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D,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没有好酒,没有温床,就连唯一的特制马车也丢了,这让我怎么去活!”卫宁缓缓撑起身来,郁闷的想道,“不行,得想个办法从黄巾之乱这个泥潭脱身,这日子我可再也受不了了。”
“真受不了,明明这场战斗是决定可以赢的,居然被不知道哪杀出的援军给击败,靠……”
“唔……现在黄巾四起,到处都是战火,而且,前期官兵平乱几乎是一路受挫,尤其颍川一带更是危机重重,几乎已经与外地断绝了联系……我日!我现在连马车都没有,护卫也只剩卫三一人,还得加上緑萼和车夫,就这样的队伍,逃回河东估计是没戏了……”
“就连皇帝老儿寄予厚望的皇甫嵩,朱隽大军马上都要兵败退守长社,若不是黄巾军没什么像样点的统兵将领,或者张角有点真才实料,估计平叛更是难上加难,皇甫嵩那几万大军被啃掉也不是不可能。”
“烦恼啊,烦恼……”
卫宁用里抓了抓头发,心有不甘的喃喃道,“要不要再帮皇甫嵩一把?我这世家子弟的名头应该还能管点用,历史上皇甫嵩破敌用的是火攻,如果我提前提点皇甫嵩,让他早点败敌,那么我也可以早点逃回河东……呃……不行不行!妈的,上次自作聪明,让黄巾之乱提前爆发,害得小命都差点丢了,这次要是再乱来,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个德行……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先跟杨奉混段时间……”
这时候粮车陡然停下,处于思考中的他还没反应过来,险些一个踉跄跌落车外。
卫宁恼怒的从草堆中爬起身来,正要大发脾气,却见杨奉领着众将向着他而来,身边那群貌似憨厚内心狡诈的伙头兵早就跑开远远矗立在旁,只留卫宁和緑萼等两个下人傻愣愣坐在粮车上。
“好险,主公如今被那群贼寇打败了,肯定心情不好,看各位大人急匆匆跑向那个卫家公子,唔,肯定是要问罪了!呆会所有人都统一说是卫家公子吩咐的,我们是普通小兵,要是主公一个不高兴,这脑袋还不搬家?那卫公子身份贵重,主公肯定不会说什么滴……”上百伙头兵,互相眉目传情,心有灵犀……
卫宁看杨奉等人向他走来,就连徐晃脸上也是面无表情,心里一慌,“娘的……干嘛?不会是追究我擅自逃跑的事情吧?靠……我又不是你们部曲,再说可是我救了你们耶……”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木然的走下马车,等到杨奉等人近前,卫宁正要开口,却见杨奉猛然弯下身子,作势便要拜倒在地,身边诸将诧然,众人当即也准备拜倒在卫宁身前。
卫宁脸色大变,也不管自己那瘦小身板,当下赶紧托住杨奉身体,“将军为何如此!卫宁一介布衣,怎能受如此大礼?真是折杀小人了!快快请起,将军这样莫不是要我也一起陪跪?”
杨奉膝盖还未着地,就被卫宁扶住,他那魁梧的身体又岂是卫宁可以拉住的,一看卫宁支持的颇为辛苦,杨奉不得不站起身来。
“我受那追兵所迫,本已人困马乏,无力再战,若非公子设计救我性命,不几日,这里不过再添几堆白骨。救命之恩,杨奉不敢不谢!”杨奉神色黯然,满脸愧疚,声音有些嘶哑道,“忠言逆耳,悔不听公子之言,才有此败!若不是我骄横自满,怎会有八百儿郎丢掉性命……”
卫宁见杨奉满脸真诚不似做作,也略微有些感动,心道,“看样子这家伙能够混到一方军阀的位置,的确靠的是自身本事,单看他居然敢当众跪谢,又能直言不讳的承认自己错误,这样的魅力的确足够打动像徐晃这样爱兵如子的将才。”
“将军无需如此,此战非将军之过,运数使然尔。况且,将军杀败那万人队伍,已经立下大功,剩余五千援军他日等重整旗鼓定能一雪前耻!等擒得贼首,以慰众死难将士!”卫宁想了想还是开解道。
“适才收拢残部,一千七百将士,如今却只余八百多人,且大多带伤,半数人无力再战……唉,那五千贼军却不似平常黄巾贼寇,我军如今情况不妙啊……”杨奉摇了摇头,满脸忧愁道,“皇甫将军令我先行退敌,如今初战失利,却不知怎样交代……”
卫宁一听,微微一愣,“我靠?死了这么多人?现在就只有八百来号,还半数伤员?”
却听杨奉咬牙切齿道,“我意明日与贼决一死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卫宁一听,看杨奉周围众人各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显然认为刚才那战输得冤枉,头皮顿时一阵发麻,“我靠,说到底,你们还是瞧不起黄巾贼是吧?都被人家打得面目全非了,还想去找回场子?拜托……你们就八百伤兵,现在又不是混江湖,弄黑社会,你们是打仗好不好嘛?”
不管如何,卫宁还是急忙劝道,“将军如今部众多是伤患,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反观贼众人多,且夹胜利之气势。如何还能战得?”
杨奉听了无奈低声道,“我奉命为前锋,初战不利,如若皇甫将军后军赶到,定然难逃军法……”
卫宁眼睛闪过一丝诧异,“果然这家伙还是个有野心的人物……”
“既然如此,宁有一计可助将军破敌!”卫宁想了想,黄巾军里没有什么NB家伙,大多都是连军阵都不会的贫民,自己或许可以帮杨奉一帮。而且现在自己就和杨奉熟悉点,要回河东还得先保住他再说。
卫宁忽然想起……眼前这家伙貌似黄巾之乱平定后,还曾当过河东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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