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生来记起大结局上

豪门小老婆 完结 用一生来记起 大结局(上)

冷肖站在这座炼钢厂前,巨大的烟囱还在往外冒着白烟,天空中一片灰色的烟气,遮得那些阳光都憋闷在了后面。

他很奇怪这座炼钢厂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机器还在运转,是不是因为什么人的到来将这些人赶走了,那么这个人除了叶痕不会再有别人了,因为这是他的产业。

走进宽敞的厂房内,里面是一座十层高的天井式结构,中间放着一排巨大的转炉,炉里烧着沸腾的铁水,热浪扑面而来,他立刻就出了一层薄汗。

冷肖手里的枪一直端在眼前,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叶痕就在这里,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响,他将枪举起,对准了发声处。

三楼的铁栏杆后,一个人手扶着栏杆站在那里,此时正带着一脸冷笑看着下面的冷肖。

“zero,好久不见。”叶痕的声音自上面传来,冷肖顿时将枪对准了他,而在叶痕的旁边,子扬的枪也同样瞄准了冷肖。

“沫沫呢?”冷肖面无表情的问道,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紧张。

叶痕笑道:“你还真是厉害,我带走她一次,你就能找到一次,不过,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因为今天,你将要葬身在这里。”

冷肖也笑道:“这的确是最后一次,但是葬身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你。”

“好,那就按老规矩。”叶痕不紧不慢的拿过子扬手里的枪,“拆枪定胜负。”

“你还真是百玩不厌。”

“没有杀掉你,我怎么会厌了呢?”

“沫沫呢,我要先见她。”冷肖的枪口纹丝不动。

“沫沫?她就在后面的房间里,刚才真的把她累坏了。。。zero,我真是很嫉妒,那样的身体你是第一个尝到的,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叶痕。。。”冷肖的眼睛眯了起来,咬着牙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在你找来的这两个小时里,你猜我对她做了什么?”叶痕的表情像是在回味,“我在品尝她的味道,我在享受她的身体,那滋味真是太美妙了,zero,具体细节,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叶痕,你禽兽。”冷肖狠蛰的双眸迸射出红莲般的火焰,握着枪的手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周身上下都辐射出杀气腾腾的嗜血气息。

他竟然把。。竟然把秋沫给。。

冷肖的头脑里有片刻的混乱,但他马上就强迫自己冷静,叶痕这样说就是想激将他,让他分寸大乱,就算现在再气愤再痛心也不能乱了阵脚。

见惊慌的神色从他的脸上一掠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和刚才一样的面如冷霜,叶痕不由有些失望的说道:“zero,你的抗打击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这样你都可以无动于衷。”

“废话少说,开始吧。”冷肖暗暗深吸了口气,尽量忽略掉刚才叶痕的话,他爱她,不在乎在这种情况下她失了身,但是他怕秋沫会过不了那道关,毕竟她为了不让叶痕碰她,残忍的对自己用了花残。

不要想,冷肖不要想!

他在心中强迫自己忘记,然后将枪收回,而同时,叶痕也将枪收了回来,他说:“上来。”

冷肖顺着铁楼梯上了楼,只见连接两面天井的是两条架在空中的吊桥,因为面临停产的危机,吊桥上的钢板都被人卸了下去,现在只剩下几条木板晃晃悠悠的搭在上面。

冷肖和叶痕各站在一座桥的桥头,叶痕指着前方说:“我们在这边拆枪装枪,越过桥去取子弹,子弹只有一颗,而这枚子弹就在。。。”

他说着,对面的小屋忽然被打开,子扬带着秋沫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嘴上封着胶带,见到冷肖,她激动的摇着头,满是泪雾的眼睛里似乎在祈求他离开,子扬将她紧紧固定在自己身前,轻声说:“秋沫,不要乱动,否则后果你知道。”

秋沫听了他的话,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无限憔悴而不舍的看着冷肖。

冷肖缩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脸上却是一派风平浪静,好像他看到的不是秋沫,只是一个陌生的无关紧要的女人。

