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学堂里,一众学子正在读书。
自从昊天、马文才交锋之后,后者明显安份了许多,梁山伯尽管每天晚上睡地面,至少没再遭罪。他的腿伤也在慢慢的康复,今天,学院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夫子,谢道韫,这可是有名的才女。
“大家都听好了!”
“谢先生能来讲课,那是我们尼山书院的福气,谁要是对先生不敬,立刻逐出书院!”高台上院长很是严肃。
学子们纷纷应声,看他们一副懂礼的样子院长点了点头。
很快,他们都来到了书院门口,夹道欢迎,只见一顶轿子里谢道韫走了出来。年龄二十七,尚未出嫁,很多人都说她其丑无比,所以会刻苦的读书。可见到真人了才发现说是貌若天仙,也丝毫不夸张。
“喂,很好看吗?”
祝英台不高兴,看着昊天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啊?”
昊天反应过来,一看她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说道:“我只是好奇这个闻名于世的才女,究竟是什么样子?”。
“好看不好看,如果英台穿上女装肯定比她漂亮!”
说完,他大笑着离去,可祝英台的心中跟打鼓一样停不下来。难道他发现了?想到这她心中有些甜蜜,又有些紧张。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人都走光了,紧忙跟了上去,发现了就发现了呗,他还能往外说不成?
一众学子回到学堂,谢道韫的难关来了。
讲论语的时候,还没什么,可一讲到礼乐学生的情绪就不对了。王蓝田沉不住气,说道:“学生有个问题,还请先生赐教!”。
“请讲!”
谢道韫明白,这是找茬的来了。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先生乃是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面无愧色呢?”直奔主题,连一丝的委婉都没有,周围的学子都没有吭声,院长叮嘱过不要对先生不敬。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谢道韫面色不改,说道:“书院讲堂,自然以道高术专者为尊,不学无术者为卑,这就是为什么我端坐上位,而面无愧色的道理”。
“说的好!”
台下,梁山伯、乔灵儿等人鼓掌。
“先生果然才思敏捷,口舌锋利,不过学生常闻女子,必须坚守三从四德,先生所为如何?”马文才也是直奔主题,不拐弯抹角。看他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看来学识渊博,答辩之道很是精通。
“本席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才乃所谓三从!执礼,守义,奉廉,知耻,才乃四德规范!”
“这三从四德你没有听说过?”
谢道韫微笑道,她敢来尼山书院授课,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不过对于她的强词夺理马文才不答应,冷笑道:“先生明知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妇德、妇言、妇功,妇容这四德。”
“先生您又遵守了哪一条?”
“......”
场面沉闷,谢道韫神色踌躇,一时间倒也辩答不上来了。
昊天微微一笑,刚想站起来却被祝英台拉住,看她威胁的眼神,昊天知道这丫头不想自己给谢道韫出头。捏了捏她的手掌,祝英台双颊通红放开了他。
“马文才!”
“天纲地道,人存其间,修心行德,终止一法。”
“德,言,功,容这四德,就算男子亦应遵行,若是强行区分男女,那便落了浅薄。至于三从,谢先生自幼父母双亡,才乃众所皆知,而先生现在依然,待字闺中,自然无夫可从,说道父死从子,原本就是荒谬!”
“假若马公子你是一位女子,夫死而子尚处襁褓之中,你当如何听从?”
“你....”
马文才语塞了,可他一看到昊天的笑容就心中恼火。
谢道韫神色感激,对昊天点了点头,对这个面若温玉的美男子也是心生好感。当然,这只是帮她解围,想追上这位美女老师,昊天可要费一番功夫了。
马文才拿了本书,神色嘲讽。
“本公子,岂能与你等小人和女子同室,听着,是男人的话就跟着我走!”
说完,他大摇大摆的离开,学堂上一众学子大多以他马首是瞻,自然跟了上去。这么一会,学堂里也就只剩下昊天、祝英台、梁山伯、乔灵儿了。场面有些尴尬,谢道韫苦笑这个年代女子无才便是德。
光有学问是没用的
“你们坐下吧!”
谢道韫笑道:“就算只有你们几人听讲,我也会尽心相授!”。
祝英台有些敌意,可在大礼面前她还是遵守的,总不能也出去吧?几人坐下可场面还是有些尴尬,昊天心中一动,笑道:
“谢先生,不如我们作诗如何?”
“作诗?”
谢道韫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昊天是为了她好,心中更是好感。
一旁的祝英台看他们对眼,心中不爽,可一想到作诗她也是得意,说道:“听闻谢先生,因为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成名,想必才华横溢。不如我们每人作一首诗让先生点评点评,也比讲论语有趣多了!”。
“我先来!”
乔灵儿站起身,笑道:“我们在尼山书院,我就以书院为题作一首诗!”。
“苏杭东南有尼山,尼山书院在东南,东南方向尼山在,书院就在东南边。哈哈,你们觉得怎么样?”
看他二逼的样子,昊天、祝英台他们哈哈大笑,就连谢道韫也忍俊不禁。梁山伯好奇道:“乔兄,你说的四句都一样啊?”。他这话一出来众人笑的更欢了,乔灵儿也不介意,走到昊天跟前说道。
“别笑了,有能耐你作一首!”
“好!”
昊天也不推辞,站起身,看着窗外的落叶心中一动笑道:“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
“你混蛋!!”
祝英台拍案而起,双目通红转身走出了学堂。
不仅是她,连梁山伯、乔灵儿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旁的谢道韫早已双颊通红不敢看他的眼神,紧忙离开了。不错,这就是一首情诗,还是再明显不过的示爱情诗。可他怎么能喜欢谢先生呢?
昊天没管他们,也走出了学堂找祝英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