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一阵尖利的长音,突然从天空传来,这种尖利,伴随着女子特有的鲜嫩妩媚底子,又有种压抑不住的得意邪恶,两相混杂,让人感到古怪,yin森,同时又惹人好奇。
天空里回想,远远地传来,有种让天地和人心都震颤的袅袅不绝的威慑。
李磐急忙抬头看天,却找不到任何人的影踪。
“别找了,他在三十里之外!”张宗禹侧耳倾听,头也没有抬就断定说。
想到了追杀周治平和孔探目的那六个旗装美女的笑声和容貌,特别是想到了还在自己遮蔽法帖里被围困的两名美女杀手,李磐悚然一惊:“师傅,莫非来的是水柳王?”
“水柳王?”张宗禹一愣,立即摇头否决了:“不是。”
“不是水柳王还有谁?女子的功夫这么厉害。”李磐被三十里的空间概念震撼了。
“是一个男人!”张宗禹已经在紧张地思考着什么了。
男人这么说话?
李磐的脑海里,迅速地升腾起葵花宝典,林平之,岳不群的字眼儿,可是,这些东西是什么,他已经不多清楚了。只是感到奇怪而已。
“师傅,我们怎么办?”
张宗禹凝视着李磐,咬牙切齿:“只有一拼了!”
当然要拼了,总不能一听人家怪笑就溜之乎也吧?哼,你个二男人,只要你敢来,老子就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磐赶紧将自己的法帖都拿出来,两张乾坤挪移法帖,两张遮蔽法帖,又仔细地寻找辨认,哪一张遮蔽法帖是抓有美女杀手的,现在看来,那一张很容易辨认,因为,两名美女杀手,现在居然被围困在法帖的背面,那儿是透明的玻璃一类质地,两个女子的脸se模样鲜活,只是动作很僵硬,好像依然被无形地捆绑着,没有凹凸感,好像一张纸一样轻薄,不,象是一个琥珀画像。<宫,小孩子家家的!”张宗禹忽然凑过来看,冷不丁训斥道。
李磐急忙收了美女法帖,将另一个法帖递给张宗禹:“师傅,这法帖很厉害呢,可以当盾牌。”
张宗禹看着法帖,尝试着用手去触摸,刚刚接近,哧的一声,冒出了一团烈火,烧得他赶紧缩手,好像很疼,立刻将手指在嘴里湿润了一下:“哪来的?”
他声se俱厉。
李磐想不到这张法帖会出意外,急忙道:“是一个小老头子叫赵烈文的送给我的。”
“赵烈文?他说没说是湘军的那个?长什么样子?”张宗禹诧异起来。
李磐简单地将情况说了。
“好!看样子,这个鞑虏的汉jian奴才总算还有点儿良心!徒儿,你给我记住,这法帖威力巨大,是湘军将领中的一件**宝,千万保存好!哈哈哈哈,今天,我不怕了!”张宗禹欣喜若狂,摩拳擦掌,又敦敦教导道:“这法帖不要给亲近左右看,因为威力大,是认主儿的,会伤人。”
张宗禹带着李磐返回,苏求道在灌木丛里忽然站立起来,三人一起向窝棚地带走去,到了以后,刘之舞正惶惶不安,而喜儿和九姨太则喜笑颜开地闲话,看的出来,喜儿脸上的青黑之气更加淡薄了,就和一些脸se稍黑的正常人差不多。估计她已经将李磐从镇子上买来的姜和红糖煮水喝了。艾叶那个还不可能,白天,没有洗澡的条件。
“爷,刚才?”刘之舞快步跑过来,向李磐报告兼求证。
“没事儿。”张宗禹替代他回答了:“有道法高深之人经过。”
李磐奇怪,为什么喜儿和九姨太女人家家的还不害怕,刘之舞这样的青帮老流氓倒先怕上了?
张宗禹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那是百里传音的道法,只有道门之人才能够感知。”
慈祥地询问了喜儿的情况,张宗禹甚至温和地和九姨太说了几句闲话,然后低头沉思默想了一会儿,手指掐着关节,似乎在测算什么,然后向着苏求道:“苏大哥,你带着所有人,立刻往西北面走,记住,走出三里以后,左拐,再三里,右拐,然后西北向直走。过运河,以后的事情,就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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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求道坚决不肯。
“听着,不是让你们跑,而是要你们给我牵制强敌的侧翼!”张宗禹严厉起来。“自有敌人去追杀你们,我是分敌之势!你们好自为之!”
苏求道一拱手,顺从地说:“谨遵殿下之命!”
“师傅,我们可以帮助你打败敌人!我有法帖啊。”李磐坚决地说。
“懂个什么?”张宗禹大笑:“你们一走,我就也走,我往东面,嘿嘿,我打不过,还跑不了啊?”
李磐当然不信。张宗禹叹息一声,吹了一句口哨,立刻,从很远的草丛里窜出了一条小牛犊般的恶犬,猩红舌头,黑毛森牙,很是恐怖,直接奔到了张宗禹的脚下,舔舔他的脚就卧下去,吐着舌头示威。
“拨地犬?”苏求道惊喜地说:“恭喜梁王殿下已经驾驭了此犬!”
