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我在吴家彻底没有地位了!”叹了口气,吴若馨幽怨的扫了眼庞飞儿身上的礼裙,一脸怨恨。
什么都瞒不过贺东那双老奸巨猾的眼睛,难怪潘晓兰一直胆小怕事,可能是被他吓怕了。吴若馨又解释道,“我劝你找准机会再下手,要是再被我爸爸发现了,他做事你是知道的,说不定把你卖到南非去!这几天你抓紧从公寓搬走吧,要不就回澳洲躲一段时间,反正浅墨应该不会再监视你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玻璃杯,深深的灌了一口酒,庞飞儿斜着吴若馨,漠视的抽了一口烟。她的眼睛藐视着墙上的油画,煞有其事的欣赏着问道,“刘小东的油画,你觉得上面的女人漂亮还是我漂亮?”
她还懂油画?吴若馨不禁瞟了墙上的油画一眼,她的细长的眼略过桌上的酒杯,酒瘾也犯了,可是她不敢碰,她怕贺东又给吴拥锦打小报告。她绾了一下耳边的短发,装作没看见而别开脸呙。
庞飞儿盯着她,嘲讽的将酒杯端到她脸前,扭头向敞着门的包厢外瞟了一眼。“你的准老公早就醉了,怕他闻出来?”
吴若馨回敬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顾虑。她必须坚守吴家大小姐的高贵和优雅,只有让吴拥锦满意了,她才能得到她能得到的。
“哈哈哈哈!”庞飞儿收回手,将酒咕咚几口喝下去,她嘴巴叼着烟,又给自己倒满。“怕吴董收了你的房子,还是担心刘家知道你不是正儿八经的吴家大小姐!若馨啊!你不用怀疑我能帮浅深上市,不是吹牛!我知道你缺钱,你要是相信我,拿出你全部的积蓄,我保证你三个月翻番怎么样?买房子还不是小意思!”
鄙夷的望着她,吴若馨晓得庞飞儿有些手段,她推荐的股票支支都涨停,只可惜她从不炒股。今晚被吴拥锦没收了外面的公寓,她从心底里都后悔怎么没有投资,起码钱存在自己的户头里谁都拿不走醣。
“心动了?”庞飞儿盯着她,哼着鼻子抛出她的条件,“我没有什么心愿,就是想重新回到浅深身边、”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吴若馨发狠的替她说道,“不、惜、一、切!”
“没错、不惜一切!”庞飞儿眸子里泛出一种霸道而不容质疑的蛮横。
两人同时傲慢的扬起眼角。
吴若馨边思索边说道,“那就不能帮他上市,你说呢?”
庞飞儿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不帮吴氏上市,吴浅深怎么会知道自己才是他最重要的。
吴若馨诡异的一眯眼,得意的神秘道。“我一直以为我爸爸不喜欢我大哥,原来,这都是假象。我大哥跟他掐的越厉害说明他越受器重,要不然我爸爸怎么会乖乖的把那个位置让出来,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什么叫做老狐狸!所以、”
她顿住话,直直的看到庞飞儿眼底,接着说出了她的计划。“吴氏上市失败,最着急、最上火的是吴董,这样他就无暇顾你,我们只要再把浅墨支开,随便你怎么露面!”
赞同的点着头,庞飞儿眼睛转来转去思索,觉得吴若馨的主意无比的完美,她决定还是同吴若馨一块联手。
“那个女人呢?你说我要怎么把她撵走,看到她,我就觉得她抢了我的一切!”
这才是庞飞儿关心的重点。之前,吴若馨劝她早点出现,她害怕浅墨拿着那件事情要挟,错失了先机。原来,她用了一句话就打发的他哑口无言,居然被他吓唬了八年。
她对吴浅墨说不出来的憎恨,他耽误了她八年,让她在国外逃亡了八年。今晚,明知道吴浅深的人就站在礼堂里面,与她一门之隔,她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来见他。甚至,她侧着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听到一群又一群的人走过,不知哪个人喊吴总,她都能联想到吴浅深的深邃的视线从掩藏着她的门前掠过。
歪着嘴角一笑,吴若馨坏心的添油加醋道,“我大哥也是因为她像你才会对她这么好,要是没有她,现在都是你的!”
“……”
她见庞飞儿默认,毒辣的目光一挑,“过几天我大哥去美国,你说她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浅墨会不会跳出来救她?毕竟你们长的这么像,难道他不会爱屋及乌?”
神色一凝,庞飞儿琢磨的认真。她半信半疑的询问吴若馨的意见问道,“要是我们真的长的一样,浅墨怎么还会试探她?”
“试探她?那晚浅墨脸上的伤,是我大哥动的手?”
