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替她痛

满桌的照片。

主角只有一个。

小小的身体蜷缩着,每一道伤痕都清晰可见。稚嫩的手腕被粗绳紧绑,小小的脚踝上也已是淤青重重,每一张照片都是不同角度,唯独不变的是,照片上那个孩子呆滞的双眼和流着血的身体。

一张张照片,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直插年柏彦的心脏,然后刀柄狠狠地翻转,将他那颗受了伤的心再凌迟个千遍万遍。

疼痛已不足以让他感受。

他愤怒,震惊,甚至有了强烈的杀人冲动!

“你到底是谁?”年柏彦咬牙切齿地问。

他的一只大手已经紧攥,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凸显,眼底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英俊的脸颊犹若笼罩寒霜。

电话那一边扬起刺耳的笑,“我是谁?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还得多亏你们年家了,就算,我是向你们年家讨债的人吧。”

“你想讨什么债?”年柏彦的指关节攥得咯咯直响。

“血债。”那人冰冷冷地说。

年柏彦微微眯眼。

“照片看过了吧?”那人哼笑着问,“如果没记错的话,照片上的孩子就是你老婆素叶。四岁多的孩子长得那么漂亮和水灵,哦对,你也见过,是不是挺漂亮的?粉雕玉琢的,皮肤也嫩嫩的——”

“够了!”年柏彦冰冷喝道。

“我是在夸你老婆呢年总。”那人有持无恐,“小小的年纪就长得那么好看,果真是长大了也漂亮,可惜啊可惜,如果能尝尝你老婆长大后身子的滋味就更完美了,年总,便宜你了。”

年柏彦盯着照片上流血的小小身躯,胸腔的剧痛刷过眼眸,他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疼痛,寒着嗓音,一字一句问,“是你碰了她?”

“年总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么好命?当年顶多是偷着拍拍照片而已,有人就好这口儿,怪就怪你老婆小时候就那么可爱讨人喜欢。”那人险恶地笑着,“那么多的孩子,就你老婆最讨人欢心,小小的身体都能挤出水来,让当年的那个人欲罢不能,边上她还边叫着你老婆是水蜜桃。”

电话里的笑刺耳至极,如同一根根钢针扎进了年柏彦的耳膜,他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紧攥着电话的手指都在颤抖。

良久后,他才开口,嗓音冷若寒霜,“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那人说,“我知道只要你今天再继续跟进就能马上收购精石,但是年总,做人还得往后看不是吗?你是个聪明人,绝对不想为了眼前利益而影响你想要保护的利益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对于年总你来说也是举手之劳的事,那就是停止收购精石。”

年柏彦眉心一怔。

“换句话说,我就是要让你放文森的鸽子。”那人咄咄逼人,“你拿了文森的钱,花了文森的钱,但,我可不希望你替他办事。”

年柏彦盯着电脑上的股票走势图,上面的数字不停地跳动着。

他寒着脸,“你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你称过自己的胆子有多重吗?”

“商场上的人无不知道你年总是最不受人威胁的,但凡威胁你的人也没什么好下场,但是年总,我可不同。”那人慢悠悠地说,“我有了这些照片就等同于抓住了你的软肋,还有,知道了你的秘密也就等同于抓住了你的软肋。我还没蠢到没有能力跟你抗衡的时候耀武扬威,现在这样,才有意思不对吗?”

年柏彦死死盯着桌上的照片,脸上是骇人的寒霜。

“这么说吧,当年年家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提醒你一句,素叶就是当年的那批小孩之一,怎么做就要看你了,就看你是想要江山还是想要美人了。哦当然,你也可以全面收购精石,那么,我敢保证的是,下一秒全天下的人就都会知道年总您老婆小时候的事儿,更重要的是,你们年家,尤其是你父亲当年的事也会被曝光。”

“你的确胆子大,敢这么威胁我年柏彦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年柏彦压着火,嗓音尽量平淡。

“没办法,我只想把我受到的苦找人分担而已,年总,说白了吧,我就是要置你于死地,哦不,不是置你于死地,而是要让你生不如死。”那人哈哈大笑,“我跟文森无仇,但我就是想借着他的手来整得你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我就是想让你像个废人一样地活着!谁让你是年季的儿子?现在他死了,他的债就应该由他儿子来偿还。我不怕你找到我,所以我才去找了纪东岩,还好,我从他那得到了一笔巨款,吃喝是没问题了,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因为,就算你找到了我也无济于事。”

年柏彦狠狠地说,“那你最好求天告地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会杀了你。”

“杀我之前还是先看清你自己的局势吧。”那人豪不受威胁,“别管谁在明谁在暗,事实上你现在是处于下风,除非你不管不顾了,但依照你的性格是做不出来的吧?呵呵,年总,今天如果让我看见你收购了精石的消息,那就别怪我没事儿向媒体爆爆料了。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再多欣赏欣赏你老婆的身子。”

话毕,那人笑着掐断了通话。

年柏彦差点将手机捏碎!