叶痕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子弹就在沫沫的嘴里,我们谁先冲过去就可以取到那颗子弹,然后解决掉对方的性命。”

冷肖心里腾起一股怒火,他竟然把子弹封在了秋沫的嘴里,他知不知道,如果把子弹误吞下去,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他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打乱他的思路,干扰他的行动,而他绝对不能上当。

叶痕笑睨了他一眼,首先将弹壳打开,往下一抽,几颗金黄色的子弹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

冷肖将视线从秋沫的身上移开,同样将枪里的子弹卸了下来。

“zero,敢不敢玩点刺激的?”叶痕笑问,那口气就像是他们现在进行的只是一个游戏,并非是以命相博的赌局。

“好,怎么玩?”冷肖口气也是极淡。

叶痕从口袋里抽出两根黑布条:“蒙眼组枪。”

他说完,将布条扔向冷肖,冷肖单手接住,看了叶痕一眼,首先将布条蒙在眼睛上,四周顿时变得漆黑,唯有下面转炉里的钢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秋沫看到两个人都蒙上了眼睛,心中更是紧张极了,组枪本身就是一个既考验技术,速度,又考验心理素质的过程,这样蒙上眼睛,所有的零件都要用手摸索,难度可想而知。

“只有把枪装好后才能摘掉布条。”叶痕问道:“怎么样?”

“好。”

站在对面的子扬见他们准备完毕,固定着秋沫的手更紧了一分,声音响亮的说道:“开始。”

始字的音节刚刚落下,就见冷肖和叶痕迅速的拆掉了手里的枪支,从套筒,套筒座,枪口冒,弹夹,一直拆到弹簧。。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两堆复杂的零件。

秋沫的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对面桥头的两个男人,同样高大英俊,他们的眼睛上蒙着黑布,可是修长有力的手指却灵活细致,那些繁杂的零件在他们的手中很快就组成了一把半成品枪---成品枪,她的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们装错了部件,无论是冷肖还是叶痕,她都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死掉,可是她的嘴巴被封住了,行动也被限制,她纵是心急如焚,却除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不但是秋沫,子扬也看得心惊胆颤,这不是游戏,这是玩命。

时间分秒必争,手不能抖,脚不能颤,稍有一点失误,哪怕是装错了一根螺丝,就会丧命在对方的枪口下,他自认没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这种游戏,他恐怕不用开始就已经输了。

冷肖和叶痕几乎是同一时刻将枪组装好,两人一把撕下了眼睛上的黑布,拿着装好的枪冲上对面的铁索桥,两座桥同样的长,下面是几座转炉,里面燃着滚滚的铁水,一千多度的高温,如果掉下去的话,会连灰都不剩。

两人奔跑在桥上,几乎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速度,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接受相同的训练,他们的身体素质和技能几乎都完全一样,眼看着两人几乎要同时冲上桥头,冷肖脚下的一块木板突然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他身子一歪,半只脚掉了下去,失去重心的身体向前摔倒在桥上,他单膝跪地,脚腕处被尖锐的木板缺口刮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秋沫瞪大眼睛,拼命摇着头,子扬不得不用力的抱住她才能让她不冲过去。

叶痕冷笑一声,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秋沫面前,他的眼中充满了胜利者的笑容,手伸到秋沫的嘴巴上,撕开了胶带。

嘴上的束缚得以解除,但是她仍然不能说话,因为防止她故意吞下子弹破坏两个人的游戏,子弹被一根极细的绳子绑在胶带的后面,他吻上她的唇,用力粗暴的吻着,然后用舌间将子弹取了出来。

秋沫看着他,眼中的表情不是恨,也不是绝望,复杂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却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

子弹上膛的声音传来,秋沫看到叶痕拿着枪慢慢的向冷肖走去,一直走到桥上,然后将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叶痕,不要,不要让我恨你。。”秋沫一声凄厉的喊叫,像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冷肖直面着叶痕的枪口,忽然笑道:“你杀不了我。”

