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乔治不愿在家里吃饭,直接换鞋出门,彭丽丽拦住他的去路,让他尝尝她亲手做的披萨,乔治说:“没胃口”,然后低头继续换鞋,彭丽丽立马将一个精致的纸袋递给他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是给你的。”
“那我告诉你,我住院期间你来照顾我,我很感激,我欠了你很大的人情,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来偿还,但是不能用爱情偿还!”乔治冷声说。
“你想还,我偏不让你还,我们两个不用说外人话。”她说完,就走了出去,还将门也带上了。
乔治狠狠捶了桌子一拳,他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彭丽丽这个女人的,关键是这个女人竟然妄图用人情来绑架他。
乔治没有接,开门走人,把彭丽丽冷落在那里,乔妈妈走过来说:“不吃不饿,别理他,整天跟吃了枪药一样。”
彭丽丽笑着说:“没事儿,我去给他整理一下房间。”她俨然一副好儿媳的模样,腰板挺直,穿着金丝绒复古拖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乔治的房间,当她看到他桌上放着的关于仁爱孤儿院的资料的时候,她不屑地笑了笑,将东西放回原处。
苏米穿了一件纯棉的白色小衫搭配了浅蓝色牛仔裤搭配白色帆布鞋,像是一阵风欢快地跳上了车,吹散了他心头的阴霾,他很认真地看着她问:“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苏米看着他一脸认真,忍不住笑了,“你不会一个晚上都在想着礼物是什么吧?”
“是!”乔治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很认真的回答。
苏米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那只蓝色的高档骨瓷爱情招财猫给他看,他皱眉,身子往后一斜,靠在驾驶座后背上,苏米把自己的手机在他的眼前晃晃,那只粉色的爱情招财猫就当啷当啷响起来,她说:“是手机链而已,就知道你不喜欢,这东西跟你真的很违和。”
他把他的手机递过来说:“给我挂手机上。”
苏米噗嗤笑喷,“你确定要挂上啊?”
“把那铃铛拆了。”
是啊,这当啷当啷的声音的确很引人注目,她给他弄好,递给他,他连看都没看就放在口袋,苏米只是耸了耸肩膀,然后把自己手机链上铃铛也给拆下来。
他把文件夹递给她,苏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打开来,看到了那五颜六色的课程表和阅读书单,整个人都震惊了,“乔治……”
“嗯?”
“谢谢你!”
“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不喜欢!”
“那我请你吃早饭。”苏米歪着头问。
“我很缺一顿饭钱吗?”
苏米皱眉,这家伙也太不好说话了,怕再惹到他只好乖乖闭嘴。
“我们去吃早饭,以后不要说你请我这样的话。”乔治说完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接下来的日子乔治跟苏米见面的机会少了,只是每天早晚打电话问候,没有什么特别原因,乔治是这么跟苏米说的,“苏米,给你半月时间,赶紧适应你的校园生活。”
乔治看着手机,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明显了,因为在这个霓虹闪烁的夜晚,有个女孩正在关心他。
可是他一进家门,就看到穿着立领长袖百褶黑白方格长裙的彭丽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他招呼也不打,换了拖鞋朝着楼上走去。
她跟上来问:“你在追一个女员工?”
乔治的匆匆的脚步一滞,下一刻他头也不回地朝着房间走去,彭丽丽冷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乔治走到自己的书桌旁,看到那被挪了地方的资料,知道彭丽丽为什么那样说了,他拿起那份资料表锁进抽屉里。
乔治回到家就看到妈妈正襟危坐,彭丽丽正在安慰这她。
“这么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乔治看到她这神色,已经猜到大概是什么事了。
“明翰,我问你,你是不是为仁爱孤儿院捐了一座楼?”韩母问。
“是!”
“为了一个女孩子捐的。”
“是!”乔治毫不避讳。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她。”
“只是因为你喜欢她,就以她的名字捐赠并命名吗?”韩母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她感觉得彭丽丽哭的伤心的样子觉得没有办法跟彭家交代了。
“是,这是我的承诺,若不是那天我出车祸,这个承诺早就兑现了,不用拖到现在。”乔治说。
“什么?原来你跟她好了这么久了?”韩母很是吃惊地问,彭丽丽也红着眼睛愣住了。
“是,我喜欢她很久了。”
乔治说完,下一刻彭丽丽就伏在韩母的肩膀上哭起来。
“明翰,你让丽丽多难过,丽丽从来喜欢的可只有你一个!”韩母大声说,乔治站起身,将领口下的衬衫扣子解开一颗,说:“我一直把丽丽当妹妹的。”他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很快彭丽丽就追进了他的房间。
她恢复了她一贯的优雅,走到他的对面,乔治面色平静浏览着网页。
“明翰,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
“是!”
“那么这些年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彭丽丽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位置,止不住地落泪,情绪激动地说:“明翰,为了爱你,我选择出国留学;为了爱你,我选择留在国外;我现在回国,也是为了爱你!”
乔治按按眉心,他知道彭丽丽说的这句话是某部他读过的小说中的话,但是他无心跟她纠缠,也不想看她哭泣的样子,他很认真地回答她:“我从来没要求你爱过我!”
“乔治,你真狠心!”彭丽丽捂着脸跑出了乔治的房间。
乔治英俊的面容在没有灯光深夜中分外冷然,皎洁的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伴随着手中忽明忽暗的燃着的香烟,他昂藏的身躯像是散发着一圈幽幽的冷光。
苏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脑海中一遍一遍浮现的是白天乔治匆匆离开的场景,“不知道他会遇到什么事?”
好友安安白了她一眼说:“你真是不可救药,口口声声跟他保持距离,可是你现在口口声声地念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