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已经是快要黎明了,可是天空还是那样的漆黑一片,要是天亮了的话,那么对于项东等人可就是凶多吉少了,要知道黑夜给了他们很多的保护,可是在白天的话,光明正大的,很容易被发现,那可就不得了了。
黑子拉起两具尸体堆成了临时的防御工事挡在身前,看到项东和血猎手分别掀起夜视仪,正当黑子也要取下夜视仪的时候,手指无意间触动了房间里的一个什么按钮。顿时眼前的一切变成了光亮一片,班驳的闪光区域像毕加索地涂鸦一样无法分辨其本质。
外面零下三十度的低温成了浅灰色的背景,使得其他一切如同曝光成相的摄影底片,虽然看不出形态,但黑子发现原本是树和石头的地方成了稳低不变的稍深白色条块。诡异的是另有些极细小的色块却闪烁不定的高亮显示。
等黑子看到同样高亮的音色火焰从他身前窜起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些高亮显示的色块竟然是人的呼吸。这可就是可以迷惑敌人了,没想到这个房间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设备,真是太好了,天助牛肉帮!
来不及通知其它人这一发现,因为黑子可以确定的看到有名民兵马仔已经快速凑到了窗下,从他行进和蹲下的战术姿态是前来投手榴弹的,如果成功那么他们全都完了。
“手榴弹!”黑子大叫出声,单手抓起身边的手枪,对着那个亮斑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口火焰像闪光弹一样耀白一切,高亮的白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黑子赶忙关了热成像功能,眼前从银白闪回了淡绿一片。
眼睛还没适应切换回来的界画时,便听听到了木门被踹的声音,眯着眼看到一名黑影一脚踹开房门想要冲进来,但房门开到半途被小九摆放在地上的尸体挡住卡在那里,挡住了他半边视线。他的反应非常快,瞄了眼地上的尸体,便抠着板机向门板正后方并迅速向后退去。意图在撤退的同时,把藏在门后的敌人扫成破布。可惜的是大胆的小九并没有藏在门后,而是正对着他的脸,等他发现地上的两具尸体只有一具是死人时,已经被小九的手枪扫断了脚一头载倒在地。与此同时,项东和血猎手对着后墙造近窗口的位置上也是一阵狂扫打的木屑乱飞,枪声停后才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响动。
“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黑子收起手枪拉动枪栓退出打过的弹壳叫道:“他们要扔手榴弹炸我们。”
刚说完,一声爆炸从黑子射向的角落响起。原本夹杂泥糊的窝墙被炸开一个大洞,子弹夹杂在风雨中从四面八方通过豁口砖进了屋中。没有了屋墙的阻挡,借助夜视仪帮忙,对方可以比较清楚看到屋内的物体,这一轮射击明显不是无的放矢,数发子弹就打在黑子眼前的尸体上。
“噗嗤!噗嗤!”的声响,让黑子担心面前的肉块能不能阻挡住对方的子弹穿击。
“我们从屋里出去!”项东冲边上的其他人喊道:“对方有16人,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对方应该配有火箭筒和榴弹发射器。”喊声刚刚落下,所有人都是跌跌撞跟着项东从后窗户跳出去时,对方攻击手也动用了手里的火箭筒。两枚弹头把脆弱的小屋撕成了碎片。大块的木头从天而落幸好没有砸到人,不然非折筋断骨不可。
从埋过头的土堆抬起头,枪声没有了屋墙的遮挡听得更真切了。项东等人又回到了燃烧着的木屋的地方,希望借火光和散发的热量作掩护。
“开枪!”项东对身边的人大叫了一声,打断所任上气不接气的强喘。
“可是他们不是有可能是友军吗?”黑子大口大口的呼吸有缺氧的征兆。但脑子还能反应过来
,知道将披风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管他是谁?你不开枪的话,他们就打死你。就是你爸也得给我开枪!”项东的热能探测仪被身边燃烧的小屋影响的无法正常工作,眼前一片银白什么也分辨不出来了。
“把热成像仪的灵敏度调到最高,你可以看到他们的呼吸。”项东赶紧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告诉其它人。此时天色已经隐约发白了,加上森林里水露的反光有种错觉天已放亮了,只是月亮仍挂在半空而已。
“他M的!还是算了吧!”黑子和血猎手调了一下便又放弃了:“什么也看不见了,还打什么呀?”不断打在身边的子弹不给项东等人反复调试的机会,对面的家伙仗着火力优势,展开双纵队斜线进攻,从两个方向要包夹他们。
“你们两个守这侧翼,我到别处去!这个地方太热了。”项东试了多次,确定挨近身边热源的时候。绝对没有办法使用热成像后,便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抱着枪匍匐爬向身后远处其他木屋。
“轰轰轰——”无数的爆炸声之下,无奈,项东只好又撤了回来,对方的火力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的撤退了。
“撤!我们撤回之前的山洞!”项东在战火当中,借着无线电大声的向自己的队友呐喊着,现在虽然他们距离不过只有几米左右,可是在这样激烈的战火当中,无论你是离得多么的接近也是听不见任何声响的,充斥在耳朵里面的只有漫天的炮火的声音。
声音通过无线电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到队友的耳朵当中,可是只见所有的人还是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山洞前进,看来是有听到声音了。
