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在一旁笑道:“文雅,你就别难为她了,她的心思又不在楚清身上,说过什么,又怎么会记得?”
“哦?你在想什么?”文雅又露出八卦地神情,“说来我听听。”
“我就想怎么排小品,马上就要表扬了,我们的服装,音乐,道具可怎么办哪?”我忙转移话题。
文雅点头道:“我想过了,那个招牌,我找人写,陈诺说她可以问美术老师借个架子,把字贴在上面就可以了。音乐的话,就直接放磁带吧,不过要掐准点,只放主题曲的前奏,黄蓉的打狗棒好解决,弄根竹子就行了,服装就比较麻烦了,我们又不认识戏剧团的人,又借不到,唉。”
“服装我们就用床单?”我随口说道,安心笑着问我:“你还有这手艺?”
我忙摇头,“文雅你觉得呢?”
文雅扶着我们笑得喘不过气来,“你真能想,用床单,我还用窗帘布呢!问题是你从哪里搞许多床单和窗帘?”
对于我们这个简陋的小品来说,服装的问题确实难以克服,最后我们商讨的结果是各人找最贴近人物形象的衣服穿,尽量贴近。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天空飘起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小雪。稀疏的雪花点缀着校园,像一条白色的围巾围在它身上。
上午的课大家上得心猿意马,下午干脆直接不上课了,布置教室,准备元旦晚会。有节目的同学,做最后的排练,争取晚上会有个完美的表演。我们亦不例外,再次把小品排练了一遍,所有的道具,反复仔细查看,防止有任何纰漏。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元旦晚会开始,蓝清和文娱委员用标准的春晚体致辞,宣布晚会开始。列席的班主任老师和几位任课老师坐在旁边看我们尽情折腾,蓝清还请英语老师上台唱了一首英文歌。
蓝清的群体舞蹈博得掌声一片,她很是得意,跳完后,轻蔑地睨了我们几个一眼。她觉得她赢定了。凌嘉文居然出人意料的唱了一首歌。
安心悄声对我说:“看样子,凌嘉文是肯定加入蓝清的阵营了。”
我看着凌嘉文拿着歌词唱歌,想起他那天拒绝出演的情景,再看看笑得花枝乱颤的蓝清,没来由觉得一阵厌烦。
我们的节目被压在了后面,大家有点意兴阑珊的时候,终于轮到我们的小品上场。蓝清用最简单的字句报幕完毕后,文雅抓紧我的手:“菲儿,我好怕。”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不停地说:“没事,没事的。”我也紧张得一手汗。