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的身体还记得他,这样的事情,太缥缈,怎么能说清楚,只不过他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点点头道:“我想,大概是这样吧!”
陈宝说着,不习惯这样的气氛,推了推他的胸膛道:“行了,转过去吧,你的背上还全是泡泡。”
这个时候,楚桀怎么舍得转过去,他抓住她的手,眸光炙热的盯着她道:“不急,前面也帮我洗吧!”
这话,怎么听都有股绮丽的味道。QXrh。
而且,他明显是故意的坏心眼,欺负她吧!!陈宝可不敢跟他那双炙热的眼睛一直对视,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前面你自己又不是够不着,为什么非要我洗。”
楚桀回答得很快:“你洗着舒服。”
陈宝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怎么觉得这话有点无耻呢,不过,他却是一脸坦荡。
最后,陈宝叹了一口气,还是再用泡沫儿揉出泡泡往他的胸前涂去……
终究,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请求。
这一涂,没多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整个气氛都不对了。
本来,楚桀就带着不良的心思,当她那双软若无骨的双手在他胸前摸着,他又低头看着水平面上,她那白嫩剔透的肌肤,还有那玫瑰色的两点在水波处晃啊晃,他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陈宝跟他涂抹的时候,已经尽量把脑子放空,不往**的方面想,同时努力不去看他腰部以下的范围,可是,有些事,既便她不看,仍然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你……”
陈宝猛然抬起头看向楚桀,然而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楚桀就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他的嘴唇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这一个吻来得很猛。
能大到你。陈宝本能的还想拒绝一下,可是,他的手却让她动弹不能,很快,在他的挑拨之下,她放弃了那一点点的拒绝想法,伸手环住他,舌尖跟他绞在了一起。
她的变化,楚桀能感觉到了,他的另一手沿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来到腰间,就势一拉,使两具身体完全贴在了一起。
此时,楚桀的身上还有许多泡沫,如此紧密的相贴之下,两人的身上都是泡泡了,这种又滑又润的触感最要人命,没一会儿,浴室里便回荡起了一合一唱的喘息声。
久别重逢的人,对彼此的热情,总是要不够的感觉。
良久之后,陈宝躺在柔软的大床,枕在他的臂弯,一脸困意浓浓的说道:“这样纵欲的感觉,真是要人命,你节制一点吧!”
楚桀的手,拨弄开她额前的发丝,看着她一脸困倦的模样,微微笑了笑说道:“再过几年,你不用叫我节制,我就老了,不行了,不趁现在满足你怎么行。”
“胡说什么呢!”陈宝没好气的捶打了他一下。
楚桀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胡说,我们的岁数差摆在那里,我自然比你老得快。”
陈宝伸出手指封住他的唇道:“别说了,闭嘴,睡觉。”
“遵命。”
大大的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怎么亮开的时候,天空就下起了雨,习惯性早醒的陈宝,听着窗外传来的淅淅之声,打着哈欠,正想起床,却被楚桀伸手拉住了。
他道:“这么早,还睡会吧!”
陈宝眨了眨眼,说:“可是,早餐。”
楚桀枕在那里,斜眼看着她道:“早餐让下面的人做吧,你昨晚不累吗?”
这句话听在陈宝耳里,仍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她转而说道:“可还有孩子,我得去看看。”
“放心吧,有人会照看他们的。”
“可是……”
陈宝还想说什么,这一次,楚桀没有让她说下去,直接强势的将她回了床上躺着,然后,说了两个字:“睡觉。”
“……”
陈宝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妥协了,其实,她的确还些困的,那么,就再睡一个回笼觉吧!陈宝动了动身体,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很快,她就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这个时间,另一个地方。
B市的一个墓地里,一辆车静悄悄的来到此地。
因为下雨的关系,天空阴沉沉的,可是,这阴沉的天空,又好符合了墓地这个环境。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穿大衣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那晚从别墅从逃出来的白须然,一下车,就是一股冷空气袭来,他撑起伞,拉拢了拢大衣,从司机手中接过一束娇艳的鲜花,往墓园里面走去,脚步一瘸一瘸的……
白须然的腿伤,是在被楚桀抓住那晚,被楚桀打伤的,因为,之后,没有得到急时医治,所以,就算他逃出来后,找到医院好好医治过了,后遗症却是留下了。
这算是跟楚桀的腿疾一样,一报还一报吧!
