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堕天使之羽
魏渊品尝到了被三个神明围攻的感觉。
亚当以因果律审判来限制魏渊的行动。
座天使轮子上每一个眼睛即代表着一个被天堂接受的神圣灵魂，所有的眼睛都凝视着魏渊时，就是无数神圣伟大的灵魂，对他发起攻击。
智天使的一部分权能与亚当相似，也具备审判之力，但没有因果律那么强大，因此它使用的是纯粹的精神类攻击，不断刺穿魏渊的精神意志，甚至扰乱他的思想。
魏渊在没有想出如何破解亚当那因果律的反伤方法以前，不敢对他发起攻击，因此将攻击目标放在两个天使身上。
他趁着座天使车轮上无数眼睛凝视自己的短暂空荡，瞬间破碎空间，钻入到座天使无数车轮中间，正欲发动空间法则之力将其撕碎。
忽然智天使煽动翅膀，牛头与狮头同时低沉下去，中间的婴儿头颅抬起，一道精神波动以光速导入魏渊脑海之中。
一瞬间，魏渊发起进攻的意识被瞬间剥夺，他愣在原地，忘了自己原本打算要做什么。
座天使车轮上的无数眼睛飞出，猛然间附入魏渊的身体当中，他发出剧烈哀嚎，身体忽然巨大化，又忽然缩小化。
他左手化为龙爪，携带着虚无之羽，刺向了亚当的心脏。
亚当的双目扫视而来，目光化为实质，打算从物理层面阻挡范卓远。
魏渊忽的自燃起来，金色烈焰腾空而起，将其躯体自内而外的焚烧起来。
范卓远跨过空间，刹那间就法天象地，竟变得与亚当一般巨大。
一道道圣光从他的身躯之中飞射而出，这些神圣的灵魂也忍受不住他通过自残而爆发的火焰，不敢再强行纠缠他的躯体。
但身经百战，甚至死过一回的魏渊，自然还有他的底牌，虽然智天使的精神攻击让他屡屡遗忘动用自己的底牌，不过一旦生命将要被终结的最后一刻，强大的求生意志必定能压过任何精神类攻击。
而阴冷、污秽、堕落与虚无，赠送给范卓远的两支羽毛，左手正是虚无这个法则的象征，而右手则是污秽。
如果他继续这么破坏下去，每一道伤口内侧都会长出更多眼睛，直到从外而内，遍及每一个内脏。
圣光射在体表，立时被折射开去，影响不到他分毫，物理层面的攻击，已很难对他造成任何损伤。
但灵魂还未被驱散，魏渊周身火焰突然熄灭。
忽然间，天地间一阵波动，在场四人都感知到了强烈的冥府气息。
与魏渊一般，明悟这是因果律的某种应用，但与路西法一番交易后，他已拥有了可以对付亚当的方法。
如此一来，那无数圣灵再度钻入他的身体，不断折磨着他。
范卓远回想起与路西法的一番对话。
他的两只手中分别握着一根漆黑污秽的羽毛，眼神充满杀意的看着面前三个天使，以及陷入最危险境地的魏渊。
虚无是一切因果律的克星，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为空的世界，因果律没有介质，就无法发挥出它的威力。
魏渊挣扎中，意识却是一片混沌，座天使的直接攻击，智天使的精神干扰，加上亚当在旁掠阵，他似只有必死一途。
如果他身上所有眼睛都完全睁开，他不仅要肉身彻底崩溃，就连灵魂也要随之灰飞烟灭。
然而范卓远早已将身体凝聚为拥有极致强度的强互作用力材料，不吸收任何能量，坚硬到无与伦比。
空间骤然裂开，一道身影一半燃着阴绿的冥火，一半挂着苍白的玄冰，自地狱中重新爬了回来。
地狱中，堕落天使路西法曾以意念向他展现过，因此范卓远已然知晓亚当除了言出法随，也知道了他有着可以提前将自身伤害反弹给施加者的能力。
它的实力丝毫不弱于炽天使，况且它原本就是堕落的炽天使，自坠入深渊，投靠地狱以后，它的权能就不再是圣洁的天火与光芒。
亚当口出成宪，“任何对人子的攻击，都将视为罪大恶极的叛乱，必受天谴与惩罚，也注定因各种原因而告失败。”
全身每一寸皮肤都似要裂开发出惨叫，只见一只只眼睛从他的皮肤缝隙中钻入，挣扎着要睁开。
周围空间一阵波动，仿佛将要碎裂，那是亚当心中的震撼影响到了现实。
自他被亚当以言出法随传送进入地狱后，此后魏渊的一系列战斗经过他都已知晓。
这句话很长，原本是根本不可能在范卓远攻击到达以前说完的，但是在他说话的时候，因果律产生了作用，随着他的思想波动，一切源自物理层面的攻击，都被拉远至了时光长河中。
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缠绕着他，他双手化为龙爪，疯狂撕向身体，撕碎了无数只眼睛，但破碎的肌肉内部，又蔓延出更多的伤口。
那是智天使的杰作，它将放弃抵抗的念头传达给了魏渊，魏渊的精神虽竭力挣扎，但还是遗忘了一些东西，以至于本能的停止燃烧体内的三昧真火。
“你怎么可能从那里爬出来？！”
就比如说现在，魏渊除了一双竖着的龙之瞳孔，再没有一寸血肉是完整的，他已不再受智天使的精神攻击影响，准备动用那张底牌。
在两个天使还在疯狂围殴魏渊的时候，范卓远握着那支代表虚无的羽毛，直接冲向了亚当。
虚无则是最初的因导致的最终的果，是熵增定律的终极体现，一切皆归于热寂。
只有当虚空生出万物后，创造出了最初的因，才能诞生无尽的果。
说着，他看向范卓远手中所握的两支羽毛，“路西法虽然不再是吾主信徒，可他也绝不会帮助你这么一个人类！”
因此范卓远的动作肉眼可见的仿佛慢了下来，实际上这一瞬间，他的进攻至少轰出了数十公里。
眼见天降陨石，不偏不倚正好瞄准范卓远砸来，又见他体内细胞自行作乱，解除了强互作用力模式，还控制着他的肌肉收缩，便宜了进攻方向。
这一招猛如雷霆的进攻，眼见就要因各种意外失败，这时范卓远手心所握的虚无之羽骤然释放出一道波动。
陨石消失，范卓远体内造反的细胞自行平复，种种意外消失，时空的变化与因果的变动，彻底归于死寂。
只剩他的龙爪无可抵御的直插亚当胸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