叶痕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杀不了我。。。”他的眸光移到他的脚下,叶痕随着他的眼神往下一看,刚想后退一步却已经来不及了,吊桥的一边忽然整个断开,桥上的木板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去,冷肖伸手抓住一条铁索,身子像是荡秋千一样从桥的这一边荡到了另一边,眼见着就要撞上对面的墙臂,他用力向后一荡,以最轻的力道撞了上去,胸膛一阵激荡,眼睛也跟着一花,险些没有抓住铁索。

等他稳定了过来向旁边一看,叶痕就在他的上方,手里同样抓了一条铁索,只是手里的枪早就掉了。

两个人现在悬在半空,下面就是铁水滚滚的转炉,热气像是夏天的桑拿房,扑在身上,瞬间湿透衣背。

“子扬,把我放开。”秋沫目睹了刚才的变故,着急的对子扬说。

子扬目光炯然的看着她,拿出刀割断了捆绑着她的绳索。

“快去救人。”秋沫刚迈出一步,子扬就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过头,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这样的子扬,秋沫从来没有见过,一直以来,他都是开朗的,阳光的,而他眼中此时的阴郁像是乌云一样笼在秋沫的心头。

“救人,你要救谁?冷肖还是零帝?”子扬像是若无其事般的开口问。

“当然是两个都要救。”秋沫心急的说:“子扬,别闹了。”

“你认为我这是在胡闹吗?”子扬一本正经的说道:“是我在那座桥上做了手脚,要不然冷肖怎么会掉下去?”

“你。。。”秋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秋沫,我想给你解脱,你太苦了,无论是冷肖还是零帝,他们都只会给你带来痛苦,只有他们都死了,你才会生活的幸福。”他的眼睛像星子一样闪亮,透着对秋沫的关心。

“子扬,你是为了我?”秋沫无奈的叹气:“或许他们都曾带给我伤痛,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死掉,冷肖是我的爱人,叶痕是我的亲人,你明白吗?子扬,放手。”她挣扎了一下,他却握得更紧。

“你是说我做错了吗,秋沫?我这不是在帮你,是在害你?”子扬皱着好看的眉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剥夺人的性命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一时痛快了,事后你一定会痛苦和悔恨,叶痕曾收养过你,你忍心看着他死吗?”

“哈哈。”子扬突然笑了起来,“秋沫,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对我这样照顾,我屡屡犯错他却不惩罚我吗?因为,我是卓恒的儿子,我是哈比的亲弟弟。”

“你是哈比的弟弟?”秋沫真的不知道子扬竟然有这样的身份。

“是,这个连哈比都不知道,因为我是卓恒的私生子,我当初跟哈比学医只是为了接近哈比,想看看他是多么与众不同才能得到卓恒的全部宠爱。所以,他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我也不恨零帝,因为卓恒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秋沫,我今天不惜对零帝动手,就是要帮你解脱,你却还说我做错了,我真的好难过。”他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忧愁起来。

秋沫担心的看了眼垂在天井当中的两个人,这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叶痕手里抓着的铁索正在慢慢的往下坠,铁索那一头钉在墙壁里,此时因为刚才巨大的牵扯力,墙壁掉下了一大块,眼见着就要承受不住了。

她转头对着子扬说:“子扬,你没有错,我不但不怪你,我还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可是,一旦他们真的死了,我就会一辈子都恨你的,你明白吗?”

子扬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没明白,只是茫然的看着她。

秋沫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她手心里的温度顿时温暖了他的心房:“叶痕对你有恩,你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冷肖是我的丈夫,我也不能弃他于不顾,对不对?”

