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霸默然神伤地回到将军府,让人将将军生前用过的极品刀送还上官山庄,把皇上所赐的将军令也命人送回皇宫,然后命管家拿出将军府全部积蓄遣散了将军府众人,一时,人去府空。周凌风与上官舞羽去逝的消息也随知传扬开去。
东羽国大将军营帐内,秦笑听着侍卫报来的消息,不再泯茶,望着手中的瓷杯。
“上官小姐可曾说过什么?”秦笑听到上官舞羽去逝的消息似有切肤之痛。
“属下不敢靠近,以上官小姐和余霸的修为,靠近只怕会被发现,只是上官小姐将全部灵力震塌山洞时,说得几句话,回想在山谷,属下却是听到的,那回响在山谷的声音‘生不同枕,死同穴,凌风’好像是这几句。”
“下去吧。”秦笑无力地抬抬手。
秦笑起身望着帐内挂着的地图。
“舞羽,现在我可否这样叫你?你最终还是选了他,我秦笑出兵一战,只为与那周凌风一决雌雄,谁知老天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赢了此战又如何?我终是输了你。”秦笑说到此已是悲痛欲绝。
东羽国皇上本就忌惮西班国的极品武器,又具有野心。秦笑入朝后,请兵以镇国公主被西班国扣押为名出战,皇上虽是担心秦笑乃文臣之子,却知其才华横溢,也不知此战是否能胜,但也想一试,便让秦笑先攻战边境。哪知秦笑足智多谋,善能用兵,西班国大将军周凌风也未见迎战。东羽国皇上直接就封了秦笑一品大将军,令其速速向西班国皇朝攻进。秦笑以巩固城池为由,并未急于攻进西班国皇城,一路养兵蓄锐,凡攻战之地,战无不胜。
“生不同枕,死同穴,那我这战又是为何?生不同枕,死同穴,我。。。终是输了。”秦笑轻泯着茶,其苦无比。
闲人谷内,书生愁眉不展看着手中信鸽传来的信息,思忖良久后,向谷底走去。
“任婆婆。。。”书生神情沮丧地叫着任婆婆。
“书生?又来找吃的?厨房里我给你热着呢,顺便趁二小姐不在谷底,帮我把那只兔子杀了,要不二小姐回来,定是又不让杀的。”任婆婆说道。
“任婆婆,姑奶奶走了。”
“嗯,我也很想念姑奶奶的,走了好些日子了,也该回来了吧。”
“任婆婆,回不来了,姑奶奶。。。去逝了。”
“什么?”
“姑奶奶去将军府,用毕生灵力震塌山洞,将自已和将军埋在了将军府后山。”
任婆婆担心的事终是发生了,只觉眼前一花,忙扶着桌边坐在椅子上,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姑奶奶这是何苦,这叫我如何跟二小姐说。。。”任婆婆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书生不知说些什么,想起那白发如仙的女子,除了傲然,对自已也还不错,想起那在山顶时拉开极品弓时的飒爽英姿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心中也不免难过,默默陪着任婆婆落泪。
“任婆婆?这是怎么了?书生?你为什么哭?”上官溪琴一到谷底就听见任婆婆哭泣的声音,赶来一看,书生居然也在哭,急忙上前坐在任婆婆身边,拉着任婆婆的手问道。
任婆婆望着上官溪琴,更是哽咽。
书生忧心忡忡地避开上官溪琴询问过来的目光。
任婆婆求
助的眼光望着随上官溪琴来到谷底的陈终。
“溪琴。。。”陈终退后两步。
“你知道任婆婆和书生为什么哭吗?”
“我不知道,但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
“关于周将军,也就是你爹。”
“我爹?”
“嗯。周将军乃是我师傅所杀。”
“什么?”
“周将军在你十岁那年,进上官山庄想要带你回将军府,当时与上官舞叶一战,我师傅发出寒镖,杀了周将军。”
“你师傅?”