他双手撑着桌子的边沿,脊梁骨僵直到了冰冷,盯着上面的每一张照片,每看一次,心里流着血,眼里渗出疼。

就这样,僵持了能有十多分钟。

他高大的身子跌坐在椅子上,大手探过,拾起一张照片,然后,收紧。照片在他的掌心之中被攥皱、攥烂。

他从没感觉这么无力过,虽说他料到可能会有人拿着年家的事来威胁他,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素叶!

照片几乎是被他一张张撕毁,烧尽。

可心里的疼,随着照片被火焰的吞噬而骤然蔓延。

他不能再让素叶受到伤害,绝对不能了。

电脑上的走势图再急剧发生变化,手机又响了。

他抓过接起,是文森。

“柏彦,你在搞什么?怎么还不全面收购?时间马上要到了,我可是等着分一杯羹的啊。”

年柏彦烦躁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再响时,他干脆关了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对于在股市上争分夺秒的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年柏彦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想得却全都是那些照片,他似乎看见了那一幕,让他震怒却又无能为力的一幕!

在时间流逝的最后关头,他陡然按了键盘。

他收了手。

放弃了对精石的全面收购计划。

这一放弃,意味着他将无权再去干涉精石的一切;

这一放弃,也意味着文森震怒,而他年柏彦,将会面临最困难的局面。

但是,没有办法。

至少此时此刻年柏彦不得不遵照对方的意思去做。

对方对他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不但知道他的行踪,更清楚了解他今天要全面收购精石,所以,他才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他寄来了这些照片,打了那么一通电话,目的就是不让他有反击的时间。

没错,那个人赢了。

但他年柏彦发誓,今天敢这么威胁他年柏彦的人,明日必然要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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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被大片的乌云遮盖。

立秋后,似乎多雨了起来,天气也变得不稳定了。

午后的街道尚算畅通。

只是,这样的天气让人感到压抑,呼吸很是困难。

年柏彦驱车一路到了东四,快到素冬家门口的时候,他将车停到了道边儿。

熄了火,却没马上下车。

最远的天边,涌上一堆乌云,低低地压在那儿,像是块磐石似的令人看着碍眼。

落下车窗,年柏彦点了一支烟,可夹烟的手指有点抑制不住地轻颤,他试图换另只手夹烟,但也无济于事。

浓烈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模糊了他的脸颊,也灼痛了他的双眼。

车子是停靠在大槐树下方的。

乌云起了风,风吹动了槐树的枝条,槐树叶子有的开始零星飘落,细细地铺在了车顶。

还有几片是从年柏彦的手背上滑过的,又被风卷着飘远了。

年柏彦想到了素叶曾经说过的,我小时候最喜欢在大槐树下面纳凉……我舅舅有个大蒲扇,小时候我觉得它就是个救星呢……

小时候!

她的小时候。

年柏彦的手指陡然猛烈抖了下,一个不稳,半支烟落地。

他觉得胸口很疼,就像是有两个钩子一左一右地拉扯着,然后露出血淋漓的心脏。

如果这种疼能够取代素叶小时候经历过的事,那么,他情愿承受这份痛。

拿出钱包,打开。

里面的素叶笑靥如花,小小的她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公主,是的,她是个公主,大大的眼,柔顺的发,乖巧的神情和甜美的笑容,她打小就萌得可爱,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年柏彦伸手。

修长的手指还在微颤,轻轻抚过照片上那个小小的人儿,脑海中却闪现过上午的那一张张照片里的血腥,耳畔似乎听见了小小的她在挣扎着、惊恐地大叫着,她无法动弹,只能用声音来保护自己,可是,她还是逃不过,没有逃过……

年柏彦痛恨!

他恨不得立刻就找到那个人,将伤害素叶的人碎死万段!

*!

