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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真是旦夕祸福!
刚刚还好好的傻根,瞬息间便被刺到了最为要害的部位。
要说这对母子也真是苦命的很,彩票店是个本小利薄的操心买卖,大白天的竟遭遇了夺命抢劫,实在令人唏嘘。
120急救车来了,大夫蹦下车,简单测了下傻根的血压和脉搏,当场宣布人没救了。
偏巧老太太这时醒了,一听儿子没了,不由得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再次昏厥。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都在议论着、品评着这对母子的不幸。
冷晓月拎着高跟皮鞋,神情沮丧、一瘸一拐地回来了。她的丝袜都破了,脚也被划了好几道血口子,除了扯下来一枚劫匪的衣扣,再无斩获。
于是,接下来的整整一下午,潘天印与冷晓月都忙于料理傻根的后事、接受公安民警的询问,同时还要负责老太太的治疗,忙的焦头烂额。
老太太最终被安置在江华市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病房的条件很好,单间、朝阳,有电视。
“怎么搞的,我来找你,怎么碰上这么一档子闹心事啊?!”冷晓月望着在病床上昏迷、插满管子的老太太,不由得感慨万千。
潘天印倒是很看得开:“万事万物,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你要是不提议去买彩票,说不定今天傻根母子就不会遇到抢劫的呢!”
冷晓月顿时给了他一杵子:“你这家伙说什么呢,乌鸦嘴!讨厌!”
“下面,为大家揭晓本期的七星彩……”电视机里,主持人在两位制服公证人员的见证下,正式开奖了。
标注号码的一大堆小乒乓球在摇奖机里蹦啊、蹦啊,一个接一个地鱼贯而出。
前六个号码毫无悬念,与潘天印预测的丝毫不差。光是凭着倍投的400元彩券,冷晓月已然跃升为百万富婆了。
俩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电视机屏幕,最后的一位特别号码才是关键。
这个号码如果是“12”的话,单注奖金额便高达500万,再凭借倍投,奖池里的1.3亿奖金基本可以包揽无余了。
特别号码终于出来啦!
那个与其他同伴毫无二致的小乒乓球在气压的弹射下,从众多的同类中脱颖而出,瞬间蹦入球道,连续几个翻滚,最终与前六个中奖号码汇合。
“耶,是12!”冷晓月望着依然在疾速转动着的小球,情绪激动不已、高呼万岁,兴奋之余竟然忘情地捧着潘天印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女军人也这么爱钱啊……
可潘天印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本期七星彩的特别号码是……”
关键时刻,居然停电了。
整个病房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电视机也没了任何影像。
好在医院大楼都有备用发电机,很快便恢复了光明。然而,七星彩的开奖直播已经结束了,最为关键的特别号码究竟是不是“12”,依旧是个谜。
“对了,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的情况呢,比如说……家是哪里的?还有什么人?”潘天印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冷晓月反而笑了:“怎么,你查我户口干嘛?你不是从未来穿越来的、可以未卜先知吗,难道还有不知道的事?”