白须然静静的走在墓园中,看着墓园的景致,有些无言的感概,这个地方,他已经有五年没有来了吧!都快要记不得她的墓碑在哪个位置了,不过,凭着那隐约的记忆,白须然还是找到那个墓碑。
上面刻有几个大字。
爱女季初南之墓。
白须然慢慢蹲下身,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了墓碑前,静静,出神的,看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的照片,那是十九岁的季初南,用最灿烂的笑颜,看着三十六岁的白须然。
白须然凝视着照片中人,忽然伸出手,轻轻触摸上墓碑,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沿着墓上的字迹,一路往上,停留在照片上那张笑颜上,眸中有着怀念,有着种种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扯了扯唇,低语道:“初南,对不起,很久没来看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他的问注定没人能回答,已经不在人世的人,又怎么可能回答他的话。
白须然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知道她不会回答,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述的机会,所以,他仍然对着她的‘遗照’说道:“不过,你就算怪我,我也是不知道的,所以,我就当你是不怪我了。”
他说到这里轻轻一笑道:“我说这话,你肯定又觉得我很狡猾,对吧,可是,你知道的,一直以来,我就是一个狡猾的人,自私自利,为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择任何手段。”
白须然说到这里一顿,眸色一暗,忽然,他收回手,不顾石阶上的雨水,就这么坐到了石阶上……
冰冷的感觉,很快从他坐的地方,传进他的皮肤里,可是,白须然没有在乎这一点,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熟悉的点上,然后,夹在指尖放进唇齿间,狠狠的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
可是,这股熟悉的味道,也安扶不了他那颗心。
应该说,从那一晚之后,他的这颗心就一直处于一种焦燥,烦闷的状态,本来,他还奢望着,也许,楚桀未必会接受这样的她,而陈宝没有记忆,也未必会接受他。
可是,当陈宝出院那一天,他站在暗处的角落,偷偷看到那亲密的两人时,他所有的一切奢望都停止了,陈宝的表情,是他这几年,都没有见过的美好。
可是,她一跟楚桀在那一起,那样的笑容就又出现了。
这让他不得不承认,到头来,她爱的人仍然是楚桀,不是他。
白须然嘴里面吐着烟云,侧了侧身,看着墓碑上的季初南,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忽然低喃着说道:“那年,我年轻气盛,只想着怎么打下一片自己的江山,所以,没有接受你,然后,我永远的失去你。”
“又过几年,我不一小心对一个呆呆笨笨的小女人动心了,于是,我决定从心里面放下你,得到那一个女人,握住那一份幸福,我的计谋成功了,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她,清除了她对那个男人的记忆,可是,五年的时间,我也没能让她爱上我,最终,她爱的是那个男人,最终,她还是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到头来,我还是一无所有,初南,你觉得可笑吗?”
白须然问着不能回答的人,自顾自的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嘲讽味十足。
“挺可笑的吧!真的很可笑。”
“你说,这是不是你看我放下了你,所以惩罚爱上别的女人的我?”
“生气了?”
“别生气,我知道,初南是不会这么想的,你一定比谁都希望我幸福吧,可惜,除了你之外,另一个可以给我幸福的人,不爱我,这真是一个杯具是吧!”
白须然抽着烟,又在大笑,一时笑过了头,一口烟岔了气。
白须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被牵扯着一阵阵生疼,而他那张本就比常人苍白的脸孔,此时,更加的惨白,就是一个大病,将死之人。
剧烈咳嗽中,白须然手中的伞掉落到了地上,雨点直接打在他的头上,他的衣服上,白须然好一会才止住咳嗽声,他平缓了缓气息,抬头,将脸对着天空。
他的一生,现在想起来,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白须然缓缓闭上了眼睛,雨点直接淋在他的脸上,顺着脸庞滑落,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他的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