她还是个孩子啊。

年柏彦收起钱包,大手狠狠攥着方向盘,近乎都要捏断了。

就这样,他在车上近乎坐了一个小时。

开门,下车的时候,脚步都有点踉跄。

方笑萍出来开的门。

见是年柏彦后,一脸喜悦的,“怎么就你自己来了?小叶呢?今晚就在这儿吃吧,正好你舅舅今天也没去武馆,让他买菜去。”

边说着边让他进了门。

年柏彦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心思敷衍什么,跟着进了屋。

等他坐下后,方笑萍才见他脸色苍白地吓人,眼角眉梢也一丝笑意都没有,原本就严肃的脸颊,此时此刻看上去愈发显得冰冷骇人。

方笑萍担忧地问,“怎么了?”

年柏彦抬头看着方笑萍,满肚子的话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方笑萍见情况不对,赶忙叫了声,“老素,你赶紧出来!”

素冬在洗手间,听见方笑萍的大声豪气后应了一声,然后听见冲马桶的声音,紧跟着推门出来了。

“呦,柏彦来了,正好,今晚喝两杯。”

年柏彦没吱声。

“你呀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喝酒。”方笑萍给素冬递了个眼神。

素冬瞧见年柏彦的不对劲,坐下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年柏彦沉默了良久后,才开口,“舅舅,舅妈,有些事,我希望你们能跟我如实地交代清楚。”

素冬和方笑萍都愣住。

一直以来,年柏彦对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娶了素叶后,他更像是待亲人似的待他们,就算当初素冬拿剑指着他的那次,年柏彦也没说愠怒翻脸,始终保持着一个晚辈对长辈该有的尊重和退让。

但今天,年柏彦的语气里明显有了强制,有了命令。

这种反常令素冬和方笑萍一时间都无所适从。

还是素冬开了口,“什么事你尽管问。”

方笑萍也点点头,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来,又给年柏彦倒了一杯茶。

茶水,自行地幽香。

年柏彦却没心思再去品茶了,眼神寂寥而疼痛,良久后他问,“我想知道,叶叶四岁那年发生的事。”

“咣当”一声。

是素冬碰到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溅了他的手背。

方笑萍惊喘了一声,不知是因为年柏彦的话还是素冬打翻了茶杯,赶忙拿过纸巾来擦茶几,可看得出,她的神情开始慌乱了。

年柏彦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可一只大手已暗自攥拳了。

他希望他们说,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或者让他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素冬和方笑萍的反应,已经令他的心坠入了谷底。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他尽量让嗓音听上去平淡,可胸腔里匿藏着惊涛骇浪,如果不是压着声音,他怕自己会狂躁会疯狂。

方笑萍支支吾吾。

素冬的手无大碍,只是手背有一点红,他没起身去拿冰块敷手,沉默了半晌后,强装着没事儿人似的问,“什么四岁发生的事儿?柏彦,你是听见别人说什么了吗?”

年柏彦抬眼看着素冬,咬牙,“舅舅,告诉我实情!”

素冬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里泛起不祥预感,嘴巴张了张。年柏彦将目光落在方笑萍脸上,“舅妈!”

方笑萍不敢对视他的眼,慌乱扯开目光,看向素冬。

素冬也是个聪明人,见年柏彦这副神情,也猜出他应该多少知道了些什么事,想了想说,“其实……小叶四岁那年走丢过。”

年柏彦听见自己的心脏咯噔一声,虽然知道了真相,但还是剜着疼。

“然后呢?”

“然后……”素冬想了想,“当时她是被人拐走的,后来幸好被我们找到了,小叶呢也受到了惊吓,后来我们也在她面前绝口不提这件事了。她也曾经问起过,但我们只说她走丢过,没说她是被人贩子拐走的。”

年柏彦闻言极其烦躁,大手“啪”地拍在了茶几上,喝道,“舅舅舅妈,我要听实话!”

方笑萍吓得一个激灵。

素冬也被年柏彦的样子吓了一跳,见他神情冰冷,心就凉了一大半。

“柏彦呐,你……是听到了什么吗?”

年柏彦低垂着头,牙齿咬得咯咯响,“当年去警局将叶叶接回家的人就是舅舅和舅妈,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吧?在医院里躺了多久?醒来之后有没有喊疼?她有没有……”说到这儿,他竟哽咽了,说不下去了。

方笑萍震惊地看着年柏彦,看着看着,眼泪就滚落了下来,颤抖着声音,“你……你怎么知道……”

素冬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年柏彦。

年柏彦抬眼,他的眼里是明显的疲累和无力,连同他的嗓音,“所以,你们还不对我说实话吗?”

