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宁莫如说话的机会,秦霂城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几乎是极度粗暴的吧对方手从自己的腰上给扯了下去。
大概是生怕宁莫如会再次贴上来,在把人从自己的背后给扯下去之后,秦霂城竟然还转身退了宁莫如一把,然后自己又忙不迭向后退了几步。
秦霂城正好在气头上,因此没怎么掌握好力道。
宁莫如被秦霂城这么一推,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沙发上。
“霂城你……”宁莫如一脸震惊。
她仰着脸呆呆地望着秦霂城,不敢动弹半分。
“宁莫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宁莫如的话才说到一半,秦霂城就指着她,把她所有的话都拦截在了嗓子眼中。
“怎么?现在给你的钱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开始想着找一个铁饭碗了?”
秦霂城这话一出,宁莫如瞬间变了脸色。
没想到秦霂城这人竟然这么难缠。
“霂城,我没有……”即使事情已经发展成为现在这幅模样,宁莫如却依旧盯着一张虚伪的脸。
“宁莫如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秦霂城直接打断宁莫如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还真以为你这种女人我会看的上眼?天真。”秦霂城故意用手在宁莫如刚接触的那一片衣服上拍了几下。
“宁莫如,你要是还有一点意识的话,那在履行合同的期间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要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看着秦霂城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宁莫如脑子之中紧绷的最后一根弦彻底蹦断了。
“秦霂城!”宁莫如像是疯了一样,忽然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直接扑在秦霂城的身上。
“孟琼琚那个贱人究竟哪里好了,竟然能让你为了她专程过来羞辱我一番!”宁莫如双手紧紧的扒着秦霂城。
不论秦霂城怎么使劲扯宁莫如,但就是不能把她从自己的身上给扯下来。
“宁莫如你给我放手!”秦霂城一脸无奈,只能对着宁莫如大吼。
“秦霂城你想都别想!”宁莫如反而扒的更紧了。
“我倒是想看看孟琼琚那个贱人究竟是个怎样的狐媚样!”
宁莫如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秦霂城。
顾不上其他,秦霂城手上加大力道,直接一把把宁莫如从自己的身上给扯了下来,然后顺手甩到了一边。
“宁莫如!你还有脸说孟琼琚的不是!你敢说你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秦霂城阴沉着脸,直接宁莫如大吼。
宁莫如被秦霂城这一声吼给吓得浑身一震。
“我……秦霂城你居然怀疑我!”宁莫如刚开口,便立刻把自己的话拐了一个弯。
她脸上装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惊到一颗心上下胡乱跳动。
宁莫如原本以为秦霂城只是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但是她没有想到,秦霂城在生气之余,竟然还能精明到这种地步。
刚才要不是宁莫如反应够快,恐怕现在早已经被秦霂城套出了所有的话。
“你究竟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见从宁莫如的口中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秦霂城索性也不打算继续和她纠缠下去。
秦霂城冷眼斜视宁莫如,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大跨步离开了宁莫如的别墅。
而就在秦霂城离开之后,宁莫如则是飞快的把自己先前显露在脸上的那副可怜样收敛的一干二净。
“秦霂城,你还真当我一点抗衡你的力量都没有?”看着秦霂城渐渐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宁莫如面露阴狠之色。
既然自己得不到,就算是亲手把人彻底毁掉,别人也别想从她宁莫如的手里得到半点好处!
宁莫如再次把自己从秦霂城这里所受的怒气全都转移到了孟琼琚的身上。
然而孟琼琚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她自己早就已经成了宁莫如的眼中钉。
秦霂城还真的没有想错。
孟琼琚早已经把他的家给翻了一个底朝天。
本来孟琼琚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在匆忙挂了电话之中,她却是忽然反应了过来。
什么自己刚才打错电话了!
明明在说这句话之前自己还在电话之中狂喊秦霂城的名字!
