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文明,顾氏夫妇两人,赶着家里的牛车前往张家。经人通报后,终于见到女儿何春。
“春儿,我的乖女儿,看着小模样招人疼的可人儿。”顾氏一看到女儿,连忙上前抓住何春的手,带着哭腔说道。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何春轻轻挣开顾氏的手,向后退一步,给何文明,顾氏行礼。
丫鬟们端了茶水,何春说道:“都下去吧。”四个随身丫鬟退出去了,在不远处等候。
“几日不见,女儿倒是和我这个亲娘倒是生分起来。”顾氏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何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急不慢的回答道:“是母亲多想了,刚才有外人在,女儿不得不按礼行事,请母亲不要见怪。”
“你母亲不懂,这大户人家礼数多,自家人,哪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何文明看不惯顾氏到哪边就摆脸色,连忙说道。
看着女儿何春比以前丰腴了不少,脸色红润,一看就没受什么委屈,很得宠爱,何文明心里有底的说道:“女儿,你可要救救爹娘啊”
何春一看父亲说此话,心里一惊,这家里又出什么事了,赶忙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顾氏抢去话头,添油加醋的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流下两滴眼泪,看上去更加可怜的样子。
何春听完之后,一巴掌排在桌在上,这和玉真是欺人太甚。自己母亲就算之前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也不能这样欺辱自己的父母,怎么说也是个做晚辈的,多少得给长辈留点面子。
还有更让何春生气的是,这张家大少爷到现在还对和玉那个贱人念念不忘,居然在床第之间,叫着和玉这个小贱人的名字,怎能不让何春羡慕嫉妒恨啊。嫉妒的怒火,已经让何春忘记自己为什么能到张大少宠爱的,还不是长相同和玉有几分相像。
“这和玉真是欺人太甚,一定要给这个小贱人点教训。”何春当然不好说出自己的怨念,只能借由父母被欺负大发雷霆。
“那乖女儿,你有什么好的法子。你知道的,这个小妮子可是同王知州关系不错的,弄不好被人倒她倒打一耙。”顾氏意见女儿反应这么大,感觉有戏,趁热打铁得问道。
何春喝了一口茶水,缓了缓气息,现在自己可是双身子,可不能因为和玉那小贱人动了胎气。
“去年和玉不是被少爷骗回家了嘛,并在我们张府呆了一个晚上。我们知道这和玉是清白的,但是别人不知道呀。只要散布一些有关和玉不是清白女子的谣言,那和玉还有什么脸面在外抛头露面,到哪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何春虽然在张家待的时间不久,但是勾心斗角的本领可是进步不少,即刻便想出这样的歹毒点子。
“这可使不得,当日王知州严令不让知情人说出去的,要是被知州大人知道是我们家放出的谣言,估计为父老命都保不住了。”何文明一听自家女儿的话,急了起来,连忙说道。
何春很是无语看着惊慌失措的父亲,说道:“谁说是我们说的呀。我们可以找个地痞无赖,假扮成卖货郎散播出去。等和玉反应过来,又到哪边找这卖货郎啊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听了何春的话,何文明一改之前的惊慌失措,仔细想想有道理,但还是不敢决定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顾氏听了自己乖女儿的话,立即眉开眼笑的说道:“到底是大户人家养人,我们家春儿才来张家几天,就这么有主见。我看行,就这么办,看和玉那个小妮子还能蹦跶几天。”
见自己婆娘也这么说,何文明最后下定决心,说道:“就这么办吧。是你们不义,就不要怪我不仁了。”
何文明,顾氏夫妻二人吃了午饭后,又合计了半天,商量了一些细节。回去的时候,何春还让青儿拿了厨房里好些东西给自己父母带走,顾氏还嫌少,说道:“母亲没有好的胭脂用,脸上都粗糙不少,长了不少皱纹,女儿要是有好的胭脂,给为娘几盒用用。”顾氏贪得无厌的嘴脸,连丫鬟都看不下去了,心里鄙夷不已。
何春只好拿出刚从京都碧玉轩买的上好胭脂,给了顾氏两盒。顾氏当即打开闻闻,惊喜说道:“真香,一闻就是好东西,我家春儿就是孝顺。”
送走父母亲,何春心里很快活,你和玉不是很能耐嘛,看你这次怎么翻身。回到房里,哼着小曲,心情好的不得了。
就按之前他们商量的那样,找了一个地痞流氓,办成卖货郎散播着和玉被张家大少爷侮辱的谣言。
很快整个何家村都知道了这个谣言,族长何文清气的要命,是哪个没安好心的东西,乱造谣。别人可能会不知道真相,但是自己明白和玉还是清白人家。
“哎呦,这和玉真是能耐,都是残花败柳,还敢出来抛头露面,真不知害臊。”赵寡妇和几个村妇在那边议论着。
周婶也听说这样的谣言,心里有气又急,刚从田里回来,看到赵寡妇和几个小媳妇在那边议论,大声说道:“你们就不能积点口德,你们是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的。不确定就不要乱说,关系到一个姑娘家的清白,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平时小玉对你们怎样,你们这样糟蹋小玉。”
几个小媳妇虽然好奇,但是家里真是没少受和玉的好处,土豆,山芋种子都是白送,平时家里的汉子帮小玉做点事,人家小玉给的工钱很高,心里很是愧疚。其中一个比较能说会道的说道:“周婶,我们只是听赵家嫂子说说,没当真。”
周婶用力的剜了一眼赵寡妇,训斥着这几个小媳妇说道:“有的人讲话有几句是真的,你们还听得津津有味的,真的分不出好歹。”
“周兰花,你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不要瞎造谣。”赵寡妇一听,周婶的指桑骂槐,气急败坏的说道。
平时周婶就看不上赵寡妇,看着赵寡妇装腔作势的样子说道:“整天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乱扯。你不是说你没说过假话嘛,就拿你刚说的,你是亲眼看到了,还是怎么的,说的绘声绘色,还真像有这回事似的。”
“我哪有瞎说,我是听前两天那个卖货郎说的。”赵寡妇反驳道,但是气势明显不如周婶。
“卖货郎是你什么人,随便放个屁,你就信,不会是你哪个相好的吧。”周婶嘲笑赵寡妇说道。
“你你”赵寡妇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