小心翼翼的钻进这个昨天没有人的岩洞后,项东等人才发现疯子的敢死队的迫际炮阵地隐蔽得很好而且发射的炮火出乎意料地精确。是因为他们炮弹打击的精确位置。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先锋部队或者精锐部队了。
“东哥!黑子老大!过来看!”小九指着那名血流不止,奄奄一息的民兵马仔。起初项东不知道他让自己看什么,等过了一会,他才从血水冲洗出的石缝中的闪光看出端儿,原来这个小伙子身上面的山壁竟然是一条裸露出地表的金脉。
长长的毛头森林的山脉从东北向西南,虽然不是很大,土地贫瘠却埋藏了多多的地下包藏,地上只长草,地下却长金子,象大多数中亚国家一样,‘芝麻开门,财源滚滚’。但可惜招来的淘金者却都不是一些政府机关的人。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九指着被炮火轰的躲在木屋墙后那已经过来支援大部队,距离太远强攻手已经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了,只能靠狙击手借些障碍物阻挡迫击炮的火力后乘机零星还击。
“奶奶的,这些狗杂种竟然有这么多的人马过来这里,老子现在屁股开花,还不都是这群王八蛋害的。”黑子在血猎手的搀扶下捂着屁股扶着山壁喘着粗气恨恨的骂道:“上帝保佑!打烂他们的屁股才好。”
“等一下!”黑子打断他们的讨论,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对项东他们指着洞口说道:“守好洞口!我脱一下衣服。”
“都什么时候了,黑子老大?你要干什么?撒尿?尿在裤子里便好了,像平常一样!”小九接过我满是秽物的伪装衣在土地里面里蹭起来。边上打的热火朝天,他们这里却一边宁静,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已经打下了这里,没有无线电等现代通讯设施也有好处。
“你常尿在裤子里?”血猎手抱着卡宾枪对洞外的炮声并不是显得惊慌。这是猎人家庭出身的好处,也许他对看到的不公正现象感到震惊反胃,但对于家人描述过千百
遍的战争场面并不会无所适从。
“不常!”黑子用牙咬住射击手套将它扯掉,光手解开防弹夹克,密封的防寒衣刚解开,蓄存在他衣服里的血水便从衣缝里涌了出来。
“喔喔!老兄!你这回不只尿裤,还尿血了!真丢人啊!”小九痛的一条腿打颤,努力用单手按住膝盖压抑住单腿的上弹,血猎手正在给他查看伤口。
“没有你痔疮爆肛丢人!”黑子不敢上掀防弹衣,怕仍卡在防弹衣里的子弹把伤口扯烂,把防弹衣完全解开才敢垂直把防弹插板从身上拔下来,上腹靠近肋侧的地方一个手指粗的血洞便显现在所有人眼前。
小九把子弹从防弹板上抠下来后,上下打量后仍给水鬼:“普通弹。你可真幸运!如果是被甲或钢芯的,你就完了!”
“是挡在我面前的原木拼凑的房门救了我。”黑子看着伤口周围被护板分散的弹头冲力所震出的淤青。他知道光靠防弹衣和插板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挡下这么大口径的子弹,全凭多了那层挡在他面前的厚有20多公分的木头,弹头才没有射穿防弹板。
“我们没有时间做那个了!”黑子看到血猎手从小九屁股后面取出弹头还给他缝合了几下后,又转头向我走来,挥挥手说道:“随时有人可能过来,发现我们躲在这里后就完了。”
说完撒了点止血粉在伤口,然后掏出代替缝合线的弹性胶布。拉长后粘在伤口上,胶布的收缩力把翻开的皮肉重新拉到了一起。伤口合并时一阵刺痛如钢针扎心一般,疼的我双腿打颤、隔膜一阵收缩竟然打了个饱嗝。
黑子伸手摸了摸才发现,刚才伤口处理太匆忙,身穿木头的弹头上夹带的不少木刺没有来得及从伤口清除出来,结果现在一锅浆的都包在了肉里。
“怎么了?我看看!”项东摸了摸黑子捂着的伤口检查了一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用那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弄的黑子尴尬的摸摸头笑了。
“没有关系!只是包了几根木头渣子,比较严重的是你的尾肋骨折了。你要小心!不要压断了!”项东检查完黑子的伤口指着其中一块紫里发黑、黑里发红的淤青嘱咐道。
“我没事!”黑子撩开项东的手,便想穿回汗衫。但却发现沾了血水的衣料已经冻成了冰块。冻在一起的衣边揭都揭不开。
“穿我的吧!”小九从背包里面拿出了备用汗衫递了过来:“虽然你没有我高,但体格比我壮多了。穿我的应该会合身的。”
黑子接过那件汗衫后,没有立即穿上,而是和项东他们一起定定看着这个男人。
“怎么了?放心吧!我没有穿过的!”小九看大家都注视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是这个!”项东一把将他拉到眼前,伸手将他背后半人高的背包抢了过来,扯开绳结翻起里面的东西。
“你干什么?就算你是我的老大,也不能随便翻我的东西呀!”小九看到项东不断的把他的东西翻出来扔到地上开玩笑道。
“这他M的都是什么?备用靴子、备用外套、防毒面具、生化服、组合式睡袋系统、单兵帐篷,这个是什么?尿袋吗?”项东不断从那家伙的背包里翻出大量物资扔到地上,最后掏出一个巨大的塑料制物件不知是什么的晃动着。
“那是我的单人便携式浴室!”小九吐出一个令大家怦然的单词。
“什么东西?”其他人也好奇的凑近,扯着那块塑料翻动起来:“这不就是个大塑料袋吗?”
“什么呀!这可是我老婆从美国给我寄来的淋浴袋。”小九想抢淋浴袋却被黑子一脚按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