潘天印对此表示无可奈何。
心说我不过是偶然间误打误撞地穿越了一次而已,又不是上帝耶稣如来佛祖观世音真主安拉系列的,怎么可能知道每件事情呢。
不过在冥冥之中,他数次感觉到自己与这位女军官冷晓月似曾相识,仿佛是之前曾经的老朋友、老相识。不过这只是种极为微妙的感觉,具体的细节他还真是说不清楚。
冷晓月的反应比较快,想到拨打开奖电话查询。
查询的结果出乎意料,特别号码居然不是“12”,而是“21”。
潘天印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若非智障男傻根在临出事之前赠送了他那张七个号码全中的彩票,他与这500万头等大奖是注定无缘的。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潘天印反复叨念着,直觉告诉他特别号码分明是“12”啊,怎么临了临了,反倒是一个智障的家伙猜对了呢。
一号之差,令冷晓月与头等大奖擦肩而过。
不过女军官倒也知足,毕竟她只花了400块,就倍投套现了百万,已经是相当赚的一笔了。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潘天印,自己恐怕连一分钱都中不到,于是当即豪爽表态,“谁出钱谁得奖”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奖金必须分潘天印一半。
潘天印倒也没推辞。不过对于头奖税后的400万奖金,他已经决定分文不取,全都留给身旁昏迷中的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娘够凄苦的了……况且这个头奖原本就是她的傻儿子送我的,还是还给她作为治疗和养老的费用吧。”
冷晓月倒是有独到的见解,提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把这么一大笔钱直接送给老太太,也许会令她招致更大的麻烦;与其送现金,倒不如成立个基金会,这笔奖金既能投资钱生钱,而且还可以用利息定期给老太太养老,直到送终。
“哎呦,看不出来,你蛮有思想啊!”冷晓月的提议,令潘天印眼前一亮。看不出来,眼前这位与自己同龄的女军官,颇具超前的理财意识。
两个人在病房里当着昏迷的老太太,初步达成了共识,等领完奖金,就创办个“根基金”。
接下来,就是如何领奖的具体问题了。
潘天印没有证件,自然没办法去领奖。冷晓月是现役军人,直接去领奖倒是可以,又恐怕太过招摇,况且现在是周末,领奖必须得周一才行,而那时她又必须赶回部队了。
“好吧,我和那小子说说,他反正也都十八岁了,身份上应该没问题的……又无父无母的,利索。”潘天印决定安排十八岁的自己去领奖。
冷晓月不由得提出了一个问题。她问潘天印,2016年的他,究竟是何种职业,家里可有其他人,难道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吗。
潘天印叹了口气,自己在宋代的口无遮拦,已经造成了时空的扭曲和巨大变化,以至于许多的东西都发生了不可控的突变。
“我现在并没有回到标的时空,在原本属于我人生轨迹的那条河流中,我有个叫潘守财的爹,还有个叫钱朵朵的女朋友、叫艾妮的红颜知己……”他向冷晓月简单描述了一番。
冷晓月听得头都大了:“那我算什么,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又是哪里?”
潘天印遗憾地摇了摇头。
宇宙之浩渺博大、“河流”之众多繁杂,令他根本搞不清楚穿越后的种种境遇。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中了头等彩票大奖,我们就顺其自然创办‘根基金’,用钱去办想办的事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造福于民,这也不错啊!”潘天印的想法,得到了冷晓月的认同。
“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她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双眸闪动着激动与兴奋:“你穿越的这件事,只能对我一个人讲……从现在起,关于穿越的种种,从前到后,我都要独家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
潘天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特护病房里为陪护者也只留了一张折叠床,就是也可以抻开当椅子的那种。潘天印自告奋勇照顾老太太,冷晓月想了想便到楼下找快捷宾馆住了。
半夜的时候,老太太忽然醒了,扯掉了身上的管子,情绪激动地嚷着非要见儿子。
潘天印劝了好一阵,见拗不过她,便只好借了辆轮椅,推着她一路打听,来到了江华医院的地下室。
太平间的大门口阴森森的,相当瘆人。
潘天印推着老太太,凭着白天时的记忆,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存储傻根尸体的大抽屉。
拉开大抽屉的那一刻,他和老太太全都傻眼了。尤其是老太太,捂着嘴巴都准备开始失声恸哭了,望着空空如也的大抽屉,相当不满地质问潘天印:“喂,我的儿子呢?”
潘天印也糊涂了,傻根入殓时,他明明记得尸体就存储在这个大抽屉里的啊,就连他的名签也还在上面哩,偌大的尸体好歹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呢,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太平间的守夜人是个精瘦的大爷,面前二锅头、花生米搞得杯盘狼藉,喝的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潘天印不由得犯了难,丢尸这种蹊跷事,居然连个探问的主儿都找不到。
老太太不干了,坐在轮椅上扯着脖子就开始嚎:“我的根儿啊,我苦命的根儿呦……”
“妈,你叫我?”冷不丁,背后传来一个憨厚的声音。
那一刻,潘天印只感觉后脊梁骨都在嗖嗖地冒凉风。回头一瞧,傻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衣服的胸口处还戳着个大血窟窿,正微笑着在朝老太太和自己打招呼呢……额滴娘唉,这是典型的闹鬼啊!
“借尸还魂啊……”潘天印惊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太平间的地砖上。
“地上凉,大哥你快起来啊……”傻根儿倒蛮有眼力见,人也似乎不傻了,说话也溜道多了,三步并作两步,客气地过来上前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