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正要问候他全家,男人一瓢冷水又从头浇灌而下,季笙恨得咬牙切齿,磨牙霍霍:“你眼珠子长在头顶吧?你这破身材,连块像样的肌肉都没有,我会对你投怀送抱?呵……至于破鞋……”她顿了顿,继续不遗余力的冷嘲热讽:“你玩了那么多女人,小到十多岁的小朋友,大到三四十的老女人,你不觉得脏么?”
靳尚尧不悦的拧了拧眉,感觉有些纵容她了,随即单手下移,窜到她的腰间,狠狠的一掐
“啊!”
那里,正是季笙被子弹打中的地方,即便是上了这么多好药,痛感减弱,并不代表不痛!
季笙一痛,脑子一热,可手脚都不能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咬呗。
顿时,她二话不说就朝着男人耳朵咬去,准备将人咬个鲜血淋漓才肯松口的,可恰巧靳尚尧此刻将头一侧,嘲弄:“原来,你的肺活量……”
他的话没说完,季笙却不小心“吻”上了他的唇,一样带着撕咬的力度,却在触碰到他的唇瓣的刹那不自觉减弱了力道,只剩下呆滞。
唇,靳云霆说盖过了章,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糟糕,她好像又做错事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靳尚尧周身气息陡变,双眼也变得有些猩红,眼底布满杀机,单手狠狠的扣着她的下颌将后脑勺砸在了墙壁上,低沉的调子里危机四伏
“该死!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碰我的唇?”
他对性有着几乎变态的苛求,但无一例外,所有爬上他床的女人或者是他选择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人敢吻上他的唇,那里是他的禁地。
曾经在一场酒会上,有一个女人借着敬酒想要勾引他,擦着他的唇瓣而过,几乎是一闪而过,当场便被他一枪毙命。
“你才该死!唔……”季笙被他扣着下颌,说话也是嗡声嗡气,她却不死心的继续说道:“不就是碰了你一下,这种事怎么都是老娘吃亏,你着急个什么劲?”
“不知死活!”
伴随着他阴冷的声音,随后季笙感觉男人松开了她的腿,然而下一刻,那把水果刀已经回到了男人手中,他用脚从地板上给勾了起来。
他把水果刀贴在季笙的脸上,冷道:“知道触碰我禁地的下场么?”
凉凉的触感传来,季笙不敢乱动,嘴里也挺老实的回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还不想被毁容。
靳尚尧残冷的继续说着:“这么漂亮的脸蛋儿……难怪我那个好弟弟会为你着迷,听说这会儿把英国掀翻了来找你,你说,我要是把你弄的面目全非,他还认不认识你?”
季笙像是看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随后,不死心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噗!
水果刀刺入皮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靳尚尧握着水果刀轻轻刺入季笙的腰间,没有下重手,可是下手的地方正是之前取出子弹的地方!
刹那间,鲜血又开始扎堆的往外冒。
季笙脸色煞白,额头的冷汗直冒,一张笑脸皱成了麻花,男人却又将水果刀给抽了出来,缓缓地往后退了几步,盯着那刀子上面的血迹,阴冷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随后,他又从兜里取出一张洁白的手帕,细细擦拭着刀上面的血迹!
捂着伤口,季笙紧靠着墙壁,若非如此,她必定痛的瘫倒在地!
一抬头,入眼的便是靳尚尧如此邪恶的动作,她冷冷的啐了一口唾沫,鄙视:“你个混蛋!”
“混蛋的手段,你才领教了不到万分之一,不要……惹我。”
落下这句话,靳尚尧又轻飘飘的走了,当真是不留下一片云彩,而季笙则是缩在墙角,使劲的摁着伤口,狠狠的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靳云霆带着人手回到别墅,等待着他的是一封匿名信。
因为没有找到季笙,连带着该有的线索全都断了,靳云霆的表情十分阴鸷,好像谁要是敢上前惹他,他必定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靳云霆嘴角常叼着笑,若是有人让他不笑了,那必定离死不远了,季笙是个例外。
阿卡见人回来了,赶紧上前报告:“二少爷,你走后不久,有人送来了这个,没有署名没有地址,送信的人是个快递小哥,只是收了别人的钱,什么都不知道。”
靳云霆反手将外套扔了放在一侧,拿过匿名信拆开,是一封带子。
打开客厅的播放器,入眼的画面赫然是海大头以及他的手下还有被抓获的女人包括季笙在甲板上的画面,对方明显的处理过,那画面中只剩下季笙无奈的看着周边的女人一个个被扒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海大头淫笑着向季笙走近。
画面转换的很快,时而还有一些季笙躺在甲板上,双手紧握成拳却无可奈何的模样,那神色,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动作!
靳云霆当场勃然大怒!
反手将遥控器砸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液晶屏幕陡然破裂,玻璃掉了一地,靳云霆厉声道:“把海大头有关的人都给我找出来,凡是关系交好的,我都要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是。”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海大头已经被人连根拔起,他能做的,只有这点,靳云霆抬头,瞥向别墅门外,眸中一片阴郁。
季笙,你在哪?
半个月,过去了。
从英国到附近的岛屿,再包括相邻的国家,靳云霆派了大量的人,甚至发了悬赏,但一无所获。
反倒是这事惊动了老头子靳烈!
靳云霆和凉阮安的婚约是靳烈亲口宣布的,如今,靳云霆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大肆寻找另外一个女人,靳烈当然不快。
靳云霆回到古堡的时候,靳烈不依不饶,最后,他便将手中的权力松开点,让老头子去掌权,靳烈这才松口。
靳家说起来是掌权人掌权,但实际上早就已经是三权分立了。
但明面上,靳烈永远都是靳家的掌权人,没有他的点头,靳云霆做起事来,会很束手束脚,靳家的印鉴那才是象征着权力,而他,还不够格。
不过这次去古堡,倒是有一点意外的收获。
靳尚尧的仆人说漏了嘴,对着靳尚尧手下的老仆总管道:“大人,沉欢园里的那个女人又开始不安分了,要不要禀告给少爷?”
靳云霆嘴角一勾,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靳尚尧才是那只黄雀,凉阮安早被他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