方笑萍捂着嘴,眼泪已是收不住了。

“我知道……”年柏彦哑着嗓子,“真相再去回忆会很痛苦,但,我是素叶的丈夫,我有权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事。”

素冬也明白这个道理,而他从年柏彦的神情中也能看得出,他知道得不像是一星半点那么少。他重叹,声音艰难,“好,我告诉你。”

“老素!”方笑萍冲着他摇头。

“早晚要说的,柏彦说得对,他是小叶的丈夫,这件事如果继续对他隐瞒,那么我们就太不是人了。”素冬劝说方笑萍。

方笑萍再也承受不住,哭着进了屋。

素冬的手指也在发颤,拿茶壶也拿不稳,他想倒茶,却连倒茶的气力都没有了。

“小叶在四岁那年,确切说,应该是在她快要过五岁生日的时候,她被人拐走了。”素冬的语速很慢,可能在缓解心口上的痛,“后来我们才知道,拐走小叶的是群贩毒份子,他们拐走了很多小孩儿,利用孩子来运毒藏毒。”

年柏彦的眸光抖动了下,痛苦,蔓延。

素冬缓缓道出当年发生的一切事情。

那一年,素叶只有四岁多,跟邻居家四岁多的孩子一样,她可爱、活泼,又有点鬼灵精怪。小孩子都是懂事的,尤其是素叶。她知道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情况,也知道父亲还有个家,其实她很想父亲,但嘴上从来都不说。

素叶打小就继承了素秋的美丽,而她的父亲叶鹤峰也是长相俊美的男人,可想而知,小时候的素叶就是个典型的美人胚子。

在北京,只要是看商界新闻,总能看见叶鹤峰的消息,素秋便每天以泪洗面,当然,在素叶面前她始终很坚强,没当着她的面儿掉泪,也没跟她说过叶鹤峰一句坏话,每每素叶问到素秋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时,素秋总会跟她说,你父亲是个很成功很成功的人,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

小孩子总是对父亲抱有崇拜之情,素叶也不例外。

那时候,叶鹤峰还会时不时偷着来见她们母女,直到有一次被素秋发现,叶鹤峰已经在幼儿园里跟素叶玩得很好了。叶鹤峰接素叶放学,她被父亲抱在怀里,骄傲地跟所有的小朋友们说,这是我爸爸。

听见小朋友们都夸赞自己的父亲很帅时,小小的素叶更是高兴得睡不着觉。

素秋贪恋这种短暂的相聚,也纵容了叶鹤峰和素叶的接触。

可阮雪曼再次找上门,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而这番难听的话,被小小的素叶听在耳朵里,记在了心里。

她去找了叶鹤峰。

她想去问问父亲,妈妈是不是狐狸精,她是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可就这么一走,就急坏了素秋,还有素冬一家。

幼儿园里不见了素叶。

她上的不是贵族幼儿园,也不是国际学校,就是个社区幼儿园,一大帮孩子,老师哪能看得过来?

那一晚,素叶没有回家。

素秋发了疯似的找素叶,最后不得不求助叶鹤峰,叶鹤峰得知自己女儿不见了也更是着急,马上派了人手到处打听到处寻找。

他想着,有可能是被人绑架了,有人知道了素叶的身份,所以打算绑架勒索。

要钱不怕,叶鹤峰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匪徒能平安地放过他的女儿,要多少钱他都给。

他不敢报警,生怕匪徒打来电话。

可等了再等,他也没接到任何匪徒打来的勒索电话。

叶鹤峰着急了。

而这时也到了该报警的时间,素秋说什么都要报警,叶鹤峰本想着再等等电话,但见情形是不对,便也同意报警。

警察立刻备了案,展开了失踪儿童的调查。

一周的时间。

素叶消失了一周。

这一周对于素秋来讲像是过了一辈子,她不眠不休,近乎天天到警局去问,可警察给她的答复是还在调查。

素秋每天都在哭,每天都在责怪自己没有看好素叶,素冬和方笑萍也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除了利用警方搜查,素冬还让无关的弟子们都去打听消息。

可素叶,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似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直到,一周后。

素冬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要他们来警局一趟。

素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跟着素冬和方笑萍急忙赶到了公安局。负责素叶失踪案件的是个年轻警官,他给了素秋一张照片,问,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女儿。

素秋一看就昏过去了。

方笑萍赶忙照看素秋,素冬接过了照片,震惊了。照片上的小女孩儿头上裹着纱布,阖着眼,脸上还有伤,躺在医疗的担架上。

他发了疯似的问警察,警察说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了。

然后警察很是为难地告诉他,要他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小姑娘身上的伤势不轻。

负责人带着素冬他们赶到了医院。

医生们还在抢救。

后来素冬才知道,素叶被一群毒贩带走了,而这个期间,素叶不但受到了惊吓,还遭到了非人的对待,她可能是试图逃了出去,但又被抓了回去,手上、脚上全都是捆绑后留下的伤痕。

