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西方教两位教主招待众宾客享用素斋,神仙们的辟谷只是不吃凡间食物罢了,所谓不食人间烟火嘛,但是仙界的烟火还是食的。
主办方也是趁这个时机清点一下来的宾客人数,好安排第二天的座位。
受邀的宾客有一些没来,比如女娲娘娘,东极青华大帝,南极长生大帝这些都没来,东极青华大帝只是让大慧真人代表自己和救苦真人列席大会。
第二日,众人都陆续来到论道台,依安排好的座位坐下。
地方就设置在八德池边上,广场的中央设有一座圆形石台,石台的周围都是蒲团,参加论道的宾客坐在最里圈的蒲团上,列席旁听的按照排定的座次坐在后面的蒲团上。
按照规则,论道采用打擂的方式进行,也就是主办方是擂主,首先由擂主先阐述一个观点,然后由其他宗门上台进行辩论。
那么如何判断辩论的优劣,在石台的一圈设有数根石柱,每根石柱都代表一个参加论道的宗门,论道的成绩会在石柱上以光华上升的高度来表示,每个宗门每人只有宗主有一次辩论的机会,但是西方教有两位宗主,等于是他们有了两次机会。
那有人要问了,既然西方教有这样的优势,为什么早不开论道大会呢?因为不敢啊,假如守擂者败了,那么这个宗门的气运将会完全消失,这就离死不远了。
这就是属于一种惩罚,是要告诉大家,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防止有人乱搞。
接引道人在石台上坐定,所有参加论道的宾客都已经坐好,独独缺了准提道人还没来。
起初大家都没有在意,但是随着论道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准提道人竟然迟迟没有出现,按照规则,论道开始以后,就不许任何人入场了。
一向风轻云淡的接引道人这时候终于急了,擂主上了台就不能下来,这是规则。
季考坐在前排最后一个座位上,最后决定参加论道的有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冥河教祖和季考。
论道台上出现了一口浮空的钟,“咚——”的一声,那口钟不鸣自响,随着钟鸣声,几根石柱的顶端出现了各宗门的名字,这就代表论道正式开始了。
接引道人叹了口气,只能独自应战,于是他说道,“由于是本教开启这论道大会,为了公平起见,本教由贫道一人参加论道大会,下面就由贫道开宗明义,先说论题。”
听接引道人这么一说,第一排的几人虽然惊讶,但是却都保持了平静,因为他们等下都要上台论道,所以都在专心听接引道人说话。
后面那些列席的可就开始相互窃窃私语了,只有鲲鹏祖师一脸幸灾乐祸的拿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喝上一口,他跟季考那里要了十来颗七虫七花丹,这会正喝的开心呢。
经过长时间的辩论,论道的结果终于出来了,西方教与太上老君的人教并列第一,通天教主的截教第二,冥河教祖的阿修罗道第三,元始天尊的阐教第四,季考的源教第五垫底。
众人对接引道人和太上老君二人称颂不已,接引道人却一脸苦瓜像,根据这个结果,如果准提道人来了,那西方教绝对是稳赢了。
季考跟本就不关心结果,他来参加只是为了获得一个能得大道气运的资格,名次决定了大道气运的分配比例,没有名次也就没有了分配,这个分配比例是量劫之中死多少门人,以及量劫之后宗门发展繁荣度的一个参考。
太上老君虽说是人教教主,但是却没什么教众,徒弟只有玄都大法师一个,而且他之前已经对季考说出了源教即人教的话,所以这人教获得的大道气运也是源教的,这样一来,实际获得分配比例最多的是季考。
其次,前一日季考可不是随便掉进八德池的,他是故意引弥勒菩萨出手,假装被打入八德池,其实是冲那十二品功德金莲去的,不要忘了他手中有混沌金蚕蛊,这混沌金蚕蛊的一个特性就是吸取气运,这样一来西方教折腾了半天都是在为他作嫁衣裳。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鲲鹏,受死吧。”
只见准提道人突然出现,对着鲲鹏祖师就杀了过去。
鲲鹏慌忙向侧边一个翻滚,避过了准提道人的全力一击,“轰——”的一声,鲲鹏所坐的地方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准提,你是什么意思?”鲲鹏大喊道。
“你昨日故意让我醉酒,害我今日无法参加论道,我要杀了你。”准提道人怒道。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阵议论。
“且慢,接引教主一开始就已经明白说了,为了体现公平所以贵教一人应战,而你准提教主又说是鲲鹏害你无法参加论道,请问你们到底谁说的对?”冥河教祖站出来说道。
准提道人一愣,转头看着接引道人,那意思是在质问接引道人这是怎么回事。
接引道人有苦难言,只能说道,“师弟,来者都是客,你这样岂是待客之道?”
鲲鹏总算有机会说话了,便道,“准提,老夫昨日好心找你喝酒,意在冰释前嫌,你自己酒量差还贪杯,喝醉了就来怪我,你也活了这大把年岁了,说话要点脸吧。”
这一席话把准提道人气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可偏偏又没有话反驳,再动手就更不可能了,这里的圣人可不少,除了三清和鲲鹏以外,还有代表东极青华大帝和救苦真人来的大慧真人,那可也是圣人,真要再无理取闹那可就犯众怒了。
你道鲲鹏是怎么做到让准提喝醉的,其实很简单,季考给了他一把鸳鸯酒壶和十几颗七虫七花丹,仅此而已。
鲲鹏作为客人主动找准提喝酒,说要冰释前嫌,准提无论是出于礼数还是装逼,那都是要给这个面子的,而季考给的鸳鸯酒壶是凡间的,也不是什么法宝,自然也是无法察觉的,所以准提就喝醉了。
要论起玩心计的话,在场任何一个都不会比的上来自凡间的季考,要不怎么会说世界上最危险的是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