这不是摆明了自己和秦霂城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想明白这一点,孟琼琚忽然有一种自己做小三被人给当场抓包的错觉。
但是自己明明和秦霂城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孟琼琚靠在于浴室的墙上,懊恼的捶着自己的脑壳。
“哎!自己还真的是傻!”半响,孟琼琚仰天长叹。
不过感慨过后,孟琼琚还是老老实实的在秦霂城家的卫生间里找着浴巾。
功夫不负有心人,孟琼琚翻箱倒柜般的找了半天,终于还是在他家的顶柜里找到了浴巾。
“秦霂城你就这么抠的吗?一个破浴巾还藏着这么深,搞得好像谁专门盯着你家的浴巾一样!”因为身高不够,所以孟琼琚只能把秦霂城放在卫生间之中的那个小凳子给拎了出来,然后自己站在凳子上,双手扒在顶柜的边缘,艰难的在顶柜里刨着毛巾。
吐槽鬼吐槽,在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孟琼琚却是忽然感觉自己的内心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丢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
孟琼琚趴在秦霂城家里那柔软的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用遥控器翻找着看起来还算不错的电视台。
但是她找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电视台的节目能成功的把她心中那份惶惶不安的感觉给镇压下来。
孟琼琚索性嘴一撇,随手把遥控器扔到了一边。
“啊啊啊啊啊啊——好烦啊!”孟琼琚双手抱头,胡乱的蹂躏着自己的头发,似乎通过这样就能把自己心中那烦躁的感觉全都揉走一样。
然而孟琼琚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
她兀自疯了半天,不仅一点烦恼都没有除去,而且变得更加心烦意乱。
其实孟琼琚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些什么。
从道理上来讲,宁莫如是秦霂城的妻子,所以秦霂城半夜去找宁莫如这件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孟琼琚现在和秦霂城之间的关系最多算是一个朋友关系,这件事情根本就和她没有半分的关系。
然而不知怎么的,在自己从电话中得知秦霂城在宁莫如那里的时候,她的心脏却好像是忽然被一根尖利的细针扎了一下一样,疼的鲜活。
就好像自己的心中忽然空了一块儿一样。
孟琼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因为这一件本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就变得这样失魂落魄。
孟琼琚想着,忽然从沙发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快步跑到卫生间。
孟琼琚对着卫生间里的那面有着半个人身高的镜子,努力了半天才堪堪扯出一个笑容来。
“真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看着镜子之中那个四不像的自己,孟琼琚一脸挫败。
其实孟琼琚并没有其他人所看到的那样乐观开朗。
很多时候,孟琼琚都是装出来的。
就好比现在。
其实孟琼琚的内心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什么嘛!”孟琼琚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晃晃荡荡的从卫生间重新挪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去自己老婆家就有这么不可告人的吗?还非要这样藏着掖着,还害得我在人家面前出丑,就好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孟琼琚“砰”的一声重新趴回到沙发上。
孟琼琚现在有点想哭。
在不知不觉之中,孟琼琚的眼眶已经充满了眼泪。
但是孟琼琚又不想哭。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因为什么要哭。
只是在别人的面前出丑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孟琼琚越想越委屈。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心里给秦霂城留了一个位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自己一出事情,孟琼琚脑子之中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秦霂城。
但是孟琼琚很清楚她和秦霂城两个人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
一来是秦霂城现在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如果自己和他纠缠在一起的话,那只能会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而来,孟琼琚心里很清楚,她和秦霂城根本不是一类人。
对于孟琼琚来讲,秦霂城是高高在上的神,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
孟琼琚越想越烦躁,她在沙发上胡乱滚了好几圈,却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秦霂城这么有钱的一个人,家里应该会藏着什么好酒吧?
孟琼琚一个反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连鞋都来不及穿,孟琼琚就好像在一瞬之间狗鼻子上身一样,三两下便找到了秦霂城藏酒的地方。
借酒消愁,这是孟琼琚在平日之中最能干的事情。
大概是觉得秦霂城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孟琼琚今天晚上喝的格外的多。
秦霂城专门藏在柜子里的两瓶好酒无一例外,全都进了孟琼琚的肚子。
红酒后劲大,孟琼琚根本抵抗不了。
两瓶酒才堪堪喝完,孟琼琚便抵挡不住周身袭来的困意,没形象的趴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