“是,当时师傅带我去上官山庄认门,正好也在,我师傅杀了周将军,周将军应在七年前就已去逝了。”
“爹。。。”上官溪琴轻轻地唤了一声,泪轻轻落下。
“那我娘呢?我娘要是知道爹去逝了,可怎么好?娘等了十八年了啊,怎么能接受得了爹已不在人世?”上官溪琴拉着任婆婆的手哭道。
“姑奶奶。。。姑奶奶随周将军去了。”书生知此事终是要有人说出的。
“书生。。。你说什么。。。?”上官溪琴惊恐地眼神看向书生。
书生赶紧低下头。
上官溪琴看看任婆婆,又看看书生,再看看陈终,想想上官舞羽十八年的等待,终是相信这是事实,一个不稳,便向后倒去。
陈终忙飞身上前抱着已悲伤无声的上官溪琴。
“陈终,余霸还没回来,还有希望对吗?”上官溪琴求救般地眼神望向陈终。
“姑奶奶要去见周将军那一刻,我就想到会是这个结局,书生为‘知客’之首,得来的消息不会有错。”陈终知这是迟早要面对的现实,狠狠心说道。
上官溪琴听后哭倒在陈终怀里,几乎哭到快接不过气来,直哭到精疲力竭,才在陈终怀里沉沉睡去。
陈终将上官溪琴抱到屋里的床上,为上官溪琴盖好被子,握着上官溪琴的手,一步也不敢离开。
任婆婆虽是悲伤难忍,还是想着为上官溪琴去煮些粥,只怕上官溪琴醒来不肯吃东西。
书生忙着去找‘小七’,也许‘小七’比自已能安慰上官溪琴一些。
看着上官溪琴睡着的样子,委屈悲伤楚楚可怜,陈终心疼地为上官溪琴轻抚了抚皱着的眉。
余霸此时已回闲人谷,直奔谷底而来,背上还背着重斩,一到谷底屋外,就跪在屋门外,神情肃然。
“娘。。。娘。。。”上官溪琴在梦中喃喃地呼唤。
“溪琴。。。”陈终心疼地抚着上官溪琴的秀发,心一阵阵发紧地疼。
上官溪琴睡了一夜后,才缓缓醒来,梦里不知哭了多少回,呼唤了多少次娘。
“溪琴。”陈终见上官溪琴醒来,忙轻扶起。
“陈终。。。”上官溪琴泪又落了下来。
“溪琴乖,眼睛都哭肿了,不哭,溪琴笑的样子最好看了。”陈终不知如何安慰。
“二小姐,喝点粥吧。”任婆婆忙将粥递给陈终。
陈终接过粥一勺一勺细心吹温了才喂给上官溪琴喝,上官溪琴本不想喝,见陈终小心翼翼的样子,也就喝了几口。
“二小姐醒了,‘小七’在外面想吃东西呢,东张西望,定是
饿了。”书生昨晚就找了‘小七’来,见上官溪琴哭睡了未醒,今早就又带了来。
“你去拿些蜂蜜给‘小七’。”上官溪琴终是开口说道。
“我也想啊,可那个余霸跪到门外挡着门,走不过去呀,余霸在门外跪了一夜,看那样子是定要跪死过去才罢休的。”书生说道。
上官溪琴一听,掀开被子就直奔屋外,许是哭久了,人有些发软,陈终居然展开紫阶灵力扶着上官溪琴,满脸紧张。
屋门外,余霸背着重斩如石雕般跪在门外,一见上官溪琴前来,磕头不止。
“二小姐,姑奶奶随将军去了,二小姐,余霸无能没能阻止姑奶奶,请二小姐处置。”余霸说着仍磕头不止。
“喂,那姑奶奶十几年前已过紫阶十级灵力修为,岂是你阻止得了的?”书生看着悲痛欲绝的余霸,真怕他拿身后的重斩一下抹了脖子。
“溪琴要想报仇,找我才是,将军是我师傅所杀,才会让姑奶奶随之而去。”陈终面色沉重地说道。
“你师傅做的事,你师傅负责,他不是死了几年了吗?报什么仇?”书生真不知这陈终哪根筋不对,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让上官溪琴更加为难伤心吗?
“余霸当时本就想随将军和夫人而去,可将军生前曾有遗言,让我终身护大小姐安全,姑奶奶也说过,大小姐的幸福,就是将军和夫人的心愿。”余霸记得上官舞羽临去前明知将军是陈诗所杀,却说出上官溪琴的幸福才是他们的心愿,明白是不想让上官溪琴追究此事。
“二小姐,还是快请管家起来,这跪了一夜如何是好?二小姐也累了不如进屋歇着,以后再慢慢计较。”任婆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管家请起。”上官溪琴上前轻扶起余霸。
“娘的决定,不是管家可以左右得了的,溪琴明白娘的心思。陈终你更不用自责,闲人谷本就与上官山庄同脉连枝,故人已逝,娘若在世,也不会想溪琴去怨陈终的。”上官溪琴似是用尽所有力气说完这些话,说完时已是倒在陈终怀里。
‘小七’见到几人严肃的样子没敢上前,见到上官溪琴倒在陈终怀里,才忍不住奔上前来,用熊头轻拱着上官溪琴。上官溪琴这才看到‘小七’,蹲下身来,无力地趴在熊背上,任泪水打湿‘小七’的背,‘小七’此时不再顽皮,仿佛感觉得到上官溪琴的悲伤,无比温顺。
“姑奶奶曾说过,若是一月不回,让我带二小姐回东羽国,以镇国公主之名嫁给陈终。”任婆婆说道。
“姑奶奶定下这门亲事了?”余霸问道。
“是。”
“那敢情好啊,东羽国以此为名,攻战了西班国不少城池,战事连连,物价飞涨,老百姓也受了不少若,这下二小姐以镇国公主之名回东羽国,东羽国再也没有出兵理由了。”书生想到要出谷,想到战争可以停止,几乎要跳起来。
“陈终你会陪我去东羽国吗?”上官溪琴哭肿的眼望向陈终。
陈终不知如何说出自已无法娶上官溪琴为妻,此时的上官溪琴楚楚可怜地趴在熊背上。
“你若不去,我也不去。”上官溪琴坚定地说道。
“我陪溪琴去东羽国。”陈终想着也许只有到了东羽国,自已才能放心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