子扬凝了她半天,最后终于点点头。

秋沫见他的神情依然在迟疑,怕他留下来还会改变主意,于是赶紧说:“子扬,你去找人,我在这里等你。”

“好。”子扬望了她一眼,渐渐的松开手:“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见他大步的奔下楼梯,秋沫顺着没有断开的那座桥快步的跑向桥的另一端。

“沫沫,小心。”

冷肖和叶痕几乎一同担心的开口。

她走在桥上面,一步三晃,她不比他们那些人训练有速,过这样的吊桥跟玩似的,她一边扶着旁边的铁索,一边踩稳了桥上的木板,桥每晃动一下,每发出咔的一声,冷肖和叶痕的心就跟着收缩。

桥离地面足足有二十多米高,摔下去不是掉在地上就是掉在炼炉里。

秋沫强迫自己不往下看,只看着前面的桥面,等她走过这座桥,全身都出了层冷汗。

冷肖和叶痕现在的处境,爬上来很困难,掉下去也很危险,因为两个人都只抓住了铁索的尾端。

秋沫试着往上拽那铁链,可是她力气太小根本就拽不动,如果没有三四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这个很难拽上来。

她看到下面有一台吊运钢架的吊车,如果能把吊车开到下面或许可以将两个人拉上去。

她说了一声:“等我。”然后飞快的转身往楼下跑。

而同时,叶痕拉着的那条铁索的一端突然从墙上被连根拔起,粗重的铁链顺着桥头像蛇一般往下滑动。

叶痕想要抓住墙壁,可是墙壁太过平整,他只是碰了一下便跟着铁索向下坠去,下面的转炉盛着一钢滚烫的铁水,发出红焰焰的光芒,像是地狱里的魔鬼吞噬人的大嘴。

就在他落到一半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突然加重的力量让冷肖抓着的这根铁索的一端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墙上碎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

叶痕的身体悬在半空,抬头看着上面的冷肖,他的手扣在他的手腕上,他的身下热浪滔天。

“zero。。。”他像不敢相信冷肖会救他,脑中在瞬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可是眼神最终还是停留在他因为用力而青筋突起的手背上。

“抓紧了。”

有什么东西从眼前像放电影一样的放大,眼前的背景忽然就变成了冰岛上的乌儿山。

“zero,抓紧了。”他紧紧抓着冷肖的手,而他的手则抓着一只从山上垂下来的藤蔓,卓恒将他们吊在这里三天三夜,没有食物,没有水,每日忍受风吹日晒。

冷肖似乎是发烧了,浑身渐渐没有了力气,他望了眼下面的悬崖以及湍急的河水,无奈的说:“痕,我恐怕支撑不住了。”

“zero,别说泄气的话,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上去的。”叶痕鼓励他说。

“我头很疼,身上没了力气,痕,我连你的脸都看不清了。”

只有十岁的少年,忍耐力终于到达了极限,他的手一松,人也跟着坠了下去。

“zero。”叶痕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喊道:“zero,只要活着就不能放弃,我会带你上去,一定会的。”

他自下面睁开模糊的眼睛,冲着叶痕展颜一笑:“嗯,痕,我相信你。”

他努力振作了自己的意志,咬着牙坚持。

又过了一天一夜,叶痕仍然抓着他的手腕,一刻都没有松懈过,就算黑暗来临,困意来袭,他的手依然抓得紧紧的。

冷肖每次抬头看他,都能看见他尖尖的下颚以及咬得紧紧的牙关。

在那一刻,他想,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叶痕,他的兄长,他的朋友,他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惜。

天亮的时候,卓恒终于派人将他们拉了上去,刚一触到地面,叶痕就晕了过去,那股支撑他的强大意志终于崩溃,他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看见冷肖正坐在床边上用刀子在刻什么,那样子极为的认真。

“zero,你在干什么?”他支起身子好奇的问。

冷肖将手里刚刚刻好的东西递给他说:“送你的,幸运符。”

手工拙劣,但是十分用心,叶痕会心一笑,“谢谢了。”

“痕,等我们杀了卓恒,一起离开冰岛吧?”