素冬警觉地问,什么叫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警官艰难地说,她被人性侵过,发现她的时候,下身都在流血。

素冬像是被人活生生捅了一刀似的,方笑萍瞪大了双眼,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不可能,素叶还是个孩子……而素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再次崩溃,她无力地扑到抢救室门口,哭着拍打着房门。

经过了抢救,素叶度过了危险,但处于安全考虑,医生还是建议她住重症监护病房。

后来医生也承认说,经过检查,素叶的确受到了粗暴对待,包括成年男人对她施行的强.暴行为,不过应该是一个男人,而不是遭到了轮.歼。

负责案件的警官也极为震怒,将情况汇报给上级,请求追查此案。

丢了重要的东西晦涩不明的世界向她敞开突然到访的房东荒唐的说辞商人=伤人只有嫉妒恨,没有羡慕寒凉顺手牵羊一定会知道他的存在精心的部署即将到来的生日你相信吗心理状况很危险年柏彦,你杀了我吧大胆你休想尊严放在何处素叶的欺骗从来没这么窝囊过你还想演戏到什么时候蒋斌就是年柏彦最可怕的问题今晚别回去了素叶的耀武扬威你这个疯子东山再起遗传了强大的基因他是我爸爸难以解释的自杀行为拜你所赐一个成功的心理医生顶半个商人你不记得自己有病吗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小孩子不能这么宠他是年柏彦还是蒋彬?继发妄想有本事来场比试2别给脸不要脸是合作还是散伙儿?即将面对的别离即将面对的别离怎么赔偿我好吃不过饺子年先生的代表高手在民间不纵欲都难蒋斌就是年柏彦最可疑的人你在街南我在街北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梦境讯息醉卧君怀4呼吸的痛两家的心血还是彻底爱上了比狠,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还真未必玩得起心生冷汗无所谓了住的是谁的房子你简直就是个奇葩直接来我办公室打断你的腿黑暗中的男人注定是要有交集的骄傲的粉碎理智之爱冲动是魔鬼难以解释的自杀行为决定去大澳真的未晚吗素叶你个疯子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真是活腻了你太淘气了但怕最冷人越焦急就会越出错今晚别回去了做我年柏彦的妻子不能再让她受苦生了病的花儿谁的女人不能碰唯独素叶不行在她心中的存在感血红血红的把你的私生子带走我掐死你心生冷汗猝不及防的相遇深刻的书面检讨割腕自杀不吃醋吃你谁都不是对手你真以为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吗没人性的老板只能跟我在一起宝贝喜欢一个人是严肃的事
丢了重要的东西晦涩不明的世界向她敞开突然到访的房东荒唐的说辞商人=伤人只有嫉妒恨,没有羡慕寒凉顺手牵羊一定会知道他的存在精心的部署即将到来的生日你相信吗心理状况很危险年柏彦,你杀了我吧大胆你休想尊严放在何处素叶的欺骗从来没这么窝囊过你还想演戏到什么时候蒋斌就是年柏彦最可怕的问题今晚别回去了素叶的耀武扬威你这个疯子东山再起遗传了强大的基因他是我爸爸难以解释的自杀行为拜你所赐一个成功的心理医生顶半个商人你不记得自己有病吗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小孩子不能这么宠他是年柏彦还是蒋彬?继发妄想有本事来场比试2别给脸不要脸是合作还是散伙儿?即将面对的别离即将面对的别离怎么赔偿我好吃不过饺子年先生的代表高手在民间不纵欲都难蒋斌就是年柏彦最可疑的人你在街南我在街北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梦境讯息醉卧君怀4呼吸的痛两家的心血还是彻底爱上了比狠,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还真未必玩得起心生冷汗无所谓了住的是谁的房子你简直就是个奇葩直接来我办公室打断你的腿黑暗中的男人注定是要有交集的骄傲的粉碎理智之爱冲动是魔鬼难以解释的自杀行为决定去大澳真的未晚吗素叶你个疯子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真是活腻了你太淘气了但怕最冷人越焦急就会越出错今晚别回去了做我年柏彦的妻子不能再让她受苦生了病的花儿谁的女人不能碰唯独素叶不行在她心中的存在感血红血红的把你的私生子带走我掐死你心生冷汗猝不及防的相遇深刻的书面检讨割腕自杀不吃醋吃你谁都不是对手你真以为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吗没人性的老板只能跟我在一起宝贝喜欢一个人是严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