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贵州黔东南一个小县城的一个偏远山村,地方不大,十里八方的都是苗族同胞,我祖上也是正宗的苗族人。据我老妈说,一次偶然的因素,我5岁那年,在跟同村的小朋友一起爬树掏鸟窝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掉下导致严重受伤,送去医院手术抽血化验时,发现抽的血颜色有点红中带蓝,因为是小地方的医院,医生普遍见识都不高,虽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正常的验血了,说是O型血,最后在手术中补充血液时因为输入O型血,引起了强烈反应,负责验血的医生再次拿我血液去化验,才发现我血液跟普通血液不同,按老百姓的说法就是熊猫血,尼玛,真是要命,这小地方到省城里面补充血液,坐车至少要10个小时以上,并且去到省城医院不一定会有适合我的血型,没办法,手术已经做到了一半,只要硬着头皮继续了,再加上强烈的血液排斥反应,差点在手术中死掉,但不知是因为人品爆发还是老天保佑,最后却活了下来,按老妈的说法应该是祖宗保佑了。
活下来的结果就是,医院负责验血的医生被辞退,而我也差点出不了院。按现代医学说,两种血型不同混在一起,必死无疑,最后却安然的活了下来,医生们在无比的震惊中,大呼奇迹,准备把我的特殊情况上报上级的医疗部门进行像小白鼠一样研究,按他们的说法是,这是绝无仅有的奇迹,如果研究成功,那将是一场医疗史上的最伟大发现。然而,医生们的医疗奇迹美梦还在无比兴奋的继续时,在碰见了我老妈后,戛然而止,老妈的彪悍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在手术结束后,医院的医生拉着老妈到了办公室里说:大姐,你儿子这身体里的血液怎么回事?从小就这样吗?我们医院看他血液跟别人的有点不一样,这怕对他身体不太好,要不我们医院出资带他去省里的大医院检查看看?
我老妈一听,居然有这样免费的好事,肯定好啊,可是没过五六分钟,她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偶然听到那两个漂亮的年轻小护士之间相互交谈的内容,其中一个对另一个小声的说道:你知道吗?今天在手术中差点死掉的帅哥,因为血液特殊的缘故,可能要被院长大人带去省里大医院去作为研究的小白鼠了,每半个月都要抽一次血,唉,那么帅的小哥,要是被医院里的那些老学究弄残了就可惜了。老妈一听到这就感觉不对劲,今早手术只有我一个人在做啊,什么特殊血液、什么抽血研究啊,不就是说她的宝贝儿子吗?她差点相信这些医生的鬼话,亲手害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差点把儿子送去给人当成血液供应站时,想到这老妈立马就炸毛了,她老人家一把菜刀,一根竹扁担杀进了医院,把我从病床上抢了回来,顺道把医院化验室里所存放的所有血液统统砸了个稀巴烂,医院最后因为输血差点把我弄死的缘故,也没追究老妈的野蛮行为,而我回家以后,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没有几天伤口发炎流脓了,整个人气色一天比一天差,直至有一天直接陷入昏迷,但后来醒来后,气色却逐渐的慢慢变好了,我问老妈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会死翘翘了,老妈却什么也不说。
后来我问及老妈提刀杀进医院的这个事情时,老妈竟然表现得与当初冲进医院的豪情万丈截然相反,她说当时也没想过这么多,只是想把我要回来,她想起也是心有余悸。从那开始经常发现老妈经常一个人在发呆,甚至偷偷抹眼泪,在老妈的闪烁言辞中,总感觉好像还有其他隐藏内容在里面,因我是家里的唯一男丁,祖上八代单传,父亲大人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可能是因为这原因,老妈才较为在乎,这样想想也能理解母亲的行为,对于她这样的一点异常也没想太多。后来经过了很多事情后才慢慢想起,假如当初我多多留意一下老妈的异常行为,或许我的人生可能又是一番模样。当然,人生没有可能,一切走过的路都不可能回头,一切的一切,都是按一定的轨迹在前进。
前面叽叽歪歪的说了一大堆,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欧,单字扬,是黔东南一小县城偏远山村土生土长的苗族人,按我们族里老人说,我们苗族本无姓氏,后来清朝时期,汉族在对贵州境内的土著进行“改土归流”时,为了方便统治,便按汉人的姓氏给我们编名,这一传统一直沿用至今,敝如我本人,苗名单字一个“扬”字,再加汉族给予的“欧”姓,合起来就是欧扬了,这就是我们苗族人对外的名字,平时在附近的村村寨寨,都是直呼其苗名。
我今年刚满25岁,正常的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直至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到县城公安局里当一个小警察,这些年来一直都过得平平淡淡,小学时偶尔努力的读书,但是在我印象中,老妈对我的成绩一直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我有没有进家里的祠堂去玩,有没有弄乱她摆放的那些东西,我都是在看到同班的同学成绩考了一百分,拿了奖状后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实在是羡慕,自己才努力一小把,当然,最后还是没能拿到老师颁发的小奖状,初中、高中、大学都是根正苗红的纯种屌丝了。如果非要说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再到参加了工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就是我本人受伤后,要比其他人好得快多,同样的外伤,别人需要一周痊愈,而我可能只是需要三天或者两天,还有不同之处就是,也从小开始不害怕什么毒虫毒兽,这些我都直接归类于,因为我是来自偏远山村的小子,体质自然比城市里的那些娇子们好得多,胆子也比他们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