张宗禹没有答话,又从腰间掏出了一只短笛,清灵地吹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就听空气里有什么声音嘤嘤嗡嗡的,非常熟悉,噗通,就有四名壮汉闪现出来,跪在他的跟前。
这四名壮汉,全部黄巾扎头,神se僵直,但是手脚巨大,单衣短裤,浑然不畏惧现在的深秋寒意。
“看清了吧?这是你师傅召唤的拨地犬和黄巾力士!可以保护我的!去吧!”张宗禹得意地说。
李磐震撼了。
这是玩什么?召唤?居然能够召唤?
下意识的,李磐上前,去观察边沿儿上的一个黄巾力士,只见他冷然傲立,根本不看自己,因为觉得他的皮肤比较粗糙,就用手去触摸。一摸,靠,好像一截树皮。
触摸了以后,那黄巾力士转移了头颈,斜眼看着李磐,嘴角儿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还点点头。
果然不是正常人。
苏求道赶紧上来拉了他一把,小心提醒:“峰儿,别闹,这是法术,黄巾力士很厉害的,就是不认别人,小心伤着了你。”
“也好!师傅保重。”李磐见那四个黄巾力士,简直就是门神一样,确实威武,就放心了。
李磐正要告辞,张宗禹从破旧的衣衫里掏出了两只符篆,一张黑铁se,画有许多字符,一张金黄,密密麻麻的朱砂se字迹布满了帖子的正面儿。“徒儿,召唤之术和健体易筋之术赠送给你,来,我再教你运用的心法和口诀!”
张宗禹凑在李磐的耳朵边儿,小声地讲解了,然后,调皮地揪着他的耳朵儿:“记准了,记不准的话,小心师傅打你屁股!哦,别看你娶了媳妇了!叫你媳妇看着你挨打,那才丢人呢。”
李磐激动地拱手:“多谢师傅馈赠法器!”
“法器?这是应该的,谁叫你是我的好徒儿呢!”张宗禹略微一想,将苏求道找过去,苏求道倾听着他的吩咐,连连点头,“好!”
来到了李磐的面前,苏求道将孔探目的那柄黑龙玄鞭高高地举起来:“龙峰,接鞭子!些梁王殿下的恩赏!”
李磐急忙跪下来。
带着鲜血的鞭子在苏求道和张宗禹的手里过了一遍,却没有擦拭任何一点儿,有些,他们是用这种方式,怀念捐躯的孔探目吧?
鞭子很沉,在收缩了可以灵活吞吐的鞭稍以后,显得很短很灵便,苏求道帮助他收了鞭子,用手在鞭身上一捋,鞭身竟然哗一声松弛,成为一条完全的软鞭,缠绕在腰间。
能软能硬?好鞭……设计得真是巧妙。
张宗禹又在苏求道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才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去吧!”
依依惜别,张宗禹的身边,黑犬,黄巾力士,破旧的窝棚,铁锅等等。萧瑟而悲壮。
在苏求道老头子的指挥下,李磐,刘之舞,喜儿,九姨太一共五人,搀扶着两名车夫,赶紧向着西北方向疾走,也不管田地沟壑,笔直地前进。
“快走!快走,我们走的越远,梁王殿下越是安全!”苏老头子颤抖着山羊胡子鼓励大家。
前行了一里地,喜儿和九姨太就气喘嘘嘘的,再也无法移动,喜儿年轻,还能勉强挣扎,九姨太虽然咬牙切齿地挣扎,终于还是跌倒在地:“你们走吧,不要等我了,我是在走不动了!”
苏老头子搀扶一车夫,后来干脆背着他,单薄的身板背起人来虎虎生风,刘之舞一见,也不甘示弱,扛起了另一个车夫,比赛着跑,把李磐三人,拉到了后面。
确实难走,喜儿和九姨太都是小脚板板儿,绣花鞋,在坑坑洼洼的田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困苦。
李磐本来是拉着喜儿的,现在,别人都走了,也没有什么顾忌,干脆将她扛到了肩上。只是,九姨太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脸se喘得红紫。
如果能乾坤挪移就好了,多轻松?比摩托车,比面包车,比梦游都清爽!
怎么办?还有一个!
早知道是个包袱,就该狠狠心在临清城撇了。
九姨太……
应该是个可怜的人,这么如花似玉的,若是现代,不是模特演员,就是吃得开的万人迷,交际花。
可能是张宗禹给他筑基的缘故吧?李磐只觉得身上热流涌动,一股股气流在身体里运转,身体轻松清明,走路格外轻快,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来,你们互相抱着!”李磐忽然有了主意。
“抱着?”喜儿和九姨太终于按照吩咐拥抱得紧紧的,诧异地看着他。
李磐一把伸手包揽,将两人一起抱起,另外一手遮挡着她们的腰间,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