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一大袋的罐装啤酒回到了自己冷清清的小屋子,随手一扔丢在床上,已经打算好了喝它个烂醉如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瓶瓶的喝下,一个个空瓶子散落在地上桌子上,她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是眼神背叛了她。
她依旧望着窗外,望着林星梒的方向,望着夜空,望着曾经无数次出现林星梒身影的夜空;眼渐渐朦胧,视野渐渐模糊,可是林星梒去越来越清晰,难道是回光返照?难道就真的忘不了他?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挂断我的电话,为什么要说我有病?为什么啊……
声音开始沙哑,寒意渐渐袭来,苏夏不知喝了多少瓶终于耐不住倒在了窗边,眼睛却始终望着林星梒的方向。
醉梦中,林星梒牵着苏夏的手,徜徉在金灿灿的油菜花地里,然后一起躺下,望着高高的天空,望着空中的白云,望着偶尔飞过的鸟儿,互相对望一眼,相视一笑,再一次望向天空,简单的温馨再一次出现在苏夏的梦里。也许不是最后一次,也许不是……
梦里苏夏是那么的开心,然而她的眼里却擒满了泪水。
看着镜子里哭肿的双眼,苏夏赶紧补了下妆,工作的时候还是要表现的严肃一点,毕竟也是副经理了。
她想忘却,忘记那个男人,就当他只是一个过客,不再是等待的归人。
一大早的就来到公司,拼命的工作,休息之时就到处转转,给这个提点要求,给那个提点意见,批评下这个,完全扮演起了母夜叉的角色。
本来和善的苏夏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晴没转多云直接打雷了,还是有不少人受不了。其中李晴的贴身秘书也是被害人之一。
苏大经理的反常举动自然被李晴也发现了。李晴也纳闷着呢,苏夏走了进来“晴姐,你看看这个怎么处理好?是不是要找下地税局的王局?”苏夏一脸的认真样。
李晴一时没反应过来,支支唔唔到“苏夏你今天没事吧?”顺便伸手摸了下苏夏的额头。
“哎呀,晴姐,偶没发烧。”苏夏伸手拨开放在自己额头的手。
“我不是看你今天有点反常嘛,说,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李晴窃笑的问道,看苏夏不吱声“别不好意思嘛,都是女人。”
“晴姐,没有啊。我这不挺好的嘛,哪来什么大姨妈呀?”苏夏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哦,那就好。”李晴看出了苏夏的意思,也不再开玩笑了。专心和苏夏商量着解决方案。
临走前,李晴冒出一句“苏夏,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也不要对他们很严哦,要不人家以为你成了开黑店的孙二娘了。”李晴透过玻璃指了指外面的人。
苏夏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众人看着苏夏从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脸色依然没有改观,也不敢懈怠,忙一个个低下头,不过是不是在干工作就不清楚了,貌似有不少人喜欢拿着手机看电子书,而且就有一个人正在看着一本《黑店白领》,传说此书极浪漫,极邪异,极好看。
高度紧张的神经一直占据着苏夏的大脑,没有时间来想林星梒。
可是毕竟还有下班以后。
不可能再继续工作下去了,回家看书?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情。
再去酒吧喝个烂醉如泥,一醉方休,苏夏更不喜欢,不喜欢听到酒吧这两个字;昨晚的酒已经让苏夏很不舒服了,那是她喝过最多的一次,比在酒桌上还要多。
坐在公交车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窗外的一切快速掠过,如果那些是林星梒那该多好啊,一闪而过,就像划过的流星,不会刻下任何痕迹,还可以许个美好的心愿。
直到终点站,苏夏才最后一个下车,抬头一看是一家跆拳道会馆。
没有想什么,苏夏就信步走了进去,问清了服务条款,马上就办理了一张金卡会员。换好衣服直接上场练起来,当年在大学只是体育公选课学了点皮毛,也就会一点点踢腿罢了。又加上这几年都没怎么运动了,腿都踢不起来了。
对手一看也不是个高手,但是对付门外汉苏夏还是绰绰有余,苏夏一上来就是一通死缠烂打,这哪是跆拳道啊,完全一副泼妇的样子;对手刚开始还算克制,可是老是无缘无故的挨打,渐渐的还手的本能爆发了出来,一脚侧踢就把苏夏掀翻在地,竟一时没爬起来,对手也吓坏了,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幸好旁边几个练的人也看到了,忙一起把苏夏送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