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嘿了一声,重新找了支烟出来,睥睨着我:“太太,他如果连你都看不透,就不会二十五岁时就当ceo了。”
我扔掉已经损毁大半的支票,黑着脸要求:“我要母盘。”
“盛先生说了,你做梦。”allen龇起牙,得意道:“你可以试试看自己去找他。”
这件事我原本就没抱有太大希望,只是这种感觉着实令人暴躁。我怕再看着他这幅嘴脸自己会忍不住动粗,便转身打算回家去。
“太太。”allen在我身后叫:“其实盛先生今天早晨已经走了。”
我脚步一顿,心里也跟着一阵轻松。
“不是被遣送,是因为夫人这次打定主意要为难你,他得回去收拾局面。”顿了顿,又道:“还有……素夫人的事,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哦。
我想说我不需要他,也不相信他,可我没那个本事自己搞定那位盛夫人。其实,我还下意识的有点惧怕她。
“昨天看电视学到一句话,送给你。”他的声音难得如此认真:“立ebeistda色in自gespiel,beidemeszweigewinnergibt.”
爱情是唯一双赢的游戏。
只是我和盛华延即使有千分之一的概率双赢,也已经没有时机。
allen是局外人,很多事根本就不清楚。
虽然是为了盛华延,但他这话说得委实好听,让我心里疼了一疼:“谢谢。”
“那就这样。”allen笑着说:“我先走了。有难处可以随时call我,钱我先帮你暂存。”
最终母盘还是要不回来,不过我冷静的这几天心里也开始有数,明白盛华延不会轻易把母盘内容流出去,否则他的名誉一样要受到损失。
或许我活着可以只为自己,但他身后有那个强盗家族。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为了保护那些照片,我已经失去了太多。
接下来ina出了院,zf提供了签证和机票安排她最好的朋友来奥地利陪她。后来案子告破,犯人入狱,她的状态也显得非常平稳。
周日,德音一早就和ce赤l去了教堂,我也抽空去了趟医院,情况有点糟,主要是我的钱不够。
于是先开了些药回来,刚进门,突然瞥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人。
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国人,他正靠在沙发上,闲闲地翻着手里的乐谱,或许是因为他穿得是冰蓝色的衬衣,一眼看去,只让人觉得凉。
是德音领来的人?
我感觉他看得挺专心,便故意把钥匙重重地扔到了桌上,余光看到他放下乐谱站起了身,就顺理成章地走过去打招呼:“你好,我是陈德音的室友。”
“我听说过你。”他明显地思考了一下,才问:“你叫素清,是吗?”
“嗯。”我也说:“我也总听说你,ce赤l先生?对吗?”
他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不需要加‘先生’,ce赤l就可以。”
我点了头,鞋子也不敢再换,跟他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还没见着德音的影子,只好问:“德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