了,车玉娥每天上午都带着女儿下楼去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带着她出去买菜买东西。休息日郭同茂带上她们母女去景山、北海、天坛游览,车玉娥见公园里有很多人唱歌非常惊讶。“还是这城里人有钱有闲功夫,跑到公园里来乱吼乱叫。你们村做的不错互相帮助没有穷的过不去人家,我娘家村里好几户穷的日子过不去没人管。”“要我说他们活该,好吃懒做还娶个弱智媳妇生几个傻孩子。别人帮忙只能让你有口饭吃,不可能让你大吃大喝。”“你这话不全对,如今农村多数都是越有钱越吃救济,越困难越没人管。村干部家里人全吃低保,最困难那些人没人管。我爸说谁让你们把那些恶棍选上去当村干部,自作自受活该倒霉。”5月中旬英语考试结果出来,中级考试通过。把结果交给公司人事处,过一个星期许经理通知你已经拿到工程师职称,从下月起提工资。提升工资后郭同茂和妻子商议以后每月给她5000元生活费,车玉娥说3000就足够了,其他钱你存起来准备买房。5月底妻子在家里脱去上衣,郭同茂问用不用开空调?回答不用,咱一个农民在地里干活啥时候用过空调。
5月底小项媳妇生个男孩儿起名项北燕,小项倒休几天去医院陪护,回来上班后特别高兴,拿出儿子照片给大家看,送郭同茂一盒巧克力:“你这个陪衬也不能白当,把糖给你闺女吃吧。”巧克力拿回家铁丽尝了一下:“不好吃,娘你吃吧。”“这孩子好东西还不爱吃,你娘太胖要减肥不能多吃糖,先存几天再说。”7月初结束歌德学院业余时间学习,参加考试拿到德语等级证书把复印件交给公司人事处。7月底车玉娥说住了不短时间,家里还有那么多活要干准备带孩子回去。郭同茂买好车票,7月25号星期6送她们母女乘火车回家。学完德语该学什么?爷爷和父母都要他在外面不断学习提高,要给郭家祖宗增光,公司里老师傅也说学好外语以后一定有用肯定比外语不好的人工资高。既然公司和俄国几家大公司有业务来往,经常有俄国人来谈业务,公司对俄出口零部件,那就去外语学校报俄语班接着学俄语。报名学俄语之后郭同茂感觉业余时间不够用,暂停去公园和外出拍照,业余时间全部用于学外语和提高业务水平。有学习德语经验,学俄语感觉并不难。大伯父知道后很高兴,说郭家又有人学俄语了。让他休息日过去给他辅导俄语,希望他将来能带妻儿去俄罗斯旅游。“我和你大妈俄罗斯旅游也来个自由行,当年上学看翻译过来苏联那些书。什么古比雪夫水电站、伏尔加河顿河运河、齐姆良水库、乌里扬诺夫斯克都去看一遍。感觉真是太好了,实现了多年夙愿。”大妈说:“学好外语将来一定有回报终身受益,你儿女也要学好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