吴若馨一个激灵,那天她故意说简然跟庞飞儿一个性格,断定浅墨会找简然。只是她一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看到浅墨一脸的伤也不能说明吴浅深再次因为自己的女人跟弟弟搞在一起而动怒。
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原因,她那一巴掌挨的也值,就当是为她的小诡计偿债,可惜这次没见到吴浅深把简然扫地出门。当年,他可是豪爽的将自己的女人送给了自己的亲弟弟。
她现在只盼着顺利拿到股份,嫁进刘家,她会带着潘晓兰跟吴家划清界限。
那一边
,庞飞儿失神的划着酒杯杯沿,大红的唇印带着深刻的唇纹清晰的印在上面,她能清晰的说出她与吴浅深曾经的点点滴滴。他喜欢用她用过的酒杯,坏笑着用他的薄唇覆在上面,品尝她的滋味。
“哎,问你呢?我不能白挨那一巴掌!”吴若馨见她不答话,耐不住脾气的站起来。
“我也不知道。第二天我想去找浅深的,结果又被他发现。”想提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庞飞儿讥讽的笑着,将手上还在燃烧的烟攥到了手心里。瞬间,一股刻骨铭心的痛从手上传过来,她痛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吴若馨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自残,对她手心的伤疤恍然大悟,原来她都是用这种方式。
半响,等到痛感麻木,庞飞儿颓废的缩在沙发上。“我被他抓住上千次,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可是每次听到他拿那件事威胁我,我就非常的害怕,今天我才明白,我害怕的是你爸爸,呵呵呵呵……”
“……”
“我怎么能不害怕、那天他就站在我们床边……”
“晏菲,你是说我爸爸看到你们、”
这个事实如当头棒喝,吴若馨倏地冒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不过,就那一次,之后我没有再让浅墨碰一下!”
“……”
“你不相信我?”
面对庞飞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脸,吴若馨已如惊弓之鸟。她还记得那天早上她在餐桌前故意问浅墨去哪儿了,还挑拨吴浅深好好的看住庞飞儿。联想到车祸后吴拥锦突然要求她来吴氏上班,原来、
吴若馨苦笑的大悟,吴拥锦是想看住她。
“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贺伯会带人过来清理公寓,以后有事电话联系!”吴若馨掩饰着眼里的惊慌,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这一刻,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见刘北纬,需要这个挡箭牌。
扔下杯子,庞飞儿拨了一通电话,懒洋洋的问对方在什么地方,要求来接自己。那边的人,关心了几句,引的她连呛了几句,她的事别人操什么心,只要随传随到不就行了。
很快,酒店大厅停来一辆保时捷的敞篷跑车,镀金色的车漆在水晶灯下异常刺眼。
车上红头发的小伙子跟庞飞儿招手,她踉跄着过来,在门童的服侍下上了车。
小伙子伸头在她唇上一吻,她一掌推开那张稚嫩的脸。
“弟弟,不怕你妈妈看见揪你的耳朵!”
“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的女人,他们知道就知道好了!我们今晚去哪儿,去酒吧还是直接开方!”
“行么你?早上起来我看你腿都软了,姐觉得你、”
庞飞儿的话还在嘴里,小伙子伸手摸进了她的大腿根,引发她连连尖叫。
“疯了你!”
“今晚我一定干你直不起腰来!”红发小伙子痞气的挑着她的下巴。
两个人在车里公然的***,不一会儿开着拉风的跑车扬长而去,贺东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摇滚乐像一***的海浪,淹没了舞池里疯狂舞动的躯体,镭射灯卖力的闪耀着一张张兴奋的面孔,刺激与乐趣并存。
裙摆下的蕾斯花边被庞飞儿扯下来,裙子包着臀线刚刚遮住大腿。红头发的小伙子嘴边带着笑,摇晃着身体与她贴面而舞。
两个人契合着摆动身体,看的吧台上的人尖叫连连。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白延凯只觉得黑色连衣裙的女人很面熟,他跟身边的朋友碰了碰杯又喝下一瓶啤酒。
最近,瀛东财阀的大小姐解除了跟他的委托合同,接着事务所接到不少金融机构的退单,他已经察觉到不妥。
心情不好酒喝的也不畅快,他欠身去卫生间。他还背对着小便池撒尿,身边一对男女抱着就堂而皇之的进了里面的隔间。
他一怔,心底骂了一句。方便完,他打开水龙头洗手,却看到隔间的门还开着,正好从镜中能清楚的看到里面。
镜子里一晃而过的女人脸让白延凯大吃一惊,他凌乱的眸子中有着难言的情愫,抑制不住的走向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