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兮在五岁时候随我们其他弟子一起习武,师傅因为她的身份,更是严加管教。而且她习武的天分绝对是我们之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因此,师傅一直把她当为能继承他衣钵的唯一。但是,物极必反。在与我们的相处中,她不哭不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连笑都是感觉隔了好远。除了埋头习武,识字看书,她几乎没有时间休息。最后终是在十岁的时候病倒了。师傅并不擅长医术,因此送往镇上的医馆,事情便发生在那时候。”罗奕闭上眼睛似是回忆,“师傅因为放心不下其余弟子,又想着镇上治安不错,便先把帘兮放在医馆治疗,回来为我们做饭。但是就是这一放,我们整整三年再也没有看见她。”
“因为过人的天赋,所以帘兮在十岁时已有不错的功底,应对小喽喽自是不在话下。但是却没想到被碧浅看上。当然,他看中的不是她的资质。而是她极阴的体质。便将她掳了回去,当作培养那条巨蛇的……呃……床。”罗奕的脸不自觉地一红。“至于在那里的生活,帘兮逃出来后只字不提,所以我们也无从知晓。后来她便执意离开师傅只身踏入江湖,师傅也觉得有愧于她,便只叮嘱她小心,也没有加以阻拦。后来,她便遇到了你们,之后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
“等等……你是说她十岁被掳,但是那时候对付小喽喽是没问题。但是碧浅的武功比她高出不少,她怎么能在三年后脱困的……而且遇到我们时,她的武功绝对已经令人难以企及。”月茗回想遇见她的时光,一般人绝对无法近她半步。
罗奕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知道。
月茗只得作罢,起身去找裴陵,问问关于当朝唯一公主的事。
“月茗……我是江湖百晓生的弟子……知道的是江湖……这些事我怕是帮不上你……”裴陵抚额,怎么不管什么都来问他……虽是百晓生,但是政事是国师操心的事,与他们无关。
“不行不行,你一定可以的。那你告诉我,跟我们有关系的人有哪些……”月茗紧追不放,她就不信这个他也不知道。
裴陵再一次苦笑,“这个你自己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啊,对哦……”月茗拍了下额头,竟然犯傻了。及笄……认识的人似乎只有甄姝刚好这个岁数……可是甄姝的父母健在,绝对不可能是她。那还有谁……
裴陵见她愁眉不展,戳了戳她的额头,“只是和你们有关系,未必就是你们之中的人啊。”
月茗对着裴陵的额头也是一顿子戳,然后潇洒转身,“我去问问国师。看看有没有别的消息。”
国师落脚的地方竟是一间坐落与闹市的竹居,这令月茗诧异不已。闹市竹居……这……
踏进竹居,竟是一步进了内院,这令月茗更是惊异。回首端详院内,石桌石椅,花草树木,竟是以八卦阵所设。
“嵇宥迟。你可以直接唤我宥迟。”国师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迎接月茗,请她进屋后,为月茗沏好茶,坐于月茗对面。
月茗也不拘束,将她所想要知道的悉数问于嵇宥迟。
“这一点,裴兄没有说错,和你们有关系,未必就是你们之中的人。只是你想要了解关于帘兮姑娘的其他消息,比如她现在身在何处,我怕我也无法回答你。”嵇宥迟轻轻吹了吹杯中清茶,“因为,她现在比公主大人更加扑朔迷离。我不但看不清她的过去,连她的未来也是摸不透。”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月茗不可置信地望向嵇宥迟,作为一国国师,必定可以看透国家运势,每一个人的将来他都可以知晓,怎么会连续有两个人令他无法看清。
嵇宥迟不得不报以一个苦笑,“这在本国的历史上也没有出现过。曾经我也动摇过,甚至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但是,我并没有出错。”
伴随着两人的叹息,询问暂时陷入僵局。
“突然想起一件事,昨日在下夜观星象。月茗姑娘,你红鸾星动啊。”嵇宥迟抿了一口茶,带着满眼笑意看向月茗。
月茗一惊,匆忙喊道,别乱说。
沉默又蔓延开,“我……我告辞了。有消息再告诉你。”月茗率先破功起身就往门外走。
“月茗姑娘,你的点心……”嵇宥迟好笑地看着僵硬着身子回来取包裹的月茗。真是一群活得真实的人……或许等到卸任以后,与他们相伴也是不错的选择。
回到自己的院落,月茗依旧小鹿乱撞。难道她这几年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真是太好了!
“月茗……你没发烧吧……脸那么红……”路过她身边的冉虬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关心她。
月茗眼睛一横,怒叱道,“你才发烧!”
遗落民间的公主,是否安好。王朝的未来,是否动荡不堪。音信全无的帘兮,我们要怎样才能寻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