他的心中一颤,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想着要接替卓恒的位置,可是他知道,冷肖的心并不在此,他说过,他想做一个有钱人,一个成功的商人,心中似乎坚定了某种想法,他点点头:“好。”

多年后,当他们终于杀了卓恒,他却对他说:“我们兄弟一场,我不想杀你,所以,你走吧。”

冷肖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他说出这番话时的心痛,他并没有利用他,他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朋友、弟弟,只是两个人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他有他的野心,他有他的梦想,当年又是他亲口答应过要跟他一起走,现在他食言了,他为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借口,也亲手斩断了这份兄弟情谊。

他知道冷肖是恨他的,他也不在乎了,因为他想得到的东西终于得到了,或者失去冷肖,对他来说只有利没有弊,就算是从此成了仇人,也没有关系,更何况,他们似乎永远都无法再有交集。

可是命运的齿轮终于还是将他们的生活交织到了一起,他的女人成了他的妻子,他们突然间就变得水火不容,曾经的兄弟情深,曾经的荣辱与共忽然就成了过眼云烟,好像被抛弃在时光的缝隙里,被灰尘掩盖。

直到现在,当冷肖像当年他抓着他的手一样的抓着他时,那些过往的画面忽然又神奇般的涌现了出来,原来,在他们彼此的心中,都未曾忘记过这份深情,记得太深太刻骨以至于和生命溶为了一体,此时浮现出来,才顿觉钻心刺骨。

“zero,放手。”叶痕语气平静的说道。

他虽然看不见上面的情况,但是他能感觉到这条铁链正在一点点的下滑,如果冷肖不拽着他,他也许还有机会爬上去,但是现在两个人的重量只能干悬在这里无计可施。

“你说过,只要活着就不能放弃,我不会放手的。”冷肖说得坚定。

叶痕低笑起来:“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很奇怪,刚才还争得你死我活,现在却像是吊在一根线上的蚂蚱。”

“是很奇怪,因为我们一开始就不是正常人。”冷肖说完就感觉到抓着铁链的手逐渐吃力,而且他受伤的脚腕一直在流血,从开始时的一滴一滴到现在汇聚成了小小的细流,他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无力,缺血的反应也越来越大,但是他依然还是紧紧的抓着叶痕,不肯松手。

“zero,还记得我们是在几岁的时候认识的吗?”叶痕的眼神悠远,似乎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我五岁,你八岁,当时你给了我一个馒头。”冷肖似乎也陷入到了回忆中。

“我似乎很喜欢给人馒头,因为后来我收养的这些孩子,我总是会在见面的时候给他们一个馒头,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你,当时你才来,总被别的孩子欺负,抢不到饭吃,也许是因为来自于同一个国家,也许是从你的眼中看到跟我相同的东西,所以,我才会主动的接近你。”

冷肖当然记得,那日他们坐在冰冷的台阶上,阳光落在他的眼角,将他衬托的越发清秀。

“zero,我们似乎忘记了很多不该忘记的东西,原来回忆起这些事情是这样开心,好像很久,我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我也是。”冷肖笑了笑。

铁索在此时忽得又往下掉了一大截,他们离下面那只转炉只剩下十米的距离。

而秋沫跑下楼,来不及喘口气便爬上那辆吊车,她不会开车,所以此时不得不现学现卖,低头鼓捣了半天才将吊车打着火,同时她抬头一看,顿时惊得捂住了嘴巴,只见冷肖一手拽着叶痕,一手拉着铁索,而那条铁索连接的墙壁掉下一大块墙皮,眼见着就要脱落下来,在他们的身下,巨大的转炉像是食人花一样的张开了大嘴。

开吊车去拉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这个时候,她不能慌,不能没有主意,现在这里只有她,只有她能救他们。

她忽然想到控制转炉的的仪器,如果能将转炉倾斜,将铁水倒进一边的容器,他们即便是掉下来也只会受点轻伤。

仪器,仪器?

