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学者也是如此。
张静涛此刻就如一名学者,等看了一遍图纸,正要思考一番,眼角扫过荆凡花和赵灵儿,发现二女虽看着图纸出神,但神情总有些不对劲。
等细看,才发现二女的眼神焦距不对。
张静涛忽而明白了,这二个女人艮本不再看图纸,而是在用眼角的余光看他。
一则是看他查看图纸的用时,二则是隐约观察一下他的神情。
只是由于是靠眼角余光,这却不可能看多清楚。
为此,他若在一张图纸上用时过多,这张图纸必然成为二女的焦点。
上当了!
张静涛忽而明白了举办这个文会的神秘人是谁了。
当然,也或者,这只是自己的多疑。
但不管如何,此刻应该小心些了。
“哎!怎么看着都像呢?”张静涛便叹息了。
然而,似乎一切已然晚了。
二女已经盯上了一座宅院,这座宅院,宏伟厚重,坐北朝南,虽接近城郊,却也因不算闹市,占地十分广阔。
宅院中池唐小河都有,还背靠一座小山坡,层层叠叠的几层建筑,款式颇新。
并且这图纸还凑巧画得很细腻,那楼房中,甚至可以看到红木家具,挂壁名画,又梁上悬了很多八角宫灯,用了电气照明,十分富丽典雅,但所有的一切却都有一种崭新的感觉,那画师的本事当真不错,连建筑家具的新旧都能用光彩表现出来。
再加之庭院中的树木虽茂盛,和花窗婆娑重影,若秋阳力弱时,似有慵懒女子秋藏小歇,但树木都不算太高,显然是没多少年头的新树……等等,似乎错了,看画上的景物,春花散漫,却多半未开,而很多花儿在夜里是会收敛的,这应该是春月。
而这些住宅画其余画的都是秋阳,只有这一幅,是春月,只是画的亮了些,而作为画儿,当然不会画的黑咕隆咚的,否则,一团墨上去代表黑夜,那就啥都不用画了。
为此,除了房子有很新的感觉之外,这一点也很特别。
再看画上,论山势,那山坡上的楼房并没有明显的错落差异,但有很多小楼都明显突出了石头一点,可以说就是石谢,那些小楼错落分开,但也有二层三层靠在一起的。
再细看这些楼子,张静涛不由讶道:“咦?我明白青字的含义了。”
便是研究文字让他走神了,又忘了勾心斗角……
“哦?是什么含义?”荆凡花立即问,看似毫无城府,十分天真。
赵灵儿亦顺其自然道:“我们三人一体,小夫子快说说。”
张静涛心中苦笑,但转而一想,自己知道青字含义一事透露出去也未尝不可,特别是,他得防范荆凡花不可靠,可以用知道了青字的优势和价值,在一定程度上谋求自身的安全。
尽管这或许是他多疑了。
张静涛就道:“还不能太确定,要到了宅院再看情况,这并非我卖关子,我若说出这一个不算太确定的推测,只会影响你们的判断,只能说,有一点我认为这座院子有点像,那就是,能藏和氏璧的不过是魏爽的朋友,而魏爽这样的寒门子,交到的通常是新贵,而这宅院就很新,不似其它图纸,着色暗淡,或有斑痕一般,古意盎然。”
荆凡花勾起了一点嘴角,俏目带笑道:“不错,就是这里了,只不知哪座是青楼。”
赵灵儿却促眉道:“虽不知哪间,但若亦有对南燕城宅院了解的人,怕是不难想到这套宅院。”
荆凡花一呆,道:“为何?”
赵灵儿道:“正如夫子方才所说,魏爽能接触的人有限,有情报来源的贵族必然从这一点出发来筛选宅院,而后联系那向堂山庄的景物来判断。”
荆凡花哑然,再一想,道:“至少别人亦不能太确定的,不是么?”
赵灵儿担忧道:“是的,还是要抢我们的图纸的,但多想无益,今晚便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夺路而走。”
张静涛看了看窗外,那极远处,有座小山落在眼里,道:“我们这里虽地势颇高,这院子亦有凡花安排的护卫防守,但这附近有那座小山能大致看到这院子中,虽看不真切,但终究容易暴露行踪,怎么走才好?”
荆凡花道:“不用担心,可以走后山桃花林,另外,我担心护卫中有燕南天安插的人手,我们仍要更小心离开才好。”
张静涛道:“不错。”
商议已定,三人又看图纸仔细研究了一番,才大被同眠。
张静涛搂着二个美女,有元气垫底不怕压,十分幸福睡到天光大亮,次日清晨,等起来后,在一片桃花林边练武,发现荆凡花功夫极好,怪不得昨天摆啥姿势都行。
赵灵儿亦是。
从武技底子上来说,她们已然都称得上是高手,甚至搏击能力都不差,显然经过了很多训练,其余的,只有靠自身的领悟和摸索才能更进一步了,因而张静涛并没什么可教她们的,毕竟武技的路数都有点不同。
赵灵儿的武技倒是和聂双月有点像,起手动作很小,依靠步伐身体配合身体发力,带着点轻灵不着痕迹的仙气,便是看似并不诡异,却往往那一击快速到来,飘逸空灵,让人难以捉摸。
荆凡花却是如刺客的路子,那长剑每一剑刺出,都足够让人冒汗,收招时,却退避无形,身法诡异,和赵灵儿的武技路数虽不同,但实则都很锋锐。
于是张静涛只教二人跌打跳跃功夫,诸如如何借由一棵树上房顶这类手段,便是适合在复杂地形中来让自身获得优势。
毕竟三人面临截杀的可能几乎是九成九,不如学些逃生手段。
二女本有极好的武技底子,翻滚跳跃都不成问题,学起来极快,基本知道了诀窍,就会了。
之后,荆凡花就做出了放浪的样子,身体不时和张静涛挨挨碰碰,甚至在爬树时,哎呀一声,由张静涛扶住的高处坐落下来,都坐在了张静涛的脸上,又转身而下,扑入他怀里,那眼波中水光泛滥,便是想在这野地里和情郎浪上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