秋沫跳下吊车,急忙奔去控制台寻找能控制转炉的仪器。

仪器找到了,但是秋沫还不会操作,幸好她以前看过这方面的书籍,懂得大概的原理,她试着操作了一下,没有控制住那个转炉,倒把一边运送成品钢的链条给启动了,巨大的嗡嗡声传来,她感觉脑袋里有片刻的轰鸣。

“zero,放手。”叶痕见这条铁索再也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了,严肃的开口说道。

“别用命令的语气,你已经不是我的哥哥了。”冷肖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没有理由听你的。”

叶痕看看他,笑了:“我的命我说得算,你也同样没有理由掌控。”

“好,那就看看,我们今天谁能拗得过谁?”

他的话刚说完,铁索又降下一寸。

叶痕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又看了看下面的铁水,心中突然有丝解脱的怅然,他的目光转向那边不知道在忙碌什么的秋沫,她娇小的背影在他的眼中忽然就明媚耀眼了起来,原来依然还是舍不得的,舍不得她的一笑一颦,舍不得她的细语凝噎。

“zero,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兄弟。”他将手中的匕首猛的划向冷肖的手腕,划了一下,他没有松手,他又接着划了第二下,这一次,他终于把手松开了,手中突然失去了重量,他睁大眼睛看着叶痕的身体像一片树叶一样直落了下去,他看见他嘴角的一丝笑意,仿佛初见的那一日,落满了阳光。

“痕。。。”冷肖呐喊出声。

几乎与此同时,秋沫终于找到了操作的方法,她快速的摆弄着手里的仪器,身后一声巨响,那只转炉忽地向外倾斜,红通通的铁液顺着炉边倒向一旁的容器。

叶痕的身体落下来,擦过转炉的一边,然后砰得一声落在地上。

随着叶痕落地,冷肖手里的铁链也最终脱离了墙体,他也随之滑落了下来。

秋沫飞速的跑过去了,脸上既担心又惊喜,还好,她终于没有迟一步,两个人都脱离了危险。

叶痕因为落下来的时候撞上了转炉,身上带有严重的烧伤,而且落地的时候撞到了腿,现在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像是晕了过去,冷肖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本来脚腕上就有伤,此时手上又加了两道,血一直不停的流着,很快就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摊。

“沫沫。”他勉强站起来,一把将秋沫搂进怀里。

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回,到现在才觉得心有余悸,他一直都不怕死,但是现在却这样的害怕死亡,因为他害怕他离开后,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那该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他不会让她孤独,不会让她伤心,所以,他要活着。

“具具。”秋沫用力的搂住他,刚才的惊魂一刻,她直到现在才敢冒出冷汗,她不敢慌,因为哪怕她一个小小的失误,一切就来不及了,她将永远失去两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男人。

更新完毕!

明日大结局下,然后是一篇你们想象不到的番外,

八家的玻璃又加厚了,实在不行,我决定去火星躲躲

最后一面找上门来婆婆登门相见难时鹿死谁手吃了吧滔天巨浪冰岛零帝夫人到访车祸誓言我老婆冷少来了撕裂的伤口不太友好救我又瞎又哑只为她幸福秋千后续我愿寻你千山万水逐客好好活下去196惩罚的吻江山美人十诊断针锋相对解药用一生来记起大结局上生日宴我意已决手机破解善有善报一生等待错过你大结局下夫人到访200身体的本钱给他放洗澡水值得吗针锋相对193残忍兽性心疼她冷家二少爷喜欢他不乖的小东西回家门后的秘密鱼子酱门后的秘密冷少来了马上缠绵夫人到访平凡生活叶痕的目的失血晕倒生日祝福为什么门后的秘密我老婆两个耳光她亲手种的是关心吗哀莫大于心死故人视觉冲击他的残忍门后的秘密死亡证明死亡证明大海之吻无坚不摧的意志开始死亡证明一份蛋糕重新开始叶痕的目的江山美人十七讲演者夫人到访相遇一家人毒药花残她不是少奶奶你喂我后续我愿爱你用尽此生后续一世繁华不及你眉间轻愁193蓝眸帅哥贪图荣华的女人真相初吻用一生来记起大结局上江山美人十六掐死她滔天巨浪撒旦降临他的呵护是谁解开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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